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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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刻，烈阳高照。
街道上来往的人儿逐渐少去，有少妇在街口唤着自家孩童回去吃饭的，有小贩子叫卖着准备收摊的。
在街口转角处，一家名为“千秋”的绣庄，门面端庄，看起来几分高雅。
屋里有这三三两两的丫鬟在打着下手，处理细致的绣线，或是打理那一匹匹一尺千金的锦缎。
庄内雅气地很，不难看出主人的口味。在里面，大到霓裳，小到丝帕，每一件都别出心裁，屋子里门庭若市。
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的一个活招牌——锦五娘。
锦五娘手艺巧夺天工，而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一批绣娘也各个都有妙手绝活，在京城中撑起这一块地儿可是非常不易的，而锦五娘偏偏就是有这个本事。
即使在边上小镇，也大多数都知道锦五娘的名号，人人都知道她做衣服看的就是门面，看的就是价格。
不是官宦人家、朝权重臣，她是不接待的。
纵使这般，还是阻止不了有人抬着大箱的贵重物品到千秋来讨好锦五娘。
一些官家富商的小姐夫人也是对千秋里头的东西爱不释手，几乎每月两次的上新手不快可是哭着都求不到的，抢到手的更是有了资本炫耀一二。
摸索着，陆北城一路打听千秋，千秋名气非常大，无论在路上抓人一问，都是知道锦五娘的住所的。索性，陆北城带着小狐狸也很快找到了地方。
正当陆北城刚踩进一步进到千秋来，屋里的人纷纷朝向她看，“哪里来的野小子？千秋是你这穷鬼能进来的？”
穷鬼？她在说自己？
陆北城低下头，看看自己，再摸摸口袋，好像的确是在说自己的样子。
可明知道被这样一说，陆北城还是丝毫不在意，抱着阿九往里走。
“喂！你到底来做什么！”那丫鬟见她一步一脚地踩进来，连忙大骂，“这里一根线你都买不起，可别碰坏了东西！”
陆北城出山不久，倒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利，还这么刻薄的人。
这京城里，都是什么人啊！
东西还有不让人碰的道理？
心情一个不好，陆北城脸色神采不改，也是耍起贱来，伸出手就是到边上的缎子上乱蹭来擦手，“我买不起，这辈子也只能摸摸看咯！”
“你！”那丫鬟见这番情况，气儿不打一处来，立马冲上去来阻止，“真是个疯丫头！”
这些可都是主子从西域各地来的上等丝绸，这个是哪里来的野猴子，竟然这么不知分寸，这种上等的缎子她们平时打理都是小心翼翼，竟一下子被这么给糟蹋了！
陆北城噗嗤一笑，倒是不理会她，越是往里走，还兀自在一旁找椅子坐了下来，“人若是不疯不狂，倒是对不起这世道的荒唐。我疯我乐意，我狂我自在。”
我行我素，这早已经是陆北城的一贯作风了，她什么时候会管得别人看惯看不惯！
丫鬟嘴啐了一声，“疯丫头！好好的一匹缎子就让你这么给毁了！这可是这里的绣娘花了三天时间绣的！”
说着，她心疼的取下刚刚被陆北城乱摸一阵的那批缎子，小心翼翼地用自己丝帕擦拭。
耸耸肩，陆北城也没好气地唏嘘一阵，“再怎么贵重，不就也是块破布吗！怎么，这布还不让人用？”
“破布？”丫鬟瞪大眼睛，这一丝一线可都是何等的金贵啊！这个穷丫头竟然说这些都是破布！撇撇嘴，小丫鬟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就算是一块破布，也不是你这种人能用得起的！”
“呵……”陆北城笑道，“别说得好像我用不起，你就能用得起似得！是块布就应该用掉！难不成早晚三炷香供起来，再来点糕点茶水拜一拜？”
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自己的地位。
“疯丫头嘴巴还挺利索的嘛！”丫鬟撇撇嘴，“就算不供起来，也不是给你这种人拿来糟践的！”
阿九在她怀里辗转了一下，露出一对大眼珠子来，盯着那丫鬟敲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丫鬟忽然被惊吓到，往后退了一步。这虽然只是个小孩子，可尖利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坦。
陆北城看小狐狸都有意见了，也不再与她纠缠，“算了，还是喊你家主子出来罢，我倒是闲得慌，才与你费尽唇舌。”
