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严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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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可极目远眺，脑海里突然跳出前两天二哥给的金银花。
如果没记错，金银花可是一味药材！那天醒来，她似乎瞧见山崖上有好大一片。
不行，她得好好合计一下，弄点钱改善伙食！
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有了！
“壮壮，那天给我看病的大夫，你知道他住哪吗？”
“知道呀，是严大夫。木头说严爷爷人可好了，他娘经常让他送点菜啥的，严爷爷就偷偷给他塞零食，不过你问这干啥？”
突然他又压低声音，双眼扑亮扑亮，“木头还说，严爷爷床下有一大箱子书，他不小心看到的，值老不少钱喽！”
“啪！”
“姐，你干嘛又打我？”捂着脑袋控诉。
徐小可朝天翻了翻白眼，理直气壮道：“谁让你胡说，书是拿来看的，不是卖钱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坏的学。”
“也没说要拿去卖啊！”徐壮壮弱弱反驳一声，垂下了眼睑，只是有些羡慕……
徐壮壮明显底气不足，自从可可砸坏脑袋，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动不动还要上手，大哥、二哥也都帮着她欺负人……
徐小可撇撇嘴，这小子真会演，她下手又没用力，“壮壮，带我去趟严大夫家，我找他有事。”
“可是娘不让你出门。”
徐壮壮一脸怀疑，你又不认识严爷爷，能有什么事儿？戳了戳小指头，明显不乐意！
“哎，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徐小可一把将他拉起来，再被关下去，她一定得疯！
徐壮壮无法，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她朝严大夫家走去，沿着光溜溜的泥巴小路，大约一刻钟功夫，两人来到一座黄泥小院前。
徐壮壮扯着嗓子高声叫：“严爷爷，你在家吗？我和我姐来看你了。”
很快一道不急不徐的声音传出，“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
“好的！”徐壮壮乐呵呵推开木门，领头进入院子，他还是第一次进严爷爷院子。
徐小可不动声色打量起来，挺大一个院子，布置也十分整洁，左右各有四五个木架子，上面每一层层都搁满了筛子，里面晾晒着各种各样药材。
屋檐下倒放着一个背篓，似乎是刚采回来的药草，一个白胡须老头正坐在小板凳上，仔细拾掇，赫然是严大夫。
“哦，是徐家丫头和小子啊！”老人瞥了一眼姐弟俩，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徐小可堆起笑，甜滋滋叫人，“严爷爷好，我今天特地来感谢你救了我，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职业化假笑，两眼低垂，还弯腰作了个揖……
呃……作揖？手举到一半才想起她现在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哪知道什么礼仪？
手顿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呃……电视剧看多了，完全是条件反射！
严大夫抬头瞧见她不伦不类的举动，眼中精光一闪，“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啥？回家休息吧。”
徐小可僵硬地放下双手，心里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这，这该死的老头，竟然瞧不起她！
女孩子咋了，女孩子也能顶半边天！
徐小可努力压制住心中火气，已经好久没人敢如此看低她，真是久违的体验！
又瞥见一旁晾晒着的金银花，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大度，不要跟一个老头计较，笑着说：“严爷爷，我可以给你摘金银花。”
严大夫头也不抬反问：“怎么，上次没有摔疼？”
徐小可抽抽嘴角，忽视掉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疼啊！可是娘说，上次给我看病加开药，都没有收钱，一定要报答您。”
继续道：“我家最近建房，腾不出人手，不过我和壮壮可以帮忙。”
徐壮壮茫然抬起头，满脸问号，咋还有他？
嘴上却是附和，“是呀，严爷爷，我们帮你摘花。”
严大夫手上一顿，起身至上而下打量了姐弟俩一番，眼色晦暗难明，良久长吁一口气问：“你知道这花有什么用处不？”
徐小可赶忙接道，“当然是入药，您那架子上有好几筛子。”
老爷子淡淡瞥她一眼，一手背于身后，一手轻抚胡须，径自背诵起药经，“金银花，又名忍冬，味苦甘，性平，微寒，无毒，入肺经。主热毒血痢，消痈散毒，补虚疗风，久服延年。”
徐小可和徐壮壮对视一眼，啥意思？
四只蒙圈的眼睛转头直勾勾盯着他。
