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一染慕倾心 > 第157章 染,那是毒!

第157章 染,那是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拍了药盒,取了里面的两颗药。

    不管怎么样,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秦向远的为人,她早就不相信了。

    更不信他会对她父亲这么好,亲自给他买药。

    连夜就让Jay来取,拿去找人化验成分,去查这药的来历。

    她只知道,不能让爸爸有事,她已经失去太多了,不想再失去了。

    ……

    傅子暖换了衣服,即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也一刻都不想等了。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手一搏再相信许茹念一次。

    大早上傅母来医院,就没看到女儿人,只见那病服放在病床上,人却不见了。

    她当然是着急了,毕竟现在女儿的情绪太不稳定了,生怕再出什么事端,就立刻让人去找。

    给陆家打电话的时候,是许茹念接的。

    “你昨天跟我女儿说了什么,她现在不见了!”

    “傅夫人你别着急,再找找就是了,我昨天什么都没说啊。”

    傅母也注意到,一向叫她亲家母的许茹念现在竟然改口了。

    这什么意思,是不想再和她做亲家,要翻脸的意思嘛?!

    “要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你们陆家别想脱关系!”

    对方狠狠把电话给挂断了,许茹念眸底闪过一丝不屑。

    别想脱关系是么,那她倒要看看,傅子暖有没有那个本事把陆安染这个麻烦给彻底弄消失了。

    ……

    咖啡厅内。

    “姐夫这个时候就约我来喝咖啡,会不会太早了。”

    陆安染啖了口咖啡,嗯比她那天自己弄煮的冷咖啡好一些,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大清早喝咖啡。

    “是你让陆慕白撤资的?”

    很明显,对方的语气一点也不好,跟昨天下午约她喝咖啡的态度完全是两种。

    嗯,秦向远好像——

    生气了。

    不对,准确说是阴鸷中带着不甘与怒愤。

    看来她之前猜的没错,秦氏现在大部分利益来源都是倚靠着陆氏集团。

    陆慕白一旦撤回资金和合作,秦氏就将失去一半以上的发展机会,再加上之前投资出去却没有来得及收回本的……啧,虽然不至于倒闭,不过只怕也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风光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慕白,陆氏集团。

    那些,跟她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关系啊。

    “陆安染,秦氏是我母亲一生的心血。”

    秦向远在乎的不多,除了陆安染,就是他的母亲。

    秦温言醒不过来了,已经睡了三年,秦向远不报希望,可是对于母亲留给他的公司,他不许任何人动。

    陆安染垂眸想了想,而后笑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又不是给她的,再说了——

    “这些话,你应该跟我哥去说,而不是我。”

    陆慕白做的事,她可不能左右。

    不过说到秦阿姨……陆安染的确是想过,那个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的人,对她那么好,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可现实呢。

    好人往往总是不能善报。

    而秦温言的儿子,就是因为自己造孽太多,才会害了他的母亲!

    “秦向远,三年前你欠我的不只是我孩子的命,你还欠我一个公道。”

    “公道?”

    “是,你母亲的事,你欠我一个公道!”

    秦向远恨她,大部分原因是和秦温言意外有关。

    可是,陆安染扪心自问,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他凭什么就要咬定那是她做的?

    就算她爱上了别的人又如何,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爱过秦向远,她怎么就背叛了,怎么就要白白承受他给的痛苦?!

    “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提。”

    秦向远不想再提,自然是因为爱她甚过于恨她。

    明知道她要他失去,而不是得到,可秦向远还是想着她能有爱上的一天。

    “你是怕吧。”

    什么不想再提,根本就是害怕。

    害怕真的去查,就会知道,他恨错了人。

    “我怕?陆安染,你觉得我会怕?”

    他怕什么,他冷血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还会怕吗。

    “你怕……我是无辜的。”

    怕她是无辜的,是没罪的。而他,才是愚蠢的那个。

    他怕自己当初的认为是错误的,他怕自己报复错了人,更怕他的自以为是硬生生毁了她!

    秦向远,你看似冷血残暴,其实也有害怕的时候。

    “可我不怕。”

    陆安染冷着笑意,字字诛心。

    她不怕,因为现在就算是秦向远一无所有,就算是他死在自己面前来谢罪,她都不会觉得有丝毫动容和害怕。

    因为——

    她没错。

    ……

    “染……”

    接到Jay的电话时,陆安染刚从咖啡厅里出来,原本是要去找Jay的,可却听到Jay的声音好像带着冷颤。

    “怎么了?”

