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心何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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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妖孽！”
神识牢牢锁定住了，在村落一角，收缩着双翼的身影。
狄弗脚下飞剑一动，璀璨金光直冲邵胜而去。
突然撤去的灵压。
让在谷中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顺着剑光飞射的方向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升腾空中，似乎要飞走。
金色的光芒直冲展开双翼的身影，剑光飞速，透体而过。
邵胜飞起的身躯，猛地僵住了一下。
金色飞剑闪了闪，便原路飞回狄弗脚下。
邵胜黑色的双翼又扇动了几下，接着羽翼间的黑色妖力，缓缓散去。
“噗通！”
邵胜的身躯，像破布偶一般，狠狠摔到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碗口大的口子，出现在邵胜的胸口处。
心脏已经在狄弗飞剑的一击下碎裂成沫。
周边的凡人，除了有些恐惧，并未露出什么笑容。
修士的强大超出了众人的认知。
对于远强于自己的强者，凡人们下意识的恐惧。
远远退开邵胜死去的尸体，目光复杂的看着平日里管理着这里的邵胜，一剑就躺倒在了这里。
不过在妖山也是做朝不保夕的血奴，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众人听话的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狄弗的安排。
从邵胜的身影飞出的那一刻，杨辰就知不好。
不待邵勇反应。
杨辰从怀中掏出得自冯子石的定身符。
照着邵勇后脑就拍了上去。
这符箓也不能完全定住先天武者。
杨辰保险起见，将之前从身上取下的三十几根金针。
依次按照大罗汉指的穴位图，封堵住邵勇的经脉重穴。
没了真气的辅助，冲开定身符就不可能了。
做完这一切，邵胜早就摔到了地上，没了声息。
目睹了这一切。
被符箓定住身躯的邵勇，浑身微微颤抖。
胸口重重的起伏。
嘴中发出“唔唔”的悲悯声。
让杨辰想起了垂死的野兽。
杨辰将他背到旁边的木屋残垣后面。
邵勇双眼发红，死死盯着杨辰。
愤怒，悲伤，绝望。
杨辰低头，躲开了邵勇投来的目光。
就坐在邵勇身边，伸开双腿，整个人瘫软下来。
放空了一阵大脑，杨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狄弗的安抚声，还在谷中到处回荡。
刚才还不断绷紧肌肉，发出声音的邵勇。
安静了下来，没了动静。
杨辰看向邵勇。
汹涌的眼泪，已经布满了邵勇的脸颊，打湿了脖颈处的衣领。
两行鼻涕也顺着邵勇的鼻子流下。
面目僵硬，是因为定身符的效果。
杨辰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摘下了贴在邵勇脑后的定身符。
邵勇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靠着木墙，瘫倒在地上。
啜泣声传出。
邵勇也不抬头，将脑袋别过去抽泣。
双手攥成拳头，手指被捏的发白。
也不拔出金针，似乎金针刺穴的痛苦，会让他好过些。
等邵勇再次安静下来。
杨辰缓缓开口：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节哀。”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杨辰有些懊恼。
邵勇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靠着身后的木墙，不知道想着什么。
听见杨辰说话，也不回头。
“嗯。”
听见了邵勇的答复，杨辰不由自主又念叨了一句。
“你别冲动啊，这，没办法的，先活下去吧。”
邵勇深呼了口气，好像缓过了神来：
“我知道，我没事。”
抬起手，揉了揉，摩挲了几下脸。
转过头见杨辰还看着自己。
强自撑起一个笑容，邵勇说道：
“我都明白的，没事。”
杨辰也只能憨憨挠头，伸手将邵勇身上插着的金针挨个拔下收起。
“你看过大罗汉指了？”
“嗯。”
“你打这么多针干什么？”
“治病救人。”
“滚！”
“那你说还能干嘛，打着玩的。”
“哼！嘴里没一句实话，阴险。”
懒得再问，邵勇揶揄了一句。
杨辰手中不停，看着天色暗下来的妖谷，接着说道：
“走是走不掉了，不知道云渺宗会把咱们弄到哪里去。”
“没听见人家说嘛，老实跟着飞舟，到人家的城镇就好了。”
说着话，邵勇真气翻涌，后背的肌肉，依次隆起。
杨辰拍了拍邵勇后背：
“你不是有灵根嘛，云渺宗应该也会收你进去吧。”
邵勇猛地回头：
“不可能！”
神色激动，额头青筋鼓起。
