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咱们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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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秦月纳闷了，这神棍小丫头，半点本事是没有，说起话来也粗鲁。
张口闭口就问起人家的娘，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个山里头出来是糙姑娘，没个教养，讲起话也粗里粗气的。
再盯着陆北城瞧了片刻，楼秦月开始奇怪了。
这丫头，没有前世今生，没有命格脉理，是有人施法藏起来了。
能够懂这类禁术之人，除了他要找的那个人，恐怕他实在不知道谁还有这个能耐。能让那个人不惜一切动这种法术的陆北城，显然也很是不一般。
呵，陆家人！
“在下楼秦月，不过是个无所事事之徒罢了。”顺了一把狐狸毛，楼秦月侧过身看向陆北城，“至于我母亲的姓氏，在下还是不方便透露了。”
“哦。”陆北城撇过头去，吐了个舌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当真。”
“……”
“……”
“……”
一旁的三人无语状。
小狐狸耷拉着两只小耳朵，在楼秦月怀里蹭来蹭去，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这样一来，陆北城急了。
站起身来，陆北城双手插腰，横瞪着一眼，“臭狐狸，到底谁养的你！”
陆北城这么一凶，小狐狸怕了，在楼秦月怀里缩成一个圈儿，连眼珠子都不敢外露瞧上一眼。
“蠢狐狸，我跟你讲话呢！”陆北城继续骂道，这摆着的姿势就跟泼妇骂街似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悍妇来捉奸了。
“陆姑娘，你冷静。”锦五娘连忙拉住陆北城，生怕外头出来个不懂理儿的人过来瞧热闹了。
陆北城被一把摁了下来，这会儿在椅子上坐如针毡，怎么都别扭着不舒服，“都说鸟儿翅膀硬了会飞，我今儿算是知道狐狸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了。”
“阿娘……”小狐狸露出一对黑汪汪的眼珠子，望着陆北城直打转，满肚子委屈。
他……
他才没有吃里爬外……
这个哥哥是个好人……
为什么阿娘不喜欢这个哥哥呢……
“别叫我！”陆北城赌气转过身去，她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她肯定是疯了。
但是小狐狸是她圈养起来的！
自己养了这么多天的娃，忽然跑到别人怀里撒娇，忽然在别人那儿腻腻歪歪的，这能不让她抓狂吗！
到底是谁养的他！
楼秦月俯下身来，靠在小狐狸耳边嬉笑道：“小狐狸，你阿娘生气了。”
这句话，倒也不是只说给阿九听的，至少陆北城跟锦五娘都听得到。虽然是不是故意的，锦五娘已经有了些揣摩，但至少陆北城已经气得不知道分辨是非了。
“哼！”陆北城撇过头去，假装不理会这一鬼一狐狸。
楼秦月抚摸着小狐狸的后背，顺顺毛，似笑非笑地问道：“你阿娘是个人，你却是只狐狸，还是个修行不到家的狐狸，那你爹是不是也是只狐狸？所以，你这尾巴才藏不起来的？”
小狐狸撇过头去，连忙否定，“才不是，阿九没有爹爹。阿娘说了，要给阿九找个吃饱饭的爹爹，谁给阿九吃饱饭，谁就是阿九的爹爹。”
锦五娘在一旁听着，倒是觉得一句话一句话的，也是没错，可是顺起来，这意思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可怜的小狐狸，竟然还会饿着肚子。”楼秦月摇摇头，像是无奈，又像是捉弄，瞥了瞥小眼神，看着陆北城，“神棍丫头，不如我帮帮你？”
不管楼秦月说话在不在理，至少这句话，让陆北城觉得很中听。
依刚才的情况和昨晚在王府的表现来看，这个楼秦月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一个人带着一只小狐狸，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苦，吃顿饱饭都难。
好不容易上次来了个王府的大买卖，阿九竟然脱线睡着，虽然是个陷阱，可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会对她不利，说不定接下来也没这么好的运气可以正好逃脱了。
而且，来了个流夜盯上了小狐狸，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应该有个帮手。
看小狐狸这么缠着一个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说不定，这个楼秦月真的可以帮到她？
