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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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回家我本想着能得到几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没想到，了解的越多，疑惑和问题也就越多。
老妈深藏不露不说，留下一封信后飘然而去，姥爷等一家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竟然没觉得有多奇怪，姥爷有次酒喝多了点曾说老妈现在的选择才是对的。
临走前小舅开车送我们到车站，我们没有回返a市，而是买了去往省城的车票，然后在省城乘坐飞机，直接前往鄂西北某座城市。
此行的目的是解决我们春节前接手的某高中连续多起学生死亡案件的任务。
李青青一路上闷闷不乐，因为她的胡闹，踢坏了胖子的两颗蛋，好在那人做过手术后问题不大，可以治愈。‘灵异局’直接向李青青提出警告，然后直接通过官方渠道善后，这才没惹麻烦。
但李青青的麻烦来自师门，最主要是周言。周言对李青青大加训斥，严厉起来的周言，李青青只有乖乖受教。这一路李青青都不敢主动亲近他。
周言年纪虽轻，但已经有了宗师气度和风范。
只用了不到一天我们就来到目的地。这座城市并不十分繁华，但很出名。因为在这里有全国第二汽车生产基地，还有一座有名的山，是道教圣地。
来此之后我们先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表明我们已经做好了正式接手那个案子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当地本地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对方自称是当地专案组负责人，是该市公安局王副局长。电话里面只是简单问了我们现在的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王副局长来到酒店。此人国字脸，身材高大、健壮。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样子。现在这样的‘领导’并不多见。
王副局长见到我们后没有官话套话，很是勉强的说了几句客气话，欢迎‘特案组’莅临之类的。犀利的眼神很快把我们六人看了个遍。
客气话说完了，王副局长一脸严肃，蹙紧着眉头，然后直截了当的表示了他对我们能力的怀疑。
“特案组的诸位，恕我直言，你们虽然比我预料中的早来了几天，大过年的能做到这点说明很敬业。但我还是很失望，你们几位的年龄都不大，其中甚至还有疑似未成年人。我猜你们大概也是第一次办案吧？”
“王局长，需要我们把证件拿出来让你查验清楚吗？”
不管怎么说，被人小觑轻视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愉快，所以我刺了他一句。
“没这个必要，证件只能证明各位的身份，不用看，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们是假冒的‘特案组’。上级的命令是让我们重案组全力配合你们。案件调查、解决期间，无条件服从你们的指挥。但是如果各位不露两手让我信服，相信你们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请原谅我不能做到‘心甘情愿’！”
这个王副局长还真是‘快人快语’，如果我们不能满足他这个要求，只怕他就不仅仅是不心甘情愿配合我们办案，而是阴奉阳违，甚至直接赶我们走了。
部门给我们的权限虽大，但权限总得落到实处能真正起到效用才行。
这位王副局长是练家子，太阳穴高高隆起，肤色黝黑，两只手骨节粗壮，脚上穿的不是皮鞋，而是军靴。
我注意到他的一只眼睛有问题，他的右眼无神散乱，眼白处一块淤血，应该是受过伤。
这是一个退役军人。能爬上现在的位置，靠的是能力。
我看向身旁几人，在想应该让谁去给这位王副局长露两手，顺便再给他点‘颜色’。
青竹主动站了出来，略显青稚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因为小雅刚才笑话了他。
王副局长说我们这个队伍里有疑似未成年人，说的就是青竹。小雅听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让一直在苦苦追求小雅的青竹大受打击，自尊心受伤了。
“苏师兄让我来，我保证下手很轻，不跟青青师姐学！”
青竹拍了拍胸脯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的却是小雅。
“青竹，你找打！”
李青青躺枪，磨了磨银牙，气道。周言淡淡看了眼李青青，李青青顿时蔫了。我很是怀疑在李青青心目中，掌门师伯的威信都没她的大师兄高。
“苏先生，我想你们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早就听闻各位所属部门的特殊性，传言说你们不仅神秘，而且个个都有很‘特别’的能力。所以针对一些‘特殊案件’，非你们出马不可。我不是要你们跟我打，只要展露两手你们的特殊本事能让我服气就行。”
