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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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答应，尧瑶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来，拉着我的手，她说道：“没问题，别说一个条件，就是让我以身相许都没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我表情严肃地跟她说道。
尧瑶使劲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放在耳边：“我发誓，以后如果再送卢西西同学礼物，一定要先申请再准备！”
因为我的答应，尧瑶变得十分高兴，提议晚上就在店里买菜做饭，这家咖啡厅原先是兼做西餐的，一应厨具倒是齐全。而我既然答应了她，庆祝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自然无从提起，也就点头应允了。
我们去附近超市买了菜，尧瑶帮我打下手，很快就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尧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我们坐在临江的位置，在这个她口中让我梦想启航的咖啡厅里，边聊边吃起来。
关于经营，尧瑶从没想过，也懒得去想，不过对于店铺的装饰风格，她有着无数的想法，一边吃着，一边指着周围，告诉我这里她要放什么东西，那里要画一幅怎样的装饰墙，一顿饭的功夫，倒是大半时间听她在说。
按照她的想法，这已经不是一家咖啡厅了，而是艺术品展览馆，不过我并没有开口反驳，既然决定了要接这块烫手山芋，所有的麻烦，我都会努力去解决，而尧瑶，就让她继续享受这赠与的快乐吧。
吃完饭，我送尧瑶回了家，然后带着满肚子的心事，回到了那个不能再称之为家的房子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吃完早餐后，先给昨天面试的公司打电话，很抱歉地跟他们说我无法过去上班了，那边倒是没有太为难我，先是建议我认真考虑一下，发现我态度坚决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我拿着昨天尧瑶签的合同去找商铺的产权所有人，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尧瑶的转租合同虽然有效，但却没经过产权人的同意，而且就算人家没意见，但是对商铺的经营、装修，都是可以提出要求的，这些必须要提前协商好。最重要的是，我要跟他拿下商铺的优先租用权，否则一年之后商铺到期，人家说不租就不租了，那时候我就算经营的再好也没用。
商铺的所有人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大叔，姓王，从外表看不出是个有钱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装，头发乱糟糟的，开的还是一辆国产的长安轿车。见面之后说话还算客气，我也很是恭维了他几句，合同的事他有绝对决定权，我只能放低姿态。
落座后，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观音，为他泡好茶，然后开门见山地跟他说起合同的事情。
王叔看了一遍我的合同，递给我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我：“小伙子，你租下这里，还是打算继续经营咖啡厅？”
我点点头“付了房租和设备购买费之后，剩下的钱不多了，继续做咖啡厅是最好的选择。”
王叔闻言摇摇头，对我叹了口气：“年轻人做事情就是欠考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这里开咖啡厅做得好的话，小吴（跟尧瑶签合同的二房东）能着急走？我也是做生意的，按道理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不想你们年轻人毛毛躁躁就开始创业，好不容易赞起来的本钱和勇气，就这么被消耗了。”
他站起身来，面向窗外，指着周围说道：“这里虽然临江，位置不错，附近也都是餐饮业，但是你发现没有，这里全都是中高档餐厅，来这里消费的人，有几个会来你们这家普通的咖啡厅？据我所知，这里大部分的酒店都是有内部茶楼饮吧的，你们这样的经营项目，其实更适合在万达广场那种商业区发展。”
我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房东居然能跟我说出这些话，顿了顿，我疑惑道：“就算没有集聚效应，但是周围不是还有几栋写字楼么？如果能抓住里面的顾客，也是可以经营下去的。”
王叔回头看我一眼，反问了我一句：“这里是那些上班族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么？”
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原本在我眼里的优势，在王叔的解释下，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其实如果给我足够的观察时间，我也会得到相同的答案，但是尧瑶武断地作出决定，根本没有给我市调的时间。
我突然觉得这条突如其来的创业之路，变得无比艰辛。
王叔见我脸色难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创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需要好好动一下脑子才行，按照先前的思路，这家咖啡厅是肯定做不走的，除非你换经营项目，或者将这里做成高档咖啡厅，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很支持你们年轻人的，不过如果实在不行，我劝你还是和小吴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合同退了。”
最终，我也没有从王叔那里拿到优先租用权，他让我考虑清楚再跟他谈，不过他的一些话，将我原本的想法全部推倒。按照我本来的思路，我想尽快招聘员工，将咖啡厅经营起来，先依循原有的经营方式，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有进账，而不像现在这样，空一天亏一天。
可如果事实真如王叔所说，只怕这样会让亏损变得越来越大。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苦思经营对策。打开电脑，我建立一个文档，想了许久，先输入“经营项目”几个字，接着是主题、档次、人事、资金、装修、宣传，其他。确定主要问题后，我用表格将它们分成几个模块，把自己的想法分别写进去。
