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理智畅谈解心疑 闻言嗔怒责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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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四对，“孤雁”从左到右逐一环视了番，又在心里默数着。见到众人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就彷佛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饿汉见到了一盘可以食用的火鸡一样。然在这些人众当中却有一位稍稍有些不同，那就是偏坐在窗台边上的燕妮。只见她在盯了一会儿后，在“孤雁”的目光到来之前，把自己的眼睛躲藏了下去。又顺着头势娇羞地一低，把目光全藏在了落在胸口的青发之间。这时窗间的百叶早已被拔弄了开来，日光顺着百叶的空格投下，在燕妮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光与影的明暗。这些明暗又与那青丝，与那白衫，还与那妙人的弯弯身儿隐约相辅把那娇羞更添得魅惑了许多。“孤雁”见着燕妮躲了过去，眼光也没有在她身上多作停留，转脸也低了下去望向了合在被上的双手。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后，方才抬起头来对着杰克说道：
“杰克，可以让我跟燕妮单独待会儿吗？”
“哇……哦……。‘高’，你想和燕妮单独……，你可真浪漫。”黛茜首先在众人中张口作出声来，略带些鬼鬼的嬉笑痴痴着望向“孤雁”，而后又慢慢转头朝向杰克与赛莉斯汀娜二人。只见三个人齐把眼睛瞪得如同大大的牛眼一般，相互笑作了一团。
“‘高’，没想到你会这么鬼啊。”赛莉斯汀娜把双手搭在了杰克的肩上，身体完全扑向杰克，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嗯，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们待在的确是有些多余。就应该让你们单独待在这。是吧，燕妮。”
“你还不走了？”杰克用手反过来掰开赛莉斯汀娜的手背，对着大家说道。
“呵呵，走走走，当然走了。我们这就走。”赛莉斯汀娜就声说道。
“先等会儿，杰克。你还得再帮我个忙。麻烦你去问下护士，能不能借个轮椅过来，我想出去走走。哦，还有，你待会儿还得帮我把这个腿放下来，要不燕妮哪弄得动。”
“我亲爱的‘高’，这里有燕妮了，你还要轮椅干什么啊？”杰克刚拉着赛莉斯汀娜想站立起来，却被“孤雁”给叫住。只好停在那里，嘴边眼神里不断流露出那丝丝的诡异。
“都躺了好几天了，就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孤雁”用力想把腿从高处挪下，可顿时酸痛从身上传来，又是“嗯”轻哼了一声。可没想到，这一声却惊动了坐在身边的燕妮，也同时站立了起来，双手赶紧帮忙扶住“孤雁”的伤腿。
“‘志航’，你没事吧？你慢点。”
“哟，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关心上了。”黛茜也适时地摆弄着他的那张嘴。
“放心，没事的，燕妮。刚是躺得太久了没动，猛得一下有些痛。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好了，好了，等我们走了你们再好好表现吧。杰克，杰克，你还再磨蹭什么。你还不快去把轮椅推来，也好让人家好出去走走。我也饿了，待会儿你陪我去吃点东西。”赛莉斯汀娜见到大家你推我攘的，又见到杰克站在那里半天不动。比其他人显得更为焦急，于是很不耐烦地急催促杰克。只见她接着把杰克的耳朵给提了起来，连推带打地把他给轰了出去。
