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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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御膳房送来晚膳。
看着满桌山珍海味，摆盘精美，娘娘却依旧提不起兴趣。
“娘娘，您再用些吧，常太医说得对，身体最要紧，您不能苦了自己呀，您不是爱吃荷包里脊，再多吃点。”我端着荷包里脊放到娘娘面前。
“不是不想，是真的吃不下。唉。”娘娘别过头去，“没有胃口，吃多了反而难受。”
“朕不在时，你就是这样虐待朕的皇后和皇子的？”
皇上！我和娘娘一起转头，后知后觉，不知何时皇上站在门口。
“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再不来，你就要饿死自己吗？”皇上走近，我赶忙出去拿了一副碗筷。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娘娘眼睛微红，落泪了，皇上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擦拭。
“是朕不好，万青莫哭，朕不数落你就是了，但你要答应朕，多吃点好吗？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不是皇上的错，是臣妾，臣妾不该与楚贵妃发生争执，引得丞相大人叫人为难陛下，只是她那日说臣妾已故的父兄，皇上，父亲和兄长纵使千错万错，也是臣妾的至亲啊，在天牢死的不明不白，臣妾已经是心痛，更别提这样言语侮辱，臣妾的心都碎了。实在忍无可忍。呜呜呜...”娘娘边哭边说：“臣妾知道，您如何袒护，他们便如何刻薄，眼下臣妾即将生育，实在经不起他们的明枪暗箭。只得在晚宴上，当着众人的面服软...”娘娘抽噎着，倒在皇上怀里。
“是朕这次思虑不周，让万青受委屈了。以后那楚氏再如此，你只管叫风铃来告诉朕，定重重处罚！万青是朕的皇后，朕永远站在你这边，任谁也不能欺负了！”他语气严厉，话毕语气一转，无奈的对娘娘说：“只是，万青为何不找朕呢？若不是今日常太医回话，朕都不知万青这几日过得如此差。是不是生朕的气？气朕不理解你，还冷落你？”
“臣妾不敢。”娘娘闷闷的声音，从陛下怀中传来，哭声止住了，却还是带着鼻音。
“还说不敢，朕都听出来了，好好好，你不服软，朕保证，以后绝对不冷落你，不让你受委屈。好吗？”皇上把娘娘身体扶正，四目相对，“不要再哭了，朕心疼。”皇上俊逸的脸上带着忧愁，眉毛微蹙，拿帕子轻轻拭去娘娘脸上挂着的泪珠。
“好吧...但是我想纯溪进宫陪我。”
“这或许不太合规矩呀。”皇上啧了一声。
“皇上~您刚刚还说站在我这边的...”娘娘娇嗔。
“真还没说完呢，除非万青把这碗粥喝光，朕就考虑一下。”皇上看娘娘眼神中充满宠溺。
娘娘吸吸鼻子：“皇上喂我，我就喝。”
“好，哈哈哈哈，只要青儿想，朕可以每日都来喂你的。”皇上将粥用汤匙舀出来，细细试了温度后，送到娘娘嘴边。
“但是臣妾不一定想皇上喂呀。”娘娘喝掉一口粥，傲娇的说。
“怎么，朕上赶着伺候你，你还不一定乐意是吗？小丫头。”
“嗯嗯，皇上生气吗？”娘娘睁大眼睛，眼中尽是纯真。
“才舍不得对你生气。”
“嘿嘿，皇上真好。”
两人聊着天，喂着粥，恩恩爱爱，不似帝后，像是民间新婚燕尔的夫妻。
饭后，皇上说天色还早，娘娘想出去走走，但是娘娘身子太重，走不了多远，皇上便一口回绝了。
我就提议，近几日天朗气清，无乌云遮挡，或许外头的星光极美，而且傍晚之后，不似白天炎热，不如娘娘和皇上在院子里支个软塌，赏星赏月。
“好呀，风铃儿最懂本宫。皇上，前些日子臣妾心里郁结无力，在屋子里躺了足足半月，现在力气虽然没有恢复，但总是有点了，有皇上陪我，出去透透气可好？”
皇上自然是同意了。
很快，大家抬来软塌和桌子，在上面布满精致的点心和珍贵的水果，伺候皇上与娘娘落座后，大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退下，只留了我和王公公在身边伺候。
“月色极美，星光璀璨，千载时光，多少先圣月下独酌，举一杯酒，对月酌，惘然独唱，敬这寒月，可惜，千载寒月未动容，故景如旧，草木无情，饮酒过颈辛，倒不如陪我万青喝点茶。”
“月似当时，从未因谁而改变，只是不知，人似当时否？”娘娘为皇上倒茶，不经意间说出这话，暗自看了眼皇上。
