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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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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斗之处,虽不见真刀真枪,但剑气横飞,地面上、树梢被内劲扫出无数痕迹,极为惨烈。

    鸠摩智不愧为江湖上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高手,初始虽然被梁寒神妙招数逼得颇显狼狈,但一旦动上百招,便咂摸出梁寒门道,先是只攻不守,迫退梁寒,这会儿攻守兼备,已隐隐占据上风。

    梁寒心中也深知自己刚才托大了,这和尚号称天龙五绝,连乔良也不敢大话是他对手,自己来到天龙世界不足两日,竟敢来挑战这和尚,实在有些膨胀啊。

    只听鸠摩智微笑着对梁寒道:“小施主慢些,此掌精微奥妙,包罗万有,小僧见所未见,佩服佩服,第三百八十二招。”

    梁寒一听这话,便知是鸠摩智有意讥讽,自己刚才说要是不能在五百招之内打的他满地找牙便跟他姓原不过是为了激鸠摩智出手,没想到这藩僧竟抓着不放。

    于是梁寒笑道:“大和尚别急,还有一百一十七招,瞧好了。”

    忽然使出刚刚领悟的无崖遗刻的功夫,一掌飘飘转转地朝鸠摩智击去。

    鸠摩智见这掌飘飘摇摇,竟似全无半分真力,但瞧那方位法度,却又极为严谨,一时之间,不敢大意,只得闪身避开,反手又是一招火焰刀。

    不妨梁寒这此却不避开,反而直挺挺地凌空虚握,像是拿了一把开天大刀一般,向鸠摩智劈去,鸠摩智一愣,还不待他反应,便见两刀砰然相撞,但听得“彤”的一声闷响,两刀内劲四处激射,接着只觉一股强沛到难以想象的巨大内劲朝自己反激而来,震得自己手臂发麻,虎口几近开裂。

    梁寒趁势反激,接以无崖遗刻的拳掌脚各路外家功夫朝鸠摩智猛攻,鸠摩智一个不注意,便被梁寒一掌击中左腹,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梁寒笑道:“大师小心了。”接着又以拳法干扰,下盘却使出扫堂腿。

    鸠摩智毕竟是一代武学巨匠,惊而不乱,翻身直挺挺地避开梁寒的拳法,脚下却也不停,向后轻跃,躲了开来。

    这一下虽然出乎梁寒意料,却也让他颇为受教,于是继续如狂风暴雨般地猛攻。

    两人又斗了二十余招,梁寒毕竟新学不过数个时辰,渐渐被鸠摩智摸出这路武功的门道,想出了应对之道,鸠摩智强忍翻涌的内息,嘿然道:“五十,四十九,四十八……”

    原来距梁寒五百招之期已然不足四十余招了。

    梁寒心中大为烦恼,心想自己忒也托大,但当次之际,也顾不得其他了,于是道:“嘿嘿,多谢大师计数,咱们继续。”

    “续”字刚刚出口,便即如狂风暴雨般朝鸠摩智攻去。

    这次他学聪明了,知道鸠摩智于武学一道实在是大大的天才,自己毕竟年轻,一套武功使的久了,难免被他瞧出法门,幸好自己所学庞杂,于是东一招九阴真经,西一招葵花宝典,接着又变成了岱宗如何,接着再变无崖遗刻,倒也打的鸠摩智狼狈不堪。

    梁寒武学既广且博,又是各个时代最为出类拔萃的顶尖武道,这般迅猛地变化,登时让鸠摩智摸不着头脑,再也不敢如之前那般只攻不守,渐渐地化作了只守不攻。

    “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梁寒也在心中默算距五百招之期的招呼,越大也越有些心急了。

    当此之际,便想使出引过来武器小梁飞刀,但小梁飞刀讲求心境,凭自己此刻争强斗胜,好勇斗狠的比斗,全无半分感应,是以连摸出小梁飞刀都未曾。

    “十,九,八……”

    便在此时,忽听有一群江湖武人骑马朝此处急速奔来。

    那马急快,从他么听到马蹄之声,到人现身,不过三四招的时间。

    只听得有人道:“咦,这小子不是跟契丹狗贼乔良套走了么,怎么在这,这大和尚是谁?”

    梁寒一听,便知这群人是谁了?

    聚贤庄的中原武人。

    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鸠摩智也注意到了,听到这群江湖武人的话,心想自己来这聚贤庄本是为了参加英雄大会,见识见识中原武林号称北乔良的乔良,但因路上有事耽搁,这才错过,他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一个神秘少年在英雄大会上忽然神兵天降,与萧寒联手,打的群雄措手不及,那少年更是厉害,连败少林两位玄字被高僧,掌毙赵钱孙,一脚踩死了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他原本将那少年与梁寒联系在了一起,但想那少年刚刚得罪中原群雄,必定早已离去,怎会想梁寒这个二愣子一样,骑着白马,大模大样地来到此处,更神经病的是,竟然在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曾一人独身挑了大理天龙寺之后还还主动挑衅自己,这实在大出鸠摩智的意外,是以始终不将这二人联系一处,此时听了这群南朝武人的话,这才忍不住惊讶地上下打量了梁寒一番。

    说道:“尝言中原武林有北乔良,南慕容,嘿嘿,今日见得尊驾,武功广博精湛,贫僧思想乔良慕容亦不过如此罢了,我鸠摩智今日能与你这等少年英豪比武切磋,大慰平生!”

