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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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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双眼通红,面目狰狞,手死死的抓着床边,对楚淇说的话毫无反应。“白玉,这毒来势汹汹,要用你的心头血压制,你想好了吗?”白玉抓着玄澈的手,握在手心里,玄澈的手握得她生疼,白玉闭上眼睛,缓缓点点头,应下了。

    “这药有强烈得止痛效果,只有五分钟,你自己来,取好了摔碎这杯子,我再进来。”楚淇把一切都吩咐好,就走到门外,白玉把那根特制得长针握在手里,左手搭在自己得胸口,感受着自己心脏得跳动,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活下来,喝了药等了一会,白玉掐了自己一下,没有什么感觉,她拿起针,对着胸口,虽说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白玉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害怕,针戳破皮肤,往里深入,药止住了疼痛,但是白玉能感觉到针一点一点的的深入,这种感觉很诡异,血溅了出来,白玉拿杯子接住,放在床边,慢慢的躺在床上,把另一个杯子丢在地上。

    楚淇推门而入,急匆匆的跑进来,跟过来的还有个小丫鬟,“帮她按住。”白玉感觉到一块毛巾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偏着头,看到赵掌柜拿着那杯血急匆匆地往外走,恍惚间看到楚淇焦急的眼神,被喂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白玉觉得很难受,心口开始不住的发疼,难以忍受的疼痛,让白玉连晕过去都无法做到,帮白玉包扎好之后,小丫鬟就退了出去,只留着楚淇一个人,白玉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真切,意识慢慢的飘远,又因为疼痛而重新聚焦。

    “喝完就能睡着了,慢点喝。”楚淇托着白玉的头,慢慢的喂她,动作格外的轻柔,像是对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喂完药,楚淇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却突然停住了,白玉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白玉看着楚淇的背影,恍惚间听到楚淇的声音“白玉,你可曾怨我?”白玉看不见楚淇的表情,她呼出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未曾。”这两个字耗费了太大的力气,说完她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楚淇走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殿下,您醒了。”赵掌柜恭顺的站在玄澈的床边,递上一杯水,玄澈靠着床坐起来,接过水喝了一口,玄澈的嘴唇依旧苍白,喝了水之后稍微润了一些,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里,“楚淇呢?他怎么不在?”小厮端进来一碗药,赵掌柜连忙接过来递给玄澈,“先生说还有些事要忙,请殿下好好歇息。”“他有什么事要忙。”玄澈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相信了,“您感觉身体怎么样?”赵掌柜殷切的看着玄澈“好受多了,是不是楚淇又研究了什么新的药,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玄澈伸了伸胳膊说。“您先休息。”赵掌柜避而不谈,关上门退了出去。

    “紊流。”“主子。”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面罩的男子从窗外跃进来,“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回主子,一切都好。”紊流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白小姐回来了。”“她回来了?”玄澈说着就准备穿衣下床。“主子,身体要紧,白小姐一直在三和堂未离开。”紊流跪在玄澈的床边,玄澈想了想,还是躺了回去,准备再好好调养几日。

    “先生,您吃点东西吧,都几夜未合眼了。”赵掌柜端着一碗粥来到楚淇的面前,楚淇看了一眼闭着眼躺在床上的白玉,接过粥喝了两口,“玄澈怎么样?”“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说是感觉轻松了很多。”“没吵吵着要见白玉吧。”“是,您上头安排了事给他,他也不好推脱,这几日正忙着呢。”“下去吧。”“是。”紊流站在房间外静静听着,事关主子的安危,他也不愿意草率行事,但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也不知该不该告诉玄澈。

    “她怎么样?”十七靠着墙,看着赵掌柜,“还没醒,先生一直陪着。”“他怎么做都是应当的,那么狠的心,现在倒是知道心疼了?真想挖出来看看,那颗心是怎么长得。”十七说的几乎咬牙切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这是白玉自己选的,再说,先生救过她的命,如此,也算是偿还了。”“你总是偏向那家伙,你们的心啊,都不是肉长的,都不会痛。”十七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莫寻,怎么回事?”“白小姐的情况好像不大好,三和堂口风紧的很,查不出什么,楚相一直在白玉的房里,属下也不好贸然进去。”“到底是什么事,玄澈这几天倒是忙的很,父皇不知怎么的给他一堆事要他做。”“四殿下一直没去找过白小姐,属下猜测,许是楚相吩咐的,大约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玄德皱着眉,心里列了几个猜测,又觉得都不大可能。“备马,去三和堂走一趟。”“天色晚了,殿下。”“不妨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