“朕不比寒月孤傲，朕也只是青天下的凡夫俗子，但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曾携手艰难的过了许多日子。或许是那日桃林下一眼万年，亦或是双双吸引的文采斐然，还是人生低谷时的一碗面，你永远在朕心中最深处，朕知道，因为徐将军的事情，你耿耿于怀，在你心里，朕是你父亲死去的帮凶，甚至主谋，但万青，你要相信朕，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该知道，等时机一到，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不要多想，好好安胎，给朕生个太子，好吗？”皇上眼睛深情的看着娘娘，但是娘娘回避了。
“好...”过了许久，娘娘道了声好。
皇上开心的把娘娘拥入怀中。
但是我感觉娘娘的心情还是很沉重，之前她同皇上在一处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漏出这种表情，只有一个人在宫内的时候，看着院子里的树，才会这般毫不隐藏的显露悲伤。或许她也迷茫，父兄惨死是事实，但在娘娘之前的记忆中，皇上文韬武略，刚正不阿，不是那种因为奸臣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恩人定罪的人。
刚刚皇上说的隐情，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抵得上自己父兄的命？皇上说的满意的答案，能换回来父兄的命吗？他这般深情，又不像假的。还是这人的演技一如既往。可是娘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若说皇子，皇上年轻体壮，未来怎会少皇嗣，若说血浓于水，我觉得一个与亲兄弟厮杀过的人不会很注重亲情吧。
不过半晌，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候，娘娘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娘娘很聪明，皇上讲了一个前朝的笑料，惹得娘娘哈哈大笑，此后便没了低沉气息。
或许娘娘已经有所想法了吧。
傍晚，御膳房送来晚膳。
看着满桌山珍海味，摆盘精美，娘娘却依旧提不起兴趣。
“娘娘，您再用些吧，常太医说得对，身体最要紧，您不能苦了自己呀，您不是爱吃荷包里脊，再多吃点。”我端着荷包里脊放到娘娘面前。
“不是不想，是真的吃不下。唉。”娘娘别过头去，“没有胃口，吃多了反而难受。”
“朕不在时，你就是这样虐待朕的皇后和皇子的？”
皇上！我和娘娘一起转头，后知后觉，不知何时皇上站在门口。
“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再不来，你就要饿死自己吗？”皇上走近，我赶忙出去拿了一副碗筷。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娘娘眼睛微红，落泪了，皇上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擦拭。
“是朕不好，万青莫哭，朕不数落你就是了，但你要答应朕，多吃点好吗？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不是皇上的错，是臣妾，臣妾不该与楚贵妃发生争执，引得丞相大人叫人为难陛下，只是她那日说臣妾已故的父兄，皇上，父亲和兄长纵使千错万错，也是臣妾的至亲啊，在天牢死的不明不白，臣妾已经是心痛，更别提这样言语侮辱，臣妾的心都碎了。实在忍无可忍。呜呜呜...”娘娘边哭边说：“臣妾知道，您如何袒护，他们便如何刻薄，眼下臣妾即将生育，实在经不起他们的明枪暗箭。只得在晚宴上，当着众人的面服软...”娘娘抽噎着，倒在皇上怀里。
“是朕这次思虑不周，让万青受委屈了。以后那楚氏再如此，你只管叫风铃来告诉朕，定重重处罚！万青是朕的皇后，朕永远站在你这边，任谁也不能欺负了！”他语气严厉，话毕语气一转，无奈的对娘娘说：“只是，万青为何不找朕呢？若不是今日常太医回话，朕都不知万青这几日过得如此差。是不是生朕的气？气朕不理解你，还冷落你？”
“臣妾不敢。”娘娘闷闷的声音，从陛下怀中传来，哭声止住了，却还是带着鼻音。
