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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个校长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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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圣芒戈的病房外,格拉夫夫妇焦躁地等待着医师治疗结束。而艾丽萨连着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此时都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室。

    邓布利多在拿到了莱斯特兰奇金库中的金杯后,就确定了当初汤姆真的做了魂器,一种邪恶的黑魔法物品。

    然后,邓布利多和卢修斯·马尔福正式确立了合作关系。卢修斯当然知道黑魔王的魂器意味着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中被毁掉,黑魔王一定不会放过马尔福家。况且黑魔王在统治后期已经濒临疯狂,那样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不会是马尔福选择追随的对象。

    从金杯和冕冠,邓布利多推测出汤姆会利用学院创始人的宝物制作魂器,格兰芬多之剑很安全,那剩下的就是斯莱特林的宝物。只是没想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又到了艾丽萨手中,最后还导致了赛琳娜受到攻击。

    斯莱特林挂坠盒已经被邓布利多拿出格兰芬多之剑毁掉了,这次,他没有叫魔药大师拿着毒牙过来,一是因为时间紧迫,二是因为他知道赛琳娜·格拉夫在魔药大师的心中已经有了很重的地位,三是……他现在有一个想法。

    邓布利多抬眼看了看双手握拳浑身止不住发抖的艾丽萨,她像一条被侵扰了领地的蛇一般,“嘶嘶”吐着信子誓要毒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入侵者。所以说,分院帽怎么会分错呢?如果是格兰芬多,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赛琳娜怎么样了,她还安不安全之类的。艾丽萨是斯莱特林,她被这件事情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无限懊悔,但是她忍住了,不是因为她还想逃避这些事,而是她知道,这么多次了,邓布利多不会再放任她稀里糊涂了,她会知道一切,她现在只需要冷静下来,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艾丽萨现在显然不需要蜂蜜茶,邓布利多便直接挑明了,“艾丽萨,你知道魂器吗?”

    艾丽萨单手握住了桌子的边缘,尽量克制住自己,“校长解释一下吧。”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这是一种邪恶的黑魔法,它将人的灵魂分裂出一部分藏在别的物品中,这样即使本身受到致命伤害也不会彻底死亡,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没有受到伤害。而魂器之所以邪恶,不仅是因为它针对灵魂,还因为如果要制作一个魂器,必须先杀掉一个人。”

    艾丽萨倒抽口气,“日记本、发冠,再加挂坠盒,他杀掉了三个人?”

    “不止,孩子,汤姆比你想象得还要疯狂。”邓布利多的声音中多了点沉痛。

    艾丽萨闭眼,不自觉就回想起刚才赛琳娜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模样,她抿了抿唇,声音干涩,“无论他有多疯狂,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我在意的人。”

    “即使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对任何人说?”邓布利多发问。

    艾丽萨露出了自赛琳娜受伤后的第一个笑容,带着怨恨的、她从不曾有过的笑容,“我还有得选择吗?”

    赛琳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她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从外面端了杯水进来的艾丽萨看到起身想往下走的赛琳娜就是一惊,随后而来的便是狂喜。她把杯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冲着赛琳娜跑过去一把搂住她。

    赛琳娜低头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她觉得自己肩膀那一块的布料有点湿,她觉得妹妹在颤抖,她听到了妹妹的哭泣。

    艾丽萨多久没在赛琳娜面前哭过了?她们两个都不记得了。

    赛琳娜只记得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的妹妹,随着她一起长大、却又永远长不大的样子,让她想这样永远护着。所以,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她来扛,妹妹想做什么,她暗地里帮着,妹妹的某些事情,她装作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她费心费力保护着的妹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长大了呢?

    艾丽萨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失去亲人的恐惧,她恨自己没有能力救赛琳娜,恨自己一时疏忽忘了把挂坠盒带到身上,甚至恨自己试图帮助克利切。不知是谁说的,一个人的强大,在于她能保护多少人,而当她有想保护的人了,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艾丽萨也问过邓布利多,为什么她受到挂坠盒的影响很小。邓布利多的回答是,艾丽萨心中放不下的事情太少,当一个人的心灵无懈可击,她就很难受到其他事物的影响。艾丽萨心下了然为什么德拉科和赛琳娜都那么容易就被诱惑,她离开校长室之前,给邓布利多留了一句话,“如果还有下一个挂坠盒,我不一定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艾丽萨哭完了,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妈妈回庄园做饭了,爸爸陪着她,我们这几天都是在圣芒戈病房里吃饭的,今天终于不用倒掉你那份了。”

    赛琳娜微微勾起嘴角,“我很开心,或许现在还没有开学?”