什么叫多费口舌？
陆北城这么一讲，小丫鬟可就不高兴了，连忙撇过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让人看了直咬地牙痒痒。
她转过身去，摆弄摆弄袖子，假装收拾打理着布料缎子，一股矫情味儿地说道：“也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大小姐，我们这小院小庙的，真是伺候不了你这尊大佛。我们家的主子人忙事多，要是每个人都想见就见的话，那她干脆坐在门口当门神给人瞻仰算了。您呢，还是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罢。”
陆北城坐着低下头，再沉不住气她也便忍了，与这小丫鬟计较倒捞不到半点儿的好处。
“阿娘，阿九饿了。说好的吃饭呢？”原本还是静静地倒在陆北城怀里撒娇的小狐狸吗，这下子也忍不住跑了出来。
哼，谁不让他吃饭，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小丫鬟一看，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连忙后退两步，右手指着跑到柜台上的小狐狸，连连哆嗦，“方才……方才……是你在讲话？”
她要疯了，彻底脑子一懵，这刚才明明是个小孩子，怎么就成了一只狐狸，还是只会说话的狐狸！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前爪挠着小脑袋，刚刚的烧饼还没吃饱就被阿娘丢了，他现在空着肚子，有些不太高兴，“阿九饿了。”
小丫鬟吓得步步后退，恍惚之间，已经撞到深厚的柜台了。眼看着，这顶上一大堆的布匹“哗啦”一声，全砸她身上。
连忙捂住脸，小丫鬟大大喘气，咒骂一声，“真是，真是活见鬼了！妖怪啊！”
“啊！鬼啊！”小狐狸看到小丫鬟很害怕的样子，忽然跳起来，“妖怪啊！”
陆北城翻了一个大白眼过去，“你一只狐狸精，怕什么鬼，怕什么妖啊！”
被鄙视了一顿之后，小狐狸无辜地耷拉着脑袋，探探头，转向陆北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阿娘，哪里有鬼？妖怪又是什么？”
陆北城无奈地耸耸肩，一手伸出来，还没来得及把小狐狸抱回来，只听见里屋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转眼，屋子里头的帘子被轻轻掀起。
“怎么了？”锦五娘从内屋走出，一身轻粉罗衫，发髻半散，青丝散乱。瞧起来，已经是没了当时初见的好面色，显得有些憔悴。
看着到处散一地的珍贵布匹，锦五娘倒是没说什么。
撑着陆北城不注意，小狐狸“扑腾”一下，就已经蹭到锦五娘怀里去了。
“吃里扒外的臭狐狸。”陆北城没好气地嘟囔一句，撇撇嘴。
瞧着一只小狐狸忽然跑自己怀里，锦五娘先是一惊，不过看到陆北城倒是也从容了不少，原来是有客来访。
“这不是王府的尊客，陆天师吗？”双手抱着小狐狸，锦五娘朝着陆北城走了两步，“天师今儿，是来做衣衫的？”
“做衣服？”陆北城细细一想，摇摇头，“谁不知道你锦五娘做的，一件千金啊，我可没钱！”
这丫头倒是好笑，锦五娘笑笑道：“银子自然是不用你给了。”
陆北城撇撇眼，不用我给？
“王爷早上派人来吩咐过了，上次从王府取来的布料还是给陆姑娘留着的，若是陆姑娘来取，随时可以做。王爷说了，这当时给陆姑娘这两日来的报酬。”抚摸着怀中的小狐狸，锦五娘心情是大好。
陆北城撅撅嘴，摸着下巴，难不成姓王的那家伙害了人家，过意不去？
“锦姑娘……”陆北城唤了一句。
锦五娘抬起头，“嗯？”
挑挑眉，陆北城看着蹭在锦五娘怀里的小狐狸，又望向锦五娘，“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什么？”锦五娘万分不解陆北城的意思。
吃错药？她最近也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需要吃什么药？
所以，理应更不会吃错什么了！
可陆北城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只见锦五娘一脸困惑，陆北城连忙又摇摇头，立即改口，试探道：“你最近，是不是撞邪了？”
小狐狸蹑手蹑脚地一把爬到锦五娘肩上，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又是舔了舔她的侧脸，“呜——”了一声。