“咳咳，”严大夫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金银花不仅可以入药，还可以泡水喝，百利而无一害。你俩摘去吧，老夫不占便宜，给你们开工钱。”
“真的吗？严爷爷，还要给钱？”壮壮迫不及待开口追问，两只眼睛放着光，“给多少？”
徐小可心里暗喜，成了！
面上却是一脸期待，没办法，可不是她套路深，实在是太饿了，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严大夫慢吞吞开口，“老夫炮制成药材卖给药铺二十文一斤，五斤湿金银花能得一斤干金银花，便给你们四文一斤的价格。”
“真的吗？一斤金银花给四文钱？”徐壮壮揪住严大夫的衣角，惊喜异常，竟有这样的好事！
徐小可心里换算了一下，干的二十文一斤，相当于湿的五斤，也是二十文，还不用我们炮制，这老头是在变相帮忙！
她愈发放缓语气，态度谦卑恭敬，“严爷爷，有没有其它什么要求？是花就行吗？”
严大夫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这丫头体虚气乏，若此刻不好好调理，恐会留下病根，否则他哪会插手这一桩事！
粗声粗气开口道，“开了花的和没开花的分开装，花骨朵要尽量完整。先说好，要是品相不好，我可不收。”
徐小可笑弯了眼睛，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保证摘的好。壮壮，走，回家拿背篓去。”
“嗯嗯，谢谢严爷爷！”说完就要转身跑掉。
“等一下。”
严老大夫叫住两人，指着徐小可，“你过来我看看伤口，本来今天也该去瞧瞧，你自己上门，倒省了老夫这一趟。”
徐小可满不在乎，挥挥手，“不用看，伤口早就不疼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愈合。”
说着，过去拉徐壮壮，赶紧摘花卖钱才是正事。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我可怜的肚子，可不是姐姐要亏待你，实在是，穷！太穷了！
这一拉，竟没拉动，自己却差点儿往前栽倒。
“嗯？”看想他，这熊孩子咋了？
“姐，先看伤口。”徐壮壮瞅瞅她额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娘说，女孩子破相就嫁不出去了，以前大槐村桃花姐姐，干活时不小心把脸划了条口子，二十岁都没嫁出去，家里人愁都愁死了。
“好……”徐小可磨磨牙妥协，别看这小子平时挺听她话，倔的时候是真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伤口，见没有发炎，恢复情况良好，伤口愈合后再抹段时间膏药，好好养护，应该不会留疤……的吧？
完事后，挥手示意姐弟俩离开。
徐小可极目远眺，脑海里突然跳出前两天二哥给的金银花。
如果没记错，金银花可是一味药材！那天醒来，她似乎瞧见山崖上有好大一片。
不行，她得好好合计一下，弄点钱改善伙食！
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有了！
“壮壮，那天给我看病的大夫，你知道他住哪吗？”
“知道呀，是严大夫。木头说严爷爷人可好了，他娘经常让他送点菜啥的，严爷爷就偷偷给他塞零食，不过你问这干啥？”
突然他又压低声音，双眼扑亮扑亮，“木头还说，严爷爷床下有一大箱子书，他不小心看到的，值老不少钱喽！”
“啪！”
“姐，你干嘛又打我？”捂着脑袋控诉。
徐小可朝天翻了翻白眼，理直气壮道：“谁让你胡说，书是拿来看的，不是卖钱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坏的学。”
“也没说要拿去卖啊！”徐壮壮弱弱反驳一声，垂下了眼睑，只是有些羡慕……
徐壮壮明显底气不足，自从可可砸坏脑袋，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动不动还要上手，大哥、二哥也都帮着她欺负人……
徐小可撇撇嘴，这小子真会演，她下手又没用力，“壮壮，带我去趟严大夫家，我找他有事。”
“可是娘不让你出门。”
徐壮壮一脸怀疑，你又不认识严爷爷，能有什么事儿？戳了戳小指头，明显不乐意！
“哎，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徐小可一把将他拉起来，再被关下去，她一定得疯！
徐壮壮无法，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她朝严大夫家走去，沿着光溜溜的泥巴小路，大约一刻钟功夫，两人来到一座黄泥小院前。
徐壮壮扯着嗓子高声叫：“严爷爷，你在家吗？我和我姐来看你了。”
很快一道不急不徐的声音传出，“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
“好的！”徐壮壮乐呵呵推开木门，领头进入院子，他还是第一次进严爷爷院子。
徐小可不动声色打量起来，挺大一个院子，布置也十分整洁，左右各有四五个木架子，上面每一层层都搁满了筛子，里面晾晒着各种各样药材。
屋檐下倒放着一个背篓，似乎是刚采回来的药草，一个白胡须老头正坐在小板凳上，仔细拾掇，赫然是严大夫。