    然后,没有听到Jay的声音了,传来的是一个谈不上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陆小姐,莫先生让我给你带来了东西。”

    是杰西,莫厉恒的手下,也可以说是帮他处理很多灰色地带交易的人。

    她在意大利三年,见过杰西很多次,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跟她多说过一句话。

    就像现在,他像只是来实行一项命令一般,没有半分情绪。

    “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知道。”

    那边还有Jay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好。

    这算什么,威胁么。

    莫厉恒就算人不在凉城,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知道怎么能威胁她。

    上了车,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我们见一面。

    是傅子暖发来的。

    陆安染这个时候可没空应付她,而且……该说的上次她还没说完吗,话怎么这么多。

    想也不想就关了手机,开车去了Jay住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杰西在等她,Jay被人绑住,用胶带封住了嘴,似乎是刚才想提醒她不要来才会这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

    Jay也算是莫厉恒的下属吧,虽然和这个杰西负责的不是一类生意,但也犯不着这么对一个女人吧。

    杰西是意大利人,可中文却很流利,干净利索不说废话,把一个箱子放在她面前。

    打开,是针管和药剂。

    什么意思……却见Jay不断摇头,想说什么,那样子极为惊恐,就好想知道这是什么一般。

    “这就是莫先生给你的东西。”

    “这是要注射进我的身体里吗?”

    “是。”

    果然,不出所料。

    看上去像是普通的注射剂,可陆安染明白,若是真的普通,也不会劳烦杰西亲自来了。

    “陆小姐,请你配合。”

    配合?要是她不配合,那又会怎么样呢。

    女人倒也淡然,莞尔笑了笑,目光看向Jay,说道:

    “她好像有话要说。”

    “你不用听。”

    “不听,那我就不配合了。”

    杰西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就是冷漠,嗯用更贴近的词语来说呢——

    应该是冷血。

    Jay嘴巴上的胶带被撕去时,陆安染听到了她那尖锐却又惊慌的声音,倒是难得见Jay这个样子。

    ——染,那是毒!

    毒……

    “当年时浅就是注射了这个,才会……”

    Jay的话没有说完,那枪就抵上了她的后脑。

    杰西想,Jay是废了,因为她再次对自己培养的艺人,付出了感情。

    甚至,比上次的时浅,还要在乎。

    “陆小姐,我不想杀人。”

    他手中的枪,有的时候可不受他控制。

    陆安染神色漠漠,眸光注视着那注射剂,说实话,她的确是有些……嗯,怕了。

    想到上次Jay所说的,时浅死前的痛苦。

    身体一点点萎缩,然后枯萎,凋落。

    那种慢慢死去的疼痛,侵蚀着五脏六腑。

    她不想这么死,太疼了,也太慢了。

    莫厉恒,你就不能直接一些么。

    “看来,他是反悔了。”

    不是说过,要她陪他的下半生么。

    怎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她尝受更多的痛苦慢慢死去是么。

    莫厉恒,你这个骗子!

    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神算,算到了她的心思。

    却断了她以后的后路。

    譬如,当她知道和陆慕白并非兄妹后,她有那么一分钟犹豫过,幻想过——

    也许还有未来,还有以后。

    可现在,她的时间开始倒计时了。

    “杰西,当初也是你给时浅注射的毒吗?”

    这种时候问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她就是想知道。

    “不,是莫先生。”

    原来,还是不同的。

    她至少还比时浅好一些,被让莫厉恒亲自动手,大概是——

    还不够那个资格吧。

    可时浅,我看到杰西都觉得怕,那你呢?

    那时候的你,又是怎么安静的看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把毒注入你身体里的?

    你反抗过吗,你拒绝过吗。

    还是……已经绝望,反而觉得那是解脱呢。

    “染,不要……”

    Jay看着女人卷起袖子,坐在沙发上,那白皙的手腕露出。

    杰西走过来,一身黑色的皮革,就好像是来自暗夜的使者,完成了他的使命,就会自动消失一般。

    从小到大,注射过药水,抽过血。

    可是注射毒剂进身体里,还真是第一次。

    缓缓闭上眼,不去看那注射剂,不去想这是会要她命的毒。

    脑海深处,竟然不由的浮现了时浅的模样——

    不是个人,而是一只枯叶蝶。

    阳光下,再也飞不起来的枯叶蝶,苦苦在冰凉的地板上挣扎,游离。

    最终,变成了云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