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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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宁正带领着宁家众人准备起身返回江南老家。
\"睿儿啊，咱们要回江南了。以后你独自一人生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宁正忧心忡忡地叮嘱着。
\"是啊，妹妹。远州地处偏僻，以后想见面都难了！你怎么就甘心嫁给姜承呢？江南多的是青年才俊，难道还怕找不到让你心仪之人吗？\"宁明玉面露不悦，他实在舍不得妹妹远嫁他乡。
\"好啦，哥，别唠叨了。\"宁明睿微笑着安慰道。
宁正瞪了儿子一眼，责备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爹、哥，你们放心吧。依我之见，用不了几年，我肯定会重回帝都的。\"宁明睿自信满满地说。
\"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江南宁家始终都是你坚实的后盾。\"宁正语气坚定地承诺。
一番深情告别后，宁家众人踏上了归乡的路途。而宁明睿则毫不犹豫地直奔将军府。
“拜见大将军！”宁明睿一到将军府门口，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向姜易行了一个标准而又恭敬的礼数。
“哈哈，宁小姐不必如此多礼嘛！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这府邸比较简陋，比不上你们江南的精致典雅，还请你多多包涵啊！”姜易满脸笑容地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宁明睿，语气和蔼可亲地说道。
宁明睿微微一笑，轻声回答：“大将军您太客气啦！能有幸嫁入将军府，成为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而且，我相信这里一定会给我带来家的温暖和幸福。”
姜易听了宁明睿的话，心中暗自欢喜，觉得这位未来儿媳妇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性格温柔谦逊，真是难得的好姑娘啊！于是他接着说：“嗯，不过关于这桩婚事啊，可能暂时无法如期举行呢。承儿过几天就要赶回远州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他一起同行；当然如果你不想奔波劳累，留在帝都等他下次奉旨回京也是可以的。一切全凭你自己的意愿！”
宁明睿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既然陛下已经亲自下旨赐婚，那么从此刻起，我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至于那些礼节性的仪式，以后随时都可以补办。所以我决定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共同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听到宁明睿如此坚决果断的表态，姜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表示赞赏：“好哇好哇！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媳妇相伴左右，老夫也就放心喽！来人呐，请小姐先去歇息片刻吧……”
“父亲，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姜承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宁明睿离开后，才走上前去，向姜易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困惑。
“哼！宁延这个老狐狸向来无利不起早，如今主动提出联姻，显然是想抱紧王爷这棵大树。”姜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难道仅仅是因为您跟王爷的关系吗？那您为什么不反对这门亲事呢？”姜承紧接着追问道。
“我为何要反对？这小姑娘确实挺出色的，而且又是宁延亲自提议的，陛下自然不会起疑于我。况且有了宁家这一层关系，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益无害。记住，到了远州，如果遇到战事方面拿不准的情况，一定要多请教高庆。至于其他事务，可以多听听那丫头的意见，她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姜易语气郑重地提醒道。
“这样一来，王爷的势力岂不是越发强大了？对我们恐怕也并非全然是好事啊。”姜承担忧地说道。
“事已至此，好与不好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小王爷早就将我姜家牢牢捆绑在他的战车上了。”姜易再次冷笑一声，似乎对这种局面早已有所预料。
“因为言儿？那不如就此拒绝！”姜承想了想说道。
“陛下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了，还怎么拒绝呢？言儿已经成了陛下控制王爷的棋子了。都说小王爷聪慧过人，没想到也是个痴情之人！他老林家真是遗传得好啊。”姜易说完，大笑着走开。
……
“你我之事没和你商量，确实是我不对，但你也知道，如今这局势，我真的想带着你远离朝堂的纷争。”林辰与姜言漫步于帝都城中，边走边说道。
“如今朝臣们都持反对意见，陛下虽然答应了你将此事定下来，可万一到时候又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来让你和王爷应承下来，你又该如何应对呢？”姜言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担忧地询问着。
