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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奇迹即将来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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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从早上持续到了下午四点,可谓是教育界的一个次大讨论。

    丽河镇镇小学校长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说:“要解决教育事业的根本问题,那么首先要解决基本问题是学校的基础设施问题。一是学生必须要在一个安全可靠的教室里念书,其次是还要有一个基本问题:是吃饭问题。正所谓衣食足知礼仪,饭吃不饱、衣穿不暖,学生们在课桌上头晕眼花,这是由于营养不良,这是难以想象的优秀质量的学生,我感到悲哀的是,正如丽菁校长——”

    “宋副局长。”刘仁豪在旁边补成他的称呼。

    “对,对不起,还没有习惯。”

    “张校长,没有关系。你继续说。”宋丽菁说。

    “现在我们全县办学,不是学生越来越多,而是失学人员越流越多。与人口增长的适龄应读学生成反比,你们说可不可悲。”

    今日的会议上虽然有的人说的一大堆话里,有些话与教育方面并没有多大的关连,甚至偏离了今日的会议讨论主题,但是也是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会议上有人开响了带头炮,他们开始一窝蜂地倒出自己怨恨了多年的这种和那种教学上的困难,甚至积怨,提出需要这样的款项和那样的款项来办学,改善办学条件,有人甚至算出了多年来用于教育投资的财政支出数据,不到百分之一,让人吓得一跳的比率。

    宋丽菁边听边记录总结了一下大家发言内容,竟然没有一个人谈到教育的发展方向以及所要达到的教学目标——教育的达标管理。不外乎是诉说各自的苦衷,什么没有安全的教舍,天雨屋漏,危墙四伏,没有整齐完美的课桌、平整光滑的凳子,没有更多老师,教材缺失,师资力量薄弱。他们所说的所有的诉求,确实都是实事,丽河小学就是如此,一个偌大的镇子,竟连一所中学都没有,冬雨霉淋,学生们几乎在充满泥泞的教室里念书,忍受饥寒可以姑且不说,还要忍受尽大自然的煎迫。可是,这些恶劣的办学环境,又有谁能一言九鼎,彻底地改变呢?

    散会时几近黄昏,年纪风用了自己的工资钱添了大家的晚餐,之后各自带着自己疑而不解的问题回去了。

    宋丽菁心事深沉地来到局里分给她的个人办公室,内面一桌一椅摆在近窗户边,屋子中央的近门边放着茶几,所谓茶几,不过是用几块木块钉成后铺上光纸做成,几张凳子是凑合而成的,各有各色、各有各样,显然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墙壁上挂着毛主席的画相和马克思这位伟大共产主义哲人的画图,还有几位教育哲人的画相也贴在其中,屋子里便空空荡荡的。据说这间房子还是上任局长的办公室呢?刘主任领着宋丽菁前来时告诉她的。

    宋丽菁刚刚坐下来想了些事情,刘主任和局子里的几个干事进来了,各自手里拿着办公工作用品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一些特殊用品——文件夹、工具书。空空的办公室被他们这样一弄,这时才感觉得有些文气在内面散发起来。

    待大家离开后,宋丽菁这时才有空闲正式签了几份受聘委任的文件,正是上任县教育局副局长的职务,一身的气力如当年走任营部教导员一样——热血沸腾起来。

    宋丽菁展开始工作,马上考虑到教育经费问题,起草文件第一步是解决基础设施的基建资金,而这个问题是最伤脑筋的问题。正如会议中有人所提到的,礼义是从衣食饱足中得来,饭都吃不饱那里来的礼义、祭祀。有诗话日:

    遥遥日月长.昼夜见阴阳;

    白骨常路旁,无人见悲伤;

    山草春吹绿,野火化灰烬;

    问君为何处?遍野漫饥寒;

    爷爷不定框,何许见金黄?

