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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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想起秦诗韵的临走时落寞的身影，李季一宿未眠，然而他没有郁闷多久，因为紧接而来的修理城墙和难民潮让他忙得实在够呛，这些难民当中，其中夹杂了不少溃兵。(手打)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在城外单独设了一粥场，将这些难民全部安排到其中，当然，这需要不少的粮食和人手，自然也少不了要和苏亥之女苏婉儿打交道，好在她在这事上倒也爽快得很，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一连这样过了十来天，当李季发现常山城内存粮有些不够的时候，石闵苏亥等人讨伐蓟城的大军开始回转，他也乐得将常山城还给苏亥打理，回转代郡。
石闵等人带来了不少新的消息。首先，叛乱的沛王石冲已经被下令处死，其次便是在关中的乐平王石苞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李季对他并不看好，一个被梁犊打得丢铠弃甲的人，是不可能有多大作为的，而且他大军若动，远在河北之地的石闵等人就已知道了消息，可见他筹划得并不细致。最后，江南的大军到现在还没有影子，李季不知道是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还是东晋王朝现在根本没有派兵。
此趟唯一的收获，经过十来天的相处，李季得到了那一百多个俘虏中一半人的认可，修完城墙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去，反而打算追随李季。
从西穿过井陉，返回代郡之时，已经到了初秋，秋风已经带着丝丝的凉意，原野里一片金灿灿的黄色，那是沉甸甸的稻谷，望着这一切，李季露出会心的笑意，今年秋天，代郡应该能有个不错的收成，他仿佛看到了那空荡荡的粮仓渐渐的变得充实。
城池遥遥在望，王猛独自一人策马而来，向李季抱拳道：“大人大胜而归，我已经为大人订好了酒宴，明日为大人接风洗尘。”
李季回了一礼，心里隐隐有些失落，问道：“其它人呢？”
王猛笑道：“其它人被我派出去了，眼下秋收在即，我怕有些蛮人过来抢收。”
李季淡淡的一笑，王猛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朝他抱了一拳道：“这段时间劳烦先生了，若是还有疏漏之处，我这里还有一千兵马。”
“没有了，大人若是无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李季一把拉住他，问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办也不迟，用得着这么慌慌张张？”
“上次我接到大人消息，便在飞狐口立下一道营寨，派了三百兵马在那里驻守，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忙完。”
“三百兵马，是否太少了一呢？”若是鲜卑慕容借道蒙古大草原南下，兵力至少当在十万以上，飞狐口虽然险要，可李季还是有不大放心。
“大人放心好了，我打算在雁门关和飞狐口至代县处修筑数道烽火台，一旦有事，燃烽火，大军便可从代县出发增援，只是如今还有几个尚未完工。”
烽火台？李季想起了周幽王，叮嘱道：“烽火台上之人，务必要忠心可靠，若是谁敢乱烽火，必定严惩不怠。”
王猛拱手告辞而去，李季喃喃道：“若是再有几架投石车，那便最好不过了，可是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投石车呢？”
“那些东西用处真的有那么大吗？”桃仙儿拍马赶了上来，现在她已经回复女装，身上穿着一件窄袖的淡黄色的云裳，背后也学苏婉儿一般，披上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风，此时骑着白马，倒是有一番侠女的模样。
“好归好，可惜我却没有，哎，不去想它，咱们回家吧。”李季轻拍马头。
代县城楼之上，司马如燕一袭青衫，远远望着不断飞扬的尘土，自李季出征之后，每天日落之前，她都要带着一个婢在此望上半个时辰，刀枪无眼，她不知道李季出征之后，是否能安然回来，可是看着李季一次又一次的出征，她一直没有半句怨言，就是这么默默的守候着。
今天，她终于盼到了李季归来，尘土越来越近，她却悄悄的下了城楼去，回转府上。
一旁的婢女疑惑不解问道：“姐，你既然天天在此等候，为何大人回来了，你却要躲开？让大人知道，那样不是更好吗？”这名婢名叫红，是当初从邺城跟过来的，自从李季让翠过去给王猛做管家之后，她便在司马如燕身边服侍。