“大不了我们就返回肃州罢了，为了你，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功名利禄。”林辰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你会不会觉得你想得太过天真了些，回肃州固然是其中一个选择方案，但兵权呢？你真的觉得只要你跟王爷回到肃州，肃州的兵权就能轻而易举地落入你们手中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啊，如果没有兵权在手，你和王爷的人身安全恐怕都难以得到保障......”姜言语气急切地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以往了，你和王爷也不再仅仅代表着你们自己个人，宁家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再加上我们姜家，如今的局势容不得我们有丝毫闪失！至于到底是争取还是放弃，其中利弊关系，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姜言紧接着补充道。
“我当然理解你的担忧，关于这些问题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产生的影响，我其实早已深思熟虑过了。只不过宁家发生的这件事情实在过于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样吧，你哥哥不是准备启程返回远州了吗？今晚由我来做东，请大家到竹轩楼共进晚餐。你先回去转达我的邀请，并告知他们具体时间安排，我需要和他深入交谈一下。”林辰目光坚定地看着姜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你为何要与老臣对立，同意林辰与姜家的联姻？”萧乾一脸疑惑地看着林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担忧。待到两人回到太子府后，萧乾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林靖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轻声回答道：“老师莫急，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心中自然有数。想当初，仅仅只是因为那姜言之事，林辰就曾对我放出狠话。而今，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如此一来，或许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萧乾却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笑着反驳道：“殿下，你是否想的太过天真了，你这么着急拉拢，难道你觉得陛下看不出来吗。”
林靖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连忙追问道：“老师何出此言？这其中莫非另有深意不成？”
萧乾轻抚胡须，缓缓解释道：“永安王与姜家本就实力强大，极难应对。如今再加上一个背景深厚的宁家，这样的势力组合，你认为陛下会安心吗？”
林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有不解之处，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父皇为何最后还是同意这门亲事呢？”
“就是要永安王一个承诺罢了，既然永安王给了，那陛下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永安王没给之前，你竟然和二殿下都同意此事，陛下不用想都知道你兄弟二人什么用意。事已至此，罢了，以后有事还希望殿下多与老夫商议。”萧乾最后说道。
当晚，月明星稀，姜言带着姜承和宁明睿来到竹轩楼。林辰和卢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胡娘子一如既往地轻盈上前，迎接众人，并亲自将他们领到包间之内。
“你们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亲自来安排。”胡娘子神色端庄，言辞恳切。
“好，多谢了。”林辰礼貌地回应道。
“今日邀请两位过来，一来是要好好恭贺二位，二来呢也是祝愿姜兄此行一帆风顺，多立战功。”林辰举杯，笑容满面地对姜承和宁明睿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友善，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姜承和宁明睿对视一眼，也纷纷举起酒杯，回敬林辰：“多谢小王爷美意！”
“小王爷太客气啦！您和妹妹也都获得了陛下的允许了，真是值得庆贺啊！在此，我也要向你们表示衷心的祝福哦！”宁明睿面带微笑地举起酒杯，轻声说道。
其余众人纷纷响应，一同举杯，豪爽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其实关于我和言儿之间的事情，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明确的结果啊。”林辰紧接着开口道。
“今天请我们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道贺吧？”姜承对林辰的性格相当了解，毫不犹豫地发问道。
“哥哥，你别想那么多啦，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姜言赶紧插话，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说实在的，对于言儿和你的这桩婚事，我个人并不太赞同。不过既然言儿自己没有表示反对，那我也不便再过多干涉。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皇室内部的竞争是何等激烈与残酷。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地保护好言儿，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姜承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说道。
