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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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这有恃无恐的态度,又看了看我身边紧张的三姐妹,两个来者似乎有所忌惮,莫荣点点头，说:“那好吧,只能去一个！”看了看我旁边的三个女孩子，“你们谁去啊？”敢情是不怕这些个弱质女流，相信她们顶不了什么用。
三个舍友已吓得脸色惨白，只有杨箐清相对淡定，站出来准备说话，我摆了摆手，说:“不，我不要她们当中任何一个，我还有个朋友，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你们稍微等一等！”
学校里人来人往，两个警员不敢硬来。那莫荣冷漠而无所谓地说：“要等多久，太久我们可等不起，我们还有公务在身，要是人不来，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不会很久，挺多半个小时！”我说。那两个警员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莫荣点点头：“那就快点！”我又重新拿起手机接听,想必刚才的对话沈真都听到了,于是问:“你能来吗?”
果然，沈真在那头马上回答:“好,你在哪里等我?”
“我们在学校大门口等着……”
“行,你别慌,我马上到!”
身边三姐妹紧张得微微发抖,我回头浅浅一笑,冷静地说:“没多大的事,不用那么紧张！”把手机还给杨箐清,“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杨箐清脸色苍白,瞪着我，嫩脸紧绷:“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没事,没事警察会找上门来吗?！”
莫荣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平淡的说:“是没多大事,她不过是去协助调查而已……”说得轻松无比。
几个舍友将信将疑地看向我,我淡定地点点头。姐妹们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杨箐清说:“那我送你到门口去,”向江玉立和胖妹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等下再跟过去。”
江玉立和胖妹犹豫了一下,看了两个神色不善的来者一眼,终于缓缓地离开了。
学校大门口。
大门外是一条四车道大道,道路两旁商店餐馆林立,公交车站点繁忙,的士、三轮车等来来往往。
此时是课后时间,人流如潮水般涌进涌出。我和杨箐清站在大门口左侧的路边等着,两个警察身着便装站在我身旁,旁人未曾注意。
杨箐清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虽然情绪恢复平稳,但我仍能感受到她深切的关心之情。
趁旁边那两个警员不注意,她轻声问:“是沈真陪你去吗?”
我点了头,依然沉默。
“是他我就放心多了,他人挺不错......”
左等右等,过了半个小时,远处车流之中,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疾驰而来,急刹之后，停在我面前——我不禁疑惑,沈真的车是辆蓝色的跑车,今天怎么换了车,难道不是他？！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颀硕的人出现，居然是沈洪！
他一身炫酷的黑色休闲西装,内着浅细的条纹棱格衬衫，一派踏平万水千山的浩浩荡荡气势，缓缓向我走来，顾盼之间，锋锐的目光仿佛洞穿一切。
周围的人群立刻一阵骚动,很多人驻足观看——他那般的与众不同,那完美无缺的壮硕体型,鬼斧神工般的脸庞,清朗昂扬的气质,泱泱慑人的大度,更诱人的是频频见传的名声。
我开始恨他——这家伙，再怎么讨厌我,不让沈真来便罢了,不至于亲自跑一趟，过来重新教训我一次吧？
不少人在旁边低声议论,甚至指指点点。沈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了好一阵，勉强压下那莫名的激动情绪，假装镇静地看向他,准备听他怎么说。
旁边的杨箐清看着他，眼中一片痴迷之色，呆傻在那里。旁边的两个警员也禁不住怔愣，神情复杂。
沈洪稳稳当当地走到我面前,淡淡地扫了后面的两个警察一眼,俯首低声问:“方小姐，怎么了?”
我放开杨箐清的手,摁压下凌乱的心跳，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与我走到一边,跟杨箐清等人隔开一段距离。
我若无其事地低声回答:“你看电视新闻了吗?昨晚江成伟跑到我的公寓那里去了……”
“怎么？！”沈洪魅惑众生的俊脸神色微变,眼中一丝震惊一闪而没，很快又恢复如常,眼神关切地看着我，低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我报警后,两个警察来了,江成伟把他们打晕了,我一害怕，就躲回到学校来……”
“你……”沈洪表情怪异，欲言又止,像不知从何说起，“沈真来不了了，我陪你走这一趟吧！”
原来，沈洪居然帮我来了！我竟还误会他是来找我的茬，我心里一阵恍然和愧疚，看来是我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我一阵感激，正要说谢谢，两个警察不等我们说完,莫荣走上来，气势威凌,问:“可以走了吧?”
