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徽云初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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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梭，晃眼已过半个多月，白灵凤的伤早愈了十之八九。她心内无一日不曾想着袁辉。回忆与袁辉离别之时，袁辉在背后做出的手势。寻思道：“掌心朝上乃是托物，那这件事物会是何物？”想到此处，白冰鸡汤已经送来。“来，凤儿。爹喂你……”白冰用最亲切的语气说道。若非为了武功秘籍，岂能令一个十恶不赦的白冰如此和蔼？那五行门的这本秘籍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秘籍？里面记载了什么武功？这些问题大家都想知道，白冰更想知道。白灵凤喝下鸡汤之后，缓缓入睡。突然，她说起梦话：“袁大哥，小心！”但这只是梦而已，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却说袁辉在五行山悬崖顶上，此时正在练第三要领——空心杠。他正好摔在地下，右手按着腰，痛的龇牙咧嘴。袁浩道：“叫你小心嘛！我说过多少次，空心杠靠的是腰力、腿力并济！既要腿力瞬间发出，腰力也要及时配合，否则练个十年八载亦是徒然！”袁辉缓缓起身，皱眉道：“爹，这法门难度甚大，只怕……”“混账！吃这点苦头你就退缩，如何面对明日难度更大的‘走石碟’？”袁辉跪下道：“您别恼火，并非孩儿意志受挫，纵然粉身碎骨，只为伏魔，死又何惧？只是昨日旧伤未愈，今又新创，血肉之躯，实难企及平川瀚海之豪气。”袁浩豁然开朗，望远处，动容道：“山外山更高，后浪推前浪，想当年，兆掌门传我‘徽云峥步’之时，我足足用了一个半月。你竟然短短三天就能练到这一地步，也算是难得了，爹不逼你了。你过来……”袁辉当即连滚带爬，挪到袁浩身前，盘腿打坐。袁浩道：“摒弃杂念，心与神聚，化浮躁为静气……”只见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袁辉背部风池、天柱、肾俞、涌泉等穴位点去。袁辉两臂横在胸前，掌心相对，于空中画圆后，再指尖相对缓缓提气，又按落真气，由丹田运至府舍、大横、腹哀、大包等穴，再回梁门、太乙、天枢、大冲诸穴，手捏剑诀，运于两臂，最终又运回丹田，如此这般调息之后，袁辉只觉全身舒畅了许多，体力也大增。不远处的空地上，早已打了四个木桩，两个为一组，每组平行横着一根新鲜竹子。两竹相隔六尺，此为“空心杠”。人要在离地后凭空钻入杠下面的空门，而不可落地，借着余劲从空门里钻出来，立在原地。练的人就像马蜂一般，在空心杠上绕了一圈，而不落地，就算成功。只见袁辉走到第一竹杠前，背朝空心杠，双脚脚尖缓缓抬起，上下弹了弹，脚一提气，按下呼吸，猛然发腿向后一翻，瞬间弯腰，落地之时，人已立回原地。方才这情景，自远处看去，直似一道烟圈绕过竹子。那速度叫人吃惊。接着又练了两遍之后，接连两行同时翻滚，只见两道白圈交替画出，却是袁辉最吃力的练法。“爹，我成功啦！”袁辉大叫说道，说完施展“吊绳法”连续升空翻跃，继而反翻回来，落到袁浩身旁。袁浩点了点头，微笑道：“果然大有长进，辉儿，你想不想喝酒吃肉？”袁辉道：“想是想，只是……我怕暴露行踪。”袁浩道：“不要紧的，你去叉岐镇打壶酒，切点牛肉回来。再买二十个碟子。”袁辉道：“买碟子作甚？”“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是，爹。”回到山洞，袁辉依言去做，戴上斗篷，手挺长剑，使着“踏石球”的步法，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折步下山。“卖冰糖葫芦咯。”“上好的陶瓷，两文钱一件……唉？客官您要不要看看……”“算命不灵不要钱！”“来帮我算一下……我先来……你排队去……他妈的我先到的……”“关东好马，接连跑上三天，都不会死，二十两一匹。客官，来，试试……”“有这么厉害吗？”“有有有……”“让我骑一下看看，马上就来。”“哎哎……客官……先付钱啊……”“付你妹子!……驾！”声音已然远去。“抢我马！你不得好死！半路摔死你……他妈的！……”“卖菜咯……”“客官，你家死人了没？