“姜兄所言极是，事实的确如此。今天之所以邀请两位前来，实际上确有要事需要与两位商议。”林辰认真倾听后，诚恳地回应道。
“我和睿儿就要回远州了，帝都之事，以后恐怕难以插手，也无法再给你提供太多帮助了。”姜承回复道。
“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天下各州，历经李全安叛乱之后，驻军数量大幅减少。现在仅剩下肃州和远州各自拥有三十万边军，再加上金州由赵毅掌管的二十万大军，而帝都的南北大营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万。可以说，朝廷的百万大军中，有一半都掌握在你我手中。”林辰解释道。
“这些毕竟都是朝廷的兵马，并非属于你我个人所有。”姜承听完立刻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你我现今已然是一家人，今天我索性就跟你坦白直说吧。我需要得到远州军的支持，以防日后发生变故，还望姜兄到时不要误判局势才好。”林辰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肃州军了吗？为何还要打远州军的主意呢？”姜承故作不解地问道。
“肃州军虽然是旧部，但你应该明白，他们始终是陛下和朝中大臣们的心头大患，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倘若日后卢章将军被撤职，那么肃州军便会落入朝廷手中，那时就轮不到我做主了。”林辰耐心地解释着。
“哦？既然如此，那我远州军又何必听从于你呢？”姜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这并非只为了我个人着想，同时也是为了姜家和宁家的未来！你们可得深思熟虑才行。言尽于此，姜兄，今后能否尊称你一声兄长，全看你如何抉择了。不过我坚信，大将军定会向你阐明其中的利弊关系。”林辰举起酒杯，面带微笑地说道。
姜承自然明白，如今姜家与他们绑定甚深，万一永安王倒下，姜家与宁家必然要遭到清算。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数日过去。
“启禀陛下，袁大人到了。”在勤政殿内，于耀辉毕恭毕敬地上前禀报。
“嗯，让他进来吧。”林弘语气平静，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有什么事情。”袁罡上前跪拜道。
“起来吧，最近就不要离开帝都了，这几天选个时间，朕要带着众臣和皇子们出城秋闱。”林弘笑着说道。
“陛下，此事重大，要不我调些人手，确保陛下安全。”袁罡听后说道。
“有御林军和你守卫，你还担心什么？你到时候就陪在朕和柔儿身边就是。”林弘笑着说道。
“末将遵旨。”袁罡领命，退出殿外。
次日清晨，宁正带领着宁家众人准备起身返回江南老家。
\"睿儿啊，咱们要回江南了。以后你独自一人生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宁正忧心忡忡地叮嘱着。
\"是啊，妹妹。远州地处偏僻，以后想见面都难了！你怎么就甘心嫁给姜承呢？江南多的是青年才俊，难道还怕找不到让你心仪之人吗？\"宁明玉面露不悦，他实在舍不得妹妹远嫁他乡。
\"好啦，哥，别唠叨了。\"宁明睿微笑着安慰道。
宁正瞪了儿子一眼，责备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爹、哥，你们放心吧。依我之见，用不了几年，我肯定会重回帝都的。\"宁明睿自信满满地说。
\"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江南宁家始终都是你坚实的后盾。\"宁正语气坚定地承诺。
一番深情告别后，宁家众人踏上了归乡的路途。而宁明睿则毫不犹豫地直奔将军府。
“拜见大将军！”宁明睿一到将军府门口，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向姜易行了一个标准而又恭敬的礼数。
“哈哈，宁小姐不必如此多礼嘛！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这府邸比较简陋，比不上你们江南的精致典雅，还请你多多包涵啊！”姜易满脸笑容地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宁明睿，语气和蔼可亲地说道。
宁明睿微微一笑，轻声回答：“大将军您太客气啦！能有幸嫁入将军府，成为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而且，我相信这里一定会给我带来家的温暖和幸福。”
姜易听了宁明睿的话，心中暗自欢喜，觉得这位未来儿媳妇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性格温柔谦逊，真是难得的好姑娘啊！于是他接着说：“嗯，不过关于这桩婚事啊，可能暂时无法如期举行呢。承儿过几天就要赶回远州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他一起同行；当然如果你不想奔波劳累，留在帝都等他下次奉旨回京也是可以的。一切全凭你自己的意愿！”
宁明睿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既然陛下已经亲自下旨赐婚，那么从此刻起，我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至于那些礼节性的仪式，以后随时都可以补办。所以我决定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共同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听到宁明睿如此坚决果断的表态，姜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表示赞赏：“好哇好哇！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媳妇相伴左右，老夫也就放心喽！来人呐，请小姐先去歇息片刻吧……”
