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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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难道这一切并非他的意愿，而是迫不得已？刚刚在心里冒出的感动瞬间化为泡影。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她不愿自己的自作多情看起来那么尴尬，道谢总是可以的吧，毕竟这么多衣服，占用了他的空间。
陆瑾年没有说话，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的眼神落在一条白色的裙子上。
这条裙子剪裁普通，并不是童馨喜欢的样式，而且看衣袖处理的部分，应该是几年前的款式，她不明白这条裙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条是新款吗？”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是。”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突兀的白色，童馨的心里忽然一动。
这件，不会是苏子染的衣服吧？
她偷偷看向站在一边的陆瑾年，几乎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除了苏子染，没有人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
只是一条旧裙子，就可以勾出他这么多的眷恋，童馨啊童馨，你整天都在幻想些什么呢？
“我不想它出现在我的衣帽间里。”她有意赌气，只想知道陆瑾年的反应。
“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不是新款，就不要摆在这么显然的位置了。”
他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吗？还是在装傻，拿这样一条裙子摆在这里，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你不喜欢它？”
哈？这是什么话，难道他还要强迫她接受别人的东西吗？
“我说不喜欢你会扔掉吗？”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身边这个女人一眼，低声说：“你确定？”
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她就是不喜欢，不想看到别人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地盘上，不可以吗？
“确定。”
她不用看，也知道陆瑾年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要后悔。”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
笑话，该抓狂的人是他才对，她有什么可后悔的。
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童馨被难过冲昏了头，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拨弄着眼前的衣服，笑的格外开心。
“果然还是杰森懂我。”
门“哐当”一声摔上，房间里只剩下童馨一个人，看着一堆崭新的衣服落泪。
陆瑾年，你这么讨厌我，又何苦费心折磨我呢？
晚餐童馨吃不下，和陈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今天的事情勾起了童馨最深处的记忆，仿佛和陆瑾年告白，苏子染的出现，就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一样遥远。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忽然想起来，只觉得唏嘘不已，当年种种，仿佛早就为今天他们的一切做好了预言。
还记得当年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和陆瑾年搭话的时候，特地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精心打扮了一番，只求能在陆瑾年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生活把他们折磨的面目全非，所有都不复以往了。
以当年童馨刁钻叛逆的性格，那可能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换上她不喜欢的白裙。
白色裙子……白色裙子……
这四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紧紧缠绕在童馨的脑海里，忽然，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转头就跑。
r/>
“陈妈，那条被扔出去的裙子还在吗？”
“你刚才不是说要扔掉吗？现在估计早就被清理出去了吧。”
童馨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她跑到门外的收纳箱里，疯狂的翻找。
是她搞错了，那根本就不是苏子染的裙子，是她自己的，是她第一次走到陆瑾年身边时，穿的衣服。
“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天空逐渐变得阴暗，“轰隆隆”的雷声提醒着正在外面的人儿，可童馨不死心，是她太莽撞了，才会丢掉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一想到陆瑾年失望的眼神，她的心都要结冰了。
翻遍所有的垃圾箱，童馨还是没能找回那件衣服，大片大片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她失神跌坐在地上，心里空空荡荡。
“童童，雨下这么大，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陈妈推开门，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立马撑着伞跑了过去。
“陈妈……”童馨眼泪婆娑。“我把我的东西弄丢了。”
“傻孩子，咱们不找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可是这个东西不一样……”童馨被陈妈揽着往家走，依然不死心的回头张望。
晚饭时陆瑾年并没有回家，童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去书房了。她在书房里四处转悠，摸着墙面书架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仿佛可以看到陆瑾年盘腿坐在地板上，低头翻看它们的美好场景。
“陆瑾年……”
童馨小声念叨，她想起来今天中午他拂袖而去的场景，似乎被自己气的不轻。
“诶？”
大脑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童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一阵狂喜。陆瑾年今天中午这么生气，不是因为苏子染，而是因为自己，他是在对自己的不在乎而失望吗？