“还说不敢，朕都听出来了，好好好，你不服软，朕保证，以后绝对不冷落你，不让你受委屈。好吗？”皇上把娘娘身体扶正，四目相对，“不要再哭了，朕心疼。”皇上俊逸的脸上带着忧愁，眉毛微蹙，拿帕子轻轻拭去娘娘脸上挂着的泪珠。
“好吧...但是我想纯溪进宫陪我。”
“这或许不太合规矩呀。”皇上啧了一声。
“皇上~您刚刚还说站在我这边的...”娘娘娇嗔。
“真还没说完呢，除非万青把这碗粥喝光，朕就考虑一下。”皇上看娘娘眼神中充满宠溺。
娘娘吸吸鼻子：“皇上喂我，我就喝。”
“好，哈哈哈哈，只要青儿想，朕可以每日都来喂你的。”皇上将粥用汤匙舀出来，细细试了温度后，送到娘娘嘴边。
“但是臣妾不一定想皇上喂呀。”娘娘喝掉一口粥，傲娇的说。
“怎么，朕上赶着伺候你，你还不一定乐意是吗？小丫头。”
“嗯嗯，皇上生气吗？”娘娘睁大眼睛，眼中尽是纯真。
“才舍不得对你生气。”
“嘿嘿，皇上真好。”
两人聊着天，喂着粥，恩恩爱爱，不似帝后，像是民间新婚燕尔的夫妻。
饭后，皇上说天色还早，娘娘想出去走走，但是娘娘身子太重，走不了多远，皇上便一口回绝了。
我就提议，近几日天朗气清，无乌云遮挡，或许外头的星光极美，而且傍晚之后，不似白天炎热，不如娘娘和皇上在院子里支个软塌，赏星赏月。
“好呀，风铃儿最懂本宫。皇上，前些日子臣妾心里郁结无力，在屋子里躺了足足半月，现在力气虽然没有恢复，但总是有点了，有皇上陪我，出去透透气可好？”
皇上自然是同意了。
很快，大家抬来软塌和桌子，在上面布满精致的点心和珍贵的水果，伺候皇上与娘娘落座后，大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退下，只留了我和王公公在身边伺候。
“月色极美，星光璀璨，千载时光，多少先圣月下独酌，举一杯酒，对月酌，惘然独唱，敬这寒月，可惜，千载寒月未动容，故景如旧，草木无情，饮酒过颈辛，倒不如陪我万青喝点茶。”
“月似当时，从未因谁而改变，只是不知，人似当时否？”娘娘为皇上倒茶，不经意间说出这话，暗自看了眼皇上。
“朕不比寒月孤傲，朕也只是青天下的凡夫俗子，但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曾携手艰难的过了许多日子。或许是那日桃林下一眼万年，亦或是双双吸引的文采斐然，还是人生低谷时的一碗面，你永远在朕心中最深处，朕知道，因为徐将军的事情，你耿耿于怀，在你心里，朕是你父亲死去的帮凶，甚至主谋，但万青，你要相信朕，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该知道，等时机一到，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不要多想，好好安胎，给朕生个太子，好吗？”皇上眼睛深情的看着娘娘，但是娘娘回避了。
“好...”过了许久，娘娘道了声好。
皇上开心的把娘娘拥入怀中。
但是我感觉娘娘的心情还是很沉重，之前她同皇上在一处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漏出这种表情，只有一个人在宫内的时候，看着院子里的树，才会这般毫不隐藏的显露悲伤。或许她也迷茫，父兄惨死是事实，但在娘娘之前的记忆中，皇上文韬武略，刚正不阿，不是那种因为奸臣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恩人定罪的人。
刚刚皇上说的隐情，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抵得上自己父兄的命？皇上说的满意的答案，能换回来父兄的命吗？他这般深情，又不像假的。还是这人的演技一如既往。可是娘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若说皇子，皇上年轻体壮，未来怎会少皇嗣，若说血浓于水，我觉得一个与亲兄弟厮杀过的人不会很注重亲情吧。
不过半晌，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候，娘娘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娘娘很聪明，皇上讲了一个前朝的笑料，惹得娘娘哈哈大笑，此后便没了低沉气息。
或许娘娘已经有所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