陆北城知道，小狐狸这一声，意思就是说味道不太对劲。小狐狸不安分地在锦五娘身上闻了一圈之后，又乖乖地跑回陆北城怀里。
看来锦五娘，是真惹上事儿了，这样一说，流夜给的小锦囊也可以解释了。
这流夜是给她找活儿干呢？还是使唤她来当劳工的？
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被流夜那家伙耍了，本以为是能蹭一顿饭，没想到这饭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能吃得下去。流夜的意思估摸着是想让她出面瞧瞧，可她一个天师……咳咳，三流的天师……她能来做什么？
她不会驱魔，不会捉妖，这种事不是应该找陆清苑才是。
说着，陆北城掏出在腰间藏好的小锦囊，一手递给她，“这可是你的？”
锦五娘犹豫了片刻，看着陆北城还是接过了锦囊，脸色更加惨淡。低下头，她转过身，“里头说话。”
陆北城抱着小狐狸往里头走，一旁的小丫鬟是看愣了，感情这穷丫头还真跟自己家的小姐认识，还是个贵客！
否则，小姐怎么会把人带到里头屋子呢！
这里头便是锦五娘的闺阁，锦五娘也是个大气之人，做事不拘小节，所以索性就自己住在了里面，还方便照顾店里头的生意。
但是，小丫鬟却很少看到锦五娘会把人带到里头去，就连早晨定安王爷好不容易亲自屈尊驾到，锦五娘也是硬生生地让他在外面给讲完了话，也没让人家进去坐坐。
在店铺后方，隔着一条并不长的小道。跨过小道之后，很快，陆北城便随之一起到了锦五娘的家中。
屋子并没有王府那般金漆玉瓦的气派，小宅独居，倒也是别致。
“有妖气！”
这是凭着陆北城混吃混喝多年，第一次本着良心和职业道德操守，警觉地说道！
午时一刻，烈阳高照。
街道上来往的人儿逐渐少去，有少妇在街口唤着自家孩童回去吃饭的，有小贩子叫卖着准备收摊的。
在街口转角处，一家名为“千秋”的绣庄，门面端庄，看起来几分高雅。
屋里有这三三两两的丫鬟在打着下手，处理细致的绣线，或是打理那一匹匹一尺千金的锦缎。
庄内雅气地很，不难看出主人的口味。在里面，大到霓裳，小到丝帕，每一件都别出心裁，屋子里门庭若市。
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的一个活招牌——锦五娘。
锦五娘手艺巧夺天工，而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一批绣娘也各个都有妙手绝活，在京城中撑起这一块地儿可是非常不易的，而锦五娘偏偏就是有这个本事。
即使在边上小镇，也大多数都知道锦五娘的名号，人人都知道她做衣服看的就是门面，看的就是价格。
不是官宦人家、朝权重臣，她是不接待的。
纵使这般，还是阻止不了有人抬着大箱的贵重物品到千秋来讨好锦五娘。
一些官家富商的小姐夫人也是对千秋里头的东西爱不释手，几乎每月两次的上新手不快可是哭着都求不到的，抢到手的更是有了资本炫耀一二。
摸索着，陆北城一路打听千秋，千秋名气非常大，无论在路上抓人一问，都是知道锦五娘的住所的。索性，陆北城带着小狐狸也很快找到了地方。
正当陆北城刚踩进一步进到千秋来，屋里的人纷纷朝向她看，“哪里来的野小子？千秋是你这穷鬼能进来的？”
穷鬼？她在说自己？
陆北城低下头，看看自己，再摸摸口袋，好像的确是在说自己的样子。
可明知道被这样一说，陆北城还是丝毫不在意，抱着阿九往里走。
“喂！你到底来做什么！”那丫鬟见她一步一脚地踩进来，连忙大骂，“这里一根线你都买不起，可别碰坏了东西！”
陆北城出山不久，倒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利，还这么刻薄的人。
这京城里，都是什么人啊！
东西还有不让人碰的道理？
心情一个不好，陆北城脸色神采不改，也是耍起贱来，伸出手就是到边上的缎子上乱蹭来擦手，“我买不起，这辈子也只能摸摸看咯！”
“你！”那丫鬟见这番情况，气儿不打一处来，立马冲上去来阻止，“真是个疯丫头！”
这些可都是主子从西域各地来的上等丝绸，这个是哪里来的野猴子，竟然这么不知分寸，这种上等的缎子她们平时打理都是小心翼翼，竟一下子被这么给糟蹋了！
陆北城噗嗤一笑，倒是不理会她，越是往里走，还兀自在一旁找椅子坐了下来，“人若是不疯不狂，倒是对不起这世道的荒唐。我疯我乐意，我狂我自在。”
我行我素，这早已经是陆北城的一贯作风了，她什么时候会管得别人看惯看不惯！
丫鬟嘴啐了一声，“疯丫头！好好的一匹缎子就让你这么给毁了！这可是这里的绣娘花了三天时间绣的！”