王副局长眉头蹙的更紧，说道。
“我们的特殊本事只在做正事的时候拿出来。王局长以前是当兵的吧？让你服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讲拳头。”
这王副局长是我们来之前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他身上带刺，只是让他服气还不行，来个下马威更好。
“拳脚无眼，你们还是换个人吧。”
王副局长见我这态度，也不啰嗦，说道。对青竹这样的‘未成年人’，他好像是下不了手。
小雅噗嗤一声笑了，青竹再次被鄙视，气的脸色涨红，“我只用一招就能让你服！”
青竹话音刚落就动了，他速度太快，闪电般奔向王副局长面门，双手作势向前扑出。
王副局长向前跨出一步，一个标准的擒拿起手势迎向青竹。
一道残影晃过，青竹冲王副局长一瞪眼，然后在王副局长面前消失。
王副局长动作落空，反应极快的他脸色一变双腿微蹲作势后踢，但是僵住了。
在他身后，青竹手上持着一株和他个头差不多长的青翠欲滴的竹子，竹子前端抵在王副局长的脖子上。
“我输了！我服气，心服口服！”
王副局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然后他转过身，瞧见青竹手上的‘武器’缓缓消失。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但终究没问出来。
“不愧是那个部门的人，你们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厉害，而且也颠覆了我对某些事物的认知……有志不在年高，本事也一样。是我小瞧了诸位，我道歉。”
青竹气的脸色发黑，小道童出离了愤怒，“请你记住我不是什么未成年人！我从诞生灵智到现在已有上百年，化形为人的‘人寿’也超过了十八年！……”
“青竹！”
青竹的话让我也感到震惊，连忙喝止。
“各位请放心，我知道保密条例。时间也不早了，中午我做东请诸位吃饭，一是接风，二是赔罪，三来给诸位说说案件的详细情况。”
服气的王副局长对我们态度热情起来。
王副局长名字叫王彪，我判断的没错，他以前的确是当兵的，而且是特种兵。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伤了右眼，所以转业到地方干起了公安。
大学毕业后当兵，有学历；当兵期间表现优秀，多次荣获表彰，而且因公受伤不得已退役，所以他转业之初起点就高，直接是副处级。
这样才解释的通，以这位的性格能爬到现在位置的原因。
一顿饭吃过，刚见面那点小不愉快都没了，相互间都熟悉，于是直入主题，谈起案件。
昀阳高中是该市最好的三所高中之一，学生众多，每一个年级都有接近三十个班。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九成半的学生住校。
连续跳楼死亡的六个学生都是同一个班的，但不住在同一间宿舍。这六个人都是从七楼坠亡，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六个人死状都很怪异，从高处坠下摔的血肉模糊，甚是凄惨。被警方封锁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是，死的六个人死亡前都遭受了巨大惊吓似的，面目狰狞，极为惊恐的感觉，有两个眼珠子都摔了出来，其他四个则是死不瞑目。
法医尸检后给出意见：这六个人坠楼前或许已经是死了，死于巨大的惊吓。但这个说法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因为不确定，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会给此案添上更多麻烦。
当天晚上，市里二把手亲自亲自接待我们，诸多市局领导作陪，晚饭很是丰盛，我们这个‘特案组’得到高规格款待。
那个王副局长晚宴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热情，兴致不高。也没人主动提起有关案子的相关话题。
酒足饭饱，那些个领导全都满面红光，说了一番官话套话，又挨个和我们握手，然后各回各家。具体到事情，王副局长负责和我们接洽。
这两天很闲，因为学生还在放假。整栋学校都没几个人在，包括王副局长的‘重案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还在休假之中。
有关‘昀阳高中连续跳楼案’的相关调查资料堆满了半个档案室，我们几个花了两天功夫去看这些，看了还不到一半。然后商议一番，决定放弃从已有的资料之中得出线索。
这是一桩疑似灵异的案件，当地的调查是以常规角度和手段进行的。我们只需要了解案件的基本情况，然后从非常规入手即可。
再有两天就是学校下学期开课的时间，住的偏远的一些学生提前到校，学校宿舍提前开放，这天下午，我们前往‘昀阳高中’宿舍楼，第一次探访。
一位学校的常务副校长配合我们调查，我们几个在他的陪同下畅通无阻来到发生事故的那栋宿舍楼。这是七号宿舍楼。
学校住读生很多，每间宿舍平均住六七个学生，学生宿舍楼没有电梯，所以楼层不宜过高，最高就是七层。
出事的宿舍楼是新盖的，是男生宿舍楼，住的全都是高二学生。
