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大夏灭道人 >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折子的故事(4)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折子的故事(4)

作者:道爷爱梦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曾经见到过,你曾经见到过什么呢?

    但愿不是这失落的神明,可这神明存在的意义就是你总会见到他,有的人想见他,有的人不想见他,索性这前者是少数。

    气氛不知何时而冷,你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在某一个刹那间从热水进入寒冰,就是这一刹那的宁静,一切的疲惫伴随着积攒的情绪,化成那一口气,于是乎自此之后,天还是那么的冷,原来吐出的那一口气,变成了雾气,一口接着一口,凝聚成水滴,这水滴也许是流淌过的时间,也许倒映着两张贫苦的脸庞。

    也许吟游诗人和带刀的男人只是这庙宇的过客,真正在故事里的就是这一老一少。

    小女孩搓了搓手,才发现这小手早已通红,原来寒冷可以侵蚀厚厚的老茧,就像不幸可以摧毁百年的人生,她觉得有些疲惫,疲惫中不仅仅包涵着肚子饿或是冷意,而是那一瞬间的迷茫。

    她曾无数次问起南方的模样,可这模样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模棱两可,甚至说她只是问了,却没有一个答案,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么一件事呢?执着是好事吗?这生命中最痛苦的就是不可得。

    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小丫头不会把这谱写成歌,只是执着在眼中涣散,她坐在旁边,抱紧了膝盖,也许这样会让肚子好受一点,胃部传来关于饥饿的痉挛,老人瞥了一眼这样的小女孩,自到来至目前,她是唯一的火星,就像那蜡烛一样,就像那烛火一样,虽然微小却能照亮神堂庙宇,可是这蜡烛的命运是注定燃尽的。

    “丫头,你觉得那个喜欢念叨的家伙怎么样?”

    还是不能就这么睡着啊!就剩下我和你了,一个历经无数日夜的老人看着一个孩子问着那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夜。

    小女孩抬起昏沉沉的头,她不觉得这吟游诗人是可坏人,懂得那么多的人看起来就讨喜,只是遗憾的是,没有告诉她南方的模样,她遗憾的望向窗外,也许她这是在盼望他第三次归来吧!可这世上会有第三次吗?

    一次是意外,二次是极低的概率,三次又该是什么。

    吟游诗人第三次,他第三次是没有归来,倒是有人重复这极低的概率,就在老者新的问题的时候。

    “你很怕那个带刀的人吗?”

    小女孩想起那张有些严肃的脸,可能人类天生就是喜欢真善美,厌恶假恶丑的人吧!越是孩子越是明显,这也许也体会出人类喜欢株连的逻辑关系,卖相不错的诗人是真诚善良美好的人,而粗糙的有些丑陋的男人也许是个坏人。

    她回答道:“大晚上还带着刀。”

    门忽然打开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望向身后那高大的背影,他总结出来人的特征,不就是大晚上还带着刀,哪怕丑刀上还滴着血,血温热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刚刚沾染上的血迹,她的身体浑身颤栗,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只因她感觉到不安的感觉,也许孩子是最接近先祖的人,他们没被如今俗世修改的基因带着属于人类的天赋。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他总是沉默,即使他应该听到那对他的评价,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样子,坐回在他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一直没变,变得只是越发残破的衣衫,变得只是身上又多了几道流血的伤口。

    这冷风从缝隙中流出,也就是在这一刻老者那费尽好大功夫的热度,在这一刻被淹没,平静的又能听到那呼噜噜的风声。

    一个不说话,一个不问话,就没有人问问今晚发生了什么?为何这空气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见证这一切的男人……

    饥饿的老人和孩子

    他们拿什么去管这世上的不幸呢?

    门开了有关,关了又开,若你在这反复的劳作中观看这一些,你是否会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存在,你又是谁,又这样的情况大致发生在这两类,也许应该发生在这两类,一类是身死只是的走马灯,一类是酒醉时的回忆。

    男人抬起头,他是一直沉默,沉默到最后变成了一种麻木,他掀开胸口拿件衣服,姑且算他是一件人类文明后的衣物吧!毕竟这由农家小媳妇浆洗缝补后的衣服,掩盖住人类文明前的伤口狰狞。