    艾丽萨瞥了她一眼,“赛琳娜,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学习之外的东西?我一开始还在想分院帽怎么没把你分到斯莱特林,现在看来,分院帽果然没错。”

    赛琳娜调侃道,“所以为了感谢它,你还给它洗了个澡?”

    艾丽萨吐舌,“多久远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不对,这事儿我没告诉你啊,”艾丽萨睁大眼睛,“赛琳娜,你早就猜出来是我了?竟然不说!”

    赛琳娜转身坐回病床上,一本正经地教训妹妹,“艾丽萨,病房里要安静。”

    艾丽萨张了张嘴,到底是没继续。她郁闷地瞪了赛琳娜一眼,把刚才随手放在一边的杯子拿过来,“喝点水,你刚醒肯定渴了。”

    赛琳娜惊讶地看了看艾丽萨,“懂事了。”

    艾丽萨一扬下巴,“我一直很懂事。”

    辛西娅和里奥拿着四人份的饭到了圣芒戈病房,就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坐在病床上,身后垫了个羽毛枕在看书,小女儿趴在一边的桌子上也在看书,就是姿势不怎么雅观。

    辛西娅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忍下眼泪,拍了拍手叫醒两个沉浸在书中的姑娘,“宝贝们,吃饭吧。”

    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地用完了午餐,赛琳娜又被医师们检查了一遍身体。医师们很惊讶当初送来时奄奄一息的姑娘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过来,艾丽萨心想当初赛琳娜是被魂器攻击流失了生命力,魂器被消灭生命力自然不会继续流失,喝点补充剂之类的就好了,恢复得当然快。

    在确定赛琳娜没有问题了以后,一家四口回到了格拉夫庄园,平静地度过了圣诞假期剩下的几天。

    赛琳娜住院的事情没有被别人知道,奇怪的是辛西娅和里奥对于艾丽萨当时找邓布利多来的行为也没有过多询问,艾丽萨只能安慰自己,是校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爸爸妈妈。虽然校长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很可靠的。

    圣诞假期后开学的当天,艾丽萨就被斯内普教授召唤到了院长办公室。看着自家院长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蕴含的风暴,艾丽萨当机立断,把所有事情一字不落地全招了。她心里有数,之前的魂器都是自家院长用蛇怪的毒牙毁掉的,所以院长肯定参与了整个事情。他今晚叫自己过来,还这么生气,不用说,邓布利多把事情都告诉他了,所以院长怒了。

    艾丽萨把德拉科受到挂坠盒诱惑的事情技巧性略过,再把赛琳娜当时受到攻击倒在地上的可怜模样着重描述了一些,顺便提出了布莱克老宅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有没有被挂坠盒诱惑的问题,最后说明赛琳娜现在身体很好,不知道又在研究什么艾丽萨听不懂的课题。

    进行完总结性陈述后,艾丽萨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院长,发现他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一直站在这里也是尴尬,艾丽萨只能轻咳一声,试图拉回院长的思绪。

    斯内普教授理所当然回过神来,他破天荒地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用他深厚的语言艺术功底来讽刺艾丽萨那颗不怎么聪明的脑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艾丽萨得到了一句院长训话,就被丢出了魔药办公室。

    往休息室走的路上,艾丽萨碰到了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的哈利,“嗨,哈利,你来找我们院长?”话刚说出口艾丽萨就意识到了,哈利的禁闭还没结束呢,不过……她往哈利身后瞄了瞄,“德拉科没和你一起啊?”

    没有人知道哈利是怎么说服德拉科的,德拉科竟然愿意顶着自家教父的冷眼陪哈利关禁闭,虽然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而哈利则是去挤鼻涕虫的脓液。

    哈利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德拉科说今天要陪潘西,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

    “哦,那太正常了,哈利,”艾丽萨安慰他,“在德拉科心里,潘西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都重要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德拉科见色忘友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