连续六人从七楼跳楼身亡后，这栋宿舍楼的七楼所有学生全都搬了出去，七楼和六楼相通的三处楼梯间，全都被装上了铁门，锁了起来。
这趟回家我本想着能得到几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没想到，了解的越多，疑惑和问题也就越多。
老妈深藏不露不说，留下一封信后飘然而去，姥爷等一家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竟然没觉得有多奇怪，姥爷有次酒喝多了点曾说老妈现在的选择才是对的。
临走前小舅开车送我们到车站，我们没有回返a市，而是买了去往省城的车票，然后在省城乘坐飞机，直接前往鄂西北某座城市。
此行的目的是解决我们春节前接手的某高中连续多起学生死亡案件的任务。
李青青一路上闷闷不乐，因为她的胡闹，踢坏了胖子的两颗蛋，好在那人做过手术后问题不大，可以治愈。‘灵异局’直接向李青青提出警告，然后直接通过官方渠道善后，这才没惹麻烦。
但李青青的麻烦来自师门，最主要是周言。周言对李青青大加训斥，严厉起来的周言，李青青只有乖乖受教。这一路李青青都不敢主动亲近他。
周言年纪虽轻，但已经有了宗师气度和风范。
只用了不到一天我们就来到目的地。这座城市并不十分繁华，但很出名。因为在这里有全国第二汽车生产基地，还有一座有名的山，是道教圣地。
来此之后我们先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表明我们已经做好了正式接手那个案子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当地本地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对方自称是当地专案组负责人，是该市公安局王副局长。电话里面只是简单问了我们现在的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王副局长来到酒店。此人国字脸，身材高大、健壮。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样子。现在这样的‘领导’并不多见。
王副局长见到我们后没有官话套话，很是勉强的说了几句客气话，欢迎‘特案组’莅临之类的。犀利的眼神很快把我们六人看了个遍。
客气话说完了，王副局长一脸严肃，蹙紧着眉头，然后直截了当的表示了他对我们能力的怀疑。
“特案组的诸位，恕我直言，你们虽然比我预料中的早来了几天，大过年的能做到这点说明很敬业。但我还是很失望，你们几位的年龄都不大，其中甚至还有疑似未成年人。我猜你们大概也是第一次办案吧？”
“王局长，需要我们把证件拿出来让你查验清楚吗？”
不管怎么说，被人小觑轻视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愉快，所以我刺了他一句。
“没这个必要，证件只能证明各位的身份，不用看，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们是假冒的‘特案组’。上级的命令是让我们重案组全力配合你们。案件调查、解决期间，无条件服从你们的指挥。但是如果各位不露两手让我信服，相信你们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请原谅我不能做到‘心甘情愿’！”
这个王副局长还真是‘快人快语’，如果我们不能满足他这个要求，只怕他就不仅仅是不心甘情愿配合我们办案，而是阴奉阳违，甚至直接赶我们走了。
部门给我们的权限虽大，但权限总得落到实处能真正起到效用才行。
这位王副局长是练家子，太阳穴高高隆起，肤色黝黑，两只手骨节粗壮，脚上穿的不是皮鞋，而是军靴。
我注意到他的一只眼睛有问题，他的右眼无神散乱，眼白处一块淤血，应该是受过伤。
这是一个退役军人。能爬上现在的位置，靠的是能力。
我看向身旁几人，在想应该让谁去给这位王副局长露两手，顺便再给他点‘颜色’。
青竹主动站了出来，略显青稚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因为小雅刚才笑话了他。
王副局长说我们这个队伍里有疑似未成年人，说的就是青竹。小雅听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让一直在苦苦追求小雅的青竹大受打击，自尊心受伤了。
“苏师兄让我来，我保证下手很轻，不跟青青师姐学！”
青竹拍了拍胸脯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的却是小雅。
“青竹，你找打！”
李青青躺枪，磨了磨银牙，气道。周言淡淡看了眼李青青，李青青顿时蔫了。我很是怀疑在李青青心目中，掌门师伯的威信都没她的大师兄高。
“苏先生，我想你们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早就听闻各位所属部门的特殊性，传言说你们不仅神秘，而且个个都有很‘特别’的能力。所以针对一些‘特殊案件’，非你们出马不可。我不是要你们跟我打，只要展露两手你们的特殊本事能让我服气就行。”
王副局长眉头蹙的更紧，说道。
“我们的特殊本事只在做正事的时候拿出来。王局长以前是当兵的吧？让你服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讲拳头。”