按照我现在的能力，咖啡厅仍然是唯一的选择，贸然更换经营项目，只会让我更加迷茫，所以没有犹豫太久，我将经营项目删除。
至于档次，我知道王叔说的走高端咖啡厅肯定有市场，但那也意味着更大的投资，不是我和尧瑶可以承受的，所以我很快删除掉这一项。
人事是个麻烦事，现在想要找一个好的咖啡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这个问题不是思考就能解决的，我没有删除，只是做了标注。
而宣传和其他问题都根据资金来定，这些基本上也只能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饭。
最终，电脑上只剩下两项，主题和资金。
通过删除法排除掉干扰项，我再次陷入到沉思中，整整一天，我都扑在了思考和查询资料上。可是直到天黑，我也没有太大进展。
网上倒是有不少成功案例，但是并没有给我太多启发，反而让我杂乱无章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掏出手机，我点开信息，找到银行卡短信提示，里面不到三万块钱的余额让我一阵苦笑。尧瑶那个傻姑娘，不管不顾地给了我这么一个大摊子，却没想到后续还需要大量资金，钱我是肯定不可能去找她要了，可手里这点钱，还不够给员工开一个月工资的。
苦恼中，我都有种要去抢银行的冲动了。
来到阳台，我狠狠呼吸了一口还算清新的空气，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和远处的车水马龙，努力想要将脑袋中的烦恼暂时抛掉。
今天是难得的晴朗天气，重庆这个雾都一年之中能看到满天繁星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仰头望着那万年不变的星空，心中却感叹生活的世事无常。就在一个月之前，我还在和韩溪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两个人上班下班，晚上要么去和朋友聚会，要么窝在家里过二人世界，大钱没有，小钱不缺，也算潇洒。
如今，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或许已经在享受物质生活带来的快感，而我也不再是个上班族，朝九晚五离我远去，生活的迷宫中，我选择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只是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带我去往那鲜花绽放的终点？
胡思乱想中，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响声，这时我才想起我这一天除了早饭，还粒米未进。
实在是懒得下楼吃饭，可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我掏出手机，打算点外卖。
正在APP上搜寻着能吸引我胃口的美食，手机屏幕一暗，接着铃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号码是本地的，我以为是前些天投简历后招聘公司打来的，于是接起，喂了一声之后，那边沉默了稍许，然后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是我。”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听出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舒夏。
见我答应，尧瑶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来，拉着我的手，她说道：“没问题，别说一个条件，就是让我以身相许都没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我表情严肃地跟她说道。
尧瑶使劲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放在耳边：“我发誓，以后如果再送卢西西同学礼物，一定要先申请再准备！”
因为我的答应，尧瑶变得十分高兴，提议晚上就在店里买菜做饭，这家咖啡厅原先是兼做西餐的，一应厨具倒是齐全。而我既然答应了她，庆祝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自然无从提起，也就点头应允了。
我们去附近超市买了菜，尧瑶帮我打下手，很快就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尧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我们坐在临江的位置，在这个她口中让我梦想启航的咖啡厅里，边聊边吃起来。
关于经营，尧瑶从没想过，也懒得去想，不过对于店铺的装饰风格，她有着无数的想法，一边吃着，一边指着周围，告诉我这里她要放什么东西，那里要画一幅怎样的装饰墙，一顿饭的功夫，倒是大半时间听她在说。
按照她的想法，这已经不是一家咖啡厅了，而是艺术品展览馆，不过我并没有开口反驳，既然决定了要接这块烫手山芋，所有的麻烦，我都会努力去解决，而尧瑶，就让她继续享受这赠与的快乐吧。
吃完饭，我送尧瑶回了家，然后带着满肚子的心事，回到了那个不能再称之为家的房子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吃完早餐后，先给昨天面试的公司打电话，很抱歉地跟他们说我无法过去上班了，那边倒是没有太为难我，先是建议我认真考虑一下，发现我态度坚决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我拿着昨天尧瑶签的合同去找商铺的产权所有人，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尧瑶的转租合同虽然有效，但却没经过产权人的同意，而且就算人家没意见，但是对商铺的经营、装修，都是可以提出要求的，这些必须要提前协商好。最重要的是，我要跟他拿下商铺的优先租用权，否则一年之后商铺到期，人家说不租就不租了，那时候我就算经营的再好也没用。
商铺的所有人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大叔，姓王，从外表看不出是个有钱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装，头发乱糟糟的，开的还是一辆国产的长安轿车。见面之后说话还算客气，我也很是恭维了他几句，合同的事他有绝对决定权，我只能放低姿态。
落座后，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观音，为他泡好茶，然后开门见山地跟他说起合同的事情。