司马如燕淡然道：“我在此等他，却不是为了让他知道，现在他一路奔波，想必已经疲惫不堪，现在还有什么比得上热乎乎的饭菜和洗澡水更吸引他呢？”
“可是……”红还要再劝，却见司马如燕已经走出几步，连忙跟了上去。
下了马，进了城门，李季让狗娃领着兵马前去兵营安歇，与桃仙儿两人回转府上，来到家门，见司马如燕早已在门口守候。她手上拿着一件外套，向李季递了过来，道：“李大哥，先换件衣服，你身上这件，好多灰了哩。”
李季只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那是一种叫家的感觉，有人在这为他守候，他没有去接衣服，却是紧紧把司马如燕抱在怀里，鼻子里传来一丝淡淡的发香，感受到胸前司马如燕的柔软，他恨不得此刻将两人融为一体。
桃仙儿轻轻咳嗽一声道：“相公，现在还在大门口呢。”
司马如燕闻言，霞飞双颊，使劲挣了挣，却发现那是徒劳。
“怕什么，仙儿，你去帮我把大门关好。”李季一把将司马如燕抱起，朝着卧房走了过去。
“不要，李大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热水哩。”司马如燕又开始挣扎起来，现在还是白天，她觉得有些不好。
李季微微一怔，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笑道：“好，咱们一起去。”返身朝着澡堂走去。
桃仙儿悄悄跟了上去，却是被李季发现，问道：“仙儿，难道你也要一起？”
桃仙儿闻言，落荒而逃，司马如燕却是挣扎得更厉害了。
李季抱着她进了澡堂，一脚踢开门。那个叫做红的婢女正在勺着热水，见到两人抱着进来，赶紧逃了出去。
衣解人分，两人站在那宽大的浴桶上，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李季望着司马如燕那略带憔悴的面容，轻声道：“如燕，你受苦了。”
“你回来就好了。”司马如燕轻抚着李季左边肩胛上的伤疤，那道疤痕离主肺只有两寸，她紧紧抱着李季，两道珍珠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如燕，你怎么了？”李季感觉到怀内娇躯正微微的颤抖，问道。
“没什么，我正高兴呢。”司马如燕轻轻拭去嘴角的泪痕，只是那微微发红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如燕，咱们生个孩子吧。”
司马如燕顿时大窘，两人一日荒唐不提。
长夜漫漫，想起秦诗韵的临走时落寞的身影，李季一宿未眠，然而他没有郁闷多久，因为紧接而来的修理城墙和难民潮让他忙得实在够呛，这些难民当中，其中夹杂了不少溃兵。(手打)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在城外单独设了一粥场，将这些难民全部安排到其中，当然，这需要不少的粮食和人手，自然也少不了要和苏亥之女苏婉儿打交道，好在她在这事上倒也爽快得很，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一连这样过了十来天，当李季发现常山城内存粮有些不够的时候，石闵苏亥等人讨伐蓟城的大军开始回转，他也乐得将常山城还给苏亥打理，回转代郡。
石闵等人带来了不少新的消息。首先，叛乱的沛王石冲已经被下令处死，其次便是在关中的乐平王石苞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李季对他并不看好，一个被梁犊打得丢铠弃甲的人，是不可能有多大作为的，而且他大军若动，远在河北之地的石闵等人就已知道了消息，可见他筹划得并不细致。最后，江南的大军到现在还没有影子，李季不知道是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还是东晋王朝现在根本没有派兵。
此趟唯一的收获，经过十来天的相处，李季得到了那一百多个俘虏中一半人的认可，修完城墙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去，反而打算追随李季。
从西穿过井陉，返回代郡之时，已经到了初秋，秋风已经带着丝丝的凉意，原野里一片金灿灿的黄色，那是沉甸甸的稻谷，望着这一切，李季露出会心的笑意，今年秋天，代郡应该能有个不错的收成，他仿佛看到了那空荡荡的粮仓渐渐的变得充实。
城池遥遥在望，王猛独自一人策马而来，向李季抱拳道：“大人大胜而归，我已经为大人订好了酒宴，明日为大人接风洗尘。”
李季回了一礼，心里隐隐有些失落，问道：“其它人呢？”
王猛笑道：“其它人被我派出去了，眼下秋收在即，我怕有些蛮人过来抢收。”
李季淡淡的一笑，王猛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朝他抱了一拳道：“这段时间劳烦先生了，若是还有疏漏之处，我这里还有一千兵马。”