还是赛莉斯汀娜的话管用，没有半会儿的功夫，杰克就从外边找来了轮椅。在众人的帮助下“孤雁”坐了上去，与众人一齐走下了电梯。后又暂别了杰克三人，与“雁妮”二人单独来到了医院外边的坪地。这家医院是座落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外边的绿化很是别致，随处可以见到青翠的草地与椰树。几条由一根根长形小木条铺成的小路蜿蜒在那绿地之间，在暖日与林荫的作用下显得更是格外的清幽怡人。“孤雁”是被燕妮推着走上这条道路上的，燕妮一边走着，一边还在用那轻柔温馨的语音在不断问候。偶时燕妮身间的淡香顺风而至，垂落的发尖因飘扬而触，让坐在前边的“孤雁”感到是阵阵的紧张与不安。一种很挠心的感觉又不断地从内心传出，让他也是不能不去遐想。如果，如果是换成他生的相遇。就算，就算这些都只是一个虚晃的瞬间，也会是让人迷情的温暖惬意。然而今生，“孤雁”他却只能压抑，只能埋藏。心思里，“孤雁”实在是不想过早地用语言去打破，他希望着这样的等待能够无止无休。然而这路终会有尽头，至于那是开始，还是结束，此时此刻的他恐怕连自己也无法分辨清楚了。
“‘志航’，真的很谢谢你上次，能够陪我一起去看日出。一直就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可是……。也许吧，是你忙吧。”
“你怎么了？燕妮，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没什么了。对了，‘志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孤雁”虽不能看到燕妮的表情，但能明显得感觉到这力量中的变化，他用尽力气把这几个字说得很轻很轻。
“‘志航’，我很奇怪。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你跟别人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那是为什么。我也知道，我这样问不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燕妮的这一问，让“孤雁”意外不小，心也立时翻腾了起来。感觉就好像自己心被燕妮触摸了一般，什么都□□在了燕妮的面前。他不知道这些燕妮都是如何感觉到的，这让他有些惊讶，更让他感到有些害怕。这样的害怕，不是指恐惧，而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触。说得更确切一些，是他的一种得到与失去之间衡量的矛盾。他慌了神，身体不自主地在那跳动。但他又不想让燕妮看见，他极力掩饰着。又顿了好半天，竟也想不起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燕妮，我……。”
“不，算了，‘志航’。你不要说出来，我有些害怕，我怕一说出来，就不是那感觉了。我知道，你现在是不可能答应我的。‘志航’，那可以我答应另外一件事吗？”
“嗯，燕妮，你说。”“孤雁”的双眼已不禁浸出了点点泪花，声音几乎到了哽咽，整个人都在发颤。
“答应我，在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嗯，好。我……。”这几句话说得斩钉又截铁，似乎是在表达些什么。然后“孤雁”回头看向了燕妮，他很在意地观察着燕妮脸上的丝丝变化，眼神中却又充满了关怀与爱护。他心里想着，这样的女孩一定不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到伤害，因为自己的冒犯而伤心难过。这时，燕妮的推动变得更缓慢了，她很小心地迈着步子，慢地就像一只小鸟在移动。“孤雁”坐在前边也不断用手在帮衬着，似乎也想用这些，自己现在可能是唯一能做的，来减轻燕妮所承受的重量。
“燕妮，你知道‘丝佳丽．奥哈拉’吗？”
“你是说的《飘》中的丝佳丽吗？”燕妮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答道。
“嗯，是的。”
“知道一点点，在很小的时候外祖父就给我读过这本书，后来又看过这样的一部电影。丝佳丽，你的意思是说我像她，还是说我会拥有像她一样的命运。”燕妮突然把轮椅停了下来，站立着，拂了拂飘起的长发。“我可不像她，我没有她那么多的勇气，也学不会她那样的坚强。我跟她比起来，太软弱了。”
“不，你误会了，“燕妮”。我不是那个意思。”“孤雁”顿了顿，结结巴巴地又接着说道。“我是说，她是个乱世的佳人，而你也是个今世的佳人。”
