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往事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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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差点没把眼珠子翻出去。这人什么意思?明晃晃地说她觊觎他悬镜里的墨蛊虫!事情的开始,不是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墨蛊虫吗?!樊辰无视她扭曲的面容,继续道:“放心,待事情解决后,这些墨蛊虫全是你的。”“你……”方瑶觉得他们之间的误会有点深。可不等她说些什么,樊辰已经将手里的衣物放在一旁,道:“不过光有墨蛊虫也是不行的,待你伤好后,还得勤加练习,才能是那个人的对手。”方瑶顿住,瞬间心神一凛,“那个人是谁?”樊辰抿了抿唇:“是……百年前召南蛊王的女儿。”“啊。”方瑶微微瞪大了眼睛。“好了,那些也是以后的事情,你还是先好好歇息。”樊辰不欲多谈,又叫杨高拿了些热好的食物与水,再次出去了。方瑶陷入沉思。百年前召南蛊王的女儿,就算她不按照古人娶妻生子的年龄来算,现在应当也是个耄耋老人了。这么一个老妇人……就是樊辰口中的那个人?而且听他的语气,这老妇人似乎极为厉害。方瑶小心撸起自己袖子,略微使劲儿,便有肌肉轮廓显现出来,难道她……还打不过一个路都走不利索的老太太?但是一想到樊辰那种人都打不过,方瑶登时又泄了气……马车外面。樊辰已经让杨高先回自己马车了,自己赶车。自打离开了清神山,上了官道后,道路两旁一片银雪苍茫,除了路上的人,几乎看不见别的色。他身上的悬镜彻底恢复正常,只余温热的体温,但里面的墨蛊虫却变得畏手畏脚起来,小心翼翼地缩在镜子边缘,不敢再乱动。想起那条黑线,樊辰内心万分复杂。原来竟不是从面具里出来的,而是从她的身体里。若是被老东西知道的话,怕是……他微微侧头,看了眼马车厚厚的帘子,幽幽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尽量帮她把其余散落的墨蛊虫抢到手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队伍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因着身体的原因,方瑶后背的伤几乎就一天的时间,便好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十分坚定地谢绝了杨高和阿武他们在找来的大夫。回到庆丰县,樊辰果然就忙了起来,几乎一下车便不见人影。方瑶他们虽还是被安置在县衙里,人却甚是清闲。庆丰县里因为长时间“拜山神”,不少人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变得虚弱,虽平日未有甚么幻像,但夜晚入眠后却经常噩梦连连。虫尸经过药方子的处理,制出来的药还有补血养气的功效,不少老百姓吃过后,很快便见了效。就算身子骨硬朗的健康人,只要不食用过量,也是利大于弊。方瑶为此特意留下一小部分,想着到时回去,就给姜氏尝尝,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她的病情。这样一来,她便日日盼着樊辰快些处理了庆丰县的事情,他们好早日回去。她想姜氏了,想两个小侄儿了,也想李氏族人里的那堆婆子姑娘和娃娃们了。呆在这县衙里,每日都和一群大老爷们作伴,真是……好在,杨高和阿武他们时不时去前堂帮忙,但每次还带回来一些衙门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八卦事过来给趴在床上的方瑶解闷儿。“哈?黄知县真是冒名顶替的官员?”对着床边火盆嗑瓜子儿的方瑶下巴差点落地,她之前看樊辰护着黄知县,以为是那些山匪们狗急跳墙在乱说。原来居然是真的!“是啊。”杨高一个大高个儿,手里也捧着一小撮西瓜子,上下嘴皮子磕得那叫一个快,瓜子壳儿满天飞。就这,还不妨碍他嘴巴叭叭个不停:“听说这个假知县和真正的黄知县认识十多年了,哎……”原来,二人同乡,又是十年同窗,平日里对一些治国治民之道见解甚为一致,可谓知己。只是假知县因家中唯一老父重病在床,为了照顾父亲,错过了大祥三年一次的殿试。