“父亲，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姜承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宁明睿离开后，才走上前去，向姜易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困惑。
“哼！宁延这个老狐狸向来无利不起早，如今主动提出联姻，显然是想抱紧王爷这棵大树。”姜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难道仅仅是因为您跟王爷的关系吗？那您为什么不反对这门亲事呢？”姜承紧接着追问道。
“我为何要反对？这小姑娘确实挺出色的，而且又是宁延亲自提议的，陛下自然不会起疑于我。况且有了宁家这一层关系，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益无害。记住，到了远州，如果遇到战事方面拿不准的情况，一定要多请教高庆。至于其他事务，可以多听听那丫头的意见，她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姜易语气郑重地提醒道。
“这样一来，王爷的势力岂不是越发强大了？对我们恐怕也并非全然是好事啊。”姜承担忧地说道。
“事已至此，好与不好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小王爷早就将我姜家牢牢捆绑在他的战车上了。”姜易再次冷笑一声，似乎对这种局面早已有所预料。
“因为言儿？那不如就此拒绝！”姜承想了想说道。
“陛下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了，还怎么拒绝呢？言儿已经成了陛下控制王爷的棋子了。都说小王爷聪慧过人，没想到也是个痴情之人！他老林家真是遗传得好啊。”姜易说完，大笑着走开。
……
“你我之事没和你商量，确实是我不对，但你也知道，如今这局势，我真的想带着你远离朝堂的纷争。”林辰与姜言漫步于帝都城中，边走边说道。
“如今朝臣们都持反对意见，陛下虽然答应了你将此事定下来，可万一到时候又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来让你和王爷应承下来，你又该如何应对呢？”姜言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担忧地询问着。
“大不了我们就返回肃州罢了，为了你，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功名利禄。”林辰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你会不会觉得你想得太过天真了些，回肃州固然是其中一个选择方案，但兵权呢？你真的觉得只要你跟王爷回到肃州，肃州的兵权就能轻而易举地落入你们手中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啊，如果没有兵权在手，你和王爷的人身安全恐怕都难以得到保障......”姜言语气急切地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以往了，你和王爷也不再仅仅代表着你们自己个人，宁家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再加上我们姜家，如今的局势容不得我们有丝毫闪失！至于到底是争取还是放弃，其中利弊关系，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姜言紧接着补充道。
“我当然理解你的担忧，关于这些问题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产生的影响，我其实早已深思熟虑过了。只不过宁家发生的这件事情实在过于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样吧，你哥哥不是准备启程返回远州了吗？今晚由我来做东，请大家到竹轩楼共进晚餐。你先回去转达我的邀请，并告知他们具体时间安排，我需要和他深入交谈一下。”林辰目光坚定地看着姜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你为何要与老臣对立，同意林辰与姜家的联姻？”萧乾一脸疑惑地看着林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担忧。待到两人回到太子府后，萧乾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林靖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轻声回答道：“老师莫急，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心中自然有数。想当初，仅仅只是因为那姜言之事，林辰就曾对我放出狠话。而今，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如此一来，或许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萧乾却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笑着反驳道：“殿下，你是否想的太过天真了，你这么着急拉拢，难道你觉得陛下看不出来吗。”
林靖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连忙追问道：“老师何出此言？这其中莫非另有深意不成？”