沈洪点点头,我对杨箐清做了一个“ok”的手势,挥挥手，跟上莫荣，坐上警车,沈洪也登上他的大奔，跟在警车后面……
按照正常的程序,报案的案件应该由辖属区内的派出所处理,可我们前往的却是市刑警大队。所以情况不容乐观,我暗暗在心里作最坏的计划。
进入刑警大队的大门,大门口的第一栋大楼，是主要的办案场所,楼下有普通刑事科、民事科等普通案件科室,二楼则是缉毒大队、刑侦大队等重大案件科室。
在楼下停好车,我们随即从车上下来。这里来往的人很少，一般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抬起头，又好好地看了一次天空,对前方未卜的命运算是再一次致礼。
太阳从灰蒙蒙的云层后探出半边来,光照着大地,空气却是冷冷的。
沈洪什么话也没说,跟着我抬起头，也望了天空一眼,好像天上真有什么值得目送的东西，然后四个人上楼,进入刑侦科的问讯室。
莫荣让我和沈洪在办公桌前坐下,这时，一个穿着制服、高高瘦瘦的大个子走过来,坐到我对面,方型的脸似乎突显他雷厉风行的性格,胸口的证件上写的是:“刑侦科吴良刚”。
两个警员打开笔记本,拿了笔,莫荣就开始问:“方紫苑，开始吧,你把昨天所有行踪都说一遍！”像审讯犯人一般,语气冷冽。
我隐忍不发,十分平静，开始一五一十地说出昨天所有的经历:“昨天六点以前我都在学校,六点以后,我去市中心办事,一直到九点多才坐车回到公寓。我刚到公寓,一进门就被江成伟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将昨晚前前后后，所有事，事无巨细地一一道出,包括江成伟说他被栽赃陷害，要强我的事，报案后两个警察赶到，拿枪逼供、铐上我准备杀人灭口，随后我被江成伟救下等等事情,无一遗漏。
等我说完,旁边吴良刚也记下了。莫容嘲讽地弯弯嘴角，冷笑着说:“方小姐，你真会编故事,讲得非常精彩。不过,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冷光扫到我的脸上,充满震慑的力量,“你说六点到九点你在市中心办事,办的什么事,有谁给你作证?”
至今为止，坐在我身边的沈洪一直面无表情,隔岸观火般，一声不吭，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事实如此,他挺多能算个证人,证明警察有没有对我刑讯逼供,我的目的，也仅此而已。
我坦然的说:“我到沈氏集团办公大楼里找人,办公楼里外全是监控,你们可以去查。”
“可根据调查,你进去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之后又去了哪里?”
我平稳如常，“我在清风楼吃饭,九点以后才离开的,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
莫荣又冷冷一笑,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意，好像我吃不起那儿的饭似的。
此时，沈洪不冷不热地插一句:“这个我能证明,六点半到九点之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那九点以后呢,你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谁能证明？”莫荣不断地追问,好像非要找到我的破绽。
我就一直被这样审问着，如同那罪不可赦的犯人。
我仍竭力克制住情绪,冷静地回答:“我坐公交车回公寓,路上有司机、公寓里有看门的老大爷,他们都见过我。”
“即便是这样,你又怎么证明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江成伟,你路上没有跟他联系过,不是你把他藏在你的公寓里，包庇他，做他的帮凶?!”
我的愤怒之火腾腾燃烧而起，慢慢地填满整个胸腔，冷冷地说:“昨晚九点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江成伟！我想反问一句,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调查案件的真相,还是想栽赃陷害?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以前见过江成伟,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事先联系,又怎么证明是我把他藏在我公寓里?!”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请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莫荣冷喝道，“我们怎么做，不用你教！”
我苦笑，心里的恶寒侵袭入脑，不禁大恨，“我是受害者,有人跑到我公寓里，绑我伤害我,你们不去调查？！我报案，你们反而派几个人过去对我刑讯逼供,现在又在这里咄咄逼人,审讯犯人一样审讯我,是什么意思?!”
莫荣毫无惧意,变本加厉，恐吓我:“你别嚣张,好好配合！我们的警员证明,是你报假案，引他们到你的公寓。躲在林子里的两个警员被人袭击打晕,另外两个警员上楼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江成伟藏在暗中突然袭击,把他们打晕了,之后你们双双逃跑.....”
