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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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轩楼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喧闹声不绝于耳，生意异常火爆，似乎完全没有被城中所发生的一连串变故所波及。
\"今日二位怎会有空闲来此光顾小店呢？\"胡娘子一眼望见迎面走来的林辰和林昱，连忙迎上去问道。对于近日城中发生之事，她亦有所耳闻。
林辰并未过多寒暄，直截了当地吩咐道：\"给我们安排一间僻静的单间，我与二殿下有重要事务需要商议。\"
\"遵命！\"胡娘子不敢怠慢，赶忙应声而去。
这时，杨安跨步向前，躬身施礼道：\"拜见二殿下、小王爷！\"
\"原来杨公子也在此处啊，无须多礼。\"林昱微笑着还礼。
\"近些时日听闻您事务繁忙，在下未敢轻易叨扰。关于卢齐之事，我已略有耳闻，不知如今他情况如何？\"杨安心系友人安危，关切地对林辰询问道。
\"目前并无大碍。待得闲暇之时，不妨常去府上探望一番。\"林辰安慰道，同时脚步不停，朝着厢房走去。
\"诸位暂且退下吧，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前来搅扰。\"林辰转头叮嘱众人。
林昱也是心领神会，向范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门外守候。
“看这样子，辰弟似乎并非单纯为美酒而来啊。”此刻屋内仅剩林昱与林辰两人，眼见林辰面色阴沉、闷闷不乐，林昱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二哥，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你看看这是何物。”林辰边说边取出那枚令牌，并将其放置桌面轻轻推向林昱。
“这……这令牌怎会落入你手？”林昱瞥见令牌后满脸惊愕之色。
“是否觉得好奇呢？实话告诉你吧，此乃自那名行刺之人身上搜获所得。”林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什么！竟有此事？”林昱闻言惊得霍然起身，原本端坐在椅中的身躯因极度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难道你觉得是我暗中勾结凉国密探欲加害于你不成？”林昱紧接着追问道，声音中明显带着诧异与难以置信。
“若不是你，那这令牌又作何解释呢？”面对林昱的质问，林辰并未退缩半步，而是毫不示弱地反问回去。
“或许这块令牌本就是我府邸内部遗失或者遭窃走的呢？咱们可是兄弟呀，更何况柔儿那时还在，我岂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林昱极力辩解道。
“看来是有人要加害于我了，刺杀你不仅可以让你我反目，更能坐实我勾结外族之罪。”林昱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身体无力地滑向椅背，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我不在公堂之上拿出此令牌，正是因为念及你我之间的情谊，但现在看来，我的赌注下对了。”林辰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你认为会是谁呢？是太子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未有过与他争斗的念头啊。”林昱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究竟是不是太子策划并不重要。然而，你身为皇子，即使不去争夺，又怎能独善其身呢？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活在世上一天，对于他而言，你便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确定自己能够稳稳坐上那把龙椅。”林辰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昱紧盯着林辰，追问道。
“罢了，今日大逆不道的话也说了，至于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辰言罢，缓缓站起身来，径直迈步离开了竹轩楼。
......
“回来啦？去哪儿了？”林烁看着走进屋子的林辰，开口询问道。
“回父王，儿臣刚才和二殿下在竹轩楼小酌了几杯。”林辰脸上挂着笑容回答道。
“哦？就只是喝了几杯而已吗？怎么一点酒气都闻不到呢，这也称得上是小酌？你可知道今天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林烁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辰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不是已经把犯人收押了吗？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哼，那倒没有。不过……”林烁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犯人已经被处死了！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而且，因为此案，谢之寅也被罢官还乡了。”
“什么？”林辰闻言大吃一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陛下竟然这么快就下旨杀人了？而且连谢大人这样的朝廷重臣都受到牵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这件事你就不要深究了。我听说你今天当着太子的面，提及了江南之事？”林烁接着问道。
沉默片刻后，林辰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烁说道：“父王，其实儿臣一直觉得，江南那边发生的事情，跟太子脱不了关系。”
“胡闹！”林烁脸色一变，怒斥道，“这种话岂能乱说？即便真有其事，那也是太子，岂是你可以随意猜测的对象！况且，今后你做事也要谨慎一些，莫要给旁人留下把柄，免得让人觉得咱们父子二人卷入了党争之中。”
“\"父王......\" 林辰刚想开口辩驳几句，就被林烁抬手打断。
\"我当年之所以选择远走肃州，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边疆动荡不安、亟需有人坐镇戍守；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我实在不愿和你的皇伯父卷入那场残酷无情的争斗之中。难道说，你希望看到我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吗?\" 林烁语重心长地继续解释道。
林辰听后，心中虽然仍有不满，但还是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对权力地位并无太多渴望，自然也无意去争抢什么，也轮不到我去争抢什么。只是来到帝都这段时间以来，所遭遇的种种事情让我倍感无奈。父王，您应该清楚，从小到大，我都不曾主动招惹是非，但若是有人妄图取我性命，那也绝非易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林辰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愤怒。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复杂的林烁呆立当场。
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林烁不禁陷入了沉思。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学会放手，让林辰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不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作为父亲的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儿子身后，默默给予支持。