“你真的要跟着我？”陆北城有些奇怪，他这么大的本事，干嘛非要跟着她呢？论本事，陆清苑才是真的技高一筹的正统天师。
楼秦月轻笑，扶起袖子，轻轻捂嘴，双眼一轮弯月，“谁说要跟着你了，我不过恰巧喜欢这小狐狸罢了。”
若是只听了这句话，陆北城应该会是恼羞成怒，但偏偏，楼秦月这一笑，让陆北城也有了些迟疑。
温婉如玉，举世无双。
她脑海中只想到了这两个词。
“好好的一张脸，生了个男儿身，真是可惜了。”陆北城啧啧摇头。
抬起头，楼秦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说什么？”
“……”
她这好不容易夸了一次人！人家竟然没有听见！
她的话，应该是算是夸奖吧？
陆北城笑脸盈盈，笑得有些僵硬，丝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是说，你的衣食住行我都不负责！我是不会多养一个的！”
“天为被，地为炉，风为餐，露为食。这一切，都无需你担忧。”楼秦月淡淡说道，这话听得陆北城很是开心，可下半句便又说：“反正我也知道你给不了我什么，我已经做好接手一个包袱的准备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胡来就行。”
忍住！
不能生气！
陆北城咬紧牙关，龇牙咧嘴，一字一句地吐出：“那！我！先！谢！谢！你！了！以！后！请！多！关！照！”
“不客气。”楼秦月笑回。
锦五娘坐在一旁，杯子茶水已尽，她不由得问道：“陆姑娘，那我的事？”
忽然想起这回事儿，陆北城这一折腾，差点把正主儿给忘了。掏出腰间的锦囊，陆北城又沿着桌子递给锦五娘，“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一瞧，倒是觉得这手工在你身上见过，便拿回来还你。这些可都是你的？”
锦五娘接过手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寻常，“是我的。”她拿出锦囊中一张小纸条之后，默默地收回了锦囊。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北城皱着没有，看眼前之人惊惶失色，面容也有些憔悴，“最近是不是真遇到怪事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锦五娘还是点下来头，“嗯！”
“怎么回事？”陆北城问。
锦五娘看着陆北城，竟然锦囊在她手上，看来这事也只能找她解决了。
“事情是这样的。”锦五娘往前一坐，认真道来，“一个月前，忽然有人在我府上门口留了一块红玉。”
“红玉是好东西呀！”陆北城惊讶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姑娘，不是最喜欢用这些打扮的吗？而且玉养人，红色就更是少见了。”
“问题就出在这块玉是红色的，颜色跟血似得渗人。”锦五娘道。
“那交送官府不久好了。”
“交过了，第二天，它又会自己出现在我的梳妆台上。”
“听起来有些奇怪。”陆北城开始对这件事有些好奇，“它现在在哪儿？”
“在我闺房之中。”锦五娘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不算稀奇，更稀奇的是，自从这块玉出现之后，每天五更不到，便会有人来敲我府上的门。我派人查了一个月，也在门口蹲过几个晚上，都没有发现人影。”
“这么奇怪？”转转眼珠子，陆北城看了小狐狸一样，再看看楼秦月，难不成也是鬼神作怪？
“嗯！”锦五娘点点头，“后来，我发现自己体力越来越差，气色也大不如从前了。本来以为是生了什么病，请了好多大夫看过，都没个准话。也请过道士，但是第二天依旧这般。这样一折腾下来，更是吃不消了。”
这是个奇事儿，陆北城问道：“那跟你这锦囊有什么关系？”
锦五娘握着手中的纸，递到她面前来，“我听说，夜神庙对祈福驱鬼特别灵，就去试了试。”
陆北城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陆”字。
“陆？”陆北城不解，“这又代表什么？”
锦五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纸本来是没有字的。”
正当陆北城还纳闷的时候，楼秦月从边上拿过来一看，“这不是一般的纸，名作玄丘。听说，这纸本是月老之物，若有人拿着这纸，上面便会出现意中人的名字。”
“什么！”陆北城惊呼，“难不成，锦五娘的意中人是我？”一手指着自己，陆北城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连忙摇晃着双手，“不不不，锦五娘，锦瑟，锦姑娘，锦老板！我这种小民配不上您，咱们不合适！”
“……”
“……”
“……”
众人皆无语。
楼秦月黑着脸，道：“先让我把话说完！”
“哦！”陆北城做好，乖乖闭嘴。
“后来听说有一晚，月老跟夜神打赌，喝醉了酒，把玄丘输给了夜神。然后，玄丘就自然而然地落入到了夜神手中。”
