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记者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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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三月的春风徐徐，太阳高空照，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此时，领锋药业会议厅内，随着谈论内容的深入和透彻，人们的热情像气温一样越来越高涨，随着沈洪朗声请叶一阳登场的声音响起，大厅内七百多双眼睛像炎炎烈日之光般聚焦到讲台上。
方紫苑也在沈洪身边坐下，抬头，清澄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叶一阳，她想看看，沈洪看中的人，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同样的，其他人也如此想，尤其是台下那几个公司的管理者，更是期待，他们想不出，沈洪到底看上了这个小记者的什么特别之处？
沈洪一贯从容自若，此刻也不免紧张起来，他也希望，叶一阳不要让他失望。
叶一阳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梳了一个刘海发辫，绕到后脑勺，挽住前方的发丝，脑后的直发垂肩，化着浓淡得宜的妆容，站到讲台前，镇定稳重，遥望四周，自信未减，精英风范昭昭。
她眼尾稍稍地扫过台下前一排人员一眼，心中尤其在意角落那一对玉人般的存在，瞥见沈洪满含信任的目光，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缓缓地呼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东城早报记者叶一阳，刚才沈总已经介绍了……”
叶一阳看向厅内七百多个人，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过演讲，竟然紧张起来，停住了，忘记了要说的话，苦笑：“……”
厅里许多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媒体人，在叶一阳停顿几秒钟后，立刻明白过来，纷纷鼓起掌来鼓励她。
叶一阳再次望向沈洪一席，瞬间，掠过沈洪千年不变般沉定的脸，她的目光落在他旁边那张清丽脸上的平淡面容中，不知为什么，竟然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气量，冲至头顶。
她冷静下来，淡淡一笑，微微躹躬致谢，自信增长：“我记得，昨天沈总问我，如果这个平台工作与我的工作冲突，我要怎么选？我的回答是，我要保留我的记者身份，不用沈总给我任何报酬。”
周围变得鸦雀无声，很多人被叶一阳这庞大的气场所感染，静静地听着。
叶一阳瘦削却秀丽的面容依然平静：“在座的有很多媒体人，想必都知道，记者这个职业是十大高风险职业之一，经常有记者被殴打，被围攻，甚至暗杀、死亡，但是，作为记者，有记者的荣耀，有人说是在镁光灯下的光芒，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是正义的弘扬、善良的发现、奇迹的发生、真相的复原，无论哪一种，我都当成是种荣誉。我很感谢沈总竭力成全我，今天让我上台来，是跟大家分享我的经验。其实我没有什么经验可分享，不过是总结大家的经历，提出一些想法供大家参考，让大家评论评论！”
厅里集体仰望，等待，似乎都十分渴望叶一阳的“总结”。
叶一阳又笑了笑，显得落落大方，声音倍加清晰：“我参加工作七年了，采访最多的是老百姓的新闻，比如某个家庭因病致贫，哪个片区孤寡老人最多，哪条河流被污染导致农田被毁，哪座山被非法开采导致土地荒芜，等等，这一点，倒是与沈总的环保理念有一定契合，是吧？”看向沈洪，沈洪笑容朗朗地点头。
“呵……”厅中的人不禁一笑。
“所以，我从未出名，”叶一阳挺直娇躯，自信之色未变，“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不能出名，后来，我想明白了……”
厅内又静寂一片，似乎叶一阳的声音来自脑际那般嘹亮震撼。
“我不是不能出名，而是，大众的焦点，大多数人往往不在意生活里的关于别人的艰难困苦，只有当某件事与人们产生共情的时候，或者吸引他人眼球的奇趣时，他们才会注意，但是，我又不愿意拿别人的痛苦去放大，去做成焦点，所以，我出不了名……”
很多人深有同感，纷纷点头。
“即使如此，我的追求依然不变。再次感谢沈总，他让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当我做出决定后，他仍然让我到他们信息部选取他们提供的最新消息，让我自由报道。
