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模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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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模范市。
方言藏身在摄像头和感应器的死角，两栋钢结构倾斜建筑的夹缝中，一动也不敢动。
巡逻的机器士兵踏着整齐的脚步声，两边街道上的新人行走的宛如整肃的三好学生。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谈，就连来往的车辆也不会鸣笛——因为不需要，一切都这么严丝合缝、按部就班。
方言的目标是两个街区之外的“本能释放室”，外面有多规整、多秩序，那里就有多癫狂、多混乱。
她一面计算着机械巡逻兵的间隙，一面观察感应器和摄像头的角度，终于在两分钟后找到一个最佳出击机会，就飞快的扑了出去。
序列8的血族，在速度上已经快超出人眼扑捉的极限，最近处的行人只觉得黑影一闪，再仔细看时，什么都不会发现。
方言混进了人群，脱下上衣，将掩盖自身气息和灵性波动的徽章戴在胸口，伪装成每个人都有的电子铭牌，状若无事的顺着人潮进入公共班车等待区，排起了长队。
很快就有一辆喷吐着黑烟的无轨电车驶如车站，车门打开，人群开始有条不紊的上车，不见任何混乱。
轮到方言上去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好在这辆是在平地行驶的车辆，站着也是可以的。
不一会，车厢内就挤满了人。
没有挤嚷，没有磕碰，没有咸猪手，也没有汗味、体臭等等，每个人都规规矩矩，每个人都衣着整齐，干净的一尘不染。
同样，还是没有人交谈。
大家都板着脸，如果不是从一个个眼神中看到压抑、忍耐和不耐烦的情绪，恐怕会把他们当成什么最新型号的仿生机器人。
有人是上班，有人是下班，有人是去学校，有人去图书馆……更多的人和方言的目标一致——“本能释放室”所在的“欲望宣泄娱乐单元”。
是的，曾经的新北市已经获得“新生”。
班车咣当咣当的行驶，这可能是城市最大的噪音了。
越是精密的东西就越不可靠，越是低技术含量的傻大黑粗就越是耐造，所以公共交通就成了这个样子。
新北模范市还算好的，旧时代的遗产继承和保留的最多。
那些地表的城市，包括城邦联盟的中心城市，全都退化成了“大农村”，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公共交通？
当然，这都是内部宣讲教育片里的说法。
模范市很大，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生活区、生产区、教育研究单元、能源供应单元、欲望宣泄娱乐单元、军事保卫单元等等，全都在一个系统的控制之下，包括人！
每个人都是城市的一枚螺栓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没有废物，哪怕是刚落地的婴儿，也能保证妇幼保健人员的工作，哪怕是重症卧床的老人，也能为医疗科研工作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很可怕？
不！
这样的城市以极高的效率运转，旧时代的生产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巨大的力量正在聚集，山呼海啸一般。
每个人都得到了极好的照顾，每个人都可以说在严密的规则内实现自己的人身价值。
这个系统绝对公平，几乎没有犯罪的现象发生，很多地表居民在见识到这里的生活后，无不想尽一切办法加入，因为相比地表的危险、残酷和动荡，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什么，你说自由？
去问问生活在郊外，朝不保夕，每日都与险恶的环境、有可能遭遇的泄露、层出不穷的变异和觉醒生物的人，看他不喷你一脸。
再去看看那些生活在城市联邦里的贫民，那些被序列特权阶级剥削、压迫、奴役平民阶层，问问他们，自由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好吧，扯远了，言归正传。