“原来月老是个酒鬼……”陆北城撇撇嘴，默默地吐槽。
“……”楼秦月无奈了，这丫头到底分不清重点啊，“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
楼秦月纳闷了，这神棍小丫头，半点本事是没有，说起话来也粗鲁。
张口闭口就问起人家的娘，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个山里头出来是糙姑娘，没个教养，讲起话也粗里粗气的。
再盯着陆北城瞧了片刻，楼秦月开始奇怪了。
这丫头，没有前世今生，没有命格脉理，是有人施法藏起来了。
能够懂这类禁术之人，除了他要找的那个人，恐怕他实在不知道谁还有这个能耐。能让那个人不惜一切动这种法术的陆北城，显然也很是不一般。
呵，陆家人！
“在下楼秦月，不过是个无所事事之徒罢了。”顺了一把狐狸毛，楼秦月侧过身看向陆北城，“至于我母亲的姓氏，在下还是不方便透露了。”
“哦。”陆北城撇过头去，吐了个舌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当真。”
“……”
“……”
“……”
一旁的三人无语状。
小狐狸耷拉着两只小耳朵，在楼秦月怀里蹭来蹭去，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这样一来，陆北城急了。
站起身来，陆北城双手插腰，横瞪着一眼，“臭狐狸，到底谁养的你！”
陆北城这么一凶，小狐狸怕了，在楼秦月怀里缩成一个圈儿，连眼珠子都不敢外露瞧上一眼。
“蠢狐狸，我跟你讲话呢！”陆北城继续骂道，这摆着的姿势就跟泼妇骂街似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悍妇来捉奸了。
“陆姑娘，你冷静。”锦五娘连忙拉住陆北城，生怕外头出来个不懂理儿的人过来瞧热闹了。
陆北城被一把摁了下来，这会儿在椅子上坐如针毡，怎么都别扭着不舒服，“都说鸟儿翅膀硬了会飞，我今儿算是知道狐狸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了。”
“阿娘……”小狐狸露出一对黑汪汪的眼珠子，望着陆北城直打转，满肚子委屈。
他……
他才没有吃里爬外……
这个哥哥是个好人……
为什么阿娘不喜欢这个哥哥呢……
“别叫我！”陆北城赌气转过身去，她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她肯定是疯了。
但是小狐狸是她圈养起来的！
自己养了这么多天的娃，忽然跑到别人怀里撒娇，忽然在别人那儿腻腻歪歪的，这能不让她抓狂吗！
到底是谁养的他！
楼秦月俯下身来，靠在小狐狸耳边嬉笑道：“小狐狸，你阿娘生气了。”
这句话，倒也不是只说给阿九听的，至少陆北城跟锦五娘都听得到。虽然是不是故意的，锦五娘已经有了些揣摩，但至少陆北城已经气得不知道分辨是非了。
“哼！”陆北城撇过头去，假装不理会这一鬼一狐狸。
楼秦月抚摸着小狐狸的后背，顺顺毛，似笑非笑地问道：“你阿娘是个人，你却是只狐狸，还是个修行不到家的狐狸，那你爹是不是也是只狐狸？所以，你这尾巴才藏不起来的？”
小狐狸撇过头去，连忙否定，“才不是，阿九没有爹爹。阿娘说了，要给阿九找个吃饱饭的爹爹，谁给阿九吃饱饭，谁就是阿九的爹爹。”
锦五娘在一旁听着，倒是觉得一句话一句话的，也是没错，可是顺起来，这意思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可怜的小狐狸，竟然还会饿着肚子。”楼秦月摇摇头，像是无奈，又像是捉弄，瞥了瞥小眼神，看着陆北城，“神棍丫头，不如我帮帮你？”
不管楼秦月说话在不在理，至少这句话，让陆北城觉得很中听。
依刚才的情况和昨晚在王府的表现来看，这个楼秦月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一个人带着一只小狐狸，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苦，吃顿饱饭都难。
好不容易上次来了个王府的大买卖，阿九竟然脱线睡着，虽然是个陷阱，可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会对她不利，说不定接下来也没这么好的运气可以正好逃脱了。
而且，来了个流夜盯上了小狐狸，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应该有个帮手。
看小狐狸这么缠着一个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说不定，这个楼秦月真的可以帮到她？
“你真的要跟着我？”陆北城有些奇怪，他这么大的本事，干嘛非要跟着她呢？论本事，陆清苑才是真的技高一筹的正统天师。
楼秦月轻笑，扶起袖子，轻轻捂嘴，双眼一轮弯月，“谁说要跟着你了，我不过恰巧喜欢这小狐狸罢了。”