记者之路漫漫，我仍踽踽独行。但是，沈总明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为了要拯救领锋药业。领锋药业不仅是江成伟一个人的企业，更是上千个工人的企业，还是许多病人等待的企业，据我调查，领锋药业的药品研发专利逐年增长，他们研发的药品，药效明显，价格亲民，这样的企业如果倒下，会让很多买不起药的病人雪上加霜。所以，我希望，从明天开始，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和大家一起，在新闻前线作战，还有大家，众多的媒体人在幕后支持！其实，上热搜也很容易，就像，当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是焦点！……”
“哗哗哗……”叶一阳话音未落，大厅内，掌声响起，一阵接一阵，一浪高过一浪。
许多人激动不已，振奋得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奋战般。
叶一阳仍平淡自若：“当许多人都关注某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是大事！要制造一个新闻旋涡并不困难，当所有人都围绕一个中心旋转的时候，这个中心，就是风暴眼！”
她笑了笑，更显得自信非凡，此时许多人眼里，这个长相平凡却清爽的女子美若天仙，她接着说：“沈总说让我领头做新闻策划人，本来我想谦虚辞让，但是，今天看到这么多同行来到这里，我便当仁不让。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也有沈总一开头所说的那些自媒体缺点，我还有很多专业知识需要补充，所以，今天下午，”看向台下的居之家传媒曾常诗，微笑致意，“能否恳请曾总给我安排一个特训，我想在明天之前，先恶补一下，临阵磨枪？”
“哈哈……”厅中又一阵大笑。
曾常诗昂然端坐，提高音量，笑着回答：“可以！”又回头面对厅中的众人，“那今天下午我就安排培训老师到这里，哪位朋友愿意交流的，都可以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免费的！”
“哈哈……”众人又一阵大笑，甚至有人应和，“我也来！”
“我也要！” ……
“谢谢曾总！”叶一阳躹躬致谢，“那我今天就先说这么多，谢谢大家！”说完，潇洒自然地走下舞台。
“啪啪啪……”厅中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沈洪起身，走上舞台，来到麦克风前，笑容微涩，朗声说：“感谢大家今天积极的参与，那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接下来一切按计划进行，往后有什么我们再商量。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了，我们这栋楼楼顶有餐厅，行政部和工厂的几位大姐十分热心，到郊区农户那里买了菜做了自助餐，请大家莫要嫌弃，移步楼顶用餐！用餐过后可以参观参观我们的厂区，厂区有保安，也可以让他们引路。大家请！”做个请势，面向出口方向。
在门口等候的冯秘书也做出请势：“请大家跟我来，餐点已经准备好了！”
离门口最近的人们开始动身，在冯秘书等人的指引下，有序离场，前往楼顶餐厅。
叶一阳和钟庭轩离方紫苑很近，方紫苑起身，微笑着招呼：“叶记者，钟记者，走吧，大家一起去吃饭吧！”大方无涯，令人倍感亲近。
“好！”叶一阳等四人起身，随众人前往餐厅。
沈洪也走下舞台，招呼前排的几个公司负责人一起前往餐厅。
前排谢时深等几个人都一起起身，走进过道，沈洪和方紫苑站在一起，跟在后方，在他俩前面的毛小传扫了沈洪和方紫苑一眼，玩笑道：“沈总，你倒是让我们这些人上台卖弄折腾，你女朋友你都不好好介绍一下，说不过去啊？”
前方的人听了都不禁一笑，沈洪尴尬：“毛主播，你刚来的时候不是都给你们介绍了，还要我怎样才算好好介绍？”
毛小传继续走在前方，闻言回个头，笑：“这可不行啊，好歹也介绍一下做什么工作，籍贯哪里，这些总不是秘密吧？”
沈洪笑容平和，一边做请势，一边说：“紫苑在唯一茉莉上班，老家是青海的，这样，可以吧？”
毛小传：“……”摇了摇头，往前去。
叶一阳与沈洪之间隔着九个人，闻言，全身竟微微一震——沈洪，似乎极不情愿跟别人分享方紫苑的一切，对这个人，是太在乎，还是无意地忽略？……
楼顶。
因电梯空间有限，叶一阳等人跟一部分人走消防通道登上楼顶，随着空间辗转，眼前一亮，一个开阔地出现在眼前。
这里，竟是一个空中花园，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甚至可能更大。餐厅是沿顶楼边线而建，一排建筑前方，亭台楼阁，花带芬芳，树木成荫，错落有致，难怪这栋楼在整个厂区里并不明显，原来是楼顶被植被覆盖的缘故。
餐厅里，两面墙边摆满食物和饮料、酒水等，餐厅外面的花园中央，阳光房内，也摆满了餐点餐具等，几位大姐穿成大厨模样，憨憨地笑着，客气地请客人用餐。
叶一阳等人走近，发现餐食有各种主食、蔬菜和果点，肉类也有鸡鸭鱼、排骨等，虽然食物平常，却都做得非常精致，色香俱全，看起来十分可口。
各人也都不客气，各自拿起餐具，盛装食物，在餐厅中或者花园中坐下，三五成群，一边吃起来，一边聊天。
花园阳光房中，沈洪和方紫苑也盛装一些食物，跟几个公司负责人、叶一阳等人在餐桌旁坐下，慢慢地吃起来。
曾常诗、谢时深等人有时看看沈洪和方紫苑，目光经过方紫苑身上时，都不由自主地发亮，沈洪固若金汤般，视若无睹。
叶一阳坐在方紫苑身旁，见方紫苑盘中都是素食，吞下口中的食物，笑一笑，问：“方小姐，那些肉食也都挺好吃的，”夹起盘里的一块炸排骨，“你看，这猪排骨外脆里嫩，吃起来也很香，你怎么不吃点？”
