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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上元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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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殿下也知道,韩公对韩大小姐那真是爱如珍宝,只可惜本殿下没有韩公的好脾气,只怕日后要让韩大小姐受委屈,既然文远你也觉得你妹妹是个好的,那还是不要让她在本殿下这儿委屈着了,本殿下可要不起韩大小姐这样的匡助,远了不说,璋楼的事了了?”

    提起璋楼,韩宜年是最没有底气的,虽说下令的是韩依柔,可他毕竟也是简介提供了途径,到底那许天涯也是他的人,他告诉韩依柔国子监里有他的人原是给韩依柔备不时之需的,却没想到韩依柔经用来引火烧身了。

    “殿下,微臣惭愧……”韩宜年嗫嚅着低下头不说话了。

    祁毓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韩宜年:“文远,不是本殿下不讲情面,是韩大小姐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本殿下身侧的人,非但不能给本殿下惹麻烦,还要能帮衬着,可韩大小姐总在没完没了的惹麻烦不是吗?你也别怨这个怨那个了,韩大小姐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已经传进母后和太后的耳朵里了,这两位不点头,本殿下说了算么?”

    韩宜年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脸色顿时青白下来,他原以为现在还只是太子对韩依柔失望,这才觉得万事好商量,可如今看来,不光是太子,就连皇后和太后都看不上韩依柔了,事情传到这两位的耳朵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转圜不得了……

    “母后的意思,最多给韩大小姐一个侧妃;太后的意思,是让韩大小姐做个花瓶儿……文远不必再费心了,回去也转告韩大小姐,她也不必再费任何心思,老老实实做一个花瓶就够了。”祁毓抚摸着大忽雷的弦,轻声道。

    “臣知道了,给殿下添麻烦了……臣告退。”韩宜年浑浑噩噩应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心底是一片悲凉。

    彻底完了……父亲年迈,他又年纪尚轻,正是需要后宫里有人扶助的时候,原指望着韩依柔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他在外头为太子做事,兄妹俩互相帮衬。如今他的事还没眉目,韩依柔已经彻底被定义成了一个摆着看的花瓶……

    作为一个花瓶,韩依柔唯一的作用就只是讨祁毓欢心,凤位也好,权位也罢,都与她无缘了……

    韩宜年看着前方的红砖绿瓦,只觉得前途一片迷茫。

    祁毓没心思知道韩宜年是如何的心丧若死,他的心思还在这两件乐器上呢。

    若能亲自去叶家走一趟自是最好不过,但别说祁敬之会不会答应,就是真的去了,他能进叶家内院?还不是跟没去一个样?他又不像祁敏之,三天两头借着宣旨的功夫就见了人了!

    可若是托人转交,又未免太生疏了,旁人转交怎么及得上两人相见,亲自交接呢?再者说,他的心思也不能对旁人说啊。

    祁毓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眉目,心底不禁烦躁了起来,令人将那大忽雷小忽雷先收了起来,自己则在东宫里头来回走动散心。

    一贯贴身服侍祁毓的小太监顺喜儿见自家主子心烦,由不得想些法子让主子开心,他原是京中小商贩的孩子,因为父母早亡才进宫做了太监,对京城中风物很有些了解,想了想笑道:“上元灯会将至,太子爷莫不是在烦恼给哪家小姐寄书?”

    顺喜儿原是顺嘴一提,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祁毓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顺喜儿:“你刚才说的什么?”

    顺喜儿让祁毓的脸色给吓呆了,呆呆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奴、奴才是说,上元、上元灯会……”

    刚说到这儿,祁毓顺手在顺喜儿肩上一拍,同时大笑出声:“说得好,说的太好了!”

    他怎么就忘了呢?上元灯会就在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若他邀请叶棠花逛上元灯会,那他们两个可以从早到晚待在一起一整天,到时候送东西方便不说,还可以一起逛一逛,互相了解一下……

    祁毓回过神来,看着目瞪口呆的顺喜儿挑眉一笑,自腰上扯下来一个装着两锭笔锭如意金锞子的荷包扔给顺喜儿:“拿着,爷赏的!”

    顺喜儿虽不明白祁毓为什么赏他,但他一向心大,有钱拿就是好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因此眉开眼笑地接了:“哎,奴才谢爷的赏!”

    祁毓兴冲冲地走回宫里,离上元灯会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一封上好的书信去请叶棠花,横竖叶棠花今年是第一年可以参加上元灯会,邀请她的人不会很多的,他只要费心思跟祁敏之竞争就好了。

    日子流水儿一般的过,眨眼间便是正月十四了。

    这一天,京中有适龄贵女或公子的人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发信简、回首饰……满大街都是各府的小厮们跑来跑去的。

    威远侯府的小厮沐金走在路上,看了看手中泥金角花的浣花笺,由不得撇了撇嘴,几位少爷真是的,总拿明诚少爷打趣儿!明诚少爷也真是的,几位少爷拿他和叶姑娘打趣儿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他这回就着了道儿呢?

    沐金是自幼服侍沐明诚的小厮,对叶棠花喜欢沐明诚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可他也看得清楚,沐明诚对叶棠花根本没有半点意思,因此未免对叶棠花有几分轻慢,他家少爷都不喜欢这叶姑娘了,叶姑娘还巴巴的往上凑?

    可自打这叶姑娘回了家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沐金听着人闲磕牙,说起这叶府小姐的时候,谁都得竖个大拇指,不为别的,进宫一次就封个县主,谁家小姐能有这份儿本事?京里头贵女不少,可有几个身上有封号的?