想到这里，童馨的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底气，看起来这个男人并非真的如此无情，至少他对以前的事，还记得很清楚嘛。
楼下一阵响动，童馨清楚的听见陈妈的声音。
“您回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瑾年，童馨放下手里的书，冲到门前，克制住想要奔下楼一问究竟的心，慢慢走下台阶。
“你回来了。”她像一个暗恋的小女生一般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对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把手提包递给一边的佣人，径直走向客厅。童谣只身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余光里，佣人正在互相递眼色，捂嘴偷笑，好像是在嘲笑她热脸贴冷屁股。
童馨的心里别扭极了，但是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不管不顾。既然陆瑾年用这种态度对他，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她耸耸肩，转身上楼。
今晚和往常有些不同，陆瑾年似乎并不着急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不曾正眼瞧她。
“咳……”她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干脆先开口打破沉默。“主管把企划书交给我了。”
没有任何回应。
“刚才我整理了一份，但是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懂……”童馨留足了余地，等待着陆瑾年开口。
可对方只当她是空气，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童馨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干脆蒙上被子，赌气不再出声了。
第二天一早，童馨睁开眼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陆瑾年的影子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拾文件走去公司。
r/>????从她入职到现在，陆瑾年从来没有开车送过她，即使他们的作息基本相同，即使他们在一家公司。
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的生疼，童馨单脚站立，另一只脚不停地在空中扭动，试图缓解一些疼痛。她两眼瞄着身边化着精致妆容的职场白领，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早高峰大家都赶时间，每次挤公交都像是要了她的老命一般。
公交车在童馨面前站停，刚刚还在补妆的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她前面踏上公交车，身边人不停地推搡着，眼看就要挤上去了，公车一个“鲤鱼打挺”，童馨闭上眼睛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台阶上仰了过去。
这下完了。
童馨心灰意冷。
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淡淡的烟草味冲进她的鼻腔里，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弯弯笑眼，像是一轮弯月一般明亮动人，看的她都呆住了。
“好重。”身旁人发出抗议。
“不……不好意思！”
童馨连忙起身，向他道歉。
“去哪儿？我载你。”说着，男人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杰森！我坐公车就可以！”童馨低声婉拒。
杰森停下脚步，笑的很无奈。
“这个时间，恐怕是要迟到。”
童馨看了一眼手表，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今天是她企划书审核的日子，她不能有任何差池。
“我听陆瑾年说，是你要求他为我布置衣帽间的？”童馨小心翼翼的试探。
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一下，他点点头。“我确实这么说过。”
只不过他是在攻击那个从不在乎童馨感受的男人，谈不上“要求”。
“谢谢你。”
童馨真心实意的感激，如果不是他，陆瑾年怎么可能想起来这些。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杰森看着正在解安全带的女人，快速说：“中午有时间吗？我想……”
“不好意思，我中午可能会加班，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
童馨一口气说完，不给眼前男人任何说话的机会，道谢以后转身快步走开。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雾气，看起来迷离又怅然。
走进大厅，童馨环视一圈，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还好，他不在。
“童馨！你是骑着乌龟来上班的吗？不看看几点了！磨蹭什么！”主管盘着手臂，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来。”童馨连声道歉。
会议室里众人正襟危坐，童馨拽平衣角，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企划书。
“咦？”
众人的目光随着女人的惊呼声落在了刚刚打开的企划书上。
“怎么了？”主管不耐烦的问道。
“没、没什么。”
童馨看着被修改过的文件，强迫自己平静狂跳的心脏。原来陆瑾年昨天晚上听到了自己的碎碎念，而且还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帮自己修改了企划书的内容。
会议很成功，主管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她拍了拍童馨的肩膀说：“委屈你了。”
童馨笑了笑，她知道主管的好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机会本来是不属于她的，是主管亲手把她推到了台前，所以，她一定会好好感谢这个看似严厉的女人，但是不是现在，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总，童小姐有事找您。”
“说我不在。”
“好的。”
童馨坐在等候室，看着助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只觉得好笑。陆瑾年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长撒谎，他当她傻吗？真不在的话助理恐怕连他办公室的门都进不去。