方紫苑抬头，望进叶一阳的眼中，目光清澈，神色庄重，微笑摇头：“我不吃同类！”
“扑……”旁边的五个公司负责人几乎同时喷饭。
沈洪也不禁失笑，朗声说：“谁跟你同类？！你这么说，我不也得躺枪？想减肥是真的，别说得那么好听！”
“哈哈……”旁边一堆人听了，又禁不住笑出声。
方紫苑若无其事，看向沈洪，认真地回答：“你看我像需要减肥的样子吗？”举手示意自己全身上下，“不信咱俩去过过称，我比标准比例多一两，都送给你！”
“哈哈……”旁边一群人又笑。
“去！谁要你的……”沈洪一顿，自觉失言，苦笑，“又来坑我啊？”
“哈哈哈……”周围又一片笑声。
叶一阳也不禁捧腹，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沈洪跟别人在一起时，是那般严肃慎重，跟方紫苑说上几句话，一切就像变了天，周围的人都不禁被感染，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说来就来……
吃完饭，叶一阳等人参观领锋药业的厂区，更加深切地感受到领锋药业的存亡危机，迫在眉睫急待解决的难题，一行人在沉默中离开了厂区……
领锋药业厂区门口。
扫了一眼最后一辆来宾的车离开的背影，沈洪回头看向我，眼中的柔情可见，轻声说：“紫苑，我送你回去吧，我等下还要完善公司章程，然后去找王之云谈合作细节，签合作协议，下午居之家传媒要来培训，我还得来……”
我心境平静，问：“那……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吗？”
沈洪伸手，温柔而细心地为我理了理额头的发丝，微笑：“确实没你什么事了，媒体培训，有许多重要内容，常总虽然说免费，但是，大家都会签保密协议，你在，恐怕有所不便，我处理就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给我做些好菜！”
“啊？”我不禁疑惑，“那你今晚不用请他们吃饭了吗？”
沈洪笑容微涩：“不用了。我跟他们几个都很熟，要是再请，恐怕是他们回请，正好你不在，我有个借口不去。”
“好吧！要不，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你送我到前面公交站就行了。”
沈洪想了想，点头，搂着我往车那里走：“也行。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的时间确实很紧张。”
“我理解……”仰望沈洪熟悉的俊容，我却觉得那般不真实，他真的，就像活在我的梦里一样，身上有太多我未曾见识的东西。
沈洪却像无知无觉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眼神，上了车，像往常一样，很熟练地给我系安全带，启动车子……
临近中午，三月的春风徐徐，太阳高空照，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此时，领锋药业会议厅内，随着谈论内容的深入和透彻，人们的热情像气温一样越来越高涨，随着沈洪朗声请叶一阳登场的声音响起，大厅内七百多双眼睛像炎炎烈日之光般聚焦到讲台上。
方紫苑也在沈洪身边坐下，抬头，清澄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叶一阳，她想看看，沈洪看中的人，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同样的，其他人也如此想，尤其是台下那几个公司的管理者，更是期待，他们想不出，沈洪到底看上了这个小记者的什么特别之处？
沈洪一贯从容自若，此刻也不免紧张起来，他也希望，叶一阳不要让他失望。
叶一阳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梳了一个刘海发辫，绕到后脑勺，挽住前方的发丝，脑后的直发垂肩，化着浓淡得宜的妆容，站到讲台前，镇定稳重，遥望四周，自信未减，精英风范昭昭。
她眼尾稍稍地扫过台下前一排人员一眼，心中尤其在意角落那一对玉人般的存在，瞥见沈洪满含信任的目光，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缓缓地呼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东城早报记者叶一阳，刚才沈总已经介绍了……”
叶一阳看向厅内七百多个人，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过演讲，竟然紧张起来，停住了，忘记了要说的话，苦笑：“……”
厅里许多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媒体人，在叶一阳停顿几秒钟后，立刻明白过来，纷纷鼓起掌来鼓励她。
叶一阳再次望向沈洪一席，瞬间，掠过沈洪千年不变般沉定的脸，她的目光落在他旁边那张清丽脸上的平淡面容中，不知为什么，竟然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气量，冲至头顶。
她冷静下来，淡淡一笑，微微躹躬致谢，自信增长：“我记得，昨天沈总问我，如果这个平台工作与我的工作冲突，我要怎么选？我的回答是，我要保留我的记者身份，不用沈总给我任何报酬。”