王叔看了一遍我的合同，递给我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我：“小伙子，你租下这里，还是打算继续经营咖啡厅？”
我点点头“付了房租和设备购买费之后，剩下的钱不多了，继续做咖啡厅是最好的选择。”
王叔闻言摇摇头，对我叹了口气：“年轻人做事情就是欠考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这里开咖啡厅做得好的话，小吴（跟尧瑶签合同的二房东）能着急走？我也是做生意的，按道理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不想你们年轻人毛毛躁躁就开始创业，好不容易赞起来的本钱和勇气，就这么被消耗了。”
他站起身来，面向窗外，指着周围说道：“这里虽然临江，位置不错，附近也都是餐饮业，但是你发现没有，这里全都是中高档餐厅，来这里消费的人，有几个会来你们这家普通的咖啡厅？据我所知，这里大部分的酒店都是有内部茶楼饮吧的，你们这样的经营项目，其实更适合在万达广场那种商业区发展。”
我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房东居然能跟我说出这些话，顿了顿，我疑惑道：“就算没有集聚效应，但是周围不是还有几栋写字楼么？如果能抓住里面的顾客，也是可以经营下去的。”
王叔回头看我一眼，反问了我一句：“这里是那些上班族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么？”
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原本在我眼里的优势，在王叔的解释下，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其实如果给我足够的观察时间，我也会得到相同的答案，但是尧瑶武断地作出决定，根本没有给我市调的时间。
我突然觉得这条突如其来的创业之路，变得无比艰辛。
王叔见我脸色难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创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需要好好动一下脑子才行，按照先前的思路，这家咖啡厅是肯定做不走的，除非你换经营项目，或者将这里做成高档咖啡厅，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很支持你们年轻人的，不过如果实在不行，我劝你还是和小吴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合同退了。”
最终，我也没有从王叔那里拿到优先租用权，他让我考虑清楚再跟他谈，不过他的一些话，将我原本的想法全部推倒。按照我本来的思路，我想尽快招聘员工，将咖啡厅经营起来，先依循原有的经营方式，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有进账，而不像现在这样，空一天亏一天。
可如果事实真如王叔所说，只怕这样会让亏损变得越来越大。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苦思经营对策。打开电脑，我建立一个文档，想了许久，先输入“经营项目”几个字，接着是主题、档次、人事、资金、装修、宣传，其他。确定主要问题后，我用表格将它们分成几个模块，把自己的想法分别写进去。
按照我现在的能力，咖啡厅仍然是唯一的选择，贸然更换经营项目，只会让我更加迷茫，所以没有犹豫太久，我将经营项目删除。
至于档次，我知道王叔说的走高端咖啡厅肯定有市场，但那也意味着更大的投资，不是我和尧瑶可以承受的，所以我很快删除掉这一项。
人事是个麻烦事，现在想要找一个好的咖啡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这个问题不是思考就能解决的，我没有删除，只是做了标注。
而宣传和其他问题都根据资金来定，这些基本上也只能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饭。
最终，电脑上只剩下两项，主题和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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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阳台，我狠狠呼吸了一口还算清新的空气，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和远处的车水马龙，努力想要将脑袋中的烦恼暂时抛掉。
今天是难得的晴朗天气，重庆这个雾都一年之中能看到满天繁星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仰头望着那万年不变的星空，心中却感叹生活的世事无常。就在一个月之前，我还在和韩溪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两个人上班下班，晚上要么去和朋友聚会，要么窝在家里过二人世界，大钱没有，小钱不缺，也算潇洒。
如今，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或许已经在享受物质生活带来的快感，而我也不再是个上班族，朝九晚五离我远去，生活的迷宫中，我选择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只是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带我去往那鲜花绽放的终点？
胡思乱想中，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响声，这时我才想起我这一天除了早饭，还粒米未进。
实在是懒得下楼吃饭，可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我掏出手机，打算点外卖。
正在APP上搜寻着能吸引我胃口的美食，手机屏幕一暗，接着铃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号码是本地的，我以为是前些天投简历后招聘公司打来的，于是接起，喂了一声之后，那边沉默了稍许，然后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是我。”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听出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