若是只听了这句话，陆北城应该会是恼羞成怒，但偏偏，楼秦月这一笑，让陆北城也有了些迟疑。
温婉如玉，举世无双。
她脑海中只想到了这两个词。
“好好的一张脸，生了个男儿身，真是可惜了。”陆北城啧啧摇头。
抬起头，楼秦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说什么？”
“……”
她这好不容易夸了一次人！人家竟然没有听见！
她的话，应该是算是夸奖吧？
陆北城笑脸盈盈，笑得有些僵硬，丝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是说，你的衣食住行我都不负责！我是不会多养一个的！”
“天为被，地为炉，风为餐，露为食。这一切，都无需你担忧。”楼秦月淡淡说道，这话听得陆北城很是开心，可下半句便又说：“反正我也知道你给不了我什么，我已经做好接手一个包袱的准备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胡来就行。”
忍住！
不能生气！
陆北城咬紧牙关，龇牙咧嘴，一字一句地吐出：“那！我！先！谢！谢！你！了！以！后！请！多！关！照！”
“不客气。”楼秦月笑回。
锦五娘坐在一旁，杯子茶水已尽，她不由得问道：“陆姑娘，那我的事？”
忽然想起这回事儿，陆北城这一折腾，差点把正主儿给忘了。掏出腰间的锦囊，陆北城又沿着桌子递给锦五娘，“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一瞧，倒是觉得这手工在你身上见过，便拿回来还你。这些可都是你的？”
锦五娘接过手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寻常，“是我的。”她拿出锦囊中一张小纸条之后，默默地收回了锦囊。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北城皱着没有，看眼前之人惊惶失色，面容也有些憔悴，“最近是不是真遇到怪事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锦五娘还是点下来头，“嗯！”
“怎么回事？”陆北城问。
锦五娘看着陆北城，竟然锦囊在她手上，看来这事也只能找她解决了。
“事情是这样的。”锦五娘往前一坐，认真道来，“一个月前，忽然有人在我府上门口留了一块红玉。”
“红玉是好东西呀！”陆北城惊讶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姑娘，不是最喜欢用这些打扮的吗？而且玉养人，红色就更是少见了。”
“问题就出在这块玉是红色的，颜色跟血似得渗人。”锦五娘道。
“那交送官府不久好了。”
“交过了，第二天，它又会自己出现在我的梳妆台上。”
“听起来有些奇怪。”陆北城开始对这件事有些好奇，“它现在在哪儿？”
“在我闺房之中。”锦五娘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不算稀奇，更稀奇的是，自从这块玉出现之后，每天五更不到，便会有人来敲我府上的门。我派人查了一个月，也在门口蹲过几个晚上，都没有发现人影。”
“这么奇怪？”转转眼珠子，陆北城看了小狐狸一样，再看看楼秦月，难不成也是鬼神作怪？
“嗯！”锦五娘点点头，“后来，我发现自己体力越来越差，气色也大不如从前了。本来以为是生了什么病，请了好多大夫看过，都没个准话。也请过道士，但是第二天依旧这般。这样一折腾下来，更是吃不消了。”
这是个奇事儿，陆北城问道：“那跟你这锦囊有什么关系？”
锦五娘握着手中的纸，递到她面前来，“我听说，夜神庙对祈福驱鬼特别灵，就去试了试。”
陆北城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陆”字。
“陆？”陆北城不解，“这又代表什么？”
锦五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纸本来是没有字的。”
正当陆北城还纳闷的时候，楼秦月从边上拿过来一看，“这不是一般的纸，名作玄丘。听说，这纸本是月老之物，若有人拿着这纸，上面便会出现意中人的名字。”
“什么！”陆北城惊呼，“难不成，锦五娘的意中人是我？”一手指着自己，陆北城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连忙摇晃着双手，“不不不，锦五娘，锦瑟，锦姑娘，锦老板！我这种小民配不上您，咱们不合适！”
“……”
“……”
“……”
众人皆无语。
楼秦月黑着脸，道：“先让我把话说完！”
“哦！”陆北城做好，乖乖闭嘴。
“后来听说有一晚，月老跟夜神打赌，喝醉了酒，把玄丘输给了夜神。然后，玄丘就自然而然地落入到了夜神手中。”
“原来月老是个酒鬼……”陆北城撇撇嘴，默默地吐槽。
“……”楼秦月无奈了，这丫头到底分不清重点啊，“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