周围变得鸦雀无声，很多人被叶一阳这庞大的气场所感染，静静地听着。
叶一阳瘦削却秀丽的面容依然平静：“在座的有很多媒体人，想必都知道，记者这个职业是十大高风险职业之一，经常有记者被殴打，被围攻，甚至暗杀、死亡，但是，作为记者，有记者的荣耀，有人说是在镁光灯下的光芒，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是正义的弘扬、善良的发现、奇迹的发生、真相的复原，无论哪一种，我都当成是种荣誉。我很感谢沈总竭力成全我，今天让我上台来，是跟大家分享我的经验。其实我没有什么经验可分享，不过是总结大家的经历，提出一些想法供大家参考，让大家评论评论！”
厅里集体仰望，等待，似乎都十分渴望叶一阳的“总结”。
叶一阳又笑了笑，显得落落大方，声音倍加清晰：“我参加工作七年了，采访最多的是老百姓的新闻，比如某个家庭因病致贫，哪个片区孤寡老人最多，哪条河流被污染导致农田被毁，哪座山被非法开采导致土地荒芜，等等，这一点，倒是与沈总的环保理念有一定契合，是吧？”看向沈洪，沈洪笑容朗朗地点头。
“呵……”厅中的人不禁一笑。
“所以，我从未出名，”叶一阳挺直娇躯，自信之色未变，“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不能出名，后来，我想明白了……”
厅内又静寂一片，似乎叶一阳的声音来自脑际那般嘹亮震撼。
“我不是不能出名，而是，大众的焦点，大多数人往往不在意生活里的关于别人的艰难困苦，只有当某件事与人们产生共情的时候，或者吸引他人眼球的奇趣时，他们才会注意，但是，我又不愿意拿别人的痛苦去放大，去做成焦点，所以，我出不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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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的追求依然不变。再次感谢沈总，他让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当我做出决定后，他仍然让我到他们信息部选取他们提供的最新消息，让我自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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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阳仍平淡自若：“当许多人都关注某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是大事！要制造一个新闻旋涡并不困难，当所有人都围绕一个中心旋转的时候，这个中心，就是风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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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常诗昂然端坐，提高音量，笑着回答：“可以！”又回头面对厅中的众人，“那今天下午我就安排培训老师到这里，哪位朋友愿意交流的，都可以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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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洪起身，走上舞台，来到麦克风前，笑容微涩，朗声说：“感谢大家今天积极的参与，那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接下来一切按计划进行，往后有什么我们再商量。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了，我们这栋楼楼顶有餐厅，行政部和工厂的几位大姐十分热心，到郊区农户那里买了菜做了自助餐，请大家莫要嫌弃，移步楼顶用餐！用餐过后可以参观参观我们的厂区，厂区有保安，也可以让他们引路。大家请！”做个请势，面向出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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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阳和钟庭轩离方紫苑很近，方紫苑起身，微笑着招呼：“叶记者，钟记者，走吧，大家一起去吃饭吧！”大方无涯，令人倍感亲近。
“好！”叶一阳等四人起身，随众人前往餐厅。
沈洪也走下舞台，招呼前排的几个公司负责人一起前往餐厅。
前排谢时深等几个人都一起起身，走进过道，沈洪和方紫苑站在一起，跟在后方，在他俩前面的毛小传扫了沈洪和方紫苑一眼，玩笑道：“沈总，你倒是让我们这些人上台卖弄折腾，你女朋友你都不好好介绍一下，说不过去啊？”