“哦，是徐家丫头和小子啊！”老人瞥了一眼姐弟俩，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徐小可堆起笑，甜滋滋叫人，“严爷爷好，我今天特地来感谢你救了我，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职业化假笑，两眼低垂，还弯腰作了个揖……
呃……作揖？手举到一半才想起她现在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哪知道什么礼仪？
手顿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呃……电视剧看多了，完全是条件反射！
严大夫抬头瞧见她不伦不类的举动，眼中精光一闪，“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啥？回家休息吧。”
徐小可僵硬地放下双手，心里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这，这该死的老头，竟然瞧不起她！
女孩子咋了，女孩子也能顶半边天！
徐小可努力压制住心中火气，已经好久没人敢如此看低她，真是久违的体验！
又瞥见一旁晾晒着的金银花，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大度，不要跟一个老头计较，笑着说：“严爷爷，我可以给你摘金银花。”
严大夫头也不抬反问：“怎么，上次没有摔疼？”
徐小可抽抽嘴角，忽视掉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疼啊！可是娘说，上次给我看病加开药，都没有收钱，一定要报答您。”
继续道：“我家最近建房，腾不出人手，不过我和壮壮可以帮忙。”
徐壮壮茫然抬起头，满脸问号，咋还有他？
嘴上却是附和，“是呀，严爷爷，我们帮你摘花。”
严大夫手上一顿，起身至上而下打量了姐弟俩一番，眼色晦暗难明，良久长吁一口气问：“你知道这花有什么用处不？”
徐小可赶忙接道，“当然是入药，您那架子上有好几筛子。”
老爷子淡淡瞥她一眼，一手背于身后，一手轻抚胡须，径自背诵起药经，“金银花，又名忍冬，味苦甘，性平，微寒，无毒，入肺经。主热毒血痢，消痈散毒，补虚疗风，久服延年。”
徐小可和徐壮壮对视一眼，啥意思？
四只蒙圈的眼睛转头直勾勾盯着他。
“咳咳，”严大夫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金银花不仅可以入药，还可以泡水喝，百利而无一害。你俩摘去吧，老夫不占便宜，给你们开工钱。”
“真的吗？严爷爷，还要给钱？”壮壮迫不及待开口追问，两只眼睛放着光，“给多少？”
徐小可心里暗喜，成了！
面上却是一脸期待，没办法，可不是她套路深，实在是太饿了，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严大夫慢吞吞开口，“老夫炮制成药材卖给药铺二十文一斤，五斤湿金银花能得一斤干金银花，便给你们四文一斤的价格。”
“真的吗？一斤金银花给四文钱？”徐壮壮揪住严大夫的衣角，惊喜异常，竟有这样的好事！
徐小可心里换算了一下，干的二十文一斤，相当于湿的五斤，也是二十文，还不用我们炮制，这老头是在变相帮忙！
她愈发放缓语气，态度谦卑恭敬，“严爷爷，有没有其它什么要求？是花就行吗？”
严大夫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这丫头体虚气乏，若此刻不好好调理，恐会留下病根，否则他哪会插手这一桩事！
粗声粗气开口道，“开了花的和没开花的分开装，花骨朵要尽量完整。先说好，要是品相不好，我可不收。”
徐小可笑弯了眼睛，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保证摘的好。壮壮，走，回家拿背篓去。”
“嗯嗯，谢谢严爷爷！”说完就要转身跑掉。
“等一下。”
严老大夫叫住两人，指着徐小可，“你过来我看看伤口，本来今天也该去瞧瞧，你自己上门，倒省了老夫这一趟。”
徐小可满不在乎，挥挥手，“不用看，伤口早就不疼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愈合。”
说着，过去拉徐壮壮，赶紧摘花卖钱才是正事。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我可怜的肚子，可不是姐姐要亏待你，实在是，穷！太穷了！
这一拉，竟没拉动，自己却差点儿往前栽倒。
“嗯？”看想他，这熊孩子咋了？
“姐，先看伤口。”徐壮壮瞅瞅她额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娘说，女孩子破相就嫁不出去了，以前大槐村桃花姐姐，干活时不小心把脸划了条口子，二十岁都没嫁出去，家里人愁都愁死了。
“好……”徐小可磨磨牙妥协，别看这小子平时挺听她话，倔的时候是真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伤口，见没有发炎，恢复情况良好，伤口愈合后再抹段时间膏药，好好养护，应该不会留疤……的吧？
完事后，挥手示意姐弟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