邵勇虽未说缘由，杨辰也从他愤怒的目光读懂了一些。
杨辰自觉说错了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以后做什么，仙道不求了？”
邵勇回过头，接着说道：
“仙道还是要求的，现在家中就剩我自己了，我要去浩然正气宗修行，为我哥报仇！”
杨辰将金针都收好，接着说道：
“你可不要乱喊乱叫，让人听到了，告诉人家，你都不一定能活着出这妖谷。”
空中的狄弗，不知飞去了哪里。
邵勇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上面，接着斜了杨辰一眼：
“你去吧，说不定人家还会赏你点灵石什么的，一辈子你都不愁了。”
杨辰没理他乱放屁，直接问到重点：
“灵石是什么东西？”
“修士修炼用的东西，你巫师真解里没写吗？就是有什么天地灵气的石头，也是他们的货币。”
“哦！巫师真解里叫元石，应该是一样的东西。”
看了看一边的邵勇。
杨辰说道：
“我觉得你不值那什么灵石。”
“呸！”
“真的，你觉得那个狄弗会在乎你这个……”
杨辰话没有说完，邵勇也明白了杨辰的意思。
“当然，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怎么会注意我这个无名小卒呢。”
自己说出这句话，邵勇有些耻辱。
不过更坚定了自己去浩然正气宗的决心。
“刚才让我小点声的是你，现在说我没用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八婆啊！”
邵勇心气不顺，杨辰也不与他计较。
接着说道：
“我就不走了，我想试试。”
邵勇没有出声。
良久。
邵勇点点头：
“确实，试试吧，说不定你就有灵根呢，我希望百年后还能见到你。”
杨辰看着平日里很难看见的明月。
上次和邵勇闲聊，也是在中部妖山集市的明月下。
笼罩在妖岭的大阵撤去，在鹰妖谷，也能看到皎洁的月亮。
她挂在中天，虽说还只有半边，离人间还远
但她一样地把柔和清澈的光辉洒遍了妖岭。
黑鹰妖岭的山峰、竹木、田地、屋宇、篱笆和草垛，通通蒙在一望无涯的洁白朦胧的轻纱薄绡里，显得飘渺、神秘而绮丽。
低头看了看手腕处的手镯纹路。
杨辰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你都有灵根，我肯定也有，到时候再见，希望你别被我甩开的太远。”
邵勇没再回话。
抬起屁股，拂了拂身上的尘土。
“你要干嘛去啊？”
杨辰抬头，面带疑惑的看向邵勇。
邵勇将杨辰从地上拉起，看着矮自己小半个头的杨辰，说道：
“我去想办法，易个容，顺便做些准备。”
邵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接着看了看杨辰：
“不管你如何想，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兄弟，易容之法，就在这本书里。”
话罢，将书塞进了杨辰怀里。
杨辰有些无措。
邵勇对自己确实多有照顾，许多事，靠着邵勇庇护，才能在妖谷横行至今。
杨辰心中，早就将邵勇当做了朋友。
身无长物。
杨辰从右手袖口，抽出一把紫金匕首。
“这匕首是你哥亲手打造的，当时他赠与我两把，材料还是唐兴生的虎爪。”
“是我们情谊的见证，你将这把拿去，此去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权当留作念想。”
邵勇接过匕首，仔细打量了一番。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将匕首收回怀中。
邵勇抱拳一礼：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重逢，请你勿忘我。”
言毕，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中。
杨辰目送邵勇离去。
杨辰看着四周的黑暗。
一种久违的孤寂感袭来。
杨辰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如何。
自己也没有什么念想。
人为什么害怕独处呢。
因为人在独处的时候。
总是会听到。
心灵深处的声音。
这个心灵深处的声音。
会不断的逼问你。
你这一生到底想干嘛。
你怎样活着。
才是有意义的。
当这个声音。
不断的逼问你的时候。
你会觉得烦躁。
你就会觉得焦虑。
当这个声音沉静的时候。
你会感到空虚。
你会感到迷茫。
大部分的人。
就会选择拒绝倾听。
你心灵深处的追问。
于是就会选择用。
忙碌、娱乐、工作、放纵。
来对抗这种声音。
那只有当你真正的能够回答。
你心灵深处的那种追问。
你才能够享受这种独处。
那么，杨辰，到底想如何生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脑海中翻滚的念头中。
杨辰久违的没有修炼。
就这样随着困意慢慢睡去。
星月交替。
天刚蒙蒙亮。
妖谷中的血腥气还未散去。
“起来吧！排队上船！”