上好棺材，便宜卖……”袁辉瞪了那棺材店的老板一眼之后，走了。“客官上好的面粉你要不要？”“来，客官里边请……”袁辉沿街走过，所见所闻，古怪离奇。而街上做买卖的却五花八门，热闹非凡，有人向他招揽生意，他不理，有人侮辱他，他不记恨……就在这时，一家“绝味”客栈映入眼底，招揽生意的店仆笑眯眯的出手相迎，袁辉点了点头，快步进了这家客栈。“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店小二上前说道。袁辉道：“来一碟炒合菜，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酒。对了，给我再切两斤卤牛肉，打十斤‘竹叶清’，这两样给我打包。”“没问题，三两银子，先付。”袁辉摸了摸口袋，掏出三两碎银，递给了小二。店小二收了银子之后，笑眯眯地走了。“来来……喝，弟兄们……”“来来来……蒋舵主，我敬您……”袁辉坐在东边墙角的方桌之上，听到身后有人讲话，回头一看，客栈内，竟有许多乞丐点了大鱼大肉，要了好几坛酒，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而且喝得很痛快。不由得低声自言道：“如此享受！居然还有脸乞讨别人的血汗钱。”只见一名乞丐说道：“听说天仁教最近杀上五行门了，喂！你们比我先来叉岐镇，一路上有没有碰到天仁教的人呢？”“没有没有……”“据说天仁教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五行门和少林两派给灭了，哪来的天仁教？”“可不是嘛！听说太极门的掌门曾经是天仁教的教徒！”“你这话可别乱讲，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怕啥，咱们帮主会降龙十八掌！”“就咱们帮主那三招降龙十八掌？保护他自己都还不够呢？何况是我们？”这些话袁辉听得很清楚，暗想：“如今丐帮怎如此衰败？想当年刘、梅、汪、乔等几位帮主何等了得！就连第十八代的洪帮主尚且威震江湖，如今丐帮……”想到此处，门口竟来了四名太极门的门徒，各挺长剑，大摇大摆进了店。丐帮一众见了，个个面面相觑，畏首畏尾。“客官您的酒菜来了，您慢用。”店小二给袁辉端上酒菜后，袁辉道：“有劳了。”“应该的。”店小二说完转身就走。那小二走到太极门四个人的身旁之时，竟吓得两腿发抖，绕道而行。袁辉带着斗篷，边喝酒边瞧着后面，别人看他面容不易，他瞧别人却非常容易，也非常清楚。只见那太极门四厮入座之后，其中一人叫道：“有好吃好喝的快拿上来，大爷我肚子饿了！”店小二畏首畏尾地走上来：“四位大爷，今日又想吃些什么？”其中一人道：“吃什么你不知道？”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要不这样，客官先付五十两银子，想吃什么随你们便点，吃个够……”说话之时，早已伸出手准备要钱。四名太极门徒之中，有一个人猛然起身，将桌子用力一拍，冷冷道：“敢跟我们要钱？活腻了是不是？”另一人立即上前，猛的抓住店小二胸口，将他的手按在桌上，“咔嚓”一声，小二的五指已被剁下！店小二登时杀猪般嘶声惨叫。那人插剑入鞘之后，哈哈大笑。众乞丐相顾骇然，不敢嗤半点声。这时，袁辉看不过眼，将桌子重重一拍，一双筷子登时弹起，朝身后飞了出去。只听见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已有一名太极门的人，双眼插着筷子，却是方才那名拒绝付钱的人。袁辉再次脚底暗运内力，猛然发腿起身，向后倒翻过去，尚未见他出剑，只听得“铮”的一声，那名剁人手指的太极门徒当下两只手臂落了地。“嗷！”断臂之人脸已痛的扭曲。袁辉方才所用的乃是“徽云峥步”这门武功里“吊绳法”。众人方才尚未瞧清他这一动作，只见他早已翻身回桌，稳稳坐于凳上，举起碗大口喝酒。如未发生此事一般。太极门剩下两名有手有眼的门徒登时吓呆，转身想逃走，踱步朝门外走去，并且双手提起膝盖，迈开步伐，生怕自己吓软的腿抬不起来，未能及时出店，招来杀身之祸。当他们走到门槛之时，当下鼠窜而逃。