后黄金中赴任庆丰县知县时,特意邀这位假知县当自己的幕客。两人作伴一同来到庆丰县,谁知半路上遇到了抢匪,耿直的黄知县恼怒斥责恶人,却被丧心病狂地杀害。发现了上任文书和官印的抢匪们的确有过短暂的慌乱,他们暂时留下了受伤的幕客,找来县里的安主簿。安主簿胆大妄为,竟异想天开,直接强迫幕客成为假知县,并以此威胁利用后者。在他看来,成为了假知县,就成了他们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毕竟冒充朝廷命官,同样是死罪!“啊,那黄知县他……真的要被判死罪吗?”方瑶听罢,瓜子儿也不磕了,她是真替这个假知县担心。不待杨高回答,屋外便传来一个熟悉清朗的男声。“放心吧,这种事情只要百姓们请愿,我到时再在奏折里秉明情况,皇上自会酌情处理。”屋子里众人寻声望去,樊辰一身风尘仆仆地进来,看到满屋子狼藉,略微皱了皱眉。杨高暗搓搓地将手里的瓜子儿丢回果盘里,正襟危坐。方瑶拍了拍手中的碎屑,问道:“酌情处理是怎么个处理法?不会只是不杀头,但还得丢进大牢里关个三年五载吧?”樊辰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杨高脚边儿厚厚一层瓜子壳,随即收回目光,淡淡道:“那不会,况且就算真被抓起来,不到一个月就会放出来。”“哎呀!”杨高猛地一拍大腿,“我这颗猪脑袋,怎么把这么大的日子给忘了!”方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给吓得抖了一抖,没好气瞪他:“甚么事大惊小怪的。”“应当是杨兄想起过段时日,就是大祥的百年大庆,到时皇上会在冬至举办祭天大典,到时自会大赦天下。”樊辰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放到方瑶身侧,“这是你要的东西,听说还有一些虫尸未用完,到时回京后可以找崔太医帮忙再调制一些其他补药。”这油布包里正是给姜氏配制的补药。方瑶接过来,甚是开心。而且确定了假知县不会有事,她的心情也轻松起来。樊辰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自己嘴角也微微上扬:“待我快些处理了……”他话说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脆的女声。“辰哥哥……”
方瑶差点没把眼珠子翻出去。这人什么意思?明晃晃地说她觊觎他悬镜里的墨蛊虫!事情的开始,不是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墨蛊虫吗?!樊辰无视她扭曲的面容,继续道:“放心,待事情解决后,这些墨蛊虫全是你的。”“你……”方瑶觉得他们之间的误会有点深。可不等她说些什么,樊辰已经将手里的衣物放在一旁,道:“不过光有墨蛊虫也是不行的,待你伤好后,还得勤加练习,才能是那个人的对手。”方瑶顿住,瞬间心神一凛,“那个人是谁?”樊辰抿了抿唇:“是……百年前召南蛊王的女儿。”“啊。”方瑶微微瞪大了眼睛。“好了,那些也是以后的事情,你还是先好好歇息。”樊辰不欲多谈,又叫杨高拿了些热好的食物与水,再次出去了。方瑶陷入沉思。百年前召南蛊王的女儿,就算她不按照古人娶妻生子的年龄来算,现在应当也是个耄耋老人了。这么一个老妇人……就是樊辰口中的那个人?而且听他的语气,这老妇人似乎极为厉害。方瑶小心撸起自己袖子,略微使劲儿,便有肌肉轮廓显现出来,难道她……还打不过一个路都走不利索的老太太?但是一想到樊辰那种人都打不过,方瑶登时又泄了气……马车外面。樊辰已经让杨高先回自己马车了,自己赶车。自打离开了清神山,上了官道后,道路两旁一片银雪苍茫,除了路上的人,几乎看不见别的色。他身上的悬镜彻底恢复正常,只余温热的体温,但里面的墨蛊虫却变得畏手畏脚起来,小心翼翼地缩在镜子边缘,不敢再乱动。想起那条黑线,樊辰内心万分复杂。原来竟不是从面具里出来的,而是从她的身体里。若是被老东西知道的话,怕是……他微微侧头,看了眼马车厚厚的帘子,幽幽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尽量帮她把其余散落的墨蛊虫抢到手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队伍从天黑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因着身体的原因,方瑶后背的伤几乎就一天的时间,便好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十分坚定地谢绝了杨高和阿武他们在找来的大夫。