狄弗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村落里幸存的人群，窸窸窣窣的从残垣断壁中走出。
矿山外的广场，停下了一艘巨大的飞舟。
近距离看去，更显雄伟。
“好妖孽！”
神识牢牢锁定住了，在村落一角，收缩着双翼的身影。
狄弗脚下飞剑一动，璀璨金光直冲邵胜而去。
突然撤去的灵压。
让在谷中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顺着剑光飞射的方向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升腾空中，似乎要飞走。
金色的光芒直冲展开双翼的身影，剑光飞速，透体而过。
邵胜飞起的身躯，猛地僵住了一下。
金色飞剑闪了闪，便原路飞回狄弗脚下。
邵胜黑色的双翼又扇动了几下，接着羽翼间的黑色妖力，缓缓散去。
“噗通！”
邵胜的身躯，像破布偶一般，狠狠摔到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碗口大的口子，出现在邵胜的胸口处。
心脏已经在狄弗飞剑的一击下碎裂成沫。
周边的凡人，除了有些恐惧，并未露出什么笑容。
修士的强大超出了众人的认知。
对于远强于自己的强者，凡人们下意识的恐惧。
远远退开邵胜死去的尸体，目光复杂的看着平日里管理着这里的邵胜，一剑就躺倒在了这里。
不过在妖山也是做朝不保夕的血奴，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众人听话的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狄弗的安排。
从邵胜的身影飞出的那一刻，杨辰就知不好。
不待邵勇反应。
杨辰从怀中掏出得自冯子石的定身符。
照着邵勇后脑就拍了上去。
这符箓也不能完全定住先天武者。
杨辰保险起见，将之前从身上取下的三十几根金针。
依次按照大罗汉指的穴位图，封堵住邵勇的经脉重穴。
没了真气的辅助，冲开定身符就不可能了。
做完这一切，邵胜早就摔到了地上，没了声息。
目睹了这一切。
被符箓定住身躯的邵勇，浑身微微颤抖。
胸口重重的起伏。
嘴中发出“唔唔”的悲悯声。
让杨辰想起了垂死的野兽。
杨辰将他背到旁边的木屋残垣后面。
邵勇双眼发红，死死盯着杨辰。
愤怒，悲伤，绝望。
杨辰低头，躲开了邵勇投来的目光。
就坐在邵勇身边，伸开双腿，整个人瘫软下来。
放空了一阵大脑，杨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狄弗的安抚声，还在谷中到处回荡。
刚才还不断绷紧肌肉，发出声音的邵勇。
安静了下来，没了动静。
杨辰看向邵勇。
汹涌的眼泪，已经布满了邵勇的脸颊，打湿了脖颈处的衣领。
两行鼻涕也顺着邵勇的鼻子流下。
面目僵硬，是因为定身符的效果。
杨辰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摘下了贴在邵勇脑后的定身符。
邵勇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靠着木墙，瘫倒在地上。
啜泣声传出。
邵勇也不抬头，将脑袋别过去抽泣。
双手攥成拳头，手指被捏的发白。
也不拔出金针，似乎金针刺穴的痛苦，会让他好过些。
等邵勇再次安静下来。
杨辰缓缓开口：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节哀。”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杨辰有些懊恼。
邵勇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靠着身后的木墙，不知道想着什么。
听见杨辰说话，也不回头。
“嗯。”
听见了邵勇的答复，杨辰不由自主又念叨了一句。
“你别冲动啊，这，没办法的，先活下去吧。”
邵勇深呼了口气，好像缓过了神来：
“我知道，我没事。”
抬起手，揉了揉，摩挲了几下脸。
转过头见杨辰还看着自己。
强自撑起一个笑容，邵勇说道：
“我都明白的，没事。”
杨辰也只能憨憨挠头，伸手将邵勇身上插着的金针挨个拔下收起。
“你看过大罗汉指了？”
“嗯。”
“你打这么多针干什么？”
“治病救人。”
“滚！”
“那你说还能干嘛，打着玩的。”
“哼！嘴里没一句实话，阴险。”
懒得再问，邵勇揶揄了一句。
杨辰手中不停，看着天色暗下来的妖谷，接着说道：
“走是走不掉了，不知道云渺宗会把咱们弄到哪里去。”
“没听见人家说嘛，老实跟着飞舟，到人家的城镇就好了。”
说着话，邵勇真气翻涌，后背的肌肉，依次隆起。
杨辰拍了拍邵勇后背：
“你不是有灵根嘛，云渺宗应该也会收你进去吧。”
邵勇猛地回头：
“不可能！”
神色激动，额头青筋鼓起。
邵勇虽未说缘由，杨辰也从他愤怒的目光读懂了一些。
杨辰自觉说错了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以后做什么，仙道不求了？”
邵勇回过头，接着说道：
“仙道还是要求的，现在家中就剩我自己了，我要去浩然正气宗修行，为我哥报仇！”