说着，她心疼的取下刚刚被陆北城乱摸一阵的那批缎子，小心翼翼地用自己丝帕擦拭。
耸耸肩，陆北城也没好气地唏嘘一阵，“再怎么贵重，不就也是块破布吗！怎么，这布还不让人用？”
“破布？”丫鬟瞪大眼睛，这一丝一线可都是何等的金贵啊！这个穷丫头竟然说这些都是破布！撇撇嘴，小丫鬟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就算是一块破布，也不是你这种人能用得起的！”
“呵……”陆北城笑道，“别说得好像我用不起，你就能用得起似得！是块布就应该用掉！难不成早晚三炷香供起来，再来点糕点茶水拜一拜？”
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自己的地位。
“疯丫头嘴巴还挺利索的嘛！”丫鬟撇撇嘴，“就算不供起来，也不是给你这种人拿来糟践的！”
阿九在她怀里辗转了一下，露出一对大眼珠子来，盯着那丫鬟敲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丫鬟忽然被惊吓到，往后退了一步。这虽然只是个小孩子，可尖利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坦。
陆北城看小狐狸都有意见了，也不再与她纠缠，“算了，还是喊你家主子出来罢，我倒是闲得慌，才与你费尽唇舌。”
什么叫多费口舌？
陆北城这么一讲，小丫鬟可就不高兴了，连忙撇过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让人看了直咬地牙痒痒。
她转过身去，摆弄摆弄袖子，假装收拾打理着布料缎子，一股矫情味儿地说道：“也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大小姐，我们这小院小庙的，真是伺候不了你这尊大佛。我们家的主子人忙事多，要是每个人都想见就见的话，那她干脆坐在门口当门神给人瞻仰算了。您呢，还是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罢。”
陆北城坐着低下头，再沉不住气她也便忍了，与这小丫鬟计较倒捞不到半点儿的好处。
“阿娘，阿九饿了。说好的吃饭呢？”原本还是静静地倒在陆北城怀里撒娇的小狐狸吗，这下子也忍不住跑了出来。
哼，谁不让他吃饭，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小丫鬟一看，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连忙后退两步，右手指着跑到柜台上的小狐狸，连连哆嗦，“方才……方才……是你在讲话？”
她要疯了，彻底脑子一懵，这刚才明明是个小孩子，怎么就成了一只狐狸，还是只会说话的狐狸！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前爪挠着小脑袋，刚刚的烧饼还没吃饱就被阿娘丢了，他现在空着肚子，有些不太高兴，“阿九饿了。”
小丫鬟吓得步步后退，恍惚之间，已经撞到深厚的柜台了。眼看着，这顶上一大堆的布匹“哗啦”一声，全砸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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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鬼啊！”小狐狸看到小丫鬟很害怕的样子，忽然跳起来，“妖怪啊！”
陆北城翻了一个大白眼过去，“你一只狐狸精，怕什么鬼，怕什么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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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城无奈地耸耸肩，一手伸出来，还没来得及把小狐狸抱回来，只听见里屋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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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锦五娘从内屋走出，一身轻粉罗衫，发髻半散，青丝散乱。