“没有了，大人若是无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李季一把拉住他，问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办也不迟，用得着这么慌慌张张？”
“上次我接到大人消息，便在飞狐口立下一道营寨，派了三百兵马在那里驻守，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忙完。”
“三百兵马，是否太少了一呢？”若是鲜卑慕容借道蒙古大草原南下，兵力至少当在十万以上，飞狐口虽然险要，可李季还是有不大放心。
“大人放心好了，我打算在雁门关和飞狐口至代县处修筑数道烽火台，一旦有事，燃烽火，大军便可从代县出发增援，只是如今还有几个尚未完工。”
烽火台？李季想起了周幽王，叮嘱道：“烽火台上之人，务必要忠心可靠，若是谁敢乱烽火，必定严惩不怠。”
王猛拱手告辞而去，李季喃喃道：“若是再有几架投石车，那便最好不过了，可是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投石车呢？”
“那些东西用处真的有那么大吗？”桃仙儿拍马赶了上来，现在她已经回复女装，身上穿着一件窄袖的淡黄色的云裳，背后也学苏婉儿一般，披上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风，此时骑着白马，倒是有一番侠女的模样。
“好归好，可惜我却没有，哎，不去想它，咱们回家吧。”李季轻拍马头。
代县城楼之上，司马如燕一袭青衫，远远望着不断飞扬的尘土，自李季出征之后，每天日落之前，她都要带着一个婢在此望上半个时辰，刀枪无眼，她不知道李季出征之后，是否能安然回来，可是看着李季一次又一次的出征，她一直没有半句怨言，就是这么默默的守候着。
今天，她终于盼到了李季归来，尘土越来越近，她却悄悄的下了城楼去，回转府上。
一旁的婢女疑惑不解问道：“姐，你既然天天在此等候，为何大人回来了，你却要躲开？让大人知道，那样不是更好吗？”这名婢名叫红，是当初从邺城跟过来的，自从李季让翠过去给王猛做管家之后，她便在司马如燕身边服侍。
司马如燕淡然道：“我在此等他，却不是为了让他知道，现在他一路奔波，想必已经疲惫不堪，现在还有什么比得上热乎乎的饭菜和洗澡水更吸引他呢？”
“可是……”红还要再劝，却见司马如燕已经走出几步，连忙跟了上去。
下了马，进了城门，李季让狗娃领着兵马前去兵营安歇，与桃仙儿两人回转府上，来到家门，见司马如燕早已在门口守候。她手上拿着一件外套，向李季递了过来，道：“李大哥，先换件衣服，你身上这件，好多灰了哩。”
李季只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那是一种叫家的感觉，有人在这为他守候，他没有去接衣服，却是紧紧把司马如燕抱在怀里，鼻子里传来一丝淡淡的发香，感受到胸前司马如燕的柔软，他恨不得此刻将两人融为一体。
桃仙儿轻轻咳嗽一声道：“相公，现在还在大门口呢。”
司马如燕闻言，霞飞双颊，使劲挣了挣，却发现那是徒劳。
“怕什么，仙儿，你去帮我把大门关好。”李季一把将司马如燕抱起，朝着卧房走了过去。
“不要，李大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热水哩。”司马如燕又开始挣扎起来，现在还是白天，她觉得有些不好。
李季微微一怔，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笑道：“好，咱们一起去。”返身朝着澡堂走去。
桃仙儿悄悄跟了上去，却是被李季发现，问道：“仙儿，难道你也要一起？”
桃仙儿闻言，落荒而逃，司马如燕却是挣扎得更厉害了。
李季抱着她进了澡堂，一脚踢开门。那个叫做红的婢女正在勺着热水，见到两人抱着进来，赶紧逃了出去。
衣解人分，两人站在那宽大的浴桶上，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李季望着司马如燕那略带憔悴的面容，轻声道：“如燕，你受苦了。”
“你回来就好了。”司马如燕轻抚着李季左边肩胛上的伤疤，那道疤痕离主肺只有两寸，她紧紧抱着李季，两道珍珠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如燕，你怎么了？”李季感觉到怀内娇躯正微微的颤抖，问道。
“没什么，我正高兴呢。”司马如燕轻轻拭去嘴角的泪痕，只是那微微发红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如燕，咱们生个孩子吧。”
司马如燕顿时大窘，两人一日荒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