回到庆丰县,樊辰果然就忙了起来,几乎一下车便不见人影。方瑶他们虽还是被安置在县衙里,人却甚是清闲。庆丰县里因为长时间“拜山神”,不少人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变得虚弱,虽平日未有甚么幻像,但夜晚入眠后却经常噩梦连连。虫尸经过药方子的处理,制出来的药还有补血养气的功效,不少老百姓吃过后,很快便见了效。就算身子骨硬朗的健康人,只要不食用过量,也是利大于弊。方瑶为此特意留下一小部分,想着到时回去,就给姜氏尝尝,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她的病情。这样一来,她便日日盼着樊辰快些处理了庆丰县的事情,他们好早日回去。她想姜氏了,想两个小侄儿了,也想李氏族人里的那堆婆子姑娘和娃娃们了。呆在这县衙里,每日都和一群大老爷们作伴,真是……好在,杨高和阿武他们时不时去前堂帮忙,但每次还带回来一些衙门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八卦事过来给趴在床上的方瑶解闷儿。“哈?黄知县真是冒名顶替的官员?”对着床边火盆嗑瓜子儿的方瑶下巴差点落地,她之前看樊辰护着黄知县,以为是那些山匪们狗急跳墙在乱说。原来居然是真的!“是啊。”杨高一个大高个儿,手里也捧着一小撮西瓜子,上下嘴皮子磕得那叫一个快,瓜子壳儿满天飞。就这,还不妨碍他嘴巴叭叭个不停:“听说这个假知县和真正的黄知县认识十多年了,哎……”原来,二人同乡,又是十年同窗,平日里对一些治国治民之道见解甚为一致,可谓知己。只是假知县因家中唯一老父重病在床,为了照顾父亲,错过了大祥三年一次的殿试。后黄金中赴任庆丰县知县时,特意邀这位假知县当自己的幕客。两人作伴一同来到庆丰县,谁知半路上遇到了抢匪,耿直的黄知县恼怒斥责恶人,却被丧心病狂地杀害。发现了上任文书和官印的抢匪们的确有过短暂的慌乱,他们暂时留下了受伤的幕客,找来县里的安主簿。安主簿胆大妄为,竟异想天开,直接强迫幕客成为假知县,并以此威胁利用后者。在他看来,成为了假知县,就成了他们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毕竟冒充朝廷命官,同样是死罪!“啊,那黄知县他……真的要被判死罪吗?”方瑶听罢,瓜子儿也不磕了,她是真替这个假知县担心。不待杨高回答,屋外便传来一个熟悉清朗的男声。“放心吧,这种事情只要百姓们请愿,我到时再在奏折里秉明情况,皇上自会酌情处理。”屋子里众人寻声望去,樊辰一身风尘仆仆地进来,看到满屋子狼藉,略微皱了皱眉。杨高暗搓搓地将手里的瓜子儿丢回果盘里,正襟危坐。方瑶拍了拍手中的碎屑,问道:“酌情处理是怎么个处理法?不会只是不杀头,但还得丢进大牢里关个三年五载吧?”樊辰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杨高脚边儿厚厚一层瓜子壳,随即收回目光,淡淡道:“那不会,况且就算真被抓起来,不到一个月就会放出来。”“哎呀!”杨高猛地一拍大腿,“我这颗猪脑袋,怎么把这么大的日子给忘了!”方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给吓得抖了一抖,没好气瞪他:“甚么事大惊小怪的。”“应当是杨兄想起过段时日,就是大祥的百年大庆,到时皇上会在冬至举办祭天大典,到时自会大赦天下。”樊辰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放到方瑶身侧,“这是你要的东西,听说还有一些虫尸未用完,到时回京后可以找崔太医帮忙再调制一些其他补药。”这油布包里正是给姜氏配制的补药。方瑶接过来,甚是开心。而且确定了假知县不会有事,她的心情也轻松起来。樊辰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自己嘴角也微微上扬:“待我快些处理了……”他话说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脆的女声。“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