竹轩楼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喧闹声不绝于耳，生意异常火爆，似乎完全没有被城中所发生的一连串变故所波及。
\"今日二位怎会有空闲来此光顾小店呢？\"胡娘子一眼望见迎面走来的林辰和林昱，连忙迎上去问道。对于近日城中发生之事，她亦有所耳闻。
林辰并未过多寒暄，直截了当地吩咐道：\"给我们安排一间僻静的单间，我与二殿下有重要事务需要商议。\"
\"遵命！\"胡娘子不敢怠慢，赶忙应声而去。
这时，杨安跨步向前，躬身施礼道：\"拜见二殿下、小王爷！\"
\"原来杨公子也在此处啊，无须多礼。\"林昱微笑着还礼。
\"近些时日听闻您事务繁忙，在下未敢轻易叨扰。关于卢齐之事，我已略有耳闻，不知如今他情况如何？\"杨安心系友人安危，关切地对林辰询问道。
\"目前并无大碍。待得闲暇之时，不妨常去府上探望一番。\"林辰安慰道，同时脚步不停，朝着厢房走去。
\"诸位暂且退下吧，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前来搅扰。\"林辰转头叮嘱众人。
林昱也是心领神会，向范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门外守候。
“看这样子，辰弟似乎并非单纯为美酒而来啊。”此刻屋内仅剩林昱与林辰两人，眼见林辰面色阴沉、闷闷不乐，林昱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二哥，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你看看这是何物。”林辰边说边取出那枚令牌，并将其放置桌面轻轻推向林昱。
“这……这令牌怎会落入你手？”林昱瞥见令牌后满脸惊愕之色。
“是否觉得好奇呢？实话告诉你吧，此乃自那名行刺之人身上搜获所得。”林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什么！竟有此事？”林昱闻言惊得霍然起身，原本端坐在椅中的身躯因极度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难道你觉得是我暗中勾结凉国密探欲加害于你不成？”林昱紧接着追问道，声音中明显带着诧异与难以置信。
“若不是你，那这令牌又作何解释呢？”面对林昱的质问，林辰并未退缩半步，而是毫不示弱地反问回去。
“或许这块令牌本就是我府邸内部遗失或者遭窃走的呢？咱们可是兄弟呀，更何况柔儿那时还在，我岂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林昱极力辩解道。
“看来是有人要加害于我了，刺杀你不仅可以让你我反目，更能坐实我勾结外族之罪。”林昱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身体无力地滑向椅背，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我不在公堂之上拿出此令牌，正是因为念及你我之间的情谊，但现在看来，我的赌注下对了。”林辰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你认为会是谁呢？是太子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未有过与他争斗的念头啊。”林昱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究竟是不是太子策划并不重要。然而，你身为皇子，即使不去争夺，又怎能独善其身呢？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活在世上一天，对于他而言，你便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确定自己能够稳稳坐上那把龙椅。”林辰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昱紧盯着林辰，追问道。
“罢了，今日大逆不道的话也说了，至于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辰言罢，缓缓站起身来，径直迈步离开了竹轩楼。
......
“回来啦？去哪儿了？”林烁看着走进屋子的林辰，开口询问道。
“回父王，儿臣刚才和二殿下在竹轩楼小酌了几杯。”林辰脸上挂着笑容回答道。
“哦？就只是喝了几杯而已吗？怎么一点酒气都闻不到呢，这也称得上是小酌？你可知道今天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林烁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辰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不是已经把犯人收押了吗？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哼，那倒没有。不过……”林烁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犯人已经被处死了！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而且，因为此案，谢之寅也被罢官还乡了。”
“什么？”林辰闻言大吃一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陛下竟然这么快就下旨杀人了？而且连谢大人这样的朝廷重臣都受到牵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这件事你就不要深究了。我听说你今天当着太子的面，提及了江南之事？”林烁接着问道。
沉默片刻后，林辰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烁说道：“父王，其实儿臣一直觉得，江南那边发生的事情，跟太子脱不了关系。”
“胡闹！”林烁脸色一变，怒斥道，“这种话岂能乱说？即便真有其事，那也是太子，岂是你可以随意猜测的对象！况且，今后你做事也要谨慎一些，莫要给旁人留下把柄，免得让人觉得咱们父子二人卷入了党争之中。”
“\"父王......\" 林辰刚想开口辩驳几句，就被林烁抬手打断。
\"我当年之所以选择远走肃州，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边疆动荡不安、亟需有人坐镇戍守；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我实在不愿和你的皇伯父卷入那场残酷无情的争斗之中。难道说，你希望看到我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吗?\" 林烁语重心长地继续解释道。
林辰听后，心中虽然仍有不满，但还是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对权力地位并无太多渴望，自然也无意去争抢什么，也轮不到我去争抢什么。只是来到帝都这段时间以来，所遭遇的种种事情让我倍感无奈。父王，您应该清楚，从小到大，我都不曾主动招惹是非，但若是有人妄图取我性命，那也绝非易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林辰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愤怒。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复杂的林烁呆立当场。
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林烁不禁陷入了沉思。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学会放手，让林辰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不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作为父亲的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儿子身后，默默给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