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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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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朝阳再一次升起,悠红的晨光伴随着朦胧的雾气一同照向了云居山顶,模糊的山顶逐渐清晰起来,湿润的雾气逐渐消散。此时的云居山顶上有浮云相伴,下有绿荫点缀,宛如人间仙境、天上人间。一条清晰地小溪缓缓地流向了山下,流向了周围的村落,仿佛传代着山上神灵的信息,向世人展示。

    这时,杨士奇站在云居山下向他的师父章羊告别。云居山,杨士奇在这里度过了五个月,回想起当初为了救小白而拜章羊为师,涉身来到此地,后来经历了种种挫折,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呀。现在,小白已经救出来了,自己也该回去了。不知道家中和书院怎么样了,以后我还要做什么呀,哎……

    杨士奇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烦恼的事。扭过头来看着章羊,“师父永远都是这么尊严”他对着章羊郑重的下拜行礼。拜完后,章羊扶住他的手说:“士奇,今日你我师徒分别,为师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只有这本书,你拿上好好地专研一下吧。”章羊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了杨士奇。

    杨士奇没有拒绝,他只知道,章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接过书来,又是一拜,深深地说:“师父对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今生决不敢忘,他日,我若考取了功名,一定还会来,看望师父的。”章羊说:“你将来必成大器,只是有一事,我不太放心。”杨士奇心中不明,问道:“师父,什么事呀?”

    章羊说:“我近些天观察,你做事太过冲动,虽然,你的立场是对的,但是有时候,邪恶的力量更为强大,而你的冲动改变不了什么,还会叫自己受难,所以为了最后的胜利,你必须学会忍。只有忍,才能更好的伪装自己,不被发掘,等到最后关键的时刻,猛然出动,就能取得成功了,你明白吗?”

    杨士奇听了这一席话,心中大为折服,杨士奇牢牢的记住了这些话,他相信将来对自己一定有用,他对章羊说:“师父,我记住了。”章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说:“好,明白就好。”

    这时,一行大雁从上空飞过,两人同是抬头翘望,片刻之后,章羊叹了一口气说:“哎,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是该回家去了。”杨士奇也是感慨万千,以前一直想着快点回去,现在要走了,心中却有一种着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在云居山住的时间长了,和这里有了感情了吧。

    杨士奇再次给章羊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他有点想哭,但还是止住了泪水,哽咽地说:“师父,弟子告辞了,您以后一定要保重呀。”章羊也是舍不得杨士奇,脸上露出十分痛心的表情,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杨士奇这才转身走了,他看着周围的秀丽的景色,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心情观赏了,只是走上十几步,就回一下头,直到走远了,已看不到山门才加快的走去。

    走了不远后,突然一声“奇哥”传到了他的耳里,在这有所悲伤的时候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实在是太高兴了。杨士奇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呵呵一笑,说道:“出来吧,小家伙儿。”果然,路边的草丛里抖动了几下,一下子跳出了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少女,活泼可爱。犹如一个小精灵窜了出来。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陈小白。杨士奇看到了陈小白,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了,他上前紧紧地抱住陈小白,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陈小白原本想戏耍他一下,可被杨士奇这一搂一下子感到了很强的安全感,她很喜欢这样被杨士奇搂着,此时的她感到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也搂紧了他。这时,两个人很快乐,都很美满,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良久,两个人才放开,杨士奇看着陈小白看的着迷一样,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小白,你怎么在这,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去梅岭山找你吗?”陈小白笑着说:“我已经告别姐姐姐夫,没事的。”杨士奇又问:“哦,那你怎么又来这里了?”陈小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涩地说:“我想你了嘛,想快点见到你。”

    杨士奇看到小白的害羞的神情,被逗地呵呵一笑,笑了之后,他又再次抱住陈小白,点头着说:“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夫复何求,老天爷对我杨士奇真够好的。”陈小白听了这句话心中先是一惊,然后更是欢喜。她看着杨士奇的眼睛说:“奇哥,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杨士奇眼中流漏出了无限的深情,他知道自己还要去书院读书,再去京城科考,但还是他郑重的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一路上边轻松的欣赏风景边欢乐的捕鱼,十几天后才回到了家乡。在家中杨士奇没有向母亲说出自己几个月以来的经历,怕她担心。在家中住了几日后,杨士奇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回泰和县里继续读书。临走前,他和陈小白告别,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分离。