我怒不可抑,声音冷得像冰山底下冒出:“那你说，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无缘无故招这些破事干什么?!我放着学校逍遥自在的读书生活不要,活腻了,想到这里来蹲点，白吃公家饭吗?!再说，江成伟正在被通缉，逃命都来不及，他脑袋进水了，故意引你们过去抓他？！”
莫荣态度强横，理所当然的说:“这就是我们今天请你来的原因,请你好好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昨晚之前，我没有见过江成伟,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什么事都没做过！”
我冷汗汨汨直冒——江成伟这个坑，黑暗得像无边的地狱,卷得人一层一层往下陷落，如果我无法挣脱,那将是死路一条。
对于我这有恃无恐的态度,又看了看我身边紧张的三姐妹,两个来者似乎有所忌惮,莫荣点点头，说:“那好吧,只能去一个！”看了看我旁边的三个女孩子，“你们谁去啊？”敢情是不怕这些个弱质女流，相信她们顶不了什么用。
三个舍友已吓得脸色惨白，只有杨箐清相对淡定，站出来准备说话，我摆了摆手，说:“不，我不要她们当中任何一个，我还有个朋友，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你们稍微等一等！”
学校里人来人往，两个警员不敢硬来。那莫荣冷漠而无所谓地说：“要等多久，太久我们可等不起，我们还有公务在身，要是人不来，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不会很久，挺多半个小时！”我说。那两个警员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莫荣点点头：“那就快点！”我又重新拿起手机接听,想必刚才的对话沈真都听到了,于是问:“你能来吗?”
果然，沈真在那头马上回答:“好,你在哪里等我?”
“我们在学校大门口等着……”
“行,你别慌,我马上到!”
身边三姐妹紧张得微微发抖,我回头浅浅一笑,冷静地说:“没多大的事,不用那么紧张！”把手机还给杨箐清,“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杨箐清脸色苍白,瞪着我，嫩脸紧绷:“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没事,没事警察会找上门来吗?！”
莫荣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平淡的说:“是没多大事,她不过是去协助调查而已……”说得轻松无比。
几个舍友将信将疑地看向我,我淡定地点点头。姐妹们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杨箐清说:“那我送你到门口去,”向江玉立和胖妹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等下再跟过去。”
江玉立和胖妹犹豫了一下,看了两个神色不善的来者一眼,终于缓缓地离开了。
学校大门口。
大门外是一条四车道大道,道路两旁商店餐馆林立,公交车站点繁忙,的士、三轮车等来来往往。
此时是课后时间,人流如潮水般涌进涌出。我和杨箐清站在大门口左侧的路边等着,两个警察身着便装站在我身旁,旁人未曾注意。
杨箐清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虽然情绪恢复平稳,但我仍能感受到她深切的关心之情。
趁旁边那两个警员不注意,她轻声问:“是沈真陪你去吗?”
我点了头,依然沉默。
“是他我就放心多了,他人挺不错......”
左等右等,过了半个小时,远处车流之中,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疾驰而来,急刹之后，停在我面前——我不禁疑惑,沈真的车是辆蓝色的跑车,今天怎么换了车,难道不是他？！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颀硕的人出现，居然是沈洪！
他一身炫酷的黑色休闲西装,内着浅细的条纹棱格衬衫，一派踏平万水千山的浩浩荡荡气势，缓缓向我走来，顾盼之间，锋锐的目光仿佛洞穿一切。
周围的人群立刻一阵骚动,很多人驻足观看——他那般的与众不同,那完美无缺的壮硕体型,鬼斧神工般的脸庞,清朗昂扬的气质,泱泱慑人的大度,更诱人的是频频见传的名声。
我开始恨他——这家伙，再怎么讨厌我,不让沈真来便罢了,不至于亲自跑一趟，过来重新教训我一次吧？
不少人在旁边低声议论,甚至指指点点。沈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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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杨箐清看着他，眼中一片痴迷之色，呆傻在那里。旁边的两个警员也禁不住怔愣，神情复杂。
沈洪稳稳当当地走到我面前,淡淡地扫了后面的两个警察一眼,俯首低声问:“方小姐，怎么了?”
我放开杨箐清的手,摁压下凌乱的心跳，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与我走到一边,跟杨箐清等人隔开一段距离。
我若无其事地低声回答:“你看电视新闻了吗?昨晚江成伟跑到我的公寓那里去了……”
“怎么？！”沈洪魅惑众生的俊脸神色微变,眼中一丝震惊一闪而没，很快又恢复如常,眼神关切地看着我，低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我报警后,两个警察来了,江成伟把他们打晕了,我一害怕，就躲回到学校来……”
“你……”沈洪表情怪异，欲言又止,像不知从何说起，“沈真来不了了，我陪你走这一趟吧！”
原来，沈洪居然帮我来了！我竟还误会他是来找我的茬，我心里一阵恍然和愧疚，看来是我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我一阵感激，正要说谢谢，两个警察不等我们说完,莫荣走上来，气势威凌,问:“可以走了吧?”
