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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澳、西合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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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鲁本斯看来,这位郁金香伯爵能够从一个庄园主迅速崛起,还能鼓捣出法兰西银行,那肯定是有见识的,听说他有办法解决西班牙的问题,立刻大感兴趣。

    “鲁本斯大人啊,腓力四世陛下爱惜自己身后的名声,要让他下决心放弃殖民地,这个是很难的。所以你劝说国王陛下,十有八九不会成功。

    不过,要是贵族和官员们都一致同意放弃殖民地,国王陛下多半会顺水推舟,这历史责任也少了许多。”

    “这我知道啊,官员们好办,这贵族们在殖民地是有利益的,劝他们比劝国王陛下还难啊。”

    “对贵族们,劝说是没有用的。他们不会替国家着想,得用实际利益打动。

    现在贵族们面临的局面是殖民地已经就要搞不到钱了,往里投资舍不得,直接放弃又可惜。这用我们东方的话讲,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典型的鸡肋。

    只要有人愿意花钱买下他们在殖民地的资产,我相信贵族们绝大多数会愿意割肉保本,这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可是……明知道殖民地即将完蛋,谁会冤大头地去买那里的资产呢?”

    “你想想,谁会对那里的资产有兴趣呢?”

    “嗯,……莫非你是说澳洲人和东岸人?他们既然能够直接打下来,为什么会愿意花钱呢……”

    这句话还没说完,鲁本斯就反应过来了,“对啊,他们即使打下来,也要消耗国力和军力,得到的没准儿还是一片废墟,要重建恐怕消耗的资金比买下来花的钱还多。”

    “这不就结了。马尼拉也就罢了,东岸要吞下西班牙在南美广阔的殖民地,没有个几十年不可能,不可能再动什么歪心思,很长时间里可以成为西班牙可靠的盟友。

    西班牙外结东岸、澳洲、华美,军事力量收缩到欧洲,正经可以在欧洲大干一番事业。有了卖地的海量资金,人民幸福,国家强盛,成为欧洲举足轻重的力量,岂不美滋滋?”

    “你这说的挺好,可是这个计划有好几个问题啊,好像根本解决不了。

    首先我们西班牙现在和东岸和澳洲是敌国,上哪里去找一个双方都信任的势力进行斡旋呢?

    本来葡萄牙可以的,但是一旦我们把美洲殖民地卖给东岸,东岸人接下来一定会盯上葡萄牙的殖民地,葡萄牙人又不傻,怎么会帮忙做这个斡旋?

    其次我们的殖民地要卖,价钱少了肯定不行,多了的话,澳洲和东岸有这么多钱么?我们在秘鲁的银矿每年产出海量的资金,他们得花多少钱买?这可能实现么?”

    四爷打了个响指,“所以说你来波尔多可来着了,我可是前宋的皇族,和东岸、澳洲一直有联系,斡旋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至于价钱的问题,只要大框架能成,那都是技术细节,都好解决。

    首先这个卖地的钱可以分期,比如分一百年还清,这摊到每年就没有多少了,至少东岸和澳洲人拿得出来。一旦他们真的一时间手头儿紧,你看我们法兰西银行和英格兰银行这有大笔的资金贷不出去呢。

    其次像秘鲁银矿那些局部地方,可以签专项的条款,让你们接着开发,比如准许开发五十年之类,他们在乎的是地,你们挖空了那里的金银,对东岸也没啥大损失。

    还有像远洋贸易,你们可以和澳洲人约定,把马尼拉设为自由港,允许西班牙商人自由补给交易,免税五十年之类,你们的商业利益基本不会受损,地给了他们,你们还少了维持殖民地的费用。”

    “可是要是他们收了地,翻脸不认账,这分期的钱不给了,自由港没有了,矿山没收了,我们不是亏大了?”

    “所以保证条约的执行不是靠人品,得靠武力。你们完全可以尽量地多要点儿首付,拿了钱充实军备。

    只要你们能一直维持无敌舰队的威力,摆出一副一旦你们违约就鱼死网破的架势,相信东岸和澳洲不会那么不明智的。

    这样他们在很长时间里源源不断地给你们输血,恐怕比你们自己搞殖民地赚得还多。他们相当于给你们打工,你们这地主老爷当得不要太幸福。

    而且你们把力量收缩回来,在欧洲可就强大了,还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这一件事办成,两面获利。至于一百年后,你们要是还不能在欧洲确立领导地位,那就是后世子孙不肖,不能怨你们这些睿智的先辈了。”

    鲁本斯听得心潮澎湃,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解决方案,忽然拍了拍脑门儿,冷静下来。这个方案好是好,对澳洲、东岸和西班牙恐怕都是有利的,可是对法兰西大大不利,这个法兰西伯爵怎么这么好心?

    促成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是个法奸么?嗯,看来他是前宋皇族,还是向着自己的故国多些,这也可以理解。腓力四世陛下一直帮助哈布斯堡,心向着家族,让西班牙跟着受累,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要说这家族利益大于国家利益,在欧洲是名正言顺的,国王就是要协调这些贵族们的利益,把国家拧成一股绳。你要求所有贵族为了国王陛下放弃自己的利益,恐怕贵族们马上会造反。

    鲁本斯自己说服了自己,当下归心似箭,“伯爵大人,那联络澳洲和东岸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回去游说卡斯蒂利亚贵族们,要促成这件事情,你我都能名标青史。

    不过澳洲和东岸都在万里之外,想必需要很长时间联络,我回去先要和国王陛下申请再去趟英国。我们和英国的战争完全是意气之争,没有一点儿必要,及时结束对双方都有利。”

    “不急不急”,四爷笑眯眯地说,“这样的大事要经过充分的酝酿,是百年大计,几年内办成那就是大功一件。我也要去巴黎接受封爵,回来再办这个事情来得及。

    不过以阁下的外交手腕,想必英国的事情一定会顺利,为没有利益的事情打仗完全就是瞎扯,想必现在威尔士亲王已经后悔了,你去给他个台阶下,他还会感激你,封你个贵族都有可能。”

    “那就借你吉言了,咱们离得近,有消息随时互相联系,这就告辞了。”

    “慢着,其实吧,巴斯克问题你们也未必需要打仗,你们既然想放弃殖民地了,巴斯克问题完全可以和平解决。”

    “啥?巴斯克问题你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