袁辉就当作没看见，他喝下一口酒之后，斜着头，对身后倒在地上的两人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缺眼断臂的那两个人齐声道：“你等着，这笔账回头再与你算……”二人连滚带爬急忙蹿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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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梭，晃眼已过半个多月，白灵凤的伤早愈了十之八九。她心内无一日不曾想着袁辉。回忆与袁辉离别之时，袁辉在背后做出的手势。寻思道：“掌心朝上乃是托物，那这件事物会是何物？”想到此处，白冰鸡汤已经送来。“来，凤儿。爹喂你……”白冰用最亲切的语气说道。若非为了武功秘籍，岂能令一个十恶不赦的白冰如此和蔼？那五行门的这本秘籍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秘籍？里面记载了什么武功？这些问题大家都想知道，白冰更想知道。白灵凤喝下鸡汤之后，缓缓入睡。突然，她说起梦话：“袁大哥，小心！”但这只是梦而已，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却说袁辉在五行山悬崖顶上，此时正在练第三要领——空心杠。他正好摔在地下，右手按着腰，痛的龇牙咧嘴。袁浩道：“叫你小心嘛！我说过多少次，空心杠靠的是腰力、腿力并济！既要腿力瞬间发出，腰力也要及时配合，否则练个十年八载亦是徒然！”袁辉缓缓起身，皱眉道：“爹，这法门难度甚大，只怕……”“混账！吃这点苦头你就退缩，如何面对明日难度更大的‘走石碟’？”袁辉跪下道：“您别恼火，并非孩儿意志受挫，纵然粉身碎骨，只为伏魔，死又何惧？只是昨日旧伤未愈，今又新创，血肉之躯，实难企及平川瀚海之豪气。”袁浩豁然开朗，望远处，动容道：“山外山更高，后浪推前浪，想当年，兆掌门传我‘徽云峥步’之时，我足足用了一个半月。你竟然短短三天就能练到这一地步，也算是难得了，爹不逼你了。你过来……”袁辉当即连滚带爬，挪到袁浩身前，盘腿打坐。袁浩道：“摒弃杂念，心与神聚，化浮躁为静气……”只见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袁辉背部风池、天柱、肾俞、涌泉等穴位点去。袁辉两臂横在胸前，掌心相对，于空中画圆后，再指尖相对缓缓提气，又按落真气，由丹田运至府舍、大横、腹哀、大包等穴，再回梁门、太乙、天枢、大冲诸穴，手捏剑诀，运于两臂，最终又运回丹田，如此这般调息之后，袁辉只觉全身舒畅了许多，体力也大增。不远处的空地上，早已打了四个木桩，两个为一组，每组平行横着一根新鲜竹子。两竹相隔六尺，此为“空心杠”。人要在离地后凭空钻入杠下面的空门，而不可落地，借着余劲从空门里钻出来，立在原地。练的人就像马蜂一般，在空心杠上绕了一圈，而不落地，就算成功。只见袁辉走到第一竹杠前，背朝空心杠，双脚脚尖缓缓抬起，上下弹了弹，脚一提气，按下呼吸，猛然发腿向后一翻，瞬间弯腰，落地之时，人已立回原地。方才这情景，自远处看去，直似一道烟圈绕过竹子。那速度叫人吃惊。接着又练了两遍之后，接连两行同时翻滚，只见两道白圈交替画出，却是袁辉最吃力的练法。“爹，我成功啦！”袁辉大叫说道，说完施展“吊绳法”连续升空翻跃，继而反翻回来，落到袁浩身旁。袁浩点了点头，微笑道：“果然大有长进，辉儿，你想不想喝酒吃肉？”袁辉道：“想是想，只是……我怕暴露行踪。”袁浩道：“不要紧的，你去叉岐镇打壶酒，切点牛肉回来。再买二十个碟子。”袁辉道：“买碟子作甚？”“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是，爹。”回到山洞，袁辉依言去做，戴上斗篷，手挺长剑，使着“踏石球”的步法，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折步下山。“卖冰糖葫芦咯。”“上好的陶瓷，两文钱一件……唉？客官您要不要看看……”“算命不灵不要钱！”“来帮我算一下……我先来……你排队去……他妈的我先到的……”“关东好马，接连跑上三天，都不会死，二十两一匹。客官，来，试试……”“有这么厉害吗？”“有有有……”“让我骑一下看看，马上就来。”“哎哎……客官……先付钱啊……”“付你妹子!……驾！”声音已然远去。“抢我马！你不得好死！半路摔死你……他妈的！……”“卖菜咯……”“客官，你家死人了没？上好棺材，便宜卖……”袁辉瞪了那棺材店的老板一眼之后，走了。“客官上好的面粉你要不要？”“来，客官里边请……”袁辉沿街走过，所见所闻，古怪离奇。