瞧起来，已经是没了当时初见的好面色，显得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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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陆北城不注意，小狐狸“扑腾”一下，就已经蹭到锦五娘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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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王府的尊客，陆天师吗？”双手抱着小狐狸，锦五娘朝着陆北城走了两步，“天师今儿，是来做衣衫的？”
“做衣服？”陆北城细细一想，摇摇头，“谁不知道你锦五娘做的，一件千金啊，我可没钱！”
这丫头倒是好笑，锦五娘笑笑道：“银子自然是不用你给了。”
陆北城撇撇眼，不用我给？
“王爷早上派人来吩咐过了，上次从王府取来的布料还是给陆姑娘留着的，若是陆姑娘来取，随时可以做。王爷说了，这当时给陆姑娘这两日来的报酬。”抚摸着怀中的小狐狸，锦五娘心情是大好。
陆北城撅撅嘴，摸着下巴，难不成姓王的那家伙害了人家，过意不去？
“锦姑娘……”陆北城唤了一句。
锦五娘抬起头，“嗯？”
挑挑眉，陆北城看着蹭在锦五娘怀里的小狐狸，又望向锦五娘，“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什么？”锦五娘万分不解陆北城的意思。
吃错药？她最近也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需要吃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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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只见锦五娘一脸困惑，陆北城连忙又摇摇头，立即改口，试探道：“你最近，是不是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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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城知道，小狐狸这一声，意思就是说味道不太对劲。小狐狸不安分地在锦五娘身上闻了一圈之后，又乖乖地跑回陆北城怀里。
看来锦五娘，是真惹上事儿了，这样一说，流夜给的小锦囊也可以解释了。
这流夜是给她找活儿干呢？还是使唤她来当劳工的？
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被流夜那家伙耍了，本以为是能蹭一顿饭，没想到这饭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能吃得下去。流夜的意思估摸着是想让她出面瞧瞧，可她一个天师……咳咳，三流的天师……她能来做什么？
她不会驱魔，不会捉妖，这种事不是应该找陆清苑才是。
说着，陆北城掏出在腰间藏好的小锦囊，一手递给她，“这可是你的？”
锦五娘犹豫了片刻，看着陆北城还是接过了锦囊，脸色更加惨淡。低下头，她转过身，“里头说话。”
陆北城抱着小狐狸往里头走，一旁的小丫鬟是看愣了，感情这穷丫头还真跟自己家的小姐认识，还是个贵客！
否则，小姐怎么会把人带到里头屋子呢！
这里头便是锦五娘的闺阁，锦五娘也是个大气之人，做事不拘小节，所以索性就自己住在了里面，还方便照顾店里头的生意。
但是，小丫鬟却很少看到锦五娘会把人带到里头去，就连早晨定安王爷好不容易亲自屈尊驾到，锦五娘也是硬生生地让他在外面给讲完了话，也没让人家进去坐坐。
在店铺后方，隔着一条并不长的小道。跨过小道之后，很快，陆北城便随之一起到了锦五娘的家中。
屋子并没有王府那般金漆玉瓦的气派，小宅独居，倒也是别致。
“有妖气！”
这是凭着陆北城混吃混喝多年，第一次本着良心和职业道德操守，警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