“是吗？那你又是什么呢？我的‘志航’，难道你是那个瑞德．巴特勒。”燕妮终于从刚才的沉闷笑出了声来。
见到燕妮的开怀，“孤雁”紧紧地身体也终于能够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话会有如此大的作用，也更没想到燕妮也同样读过这样的一本书。但很庆幸的是这话把刚刚的压抑都给吹散了，不过在内心里他也确实没有经过细想，是很率性地说出来的，因为这正是他心里最直接的所想。后来他们又聊起了很多，关于小说，关于电影，关于东方与西方的很多很多。时间过去的很快，后来在无尽的轻松中燕妮接到了公司的电话。燕妮也曾要求要把“孤雁”送回病房，“孤雁”婉言推却了，他告诉燕妮还想一个人在外边再待上一会儿再回去。燕妮同意了，把“孤雁”留在了一个树荫处后才转身慢慢离开了。望着燕妮渐行远去的背影，看着树下的一颗颗白色的光斑，“孤雁”就像个小孩子一般拿起了树枝指着，拔弄着，似乎是深深得入了迷。
“‘志航’，‘志航’。你怎么跑出来了。”听到喊声，“孤雁”从梦中惊醒过来，抬头望去，才知道朝她走来的正是换了新装的乔斯林。不过那新装上却又被点点的汗水所布满，头上的那支倒往后梳的偏发被浸得硬成了一团，直把整个额头给显露出来，而那些水珠也已变成了丝状直往她的脸额两边流下。这一定是她为了寻找“孤雁”而奋力奔跑的缘故，焦急与奔波全都写在了脸上。
“是乔斯林啊，你来了。”
“嗯，都告诉过你要好好休息了，你还要出来。我找了你好久，后来是问了护士才知道你来了这里。”乔斯林接过了“孤雁”的轮椅，立马转了个头，猛得就把他往医院楼里推。“你这条这腿不要了是吧？伤还没好呢就要到处走。”
“没事的，乔斯林。这伤也不重，我想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把绷带拆了，我也可以自己下地走了。”
“谁告诉你过几就可以下地的，这可不行。这个，你得听医生的。”
“可以的，乔斯林。如果什么都听医生的，那人都不要活了。是吧，乔斯林。”“孤雁”看着乔斯林，心里有些愧疚，于是想玩笑一下，可没想到。
“你！你要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从轮椅上扔出去。”乔斯林只是一抖，加重了手中推着轮椅力量，把“孤雁”差点也晃了个跟头。“孤雁”知道乔斯林是真的生气了，只能依着乔斯林是默默不语。
“一、二、三、四……”四对，“孤雁”从左到右逐一环视了番，又在心里默数着。见到众人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就彷佛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饿汉见到了一盘可以食用的火鸡一样。然在这些人众当中却有一位稍稍有些不同，那就是偏坐在窗台边上的燕妮。只见她在盯了一会儿后，在“孤雁”的目光到来之前，把自己的眼睛躲藏了下去。又顺着头势娇羞地一低，把目光全藏在了落在胸口的青发之间。这时窗间的百叶早已被拔弄了开来，日光顺着百叶的空格投下，在燕妮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光与影的明暗。这些明暗又与那青丝，与那白衫，还与那妙人的弯弯身儿隐约相辅把那娇羞更添得魅惑了许多。“孤雁”见着燕妮躲了过去，眼光也没有在她身上多作停留，转脸也低了下去望向了合在被上的双手。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后，方才抬起头来对着杰克说道：
“杰克，可以让我跟燕妮单独待会儿吗？”
“哇……哦……。‘高’，你想和燕妮单独……，你可真浪漫。”黛茜首先在众人中张口作出声来，略带些鬼鬼的嬉笑痴痴着望向“孤雁”，而后又慢慢转头朝向杰克与赛莉斯汀娜二人。只见三个人齐把眼睛瞪得如同大大的牛眼一般，相互笑作了一团。
“‘高’，没想到你会这么鬼啊。”赛莉斯汀娜把双手搭在了杰克的肩上，身体完全扑向杰克，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嗯，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们待在的确是有些多余。就应该让你们单独待在这。是吧，燕妮。”