而街上做买卖的却五花八门，热闹非凡，有人向他招揽生意，他不理，有人侮辱他，他不记恨……就在这时，一家“绝味”客栈映入眼底，招揽生意的店仆笑眯眯的出手相迎，袁辉点了点头，快步进了这家客栈。“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店小二上前说道。袁辉道：“来一碟炒合菜，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酒。对了，给我再切两斤卤牛肉，打十斤‘竹叶清’，这两样给我打包。”“没问题，三两银子，先付。”袁辉摸了摸口袋，掏出三两碎银，递给了小二。店小二收了银子之后，笑眯眯地走了。“来来……喝，弟兄们……”“来来来……蒋舵主，我敬您……”袁辉坐在东边墙角的方桌之上，听到身后有人讲话，回头一看，客栈内，竟有许多乞丐点了大鱼大肉，要了好几坛酒，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而且喝得很痛快。不由得低声自言道：“如此享受！居然还有脸乞讨别人的血汗钱。”只见一名乞丐说道：“听说天仁教最近杀上五行门了，喂！你们比我先来叉岐镇，一路上有没有碰到天仁教的人呢？”“没有没有……”“据说天仁教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五行门和少林两派给灭了，哪来的天仁教？”“可不是嘛！听说太极门的掌门曾经是天仁教的教徒！”“你这话可别乱讲，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怕啥，咱们帮主会降龙十八掌！”“就咱们帮主那三招降龙十八掌？保护他自己都还不够呢？何况是我们？”这些话袁辉听得很清楚，暗想：“如今丐帮怎如此衰败？想当年刘、梅、汪、乔等几位帮主何等了得！就连第十八代的洪帮主尚且威震江湖，如今丐帮……”想到此处，门口竟来了四名太极门的门徒，各挺长剑，大摇大摆进了店。丐帮一众见了，个个面面相觑，畏首畏尾。“客官您的酒菜来了，您慢用。”店小二给袁辉端上酒菜后，袁辉道：“有劳了。”“应该的。”店小二说完转身就走。那小二走到太极门四个人的身旁之时，竟吓得两腿发抖，绕道而行。袁辉带着斗篷，边喝酒边瞧着后面，别人看他面容不易，他瞧别人却非常容易，也非常清楚。只见那太极门四厮入座之后，其中一人叫道：“有好吃好喝的快拿上来，大爷我肚子饿了！”店小二畏首畏尾地走上来：“四位大爷，今日又想吃些什么？”其中一人道：“吃什么你不知道？”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要不这样，客官先付五十两银子，想吃什么随你们便点，吃个够……”说话之时，早已伸出手准备要钱。四名太极门徒之中，有一个人猛然起身，将桌子用力一拍，冷冷道：“敢跟我们要钱？活腻了是不是？”另一人立即上前，猛的抓住店小二胸口，将他的手按在桌上，“咔嚓”一声，小二的五指已被剁下！店小二登时杀猪般嘶声惨叫。那人插剑入鞘之后，哈哈大笑。众乞丐相顾骇然，不敢嗤半点声。这时，袁辉看不过眼，将桌子重重一拍，一双筷子登时弹起，朝身后飞了出去。只听见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已有一名太极门的人，双眼插着筷子，却是方才那名拒绝付钱的人。袁辉再次脚底暗运内力，猛然发腿起身，向后倒翻过去，尚未见他出剑，只听得“铮”的一声，那名剁人手指的太极门徒当下两只手臂落了地。“嗷！”断臂之人脸已痛的扭曲。袁辉方才所用的乃是“徽云峥步”这门武功里“吊绳法”。众人方才尚未瞧清他这一动作，只见他早已翻身回桌，稳稳坐于凳上，举起碗大口喝酒。如未发生此事一般。太极门剩下两名有手有眼的门徒登时吓呆，转身想逃走，踱步朝门外走去，并且双手提起膝盖，迈开步伐，生怕自己吓软的腿抬不起来，未能及时出店，招来杀身之祸。当他们走到门槛之时，当下鼠窜而逃。袁辉就当作没看见，他喝下一口酒之后，斜着头，对身后倒在地上的两人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缺眼断臂的那两个人齐声道：“你等着，这笔账回头再与你算……”二人连滚带爬急忙蹿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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