杨辰将金针都收好，接着说道：
“你可不要乱喊乱叫，让人听到了，告诉人家，你都不一定能活着出这妖谷。”
空中的狄弗，不知飞去了哪里。
邵勇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上面，接着斜了杨辰一眼：
“你去吧，说不定人家还会赏你点灵石什么的，一辈子你都不愁了。”
杨辰没理他乱放屁，直接问到重点：
“灵石是什么东西？”
“修士修炼用的东西，你巫师真解里没写吗？就是有什么天地灵气的石头，也是他们的货币。”
“哦！巫师真解里叫元石，应该是一样的东西。”
看了看一边的邵勇。
杨辰说道：
“我觉得你不值那什么灵石。”
“呸！”
“真的，你觉得那个狄弗会在乎你这个……”
杨辰话没有说完，邵勇也明白了杨辰的意思。
“当然，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怎么会注意我这个无名小卒呢。”
自己说出这句话，邵勇有些耻辱。
不过更坚定了自己去浩然正气宗的决心。
“刚才让我小点声的是你，现在说我没用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八婆啊！”
邵勇心气不顺，杨辰也不与他计较。
接着说道：
“我就不走了，我想试试。”
邵勇没有出声。
良久。
邵勇点点头：
“确实，试试吧，说不定你就有灵根呢，我希望百年后还能见到你。”
杨辰看着平日里很难看见的明月。
上次和邵勇闲聊，也是在中部妖山集市的明月下。
笼罩在妖岭的大阵撤去，在鹰妖谷，也能看到皎洁的月亮。
她挂在中天，虽说还只有半边，离人间还远
但她一样地把柔和清澈的光辉洒遍了妖岭。
黑鹰妖岭的山峰、竹木、田地、屋宇、篱笆和草垛，通通蒙在一望无涯的洁白朦胧的轻纱薄绡里，显得飘渺、神秘而绮丽。
低头看了看手腕处的手镯纹路。
杨辰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你都有灵根，我肯定也有，到时候再见，希望你别被我甩开的太远。”
邵勇没再回话。
抬起屁股，拂了拂身上的尘土。
“你要干嘛去啊？”
杨辰抬头，面带疑惑的看向邵勇。
邵勇将杨辰从地上拉起，看着矮自己小半个头的杨辰，说道：
“我去想办法，易个容，顺便做些准备。”
邵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接着看了看杨辰：
“不管你如何想，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兄弟，易容之法，就在这本书里。”
话罢，将书塞进了杨辰怀里。
杨辰有些无措。
邵勇对自己确实多有照顾，许多事，靠着邵勇庇护，才能在妖谷横行至今。
杨辰心中，早就将邵勇当做了朋友。
身无长物。
杨辰从右手袖口，抽出一把紫金匕首。
“这匕首是你哥亲手打造的，当时他赠与我两把，材料还是唐兴生的虎爪。”
“是我们情谊的见证，你将这把拿去，此去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权当留作念想。”
邵勇接过匕首，仔细打量了一番。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将匕首收回怀中。
邵勇抱拳一礼：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重逢，请你勿忘我。”
言毕，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中。
杨辰目送邵勇离去。
杨辰看着四周的黑暗。
一种久违的孤寂感袭来。
杨辰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如何。
自己也没有什么念想。
人为什么害怕独处呢。
因为人在独处的时候。
总是会听到。
心灵深处的声音。
这个心灵深处的声音。
会不断的逼问你。
你这一生到底想干嘛。
你怎样活着。
才是有意义的。
当这个声音。
不断的逼问你的时候。
你会觉得烦躁。
你就会觉得焦虑。
当这个声音沉静的时候。
你会感到空虚。
你会感到迷茫。
大部分的人。
就会选择拒绝倾听。
你心灵深处的追问。
于是就会选择用。
忙碌、娱乐、工作、放纵。
来对抗这种声音。
那只有当你真正的能够回答。
你心灵深处的那种追问。
你才能够享受这种独处。
那么，杨辰，到底想如何生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脑海中翻滚的念头中。
杨辰久违的没有修炼。
就这样随着困意慢慢睡去。
星月交替。
天刚蒙蒙亮。
妖谷中的血腥气还未散去。
“起来吧！排队上船！”
狄弗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村落里幸存的人群，窸窸窣窣的从残垣断壁中走出。
矿山外的广场，停下了一艘巨大的飞舟。
近距离看去，更显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