这王副局长是我们来之前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他身上带刺，只是让他服气还不行，来个下马威更好。
“拳脚无眼，你们还是换个人吧。”
王副局长见我这态度，也不啰嗦，说道。对青竹这样的‘未成年人’，他好像是下不了手。
小雅噗嗤一声笑了，青竹再次被鄙视，气的脸色涨红，“我只用一招就能让你服！”
青竹话音刚落就动了，他速度太快，闪电般奔向王副局长面门，双手作势向前扑出。
王副局长向前跨出一步，一个标准的擒拿起手势迎向青竹。
一道残影晃过，青竹冲王副局长一瞪眼，然后在王副局长面前消失。
王副局长动作落空，反应极快的他脸色一变双腿微蹲作势后踢，但是僵住了。
在他身后，青竹手上持着一株和他个头差不多长的青翠欲滴的竹子，竹子前端抵在王副局长的脖子上。
“我输了！我服气，心服口服！”
王副局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然后他转过身，瞧见青竹手上的‘武器’缓缓消失。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但终究没问出来。
“不愧是那个部门的人，你们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厉害，而且也颠覆了我对某些事物的认知……有志不在年高，本事也一样。是我小瞧了诸位，我道歉。”
青竹气的脸色发黑，小道童出离了愤怒，“请你记住我不是什么未成年人！我从诞生灵智到现在已有上百年，化形为人的‘人寿’也超过了十八年！……”
“青竹！”
青竹的话让我也感到震惊，连忙喝止。
“各位请放心，我知道保密条例。时间也不早了，中午我做东请诸位吃饭，一是接风，二是赔罪，三来给诸位说说案件的详细情况。”
服气的王副局长对我们态度热情起来。
王副局长名字叫王彪，我判断的没错，他以前的确是当兵的，而且是特种兵。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伤了右眼，所以转业到地方干起了公安。
大学毕业后当兵，有学历；当兵期间表现优秀，多次荣获表彰，而且因公受伤不得已退役，所以他转业之初起点就高，直接是副处级。
这样才解释的通，以这位的性格能爬到现在位置的原因。
一顿饭吃过，刚见面那点小不愉快都没了，相互间都熟悉，于是直入主题，谈起案件。
昀阳高中是该市最好的三所高中之一，学生众多，每一个年级都有接近三十个班。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九成半的学生住校。
连续跳楼死亡的六个学生都是同一个班的，但不住在同一间宿舍。这六个人都是从七楼坠亡，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六个人死状都很怪异，从高处坠下摔的血肉模糊，甚是凄惨。被警方封锁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是，死的六个人死亡前都遭受了巨大惊吓似的，面目狰狞，极为惊恐的感觉，有两个眼珠子都摔了出来，其他四个则是死不瞑目。
法医尸检后给出意见：这六个人坠楼前或许已经是死了，死于巨大的惊吓。但这个说法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因为不确定，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会给此案添上更多麻烦。
当天晚上，市里二把手亲自亲自接待我们，诸多市局领导作陪，晚饭很是丰盛，我们这个‘特案组’得到高规格款待。
那个王副局长晚宴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热情，兴致不高。也没人主动提起有关案子的相关话题。
酒足饭饱，那些个领导全都满面红光，说了一番官话套话，又挨个和我们握手，然后各回各家。具体到事情，王副局长负责和我们接洽。
这两天很闲，因为学生还在放假。整栋学校都没几个人在，包括王副局长的‘重案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还在休假之中。
有关‘昀阳高中连续跳楼案’的相关调查资料堆满了半个档案室，我们几个花了两天功夫去看这些，看了还不到一半。然后商议一番，决定放弃从已有的资料之中得出线索。
这是一桩疑似灵异的案件，当地的调查是以常规角度和手段进行的。我们只需要了解案件的基本情况，然后从非常规入手即可。
再有两天就是学校下学期开课的时间，住的偏远的一些学生提前到校，学校宿舍提前开放，这天下午，我们前往‘昀阳高中’宿舍楼，第一次探访。
一位学校的常务副校长配合我们调查，我们几个在他的陪同下畅通无阻来到发生事故的那栋宿舍楼。这是七号宿舍楼。
学校住读生很多，每间宿舍平均住六七个学生，学生宿舍楼没有电梯，所以楼层不宜过高，最高就是七层。
出事的宿舍楼是新盖的，是男生宿舍楼，住的全都是高二学生。
连续六人从七楼跳楼身亡后，这栋宿舍楼的七楼所有学生全都搬了出去，七楼和六楼相通的三处楼梯间，全都被装上了铁门，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