一个多小时后，班车在“欲望宣泄娱乐”单元车站停靠，车厢里的乘客下来了一大半。
车站内，所有人都规规矩矩，一走出车站门外的红线……
“嗷！！！”
“啊啊~~~”
“可憋死了老子拉，哈啊啊……”
“人呢，人呢，快出来迎接你爸爸！”
“小妞长得不错，来陪大爷耍耍！？”
……
就像鬼怪变身，每个人都像疯了一般。
方言深吸一口气，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样的芬芳！
她之所以在这个干净到令人厌恶、森严到宛如监牢的鬼地方住下来，就是因为它。
苦苦压抑的欲望、情绪乃至灵魂，在短时间内得到宣泄，那血液沸腾后的芬芳，是如此的醉人。
这些人都是她的果实，都是她的猎物。
但身处在这样一个硕果累累的果园中，她的口味也是很挑剔的。
一路上，不知道斥退了多少个醉汉、色鬼、暴露狂的打扰，躲着在公共地带巡逻的机械士兵，方言直奔此行的目的地——本能释放室而去。
刚到了地方，就隐隐听见从入口的各个缝隙里传出来的尖叫、哭嚎和咆哮。
等更近一些，体液和汗水的腥臭，消毒水刺鼻味道也压制不住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机械士兵挡在面前，一对电子眼射出红光扫描方言的胸牌。
方言紧张起来，经过已经验证成功过很多次。
“HD9523，你的信用点余额已经不足。”
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如此说道。
“我选择透支一部分信用额度。”
“HD9523，扣除信用点余额100点，透支21点，获准通行！”
“女士，你有两个小时，祝您玩的愉快！”
“谢谢！”，方言对机械士兵点了点头，昂头挺胸的走进黑黢黢的门内。
一接触到门内的黑暗，她就“活”了！
吸血鬼的本能苏醒，不再有监控、不再有规则、不再有约束，百无禁忌！
“嘚嘚嘚！”
在各种古怪、残忍和尖利的噪音中，她彬彬有礼的敲响了一个铁门。
“谁！？”
“请问，需要新玩伴加入吗？”
铁门上拉开了一个小窗口，一个满是血丝的眼睛向外看了一眼。
几个男人和女人的嘀咕和笑声。
“欢迎加入，美人儿！”
铁门拉开，一个全身赤裸的壮汉看着她，忍不住舔着嘴唇。
新北，模范市。
方言藏身在摄像头和感应器的死角，两栋钢结构倾斜建筑的夹缝中，一动也不敢动。
巡逻的机器士兵踏着整齐的脚步声，两边街道上的新人行走的宛如整肃的三好学生。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谈，就连来往的车辆也不会鸣笛——因为不需要，一切都这么严丝合缝、按部就班。
方言的目标是两个街区之外的“本能释放室”，外面有多规整、多秩序，那里就有多癫狂、多混乱。
她一面计算着机械巡逻兵的间隙，一面观察感应器和摄像头的角度，终于在两分钟后找到一个最佳出击机会，就飞快的扑了出去。
序列8的血族，在速度上已经快超出人眼扑捉的极限，最近处的行人只觉得黑影一闪，再仔细看时，什么都不会发现。
方言混进了人群，脱下上衣，将掩盖自身气息和灵性波动的徽章戴在胸口，伪装成每个人都有的电子铭牌，状若无事的顺着人潮进入公共班车等待区，排起了长队。
很快就有一辆喷吐着黑烟的无轨电车驶如车站，车门打开，人群开始有条不紊的上车，不见任何混乱。
轮到方言上去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好在这辆是在平地行驶的车辆，站着也是可以的。
不一会，车厢内就挤满了人。
没有挤嚷，没有磕碰，没有咸猪手，也没有汗味、体臭等等，每个人都规规矩矩，每个人都衣着整齐，干净的一尘不染。
同样，还是没有人交谈。
大家都板着脸，如果不是从一个个眼神中看到压抑、忍耐和不耐烦的情绪，恐怕会把他们当成什么最新型号的仿生机器人。
有人是上班，有人是下班，有人是去学校，有人去图书馆……更多的人和方言的目标一致——“本能释放室”所在的“欲望宣泄娱乐单元”。
是的，曾经的新北市已经获得“新生”。
班车咣当咣当的行驶，这可能是城市最大的噪音了。
越是精密的东西就越不可靠，越是低技术含量的傻大黑粗就越是耐造，所以公共交通就成了这个样子。
新北模范市还算好的，旧时代的遗产继承和保留的最多。