“我在这里等他。”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童馨屁股都坐疼了，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
“童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等陆总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童馨没有说话，今天她有话，一定要和陆瑾年说清楚。
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孤独身影。
“喂。”
“嗯……”
半梦半醒的童馨揉揉眼睛，看着一脸倦容的男人，“你忙完了。”
“在这里等了多久。”
被困意团团围住的童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有气无力的伸出四个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在努力睁开一样。
陆瑾年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奶猫一样惹人怜爱。
“我们回家。”
说着，他打横抱起蜷在一起的女人，向门外走去。
“陆瑾年……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男人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脸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陆瑾年不屑的神态。
“在我的办公室外等四个小时的人这时候居然害羞了。”
“才不是！”童馨急忙否认。
“不是就不要废话。”
童馨差点气昏过去，这个人真是有让人抓狂的本领。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童馨犹豫了半天，咬咬牙，还是打算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陆瑾年？”
“说。”
“企划书……是你修改的吗？”
“不然呢？还能是鬼吗？”
“……”把天聊死算是一种能力的话，这大概是陆瑾年的天赋。
“我是想说……”
“不用多想，心血来潮而已。”
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像是生怕童馨说出什么话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童馨不甘示弱，慢悠悠的把没说完的话补上。
“我是想说，谢谢你。”
就这样而已，倒是陆瑾年，似乎想的有些多。
不知道是不是童馨的错觉，她总觉得话落以后，气氛顿时冷了不少，特别是陆瑾年，臭这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童馨连招呼都没得及和陈妈打，就被陆瑾年拉去卧室。宽衣解带已经非常熟练了，看着童馨的脸，陆瑾年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要了……”
“求我。”
“陆瑾年……”童馨难受的很，今天这个男人格外粗鲁，像是攒了无尽的怒气。
“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童馨紧闭着嘴，就是不肯出声，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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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难道这一切并非他的意愿，而是迫不得已？刚刚在心里冒出的感动瞬间化为泡影。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她不愿自己的自作多情看起来那么尴尬，道谢总是可以的吧，毕竟这么多衣服，占用了他的空间。
陆瑾年没有说话，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的眼神落在一条白色的裙子上。
这条裙子剪裁普通，并不是童馨喜欢的样式，而且看衣袖处理的部分，应该是几年前的款式，她不明白这条裙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条是新款吗？”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是。”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突兀的白色，童馨的心里忽然一动。
这件，不会是苏子染的衣服吧？
她偷偷看向站在一边的陆瑾年，几乎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除了苏子染，没有人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
只是一条旧裙子，就可以勾出他这么多的眷恋，童馨啊童馨，你整天都在幻想些什么呢？
“我不想它出现在我的衣帽间里。”她有意赌气，只想知道陆瑾年的反应。
“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不是新款，就不要摆在这么显然的位置了。”
他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吗？还是在装傻，拿这样一条裙子摆在这里，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你不喜欢它？”
哈？这是什么话，难道他还要强迫她接受别人的东西吗？
“我说不喜欢你会扔掉吗？”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身边这个女人一眼，低声说：“你确定？”
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她就是不喜欢，不想看到别人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地盘上，不可以吗？
“确定。”
她不用看，也知道陆瑾年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要后悔。”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
笑话，该抓狂的人是他才对，她有什么可后悔的。
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童馨被难过冲昏了头，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拨弄着眼前的衣服，笑的格外开心。
“果然还是杰森懂我。”
门“哐当”一声摔上，房间里只剩下童馨一个人，看着一堆崭新的衣服落泪。
陆瑾年，你这么讨厌我，又何苦费心折磨我呢？
晚餐童馨吃不下，和陈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今天的事情勾起了童馨最深处的记忆，仿佛和陆瑾年告白，苏子染的出现，就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一样遥远。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忽然想起来，只觉得唏嘘不已，当年种种，仿佛早就为今天他们的一切做好了预言。