    梁寒少年心性,听了这话,忍不住赞这老和尚会说话,有些飘飘然了。

    聚贤庄一战,梁寒虽竭力避免杀伤,但毕竟还是杀了些中原武人,此时那些人见了梁寒大模大样的还在此处与人比斗,众人虽不识鸠摩智,但见了他的装扮,一看便知是有德的高僧,当下便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便有一个黑发中年汉子忍不住了,提起一把大刀,道:“小子,聚贤庄一战,我两个儿子死在你手里,今日相见,定要报仇。”

    不再说什么,提着钢刀便向梁寒砍去。

    梁寒闪身避开,对着鸠摩智叫道:“还剩三招,大师留神了。”

    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他使出了岱宗如何中的计数方法虚晃一下逼退鸠摩智,接着左手摸出一把飞刀,直直地向鸠摩智掷去。

    小梁飞刀,终是出鞘了。

    白光一闪,鸠摩智还未反应,便被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贯穿右肩,飞刀余势未衰,仍旧向前,“噌”的一声钉在了地面上。

    鸠摩智翻身退后,想起刚才那一刀,心中仍有余悸,一颗心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脸上神情几变,最后聚气点了自己右肩几处穴道,止住血流,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发,多谢小施主刚才手下留情,小施主飞刀绝技,天下第一。”

    梁寒使出那一刀之后,脸色惨白,已然耗尽了精气神,这时便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听了鸠摩智这话,微笑着点了点头,算作致意。

    经此一役,鸠摩智对中原群雄小觑之心尽祛,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聚贤庄南朝武人,打了个佛号,便要离去。

    梁寒道:“大师慢走。”

    鸠摩智转过头来,满脸疑问,问道:“施主还有何吩咐?”

    梁寒见这和尚如此有礼貌,加之南朝武人在侧,本欲出口的嘲笑之语也不便再说出口,只是道:“相逢即是有缘,他日江湖再回,定当在此领教大师绝技。”

    鸠摩智微笑不语,转身离去了。

    众南朝武人见了刚才梁寒那飞刀绝技,在想起前日在聚贤庄这小子的表现,本欲冲上前去拼命的想法顿时熄灭,只是一个个的驱马围住了梁寒,伺机而动。

    梁寒转过头来,冷冷地扫视一种中原群雄一番,道:“怎么,众位皮还痒啊?”

    群雄听了梁寒这话,顿时忍不住了,其中一个脾气暴的青衣青年忍不住怒道:“小子狂尔,吃爷爷一刀!”说着拿起手中钢刀,便向梁寒砍去。

    梁寒侧身闪过,指尖一弹,轻轻弹到了那钢刀的刀背上,那青年只觉一股巨力砰然传来,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几近开裂,便连钢刀也差点脱手。

    他心知凭自己的武功无论如何也不是梁寒的对手,但梁寒一个黄毛小儿,竟如此无视一众中原群豪,这让他颇觉忍无可忍。

    当下返身竖刀,左砍右劈,只攻不守,一招一式,全是不要命的绝命打发。

    梁寒见这青年如此打发,虽然伤不到自己,但仍觉此人血性冲天,是个好汉子,一时之间,倒也不忍伤他。

    当下虚晃一掌,接着一拳将那青年手中钢刀打的脱手,然后揉身而上,迫退青年,返身将那钢刀接在手中,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说着双手拿着钢刀,恭恭敬敬地交还给了青年。

    青年接了钢刀,心知以自己的武功,就算再练十年二十年也不是梁寒的对手,况且你这小子如今的身手便已如此了得,更何况再过十年二十年,又见梁寒恭敬,心里颇为受用,当下沉声道谢,然后接过钢刀,回到一众群豪之间。

    众人见梁寒谈笑间击败青年汉子,心中都颇为震动,一个暴脾气的年轻人见梁寒如此狂妄,忍不住扬声怒道:“嘿嘿,两天前让这小子与乔良那狗贼逃了,今日咱们大伙儿又相遇了,难道又要让他逃走么?对付这等狗贼,何必再讲什么江湖规矩,咱们百十人齐上,宰了这小子再说。”

    一众中原武人听了那汉子这话,有些虽然不耻这种围攻行径,觉得这么多成名人物围攻一个黄毛小二未免传出去未免太过丢脸,但又均知以自己的身手,绝不是梁寒的对手,是以颇为犹疑,拉不下脸。

    但那汉子的话毕竟有些道理,已然如楔子般钉入了众人心里。

    当下三三两两的便有人议论了,“这小子如此小觑咱们,难道咱们当真便奈何不得这小子么?”“这小子今日能与乔良那狗贼称兄道弟,欺我中原武林无人,明日便能勾结外邦狗贼,染指我大宋疆土”“这小子年纪轻轻便与邪魔外道称兄道弟,若不乘着他武功未成之际及时灭了这小子,免得他日贻害江湖”

    ……

    众人越说越是严重,梁寒听得不耐,再加上刚刚失了林茉宛的消息,心中焦急,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既然众位如此瞧得起在下,那便来吧,众位是一起上呢,还是一对一单挑,小子何惧。”

    说到最后一句时,用上了狮子吼的内功,只震得群雄耳膜发麻,心脏狂跳,刚刚那大言不惭的声音也渐渐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