    杨士奇来到泰和县,不敢耽搁,立即回到书院,他已经有几个月没回来了,学生们都以为他不回来了,现在看到了他,有的惊讶,有的担忧,还有的和他关系要好,纷纷见到他上前打招呼。杨士奇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依然我行我故。自此,杨士奇读书更加刻苦,书院里的教书先生刘伯川对他非常的看中。常常独自用心的教他一个人。

    十二月的天,异常的寒冷,一天夜里,一阵大雪突如其来。第二天早上,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可谓是白雪纷纷,看上去宛如在一个银白世界里。杨士奇的老师刘伯川心中突来热潮,他对着这大学出了一道题目。就是让每个学生写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心中志向,但诗中也必须涉及到雪景。

    这道题可真是难倒了很多学生,而杨士奇却心中感到无限的徘徊。是呀,自己的志向是什么,我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他不自觉的站起来大声朗道:“

    飞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处踏琼瑶。

    不嫌寒气侵入骨,贪看梅花过野桥。”

    “好诗”杨士奇一诵玩这首诗,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赞喜道。一个声音是发自刘伯川。而另一个声音来自门外,众学生感到好奇,纷纷向门外看去。这人正是陈孟洁。陈孟洁的父亲为了能够让他考取个功名,花了银子,让他离开村子来到这泰和县的文道书院来上学。这时,陈孟洁缓缓地走进了屋子,向刘伯川鞠躬道:“刘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学生陈孟洁。”刘伯川扶起她和蔼的说道:“好。”

    杨士奇看到是陈孟洁心里吃惊,没想到他也来这里读书了,以后就能天天和他吟诗作对、畅谈心声了,杨士奇喜悦的对着陈孟洁叫道:“孟洁兄,真没想到你也来这里读书了。”陈孟洁看到杨士奇也是一惊,高兴的说:“士奇,原来你就是在这里读书呀,我们两个总是能够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相遇,这难道不是天意安排吗。”

    “哈哈哈……”听了陈孟洁的话,杨士奇一阵大笑,才说:“对,是天意要让我们两个人成为真正的知己,你我将来一定会乘风破浪,同舟共济的。”陈孟洁说:“嗯。”隔了一下对了,他又问到:“士奇,刚才那首诗时你作的吗?”杨士奇轻轻地说:“让你见丑了。”“哈哈哈哈,士奇你太谦虚了,你刚才作的真是一首好诗呀。”

    他二人这一句一句的对话,直把周围的学生说的莫名其妙。刘伯川问道:“怎么,你们两个已经认识了?”杨士奇答道:“嗯,我们两个早就相识了。”刘伯川听了心想杨士奇平日如此好学,可谓是满腹精华,而这个陈孟洁能够让他称得上为知己,也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不如,现在试他一试。

    刘伯川又对陈孟洁说道:“好,新来的学生,不如你也来作一首诗吧。”随后刘伯川又让一个学生把作诗的条件说了一遍,陈孟洁记在心中,也不推迟,双手行礼说:“好,各位,献丑了。”随后,他也大声朗到:“

    十年勤苦事鸡窗,有志青云白玉堂。

    会待香风杨柳陌,红楼争看绿衣郎。”

    “好”这回刘伯川和很多学生同时赞道。随后,刘伯川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陈杨二人说:“看来,你们两个以后都会有所成就的。”他又抓住陈孟洁的手说:“十年寒窗,只是为了博得红楼女子的一笑,日后当为风流进士。”陈孟洁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懵懂的点了下头。

    刘伯川又来到杨士奇的面前说:“你的诗不失寒士本色,目前虽然如梅花处境贫寒,但将来必成大器,好好努力吧,可惜我看不到那天了。”杨士奇说手一拱说:”学生不敢,老师你太夸奖我了。”刘伯川发下他的手欣慰的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雪也停了,学生们向老师拜别,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