    对了,何为文明前,何为文明后,何为野蛮,何为文明,那群放火烧毁文明的文明人,大声的叫嚣着不幸国度的野蛮。

    男人不懂这些,我们无数次试图把视角放在他的身上,又无数次擦肩,最终只能看着他情理着伤口,就用那把破刀割着腐败的肌肉,这并不是一天的伤口,而是层层积累下的血痂,腐败的神经,总是让人麻木。

    他在看什么,他又准备做什么呢?他这样一个沉默的人,在这间庙宇最人间之时反而格格不入,他有些嘲讽老乞丐,或者说在嘲讽乞丐,他不尊敬神明,要抢夺他最后一丝火焰,可他最终把目光移向快睡着的女孩。

    然后低下头,他不想那些,如果既然麻木,那就继续麻木吧!毕竟这样的天气太冷,毕竟这个世道太冷。

    他的面色苍白,也许是该补充点什么呢?在他的怀里那染血的包裹里,有一张干冷的大饼,是这个城里最穷苦的人才会愿意吃的,有的米面成了食物,有的米面成为喂了畜生的口粮,这是一语双关的话。

    他嚼着大饼,也许很干硬,也许他很虚弱,可这是粮食的气味,是死掉的植物的魂魄,在他干涸的唇齿间慢慢的流淌,这是属于他的记忆,食物代表记忆的最初,当一点碎屑掉落在地上时,他那麻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谁能想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在悲伤什么呢?在他准备去触碰那碎屑之时,一只小手提起放在了地上,那眼神中满是可怜,可悲遇上可怜,男人看向女孩,就这么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注定格格不入的搭配被强行安排在这个画面里,你不是应该要惧怕他吗?你不是要说,好心人,我肚子饿了,可以给我点碎屑吧!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看着手中所剩不多的大饼,盯着碎屑旁那脏兮兮的小脸,他想起了曾经,在血痂之下,心口之中的那一最深刻的伤痕,他会做什么呢?会去完成分享吗?

    可最终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只剩下数着碎屑的小女孩,只剩下咳嗽的老者……

    我们也许真的该掠过这无趣的故事,回归在那座云汉城里……

    现在是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午夜十二点前,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喊叫,有咆哮,可这没有温度的剧情何必关注这些呢?

    “年轻人,要走就走吧!这里还是安静一些。”

    男人震惊的看着那睁开眼的老乞丐,他觉得解释也不必了,原来人是互相鄙视的,他在鄙视乞丐,乞丐在鄙视着他……

    又一次出门,他高大的身躯路过小女孩之时,这可怜的孩子还在数着碎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去了那个篮子里哪了个火折子,火折子旁放了个包裹。

    ……

    “爷爷,你吃吗?”

    小女孩有些无辜的看着吃了一大半的饼,其实分出来是好的,可这不多了,这是一个不怎么有趣的选择,老乞丐摇摇头,他让小女孩将饼收好,然后先休息一会儿,他说这个夜还很长很长。

    对了,还是睡一觉吧!为什么躺在老爷爷身边不那么冷呢?

    可再次醒来的小女孩就看到这一幕,一群人捶打着老乞丐,她也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勇气,扑了上去,一睡醒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摔倒在地上的她,在这群人离开后问道:“他们是谁,是土匪吗?”

    老乞丐没有回答这是与不是,只是叹息的说道:“这是人。”

    又该变成伦理与哲学的讨论,可没有吟游诗人的叙述我们无法把他变成有趣的情节,只是记录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啊!伤痕累累的老乞丐咳嗽的越发严重了,天空也闪烁着雷电,雷电照射下那张脏兮兮的被踩踏成乱泥的半张大饼。

    “爷爷,你说那个人去了哪里呢?”

    少掉一个火折子的小女孩,试探性的问这位老者,她是多么不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醒着,老乞丐笑了笑,在这一刻寒冷爆发在这座城市,天空里黑色的雪花掩盖着黑色的城市。

    “小丫头,你知道吗?这神明的色彩就是这样的颜色。”

    黑色,注定不详,小女孩懵懂的听着,看着那碎裂的神明雕像,问道:“拿他去了哪里。”

    “北方,东方,南方,西方,哪里多有他。”

    “拿他岂不是很厉害。”

    老乞丐摇摇头,指着神庙里的图案说道:“他是最弱的,虚弱的就像这一种花。”

    “这花真好看,会有这样好看的花吗?”

    老乞丐再次摇摇头,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到黑色吞噬进这间庙宇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