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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商机等同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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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新任户部尚书的宋临和新任礼部侍郎的王渊两人,二人心有灵犀的互视一眼,她竟真的来了!难道是事态严重了?

    二人心中又同时升起疑云。

    慕冰玥虽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包裹的十分严实,可是二人还是认了出来,当然这里少不了曹树的功劳,毕竟能使唤的动慕家庄的门神,除了慕冰玥他们还真就想不出第二人。

    慕冰玥两个走到殿中停下,不等行礼,上首的南宫辰已挥手免了他们的礼并开口赐了座,这是南宫辰登基后首次这般作风,就是当年战功赫赫的黔王也没受过这种待遇,足显赤焰少皇对这二人的重视和尊重。

    在小福子乍呼呼的亲自去找椅子时,慕冰玥的对那一直还凝在她身上的两道别样目光点了点头。

    进殿后,南宫辰并未出言问询他二人为何遮面前来,一众大臣自然也不敢出声。

    这时就听南宫辰问道:“不知庄主此来为何?”

    曹树看了慕冰玥一眼,跪了后才回道:“草民想与黑邑做一笔买卖,但事关重大,只好斗胆前来请示圣谕。”

    商人的地位虽然逐日晋升,如今发展的也不比这些‘公务员’低下,可民间便同后宫一样是绝对不能干政的,慕冰玥也只好在这委婉提出。

    黑邑现在与赤焰虽还在互贸往来,但到底黑邑是与轩辕处于交战时段,慕家庄此刻若有大的动做,将来若与朝廷出现嫌隙必难逃叛国之嫌,所以不得不前来讨得旨意,不过这只是慕冰玥的目的之一。

    黑邑现在与轩辕打的如火如荼,虽说黑邑尚不能算赤焰的同盟国,但说到底还是赤焰的一层保护障,有道说‘唇亡齿寒’,此刻的黑邑便如那世的朝鲜,领邦出现危机,背后所代表的不言而喻,轩辕又与赤焰失和已久,自然会趁此时机插一竿子,现下已不是帮与不帮的问题,而是选择帮到何种程度的事,毕竟黑邑也是一只潜伏的狼,赤焰尚怕会出现‘农夫与蛇’的情景剧。

    不过慕冰玥自不会去助长敌对势力,她是要帮她,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国家去劳民伤财。

    此话一出,殿中一众自是诸多猜想,南宫辰也不例外,目光对准曹树有些猜不透的问道:“说来听听。”

    曹树照本宣科,如是道来,本看他一人滔滔的说着,可是其中内理他却尚有诸多的不明白,所以才让慕冰玥跟了来,只因他怕自己被问得哑口贻误战机。

    说完后殿中一片寂静,一众俱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无人发问,不过曹树清楚的明白这些人贸然不敢发文也是存着当时跟他初听此事一样的心思,是怕露怯,想了想他又将慕冰玥对他说的一句总结话道出:“实际上是用黑邑国人的钱去帮黑邑打轩辕,不过采取的与本国的国债并不相同,现在虽是用我国人的钱银去资助黑邑打仗,但若黑邑胜了我国人便是双倍的收入。”

    这里曹树并未说黑邑打输会如何,但是大殿中那个不明白,赤焰自不会放任轩辕滋长,所以黑邑轩辕一战,黑邑必是胜者。

    只是明明是那本国人的银钱去资助黑邑打仗,怎么又说实际上是拿黑邑国人的银钱去帮黑邑自己打仗呢?

    慕冰玥摇头一叹,知道自己不出马是不行了。

    在一众疑惑强烈不解时,一道清亮的明显未变声的少年声音在大殿想起,“黑邑的战款支出看似是靠本国发行的公债来筹集的,但实际上是黑邑缺少货币而向本国借银打仗,先不说那笔可观的大额利息,因为所有人现在心中在想的是黑邑不承认或不还款,又何谈那利息……”

    殿中一众都点了点头,他们心中担忧的确实是这个,那两倍的利润听起来是诱人,但要是连本金都拿不回,那不亏死了,更何况黑邑向来是个奸诈的小人。

    一众点头后,更凝神静听起来,就听那个好听的男生接着讲道:“……换句话说,当我国手里攥着压倒性优势数量的黑邑公债时,实际上已开始操纵着黑邑公债的价格,也就是左右着整个黑邑货币的供应量,而黑邑的经济命脉也就被紧紧的捏在了我国手里。在往深了说,也就是本国把黑邑的债务转化为黑邑国永久的债务,用黑邑全民税收做抵押,由本国来发行基于黑邑债务的同等‘货币’,这样一来,黑邑有银钱去御敌,而本国也有可观的收入,不说还有一笔巨额的利息,就是本国也不必去劳民伤财的与其共同抗敌。”

    总之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当一个国家连本国的货币发行权都失去了发言权,自然不会强盛到哪里去,赤焰既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轩辕这个隐患,又有力的牵制了狼子野心的黑邑,三国鼎立,局势日稳,只要赤焰不兴兵黩武,想来百年内世人皆可共享太平,可谓一举数得。

    清亮的声音让南宫辰有一瞬晃神,待下首人话落后,他赶忙将心中那抹异样摒除。

    他未问殿下之人哪个是庄主,而他们也未表明,不过此刻他已确定那位少年是慕家庄幕后之人无疑,这个认知让他也是心中颇多感触,自他登位以来,风波便不断,而每每他、或者说是这个国家有难时,眼前这位都会及时出手,他心中感激的同时却也极想见见这位举世之杰,只是他想来神秘,他无缘得见,今日他前来求见他,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见到二人都是头罩纱帽而来,他心中只剩下满满说不出口的失落。

    对方并未将其当朋友这个认知一直萦绕着他,后来听他谈吐不俗又是真知灼见,他更起了结交之心,自她离宫后,他便一直很寂寞,但作为帝王的无奈是,根本找不到可说之人诉说,如今他只是站在那他确已觉得他跟她一样,都是可以与他畅心平等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