    可自从他家少爷去了一趟叶府之后,就跟魔障了一般,没事儿喜欢看着窗前的那颗棣棠树发呆,看得沐金一阵儿奇怪,大冬天的,棣棠树就剩光杆子了,少爷看个什么劲儿呢?

    后来他家少爷不魔怔了,每日拿着书看,一看便是一两个时辰。沐金一开始还挺高兴,觉得少爷正常了,可后来发现少爷总拿着一本诗经在看,还总看同一页,沐金心里就泛起嘀咕来了。

    趁着有一次沐明诚不在,沐金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平日里总看的那一页,题目采薇他看不懂,往下瞄到一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立马闭了嘴满脸无语。

    沐金比沐明诚年岁大些,自小儿在沐家服侍,也自然知道这叶家小姐出生时原起了名叫叶常华,后来不知怎么的改做棠花了,如今沐明诚日日跟犯了相思病一样盯着采薇篇看个没完,沐金才不信没有什么猫腻儿……

    可沐明诚魔怔归魔怔,平日里倒也没做些什么,可昨天晚上几位少爷打趣儿的时候,苏景少爷起哄说要让明诚少爷送上元信笺给叶姑娘,羽轩少爷和苏熙少爷也跟着附和,就连少爷的亲哥哥明达少爷和明聪少爷也劝他送,少爷也不知怎的,竟就真写了信让他送过来!

    沐金撇撇嘴,心道横竖这叶姑娘今年也才交十三,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谁耐烦跟个十三岁小丫头逛一整天?他家少爷肯定是因为担心叶小姐收不到信笺,第二天宴会上丢人,这才好心写的信!

    眼瞧着前头就是叶府大门,沐金也没傻到往人家大门里闯,绕到不远处的角门一看,果然见几个小厮婆子在那里开着门闲磕牙,沐金迎了上去笑道:“几位,劳驾一下,我是威远侯府上明诚少爷的小厮,来给叶大小姐送信笺来了。”

    看门的小厮看了沐金怀里的信笺,笑道:“又是一个?”

    又?

    那婆子点点头,接过沐金怀里的信笺看了看:“啧啧,今天都几个了?咱们家小姐才十三就有这造化,将来可了不得啊!”

    看门小厮笑了笑:“说不得再麻烦妈妈辛苦一趟了,不知道这回大小姐能给几个赏钱?”

    “几个?你不知道大小姐赏人银子是论两的?”那婆子说笑了几句,接了信笺往院子里头走了。

    “哥们儿,能不能透漏一下,我们家少爷这是第几个啊?”沐金觉得有点儿不妙,原来想着沐明诚肯定是十拿九稳能约到人的,如今看来可是未必啊!

    那小厮笑了笑:“一大早儿刚开门就来了两封,刚才又有一封,算你这已经是第四封了,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没有呢!”

    沐金愣了半天,陪着笑道:“叶大小姐真是……叫我不知赞什么好了,不知道那另外三家是什么门第?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那小厮瞥了沐金一眼,笑了笑:“这个没小姐的示意我可说不得,不过我倒是能告诉你,你们威远侯府现在是门第最低的一个。”

    沐金脸都快绿了,什么叫威远侯府门第最低?威远侯府已经是公侯之家,却只算个门第最低……

    这时候那婆子已经出了来,笑着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塞在沐金手里:“这是小姐赏的,留着买果子吧。”

    沐金知道这上元信笺历来的规矩是送信在黄昏前,回礼在黄昏后,暗合古人诗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意思,便点了点头道了别回威远侯府了。

    此时威远侯府内,几个少爷俱都聚在一处等着沐金回来,此刻见沐金终于出现,不由得都兴奋起来了。

    沐苏景率先跳了起来:“棠妹给的回礼呢?快拿来瞧瞧,是什么稀罕物什?”

    “都说了回礼必是家常带的首饰,你巴巴的凑过去干什么?没见过女子钗环不成?”沐苏熙白了沐苏景一眼,淡淡道。

    沐明达笑道:“好了,都别闹了,沐金你说吧,棠儿是如何回复的?”

    沐金勉强笑了笑:“回明达少爷的话,叶大小姐还没回呢,想来是要到黄昏后才回的。”

    “棠妹不至于这般拿乔吧?横竖也只有明诚一个人送她信笺,当场回了又怎的?她不是一贯……那什么么。”沐羽轩皱了皱眉,轻声道。

    沐明诚淡然一笑:“其实早了晚了并无妨碍的。”

    沐苏世看着沐金脸色尴尬,想了想道:“沐金,你可问了送信笺的一共几家么?”

    “是,把门儿的小厮跟小的说了,连咱们在内一共四家。”沐金尴尬地点了点头。

    沐苏景一向是个嘴快的,此时不由得笑将开了:“是吗?看来棠妹虽才十三岁,也不似咱们想的那般可怜么。不过细想也是,棠妹如今毕竟二品县主之位,想着往上攀附的人不知多少呢,沐金你可问了那其余几家的门第么……其实不必问也知道,定是小门小户不成材的,想着沾棠妹的光呢。”

    沐明聪也笑了笑:“棠妹也是个有见识的,断不至于放着骨肉至亲的约不回,回那小门小户的约吧?”

    沐金脸上愈发的尴尬,小声地回了一句:“门第小的问了来着,把门的说不能告诉咱们具体是哪家,但说是数咱们家门第……最低。”

    在场的人顿时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