前方的人听了都不禁一笑，沈洪尴尬：“毛主播，你刚来的时候不是都给你们介绍了，还要我怎样才算好好介绍？”
毛小传继续走在前方，闻言回个头，笑：“这可不行啊，好歹也介绍一下做什么工作，籍贯哪里，这些总不是秘密吧？”
沈洪笑容平和，一边做请势，一边说：“紫苑在唯一茉莉上班，老家是青海的，这样，可以吧？”
毛小传：“……”摇了摇头，往前去。
叶一阳与沈洪之间隔着九个人，闻言，全身竟微微一震——沈洪，似乎极不情愿跟别人分享方紫苑的一切，对这个人，是太在乎，还是无意地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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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电梯空间有限，叶一阳等人跟一部分人走消防通道登上楼顶，随着空间辗转，眼前一亮，一个开阔地出现在眼前。
这里，竟是一个空中花园，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甚至可能更大。餐厅是沿顶楼边线而建，一排建筑前方，亭台楼阁，花带芬芳，树木成荫，错落有致，难怪这栋楼在整个厂区里并不明显，原来是楼顶被植被覆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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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阳等人走近，发现餐食有各种主食、蔬菜和果点，肉类也有鸡鸭鱼、排骨等，虽然食物平常，却都做得非常精致，色香俱全，看起来十分可口。
各人也都不客气，各自拿起餐具，盛装食物，在餐厅中或者花园中坐下，三五成群，一边吃起来，一边聊天。
花园阳光房中，沈洪和方紫苑也盛装一些食物，跟几个公司负责人、叶一阳等人在餐桌旁坐下，慢慢地吃起来。
曾常诗、谢时深等人有时看看沈洪和方紫苑，目光经过方紫苑身上时，都不由自主地发亮，沈洪固若金汤般，视若无睹。
叶一阳坐在方紫苑身旁，见方紫苑盘中都是素食，吞下口中的食物，笑一笑，问：“方小姐，那些肉食也都挺好吃的，”夹起盘里的一块炸排骨，“你看，这猪排骨外脆里嫩，吃起来也很香，你怎么不吃点？”
方紫苑抬头，望进叶一阳的眼中，目光清澈，神色庄重，微笑摇头：“我不吃同类！”
“扑……”旁边的五个公司负责人几乎同时喷饭。
沈洪也不禁失笑，朗声说：“谁跟你同类？！你这么说，我不也得躺枪？想减肥是真的，别说得那么好听！”
“哈哈……”旁边一堆人听了，又禁不住笑出声。
方紫苑若无其事，看向沈洪，认真地回答：“你看我像需要减肥的样子吗？”举手示意自己全身上下，“不信咱俩去过过称，我比标准比例多一两，都送给你！”
“哈哈……”旁边一群人又笑。
“去！谁要你的……”沈洪一顿，自觉失言，苦笑，“又来坑我啊？”
“哈哈哈……”周围又一片笑声。
叶一阳也不禁捧腹，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沈洪跟别人在一起时，是那般严肃慎重，跟方紫苑说上几句话，一切就像变了天，周围的人都不禁被感染，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说来就来……
吃完饭，叶一阳等人参观领锋药业的厂区，更加深切地感受到领锋药业的存亡危机，迫在眉睫急待解决的难题，一行人在沉默中离开了厂区……
领锋药业厂区门口。
扫了一眼最后一辆来宾的车离开的背影，沈洪回头看向我，眼中的柔情可见，轻声说：“紫苑，我送你回去吧，我等下还要完善公司章程，然后去找王之云谈合作细节，签合作协议，下午居之家传媒要来培训，我还得来……”
我心境平静，问：“那……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吗？”
沈洪伸手，温柔而细心地为我理了理额头的发丝，微笑：“确实没你什么事了，媒体培训，有许多重要内容，常总虽然说免费，但是，大家都会签保密协议，你在，恐怕有所不便，我处理就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给我做些好菜！”
“啊？”我不禁疑惑，“那你今晚不用请他们吃饭了吗？”
沈洪笑容微涩：“不用了。我跟他们几个都很熟，要是再请，恐怕是他们回请，正好你不在，我有个借口不去。”
“好吧！要不，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你送我到前面公交站就行了。”
沈洪想了想，点头，搂着我往车那里走：“也行。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的时间确实很紧张。”
“我理解……”仰望沈洪熟悉的俊容，我却觉得那般不真实，他真的，就像活在我的梦里一样，身上有太多我未曾见识的东西。
沈洪却像无知无觉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眼神，上了车，像往常一样，很熟练地给我系安全带，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