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惨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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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探寻真理的生灵，都对于未知抱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渴望。
一个活生生的外星人对于老学究的吸引力非同凡响，甚至比他继任学究这个位置的时候还要激动。
老学究站起身道：“您好，我是费西蒙斯，是现任求知楼的学究。”
“你好，缪尔。”缪尔举起手中的贝洛伯格战争史：“我来这里，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贝洛伯格战争史啊......”
老学究笑了笑：“这本书上一次还是我修订的，您有什么想问但说无妨。”
“我想知道有关九年前的那场战争，特别是现任大守护者可可利亚的事情。”
闻言，老学究愣了一下，看着缪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外星人为什么对于九年前的战争感兴趣，他以为对方更感兴趣的是这颗星球的历史，以及他们目前对于世界认知的进程。
只不过对方都已经发问了，老学究也不会有所隐瞒。
“九年前的那场战争啊，唉，那真的是贝洛伯格最惨烈的战争，甚至比大寒潮的时候还要可怕。”
回忆起那场恐怖的战争，老学究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但是时至今日，他还难以忘记。
即便是一千年前的大寒潮时期都没有那么的恐怖，大寒潮时期是因为极度的寒冷和星核坠落后带来的冲击，那时候引发的裂界造物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千年前的人死的悄无声息，令人为之恐惧和毛骨悚然，人死的毫无痛苦。
九年前的战争却不同，这场战争能够被称之为惨烈。
老学究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眼角不自觉的涌出几点泪花。
“在贝洛伯格中银鬃铁卫的数量一直维持在二十万左右，算上退伍的老兵，银鬃铁卫的数量大概在一百万人，那年，足足打掉了近六十万人。”
“六十万人啊，整整六十万人，在十天内全部死在了战场上，若不是上一任大守护者以命相搏，可能贝洛伯格在那一场战斗中已经沦陷了。”
“那场战争爆发的太过突然，近百个裂界缝隙同时爆发，上千万的裂界造物从中出现，直奔贝洛伯格，仅仅半日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为了抵抗它们，不得已炸断了第一道桥。”
“可是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裂界造物，近千年来，我们第一次见到飞行的裂界造物，它们会飞了.......”
会飞的裂界造物。
当贝洛伯格建立起地面的防线，并且以生命扞卫防线的时候，天空中涌现出数以百万计的飞行怪物，直接遮盖住整片天空，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仿佛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天空。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贝洛伯格的人飞不上天空，面对裂界造物的制空权毫无反抗之力。
老学究抹了把眼泪：“它们会飞了，近百万的怪物将我们的战士从防线中拉到天空中，将他们扔到深渊中，我们的枪对它们的效果几乎没用，毫无办法，毫无任何的办法。”
“第二道防线和第三道防线在三天内被突破，无奈之下，将所有贝洛伯格的老兵全部重新召回的战场上，用命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大守护者深知这样下去贝洛伯格将会灭亡，于是大守护者一个人走进了裂界造物中，以生命为代价冻结了所有的裂界缝隙，现在想起那天，我都好像还能看到贝洛伯格外那厚厚的积雪。”
此时的老学究已经哭成了泪人。
卡伦尔和缪尔站在他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位人生已经过半了的老者。
没有人知道，当年这位老学究的孩子也在那场惨烈的战场上，就连他自己都上了那场战场，不过他比较幸运，他回来了，而他的孩子，兄弟，没有一个回得来。
缪尔沉默了片刻道：“那可可利亚呢？她作为大守护者的弟子，她当时在哪里？”
“大守护者是第二道防线的指挥。”老学究强忍着酸楚：“第二道防线被攻破后，她和朗道家的长女被裂界造物吞没，下落不明。”
“战争的第九天，那时候前任大守护者已经用生命冻结了裂界缝隙，而她们已经失踪了七天之久，所有人都认为她们俩必死的时候，她们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贝洛伯格。”
听到这里，缪尔眼睛微眯。
在数百万的裂界造物中失踪了七天，最后却能从中毫发无损的离开？
如果不是有神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学究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悲伤中带着难以掩盖的震撼。
“当时大守护者搀扶着希露瓦，从雪原外走进贝洛伯格，身上的污血都冻成了盔甲，透过这些污血能看到她们满身的伤痕，几乎都看不出来人形。”
缪尔立刻道：“当时她们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他的发问让老学究一愣，也让一旁的卡伦尔一愣。
能有什么异样？能从裂界造物中活命，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什么样的异样比这还要异样呢？
看老学究的反应缪尔就知道不用再继续问下去。
缪尔眉头微蹙，良久后才舒展开眉头。
“感谢您的回答，很抱歉让您回忆起这段悲壮的记忆。”
“不，作为学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老学究擦去眼泪：“虽然很惨烈，但它也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让后人踏上长满青草的土地。”
缪尔看着面前的老人：“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很满意，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听闻此话，老学究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缪尔。
老学究一改方才的悲伤，脸上露出几分内敛的骄傲与谦卑。
“这是我们对于力的研究，请您过目。”
缪尔拿过文件，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着文件上长长的一串名字，最后都没有翻开看一眼。
他将文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作为学者，您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吗？”
学者，要面对真实。
所有探寻真理的生灵，都对于未知抱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渴望。
一个活生生的外星人对于老学究的吸引力非同凡响，甚至比他继任学究这个位置的时候还要激动。
老学究站起身道：“您好，我是费西蒙斯，是现任求知楼的学究。”
“你好，缪尔。”缪尔举起手中的贝洛伯格战争史：“我来这里，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贝洛伯格战争史啊......”