萧乾轻抚胡须，缓缓解释道：“永安王与姜家本就实力强大，极难应对。如今再加上一个背景深厚的宁家，这样的势力组合，你认为陛下会安心吗？”
林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有不解之处，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父皇为何最后还是同意这门亲事呢？”
“就是要永安王一个承诺罢了，既然永安王给了，那陛下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永安王没给之前，你竟然和二殿下都同意此事，陛下不用想都知道你兄弟二人什么用意。事已至此，罢了，以后有事还希望殿下多与老夫商议。”萧乾最后说道。
当晚，月明星稀，姜言带着姜承和宁明睿来到竹轩楼。林辰和卢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胡娘子一如既往地轻盈上前，迎接众人，并亲自将他们领到包间之内。
“你们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亲自来安排。”胡娘子神色端庄，言辞恳切。
“好，多谢了。”林辰礼貌地回应道。
“今日邀请两位过来，一来是要好好恭贺二位，二来呢也是祝愿姜兄此行一帆风顺，多立战功。”林辰举杯，笑容满面地对姜承和宁明睿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友善，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姜承和宁明睿对视一眼，也纷纷举起酒杯，回敬林辰：“多谢小王爷美意！”
“小王爷太客气啦！您和妹妹也都获得了陛下的允许了，真是值得庆贺啊！在此，我也要向你们表示衷心的祝福哦！”宁明睿面带微笑地举起酒杯，轻声说道。
其余众人纷纷响应，一同举杯，豪爽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其实关于我和言儿之间的事情，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明确的结果啊。”林辰紧接着开口道。
“今天请我们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道贺吧？”姜承对林辰的性格相当了解，毫不犹豫地发问道。
“哥哥，你别想那么多啦，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姜言赶紧插话，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说实在的，对于言儿和你的这桩婚事，我个人并不太赞同。不过既然言儿自己没有表示反对，那我也不便再过多干涉。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皇室内部的竞争是何等激烈与残酷。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地保护好言儿，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姜承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说道。
“姜兄所言极是，事实的确如此。今天之所以邀请两位前来，实际上确有要事需要与两位商议。”林辰认真倾听后，诚恳地回应道。
“我和睿儿就要回远州了，帝都之事，以后恐怕难以插手，也无法再给你提供太多帮助了。”姜承回复道。
“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天下各州，历经李全安叛乱之后，驻军数量大幅减少。现在仅剩下肃州和远州各自拥有三十万边军，再加上金州由赵毅掌管的二十万大军，而帝都的南北大营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万。可以说，朝廷的百万大军中，有一半都掌握在你我手中。”林辰解释道。
“这些毕竟都是朝廷的兵马，并非属于你我个人所有。”姜承听完立刻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你我现今已然是一家人，今天我索性就跟你坦白直说吧。我需要得到远州军的支持，以防日后发生变故，还望姜兄到时不要误判局势才好。”林辰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肃州军了吗？为何还要打远州军的主意呢？”姜承故作不解地问道。
“肃州军虽然是旧部，但你应该明白，他们始终是陛下和朝中大臣们的心头大患，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倘若日后卢章将军被撤职，那么肃州军便会落入朝廷手中，那时就轮不到我做主了。”林辰耐心地解释着。
“哦？既然如此，那我远州军又何必听从于你呢？”姜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这并非只为了我个人着想，同时也是为了姜家和宁家的未来！你们可得深思熟虑才行。言尽于此，姜兄，今后能否尊称你一声兄长，全看你如何抉择了。不过我坚信，大将军定会向你阐明其中的利弊关系。”林辰举起酒杯，面带微笑地说道。
姜承自然明白，如今姜家与他们绑定甚深，万一永安王倒下，姜家与宁家必然要遭到清算。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数日过去。
“启禀陛下，袁大人到了。”在勤政殿内，于耀辉毕恭毕敬地上前禀报。
“嗯，让他进来吧。”林弘语气平静，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有什么事情。”袁罡上前跪拜道。
“起来吧，最近就不要离开帝都了，这几天选个时间，朕要带着众臣和皇子们出城秋闱。”林弘笑着说道。
“陛下，此事重大，要不我调些人手，确保陛下安全。”袁罡听后说道。
“有御林军和你守卫，你还担心什么？你到时候就陪在朕和柔儿身边就是。”林弘笑着说道。
“末将遵旨。”袁罡领命，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