“你还不走了？”杰克用手反过来掰开赛莉斯汀娜的手背，对着大家说道。
“呵呵，走走走，当然走了。我们这就走。”赛莉斯汀娜就声说道。
“先等会儿，杰克。你还得再帮我个忙。麻烦你去问下护士，能不能借个轮椅过来，我想出去走走。哦，还有，你待会儿还得帮我把这个腿放下来，要不燕妮哪弄得动。”
“我亲爱的‘高’，这里有燕妮了，你还要轮椅干什么啊？”杰克刚拉着赛莉斯汀娜想站立起来，却被“孤雁”给叫住。只好停在那里，嘴边眼神里不断流露出那丝丝的诡异。
“都躺了好几天了，就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孤雁”用力想把腿从高处挪下，可顿时酸痛从身上传来，又是“嗯”轻哼了一声。可没想到，这一声却惊动了坐在身边的燕妮，也同时站立了起来，双手赶紧帮忙扶住“孤雁”的伤腿。
“‘志航’，你没事吧？你慢点。”
“哟，还没在一起呢，就这么关心上了。”黛茜也适时地摆弄着他的那张嘴。
“放心，没事的，燕妮。刚是躺得太久了没动，猛得一下有些痛。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好了，好了，等我们走了你们再好好表现吧。杰克，杰克，你还再磨蹭什么。你还不快去把轮椅推来，也好让人家好出去走走。我也饿了，待会儿你陪我去吃点东西。”赛莉斯汀娜见到大家你推我攘的，又见到杰克站在那里半天不动。比其他人显得更为焦急，于是很不耐烦地急催促杰克。只见她接着把杰克的耳朵给提了起来，连推带打地把他给轰了出去。
还是赛莉斯汀娜的话管用，没有半会儿的功夫，杰克就从外边找来了轮椅。在众人的帮助下“孤雁”坐了上去，与众人一齐走下了电梯。后又暂别了杰克三人，与“雁妮”二人单独来到了医院外边的坪地。这家医院是座落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外边的绿化很是别致，随处可以见到青翠的草地与椰树。几条由一根根长形小木条铺成的小路蜿蜒在那绿地之间，在暖日与林荫的作用下显得更是格外的清幽怡人。“孤雁”是被燕妮推着走上这条道路上的，燕妮一边走着，一边还在用那轻柔温馨的语音在不断问候。偶时燕妮身间的淡香顺风而至，垂落的发尖因飘扬而触，让坐在前边的“孤雁”感到是阵阵的紧张与不安。一种很挠心的感觉又不断地从内心传出，让他也是不能不去遐想。如果，如果是换成他生的相遇。就算，就算这些都只是一个虚晃的瞬间，也会是让人迷情的温暖惬意。然而今生，“孤雁”他却只能压抑，只能埋藏。心思里，“孤雁”实在是不想过早地用语言去打破，他希望着这样的等待能够无止无休。然而这路终会有尽头，至于那是开始，还是结束，此时此刻的他恐怕连自己也无法分辨清楚了。
“‘志航’，真的很谢谢你上次，能够陪我一起去看日出。一直就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可是……。也许吧，是你忙吧。”
“你怎么了？燕妮，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没什么了。对了，‘志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孤雁”虽不能看到燕妮的表情，但能明显得感觉到这力量中的变化，他用尽力气把这几个字说得很轻很轻。
“‘志航’，我很奇怪。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你跟别人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那是为什么。我也知道，我这样问不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燕妮的这一问，让“孤雁”意外不小，心也立时翻腾了起来。感觉就好像自己心被燕妮触摸了一般，什么都□□在了燕妮的面前。他不知道这些燕妮都是如何感觉到的，这让他有些惊讶，更让他感到有些害怕。这样的害怕，不是指恐惧，而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触。说得更确切一些，是他的一种得到与失去之间衡量的矛盾。他慌了神，身体不自主地在那跳动。但他又不想让燕妮看见，他极力掩饰着。又顿了好半天，竟也想不起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燕妮，我……。”