    欲是多礼义,先除路有旁。

    人民政权建立后,便是要为权力的使用来解决自身的寒暖。然而人类在观坐基变,谁都不敢迈出那一步为万夫所指的路。实质是怕了,鲁迅先生在世时曾经话过:“铁屋里的人睡熟了,睡熟中不知不觉中死亡,固然减少了睡醒的痛苦,一旦他们被唤醒而又冲不破铁屋子的时候,那种悲惨的哀叫,那种痛苦不堪入目的撞击,实质唤醒者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

    宋丽菁想着这些事情,不过她也会把问题反过来想一想,一旦唤醒者与铁屋子里的人联合起来,哪怕碰撞着头破血流,甚至死亡,这又是何等的悲壮,最起码能够证明人们开始醒悟了,自由与幸福是可以争取的,那又值得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鲁迅先生的这些话是说在民主革命时期,指桑骂槐同时又在激浊扬清。但在这个明而未明的年代里,明而待决的建设时期,在这充满是非、混沌、饥饿、困苦、冤曲的朦胧时期,在这片色绿中杂着青绿的草莽之中,谁都在渴望着某一点人为的摇旗呐喊声音迸发出来,那么被判断是疯子的主张了,那是人们害怕,这种害怕出自于内心深处,因此还没有人能够真正站出来说几句裸奔的话,做几件裸奔的事情。

    局长年纪风这日来到宋丽菁的办公室,进门便问:“感觉怎么样?”

    这是几天后他第一次过来与宋丽菁交谈。宋丽菁帮张凳子让年纪风坐下,冲来一杯热开水,一边说:“还好。对了,年局,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上面的情况,我们不妨放在一边且不作任何褒贬,你就说说下面的情况吧,你比我更加了解。”

    “行。我想我们应该多下基层,看看下面的情况怎么样,单凭他们这些校长们几句陈词烂调,是不可信,也是不可靠的。”

    “我支持你。还是我们老一套管用,毛主席所言甚是: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嘛。我的专车先给你,叫上司机以及刘主任他们一起下基层。明天我去趟省委,参加全省中小学新课题研讨会后再上中央,这里的一切事务暂时由你全权代管。”

    “这个。”宋丽菁有所顾忌之后,肯定地说:“好吧!不过单位的车子是配给你的公车,我不能私用。”

    “瞧你,这是为了更好地工作。节省时间嘛。怎么是公车私用呢。按着国家标准,你这个副处级干部本来就应该配有公用专车。”

    “我有自行车,有十几年的历史。我已经习惯了,刘主任留在局里,这里的工作,他操办得比我熟悉。尚且人多,让下面的人未勉有些做作,难考实情。”

    “这一点,我相信你。”

    “我也希望为人民的教育事业尽一份自己的责任。对了,你就别光顾着表扬我,说说你这次去省里,有没有把握要到资金。”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里的实际情况反映上去,去争取,要的多少是多少,总没有要好得多。”

    “看来你是没有想象到,比你原来想象的实际情况还要糟糕十倍百倍吧。”

    “没错。毕竟这里是个比较敏感的地带,中央还没有作出决策之前,我们一线的工作者,不能乱表态,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当然,在教育事业方面,我们是可以提前做好一些铺垫工作,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一切都好说嘛。”

    “破县立市是必然的。文件迟早会下来。”

    “那个我倒不担心,我现在最担心是人手不够,同时人才紧缺。”

    “这也我最担心的,因此希望你从教师队伍中,特色一批人出来。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教育者,执行者。”

    “行。我来做这方面的工作。”

    年纪风心里充满着疑云又抱望着黎明的曙光快点到来,能够真正的把枪杆子收起来,拿起笔杆子,当然他也知道这个“风险”是相当可怕的,也许自己的一生要断送在这次专署行为里面,也许自己政治生命从此焕发出生机,两种可能都存在。

    宋丽菁能担任县教育副局长,这是在沿海边城一个最大的举措,在传统的习惯里,女人最大的资能除了相夫教子,便没有值得玄耀的东西,在族权、夫权、男权还没有彻底解除的国度里,仍旧根深蒂固地左右着人们的思想,难以接受的实事。

    副校长升副局长的消息不久便传遍了整个边城,有人还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位女副局长是天姿国色,将带给人间鸟语花香,也有人说这位女副局长是只母老虎,将会到处疯狂咬人。

    年云云听到这些街头巷议,只是淡然一笑。她在县人民医院首先是做护士,不久便做了医生。她不太熟悉这里的人文环境,许多马路消息靠自己听闻。当她还听到有人说这位女副局长与年局长有一段爱昧关系时,心里煞是不舒服,她最清楚父亲是一个光明磊落的革命军人,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社会主义建设者,他与宋阿姨是同志式、战友式、同事式的上下级关系,能在一起工作不足为怪。世间女人与男人在一起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劳动仍是正常的行为,男女战友难道就得分门类别,男女同事难道就得要豪界鸿沟,否则就有不正当的关系存在。这些应该是最不正常的疯子语言,也是最无聊的。想到这里,她便淡然一笑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