还记得当年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和陆瑾年搭话的时候，特地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精心打扮了一番，只求能在陆瑾年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生活把他们折磨的面目全非，所有都不复以往了。
以当年童馨刁钻叛逆的性格，那可能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换上她不喜欢的白裙。
白色裙子……白色裙子……
这四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紧紧缠绕在童馨的脑海里，忽然，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转头就跑。
r/>
“陈妈，那条被扔出去的裙子还在吗？”
“你刚才不是说要扔掉吗？现在估计早就被清理出去了吧。”
童馨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她跑到门外的收纳箱里，疯狂的翻找。
是她搞错了，那根本就不是苏子染的裙子，是她自己的，是她第一次走到陆瑾年身边时，穿的衣服。
“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天空逐渐变得阴暗，“轰隆隆”的雷声提醒着正在外面的人儿，可童馨不死心，是她太莽撞了，才会丢掉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一想到陆瑾年失望的眼神，她的心都要结冰了。
翻遍所有的垃圾箱，童馨还是没能找回那件衣服，大片大片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她失神跌坐在地上，心里空空荡荡。
“童童，雨下这么大，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陈妈推开门，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立马撑着伞跑了过去。
“陈妈……”童馨眼泪婆娑。“我把我的东西弄丢了。”
“傻孩子，咱们不找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可是这个东西不一样……”童馨被陈妈揽着往家走，依然不死心的回头张望。
晚饭时陆瑾年并没有回家，童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去书房了。她在书房里四处转悠，摸着墙面书架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仿佛可以看到陆瑾年盘腿坐在地板上，低头翻看它们的美好场景。
“陆瑾年……”
童馨小声念叨，她想起来今天中午他拂袖而去的场景，似乎被自己气的不轻。
“诶？”
大脑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童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一阵狂喜。陆瑾年今天中午这么生气，不是因为苏子染，而是因为自己，他是在对自己的不在乎而失望吗？
想到这里，童馨的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底气，看起来这个男人并非真的如此无情，至少他对以前的事，还记得很清楚嘛。
楼下一阵响动，童馨清楚的听见陈妈的声音。
“您回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瑾年，童馨放下手里的书，冲到门前，克制住想要奔下楼一问究竟的心，慢慢走下台阶。
“你回来了。”她像一个暗恋的小女生一般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对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把手提包递给一边的佣人，径直走向客厅。童谣只身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余光里，佣人正在互相递眼色，捂嘴偷笑，好像是在嘲笑她热脸贴冷屁股。
童馨的心里别扭极了，但是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不管不顾。既然陆瑾年用这种态度对他，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她耸耸肩，转身上楼。
今晚和往常有些不同，陆瑾年似乎并不着急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不曾正眼瞧她。
“咳……”她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干脆先开口打破沉默。“主管把企划书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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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整理了一份，但是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懂……”童馨留足了余地，等待着陆瑾年开口。
可对方只当她是空气，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童馨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干脆蒙上被子，赌气不再出声了。
第二天一早，童馨睁开眼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陆瑾年的影子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拾文件走去公司。
r/>????从她入职到现在，陆瑾年从来没有开车送过她，即使他们的作息基本相同，即使他们在一家公司。
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的生疼，童馨单脚站立，另一只脚不停地在空中扭动，试图缓解一些疼痛。她两眼瞄着身边化着精致妆容的职场白领，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早高峰大家都赶时间，每次挤公交都像是要了她的老命一般。
公交车在童馨面前站停，刚刚还在补妆的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她前面踏上公交车，身边人不停地推搡着，眼看就要挤上去了，公车一个“鲤鱼打挺”，童馨闭上眼睛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台阶上仰了过去。
这下完了。
童馨心灰意冷。