沈洪点点头,我对杨箐清做了一个“ok”的手势,挥挥手，跟上莫荣，坐上警车,沈洪也登上他的大奔，跟在警车后面……
按照正常的程序,报案的案件应该由辖属区内的派出所处理,可我们前往的却是市刑警大队。所以情况不容乐观,我暗暗在心里作最坏的计划。
进入刑警大队的大门,大门口的第一栋大楼，是主要的办案场所,楼下有普通刑事科、民事科等普通案件科室,二楼则是缉毒大队、刑侦大队等重大案件科室。
在楼下停好车,我们随即从车上下来。这里来往的人很少，一般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抬起头，又好好地看了一次天空,对前方未卜的命运算是再一次致礼。
太阳从灰蒙蒙的云层后探出半边来,光照着大地,空气却是冷冷的。
沈洪什么话也没说,跟着我抬起头，也望了天空一眼,好像天上真有什么值得目送的东西，然后四个人上楼,进入刑侦科的问讯室。
莫荣让我和沈洪在办公桌前坐下,这时，一个穿着制服、高高瘦瘦的大个子走过来,坐到我对面,方型的脸似乎突显他雷厉风行的性格,胸口的证件上写的是:“刑侦科吴良刚”。
两个警员打开笔记本,拿了笔,莫荣就开始问:“方紫苑，开始吧,你把昨天所有行踪都说一遍！”像审讯犯人一般,语气冷冽。
我隐忍不发,十分平静，开始一五一十地说出昨天所有的经历:“昨天六点以前我都在学校,六点以后,我去市中心办事,一直到九点多才坐车回到公寓。我刚到公寓,一进门就被江成伟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将昨晚前前后后，所有事，事无巨细地一一道出,包括江成伟说他被栽赃陷害，要强我的事，报案后两个警察赶到，拿枪逼供、铐上我准备杀人灭口，随后我被江成伟救下等等事情,无一遗漏。
等我说完,旁边吴良刚也记下了。莫容嘲讽地弯弯嘴角，冷笑着说:“方小姐，你真会编故事,讲得非常精彩。不过,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冷光扫到我的脸上,充满震慑的力量,“你说六点到九点你在市中心办事,办的什么事,有谁给你作证?”
至今为止，坐在我身边的沈洪一直面无表情,隔岸观火般，一声不吭，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事实如此,他挺多能算个证人,证明警察有没有对我刑讯逼供,我的目的，也仅此而已。
我坦然的说:“我到沈氏集团办公大楼里找人,办公楼里外全是监控,你们可以去查。”
“可根据调查,你进去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之后又去了哪里?”
我平稳如常，“我在清风楼吃饭,九点以后才离开的,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
莫荣又冷冷一笑,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意，好像我吃不起那儿的饭似的。
此时，沈洪不冷不热地插一句:“这个我能证明,六点半到九点之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那九点以后呢,你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谁能证明？”莫荣不断地追问,好像非要找到我的破绽。
我就一直被这样审问着，如同那罪不可赦的犯人。
我仍竭力克制住情绪,冷静地回答:“我坐公交车回公寓,路上有司机、公寓里有看门的老大爷,他们都见过我。”
“即便是这样,你又怎么证明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江成伟,你路上没有跟他联系过,不是你把他藏在你的公寓里，包庇他，做他的帮凶?!”
我的愤怒之火腾腾燃烧而起，慢慢地填满整个胸腔，冷冷地说:“昨晚九点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江成伟！我想反问一句,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调查案件的真相,还是想栽赃陷害?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以前见过江成伟,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事先联系,又怎么证明是我把他藏在我公寓里?!”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请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莫荣冷喝道，“我们怎么做，不用你教！”
我苦笑，心里的恶寒侵袭入脑，不禁大恨，“我是受害者,有人跑到我公寓里，绑我伤害我,你们不去调查？！我报案，你们反而派几个人过去对我刑讯逼供,现在又在这里咄咄逼人,审讯犯人一样审讯我,是什么意思?!”
莫荣毫无惧意,变本加厉，恐吓我:“你别嚣张,好好配合！我们的警员证明,是你报假案，引他们到你的公寓。躲在林子里的两个警员被人袭击打晕,另外两个警员上楼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江成伟藏在暗中突然袭击,把他们打晕了,之后你们双双逃跑.....”
我怒不可抑,声音冷得像冰山底下冒出:“那你说，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无缘无故招这些破事干什么?!我放着学校逍遥自在的读书生活不要,活腻了,想到这里来蹲点，白吃公家饭吗?!再说，江成伟正在被通缉，逃命都来不及，他脑袋进水了，故意引你们过去抓他？！”
莫荣态度强横，理所当然的说:“这就是我们今天请你来的原因,请你好好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昨晚之前，我没有见过江成伟,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什么事都没做过！”
我冷汗汨汨直冒——江成伟这个坑，黑暗得像无边的地狱,卷得人一层一层往下陷落，如果我无法挣脱,那将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