老学究笑了笑：“这本书上一次还是我修订的，您有什么想问但说无妨。”
“我想知道有关九年前的那场战争，特别是现任大守护者可可利亚的事情。”
闻言，老学究愣了一下，看着缪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外星人为什么对于九年前的战争感兴趣，他以为对方更感兴趣的是这颗星球的历史，以及他们目前对于世界认知的进程。
只不过对方都已经发问了，老学究也不会有所隐瞒。
“九年前的那场战争啊，唉，那真的是贝洛伯格最惨烈的战争，甚至比大寒潮的时候还要可怕。”
回忆起那场恐怖的战争，老学究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但是时至今日，他还难以忘记。
即便是一千年前的大寒潮时期都没有那么的恐怖，大寒潮时期是因为极度的寒冷和星核坠落后带来的冲击，那时候引发的裂界造物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千年前的人死的悄无声息，令人为之恐惧和毛骨悚然，人死的毫无痛苦。
九年前的战争却不同，这场战争能够被称之为惨烈。
老学究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眼角不自觉的涌出几点泪花。
“在贝洛伯格中银鬃铁卫的数量一直维持在二十万左右，算上退伍的老兵，银鬃铁卫的数量大概在一百万人，那年，足足打掉了近六十万人。”
“六十万人啊，整整六十万人，在十天内全部死在了战场上，若不是上一任大守护者以命相搏，可能贝洛伯格在那一场战斗中已经沦陷了。”
“那场战争爆发的太过突然，近百个裂界缝隙同时爆发，上千万的裂界造物从中出现，直奔贝洛伯格，仅仅半日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为了抵抗它们，不得已炸断了第一道桥。”
“可是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裂界造物，近千年来，我们第一次见到飞行的裂界造物，它们会飞了.......”
会飞的裂界造物。
当贝洛伯格建立起地面的防线，并且以生命扞卫防线的时候，天空中涌现出数以百万计的飞行怪物，直接遮盖住整片天空，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仿佛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天空。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贝洛伯格的人飞不上天空，面对裂界造物的制空权毫无反抗之力。
老学究抹了把眼泪：“它们会飞了，近百万的怪物将我们的战士从防线中拉到天空中，将他们扔到深渊中，我们的枪对它们的效果几乎没用，毫无办法，毫无任何的办法。”
“第二道防线和第三道防线在三天内被突破，无奈之下，将所有贝洛伯格的老兵全部重新召回的战场上，用命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大守护者深知这样下去贝洛伯格将会灭亡，于是大守护者一个人走进了裂界造物中，以生命为代价冻结了所有的裂界缝隙，现在想起那天，我都好像还能看到贝洛伯格外那厚厚的积雪。”
此时的老学究已经哭成了泪人。
卡伦尔和缪尔站在他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位人生已经过半了的老者。
没有人知道，当年这位老学究的孩子也在那场惨烈的战场上，就连他自己都上了那场战场，不过他比较幸运，他回来了，而他的孩子，兄弟，没有一个回得来。
缪尔沉默了片刻道：“那可可利亚呢？她作为大守护者的弟子，她当时在哪里？”
“大守护者是第二道防线的指挥。”老学究强忍着酸楚：“第二道防线被攻破后，她和朗道家的长女被裂界造物吞没，下落不明。”
“战争的第九天，那时候前任大守护者已经用生命冻结了裂界缝隙，而她们已经失踪了七天之久，所有人都认为她们俩必死的时候，她们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贝洛伯格。”
听到这里，缪尔眼睛微眯。
在数百万的裂界造物中失踪了七天，最后却能从中毫发无损的离开？
如果不是有神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学究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悲伤中带着难以掩盖的震撼。
“当时大守护者搀扶着希露瓦，从雪原外走进贝洛伯格，身上的污血都冻成了盔甲，透过这些污血能看到她们满身的伤痕，几乎都看不出来人形。”
缪尔立刻道：“当时她们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他的发问让老学究一愣，也让一旁的卡伦尔一愣。
能有什么异样？能从裂界造物中活命，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什么样的异样比这还要异样呢？
看老学究的反应缪尔就知道不用再继续问下去。
缪尔眉头微蹙，良久后才舒展开眉头。
“感谢您的回答，很抱歉让您回忆起这段悲壮的记忆。”
“不，作为学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老学究擦去眼泪：“虽然很惨烈，但它也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让后人踏上长满青草的土地。”
缪尔看着面前的老人：“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很满意，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听闻此话，老学究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缪尔。
老学究一改方才的悲伤，脸上露出几分内敛的骄傲与谦卑。
“这是我们对于力的研究，请您过目。”
缪尔拿过文件，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着文件上长长的一串名字，最后都没有翻开看一眼。
他将文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作为学者，您有勇气去面对真相吗？”
学者，要面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