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淡淡的烟草味冲进她的鼻腔里，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弯弯笑眼，像是一轮弯月一般明亮动人，看的她都呆住了。
“好重。”身旁人发出抗议。
“不……不好意思！”
童馨连忙起身，向他道歉。
“去哪儿？我载你。”说着，男人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杰森！我坐公车就可以！”童馨低声婉拒。
杰森停下脚步，笑的很无奈。
“这个时间，恐怕是要迟到。”
童馨看了一眼手表，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今天是她企划书审核的日子，她不能有任何差池。
“我听陆瑾年说，是你要求他为我布置衣帽间的？”童馨小心翼翼的试探。
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一下，他点点头。“我确实这么说过。”
只不过他是在攻击那个从不在乎童馨感受的男人，谈不上“要求”。
“谢谢你。”
童馨真心实意的感激，如果不是他，陆瑾年怎么可能想起来这些。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杰森看着正在解安全带的女人，快速说：“中午有时间吗？我想……”
“不好意思，我中午可能会加班，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
童馨一口气说完，不给眼前男人任何说话的机会，道谢以后转身快步走开。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雾气，看起来迷离又怅然。
走进大厅，童馨环视一圈，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还好，他不在。
“童馨！你是骑着乌龟来上班的吗？不看看几点了！磨蹭什么！”主管盘着手臂，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来。”童馨连声道歉。
会议室里众人正襟危坐，童馨拽平衣角，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企划书。
“咦？”
众人的目光随着女人的惊呼声落在了刚刚打开的企划书上。
“怎么了？”主管不耐烦的问道。
“没、没什么。”
童馨看着被修改过的文件，强迫自己平静狂跳的心脏。原来陆瑾年昨天晚上听到了自己的碎碎念，而且还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帮自己修改了企划书的内容。
会议很成功，主管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她拍了拍童馨的肩膀说：“委屈你了。”
童馨笑了笑，她知道主管的好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机会本来是不属于她的，是主管亲手把她推到了台前，所以，她一定会好好感谢这个看似严厉的女人，但是不是现在，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总，童小姐有事找您。”
“说我不在。”
“好的。”
童馨坐在等候室，看着助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只觉得好笑。陆瑾年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长撒谎，他当她傻吗？真不在的话助理恐怕连他办公室的门都进不去。
“我在这里等他。”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童馨屁股都坐疼了，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
“童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等陆总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童馨没有说话，今天她有话，一定要和陆瑾年说清楚。
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孤独身影。
“喂。”
“嗯……”
半梦半醒的童馨揉揉眼睛，看着一脸倦容的男人，“你忙完了。”
“在这里等了多久。”
被困意团团围住的童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有气无力的伸出四个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在努力睁开一样。
陆瑾年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奶猫一样惹人怜爱。
“我们回家。”
说着，他打横抱起蜷在一起的女人，向门外走去。
“陆瑾年……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男人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脸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陆瑾年不屑的神态。
“在我的办公室外等四个小时的人这时候居然害羞了。”
“才不是！”童馨急忙否认。
“不是就不要废话。”
童馨差点气昏过去，这个人真是有让人抓狂的本领。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童馨犹豫了半天，咬咬牙，还是打算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陆瑾年？”
“说。”
“企划书……是你修改的吗？”
“不然呢？还能是鬼吗？”
“……”把天聊死算是一种能力的话，这大概是陆瑾年的天赋。
“我是想说……”
“不用多想，心血来潮而已。”
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像是生怕童馨说出什么话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童馨不甘示弱，慢悠悠的把没说完的话补上。
“我是想说，谢谢你。”
就这样而已，倒是陆瑾年，似乎想的有些多。
不知道是不是童馨的错觉，她总觉得话落以后，气氛顿时冷了不少，特别是陆瑾年，臭这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童馨连招呼都没得及和陈妈打，就被陆瑾年拉去卧室。宽衣解带已经非常熟练了，看着童馨的脸，陆瑾年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要了……”
“求我。”
“陆瑾年……”童馨难受的很，今天这个男人格外粗鲁，像是攒了无尽的怒气。
“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童馨紧闭着嘴，就是不肯出声，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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