“不，算了，‘志航’。你不要说出来，我有些害怕，我怕一说出来，就不是那感觉了。我知道，你现在是不可能答应我的。‘志航’，那可以我答应另外一件事吗？”
“嗯，燕妮，你说。”“孤雁”的双眼已不禁浸出了点点泪花，声音几乎到了哽咽，整个人都在发颤。
“答应我，在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嗯，好。我……。”这几句话说得斩钉又截铁，似乎是在表达些什么。然后“孤雁”回头看向了燕妮，他很在意地观察着燕妮脸上的丝丝变化，眼神中却又充满了关怀与爱护。他心里想着，这样的女孩一定不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到伤害，因为自己的冒犯而伤心难过。这时，燕妮的推动变得更缓慢了，她很小心地迈着步子，慢地就像一只小鸟在移动。“孤雁”坐在前边也不断用手在帮衬着，似乎也想用这些，自己现在可能是唯一能做的，来减轻燕妮所承受的重量。
“燕妮，你知道‘丝佳丽．奥哈拉’吗？”
“你是说的《飘》中的丝佳丽吗？”燕妮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答道。
“嗯，是的。”
“知道一点点，在很小的时候外祖父就给我读过这本书，后来又看过这样的一部电影。丝佳丽，你的意思是说我像她，还是说我会拥有像她一样的命运。”燕妮突然把轮椅停了下来，站立着，拂了拂飘起的长发。“我可不像她，我没有她那么多的勇气，也学不会她那样的坚强。我跟她比起来，太软弱了。”
“不，你误会了，“燕妮”。我不是那个意思。”“孤雁”顿了顿，结结巴巴地又接着说道。“我是说，她是个乱世的佳人，而你也是个今世的佳人。”
“是吗？那你又是什么呢？我的‘志航’，难道你是那个瑞德．巴特勒。”燕妮终于从刚才的沉闷笑出了声来。
见到燕妮的开怀，“孤雁”紧紧地身体也终于能够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话会有如此大的作用，也更没想到燕妮也同样读过这样的一本书。但很庆幸的是这话把刚刚的压抑都给吹散了，不过在内心里他也确实没有经过细想，是很率性地说出来的，因为这正是他心里最直接的所想。后来他们又聊起了很多，关于小说，关于电影，关于东方与西方的很多很多。时间过去的很快，后来在无尽的轻松中燕妮接到了公司的电话。燕妮也曾要求要把“孤雁”送回病房，“孤雁”婉言推却了，他告诉燕妮还想一个人在外边再待上一会儿再回去。燕妮同意了，把“孤雁”留在了一个树荫处后才转身慢慢离开了。望着燕妮渐行远去的背影，看着树下的一颗颗白色的光斑，“孤雁”就像个小孩子一般拿起了树枝指着，拔弄着，似乎是深深得入了迷。
“‘志航’，‘志航’。你怎么跑出来了。”听到喊声，“孤雁”从梦中惊醒过来，抬头望去，才知道朝她走来的正是换了新装的乔斯林。不过那新装上却又被点点的汗水所布满，头上的那支倒往后梳的偏发被浸得硬成了一团，直把整个额头给显露出来，而那些水珠也已变成了丝状直往她的脸额两边流下。这一定是她为了寻找“孤雁”而奋力奔跑的缘故，焦急与奔波全都写在了脸上。
“是乔斯林啊，你来了。”
“嗯，都告诉过你要好好休息了，你还要出来。我找了你好久，后来是问了护士才知道你来了这里。”乔斯林接过了“孤雁”的轮椅，立马转了个头，猛得就把他往医院楼里推。“你这条这腿不要了是吧？伤还没好呢就要到处走。”
“没事的，乔斯林。这伤也不重，我想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把绷带拆了，我也可以自己下地走了。”
“谁告诉你过几就可以下地的，这可不行。这个，你得听医生的。”
“可以的，乔斯林。如果什么都听医生的，那人都不要活了。是吧，乔斯林。”“孤雁”看着乔斯林，心里有些愧疚，于是想玩笑一下，可没想到。
“你！你要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从轮椅上扔出去。”乔斯林只是一抖，加重了手中推着轮椅力量，把“孤雁”差点也晃了个跟头。“孤雁”知道乔斯林是真的生气了，只能依着乔斯林是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