那些地表的城市，包括城邦联盟的中心城市，全都退化成了“大农村”，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公共交通？
当然，这都是内部宣讲教育片里的说法。
模范市很大，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生活区、生产区、教育研究单元、能源供应单元、欲望宣泄娱乐单元、军事保卫单元等等，全都在一个系统的控制之下，包括人！
每个人都是城市的一枚螺栓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没有废物，哪怕是刚落地的婴儿，也能保证妇幼保健人员的工作，哪怕是重症卧床的老人，也能为医疗科研工作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很可怕？
不！
这样的城市以极高的效率运转，旧时代的生产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巨大的力量正在聚集，山呼海啸一般。
每个人都得到了极好的照顾，每个人都可以说在严密的规则内实现自己的人身价值。
这个系统绝对公平，几乎没有犯罪的现象发生，很多地表居民在见识到这里的生活后，无不想尽一切办法加入，因为相比地表的危险、残酷和动荡，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什么，你说自由？
去问问生活在郊外，朝不保夕，每日都与险恶的环境、有可能遭遇的泄露、层出不穷的变异和觉醒生物的人，看他不喷你一脸。
再去看看那些生活在城市联邦里的贫民，那些被序列特权阶级剥削、压迫、奴役平民阶层，问问他们，自由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好吧，扯远了，言归正传。
一个多小时后，班车在“欲望宣泄娱乐”单元车站停靠，车厢里的乘客下来了一大半。
车站内，所有人都规规矩矩，一走出车站门外的红线……
“嗷！！！”
“啊啊~~~”
“可憋死了老子拉，哈啊啊……”
“人呢，人呢，快出来迎接你爸爸！”
“小妞长得不错，来陪大爷耍耍！？”
……
就像鬼怪变身，每个人都像疯了一般。
方言深吸一口气，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样的芬芳！
她之所以在这个干净到令人厌恶、森严到宛如监牢的鬼地方住下来，就是因为它。
苦苦压抑的欲望、情绪乃至灵魂，在短时间内得到宣泄，那血液沸腾后的芬芳，是如此的醉人。
这些人都是她的果实，都是她的猎物。
但身处在这样一个硕果累累的果园中，她的口味也是很挑剔的。
一路上，不知道斥退了多少个醉汉、色鬼、暴露狂的打扰，躲着在公共地带巡逻的机械士兵，方言直奔此行的目的地——本能释放室而去。
刚到了地方，就隐隐听见从入口的各个缝隙里传出来的尖叫、哭嚎和咆哮。
等更近一些，体液和汗水的腥臭，消毒水刺鼻味道也压制不住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机械士兵挡在面前，一对电子眼射出红光扫描方言的胸牌。
方言紧张起来，经过已经验证成功过很多次。
“HD9523，你的信用点余额已经不足。”
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如此说道。
“我选择透支一部分信用额度。”
“HD9523，扣除信用点余额100点，透支21点，获准通行！”
“女士，你有两个小时，祝您玩的愉快！”
“谢谢！”，方言对机械士兵点了点头，昂头挺胸的走进黑黢黢的门内。
一接触到门内的黑暗，她就“活”了！
吸血鬼的本能苏醒，不再有监控、不再有规则、不再有约束，百无禁忌！
“嘚嘚嘚！”
在各种古怪、残忍和尖利的噪音中，她彬彬有礼的敲响了一个铁门。
“谁！？”
“请问，需要新玩伴加入吗？”
铁门上拉开了一个小窗口，一个满是血丝的眼睛向外看了一眼。
几个男人和女人的嘀咕和笑声。
“欢迎加入，美人儿！”
铁门拉开，一个全身赤裸的壮汉看着她，忍不住舔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