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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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公会如火如荼，对大皇子苏静风影响不大，对二皇子苏静水却颇为伤筋动骨。各个世家以往多依赖他的势力买下各地的灵石矿、宸铁矿、药山等等，甚至是各种商铺、各种买卖也都找他做靠山。
不过，如今有了公会的存在，苏静水的影响力大大降低，而他之所以能够抗衡大皇子，全是靠了修士世家的力量，因此，他对修士公会恨得咬牙切齿。
他找来梅茂陵，商讨对付修士公会的办法。梅茂陵想了想，问道：“王爷，您想来明的，还是来暗的？”
苏静水说：“明的怎么办？”
梅茂陵说：“自然是像三皇子对付黄家一样，找个借口，给石天赐和白稚川安个罪名，然后，堂而皇之地一举灭掉白家和石天赐。干掉了他们，修士公会自然就名存实亡了，我们甚至可以想办法将修士公会拿到自己的手里。”
苏静水问道：“那给他们弄个什么罪名好？”
梅茂陵说：“白家的罪名，要仔细斟酌。石天赐的罪名却有现成的，他被天水门赶了出来，原因就是他有私通玄云门的嫌疑。只要找天水门的人作证，这个罪名就钉死他。”
苏静水大喜，他想了想又问：“暗的怎么办？”
梅茂陵说：“有个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名叫血雨腥风，花重金找他们杀了石天赐和白稚川，赶紧利落，一了百了。”
苏静水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就明的暗的一起来，这一次，务必要除掉老三的左膀右臂。”
修士公会刚刚走上轨道，梅茂陵就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指名要见石天赐。石天赐听了，不慌不忙，出来问道：“你找我有事？”
梅茂陵哼了一声，说：“石天赐，你勾结玄云门，私通江夏国，跟我们走一趟吧。”
修士公会的修士们呼啦围上来几百人，将梅茂陵等人团团围住。梅茂陵哪见过这阵势，顿时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忙说：“你……你们要……要造反么？”
石天赐摆了摆手，说：“大家不用惊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这才纷纷退下，梅茂陵赶紧带着石天赐离开了修士公会。石天赐出门之前，对白稚川点了点头，白稚川会意，也点了点头。
梅茂陵将石天赐带到高平府尹丰元焕那里，韦扶风被镇南王罢免后，此人坐上了韦扶风的位置。按照天水律例，案子归事发地受理，因此，理当由丰元焕审理此案。
丰元焕是三皇子的人，他见石天赐被抓来，正在惊奇呢，听梅茂陵说竟然是私通敌国的罪名，就更加诧异了。他忙问：“如此大罪，可有证据么？”
梅茂陵说：“当然有，天水门的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可以作证。”
梅茂陵找到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的时候，两个人正为灵药的事情发愁呢，听说要对付石天赐，自然把他们乐开了花。他们想，只要把石天赐扳倒，就不愁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灵药的来路。
丰元焕点点头，说：“那就传证人来吧。”
不到片刻功夫，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一脸衰相地进来了。梅茂陵见他们满脸沮丧，十分不解，正要发问，丰元焕却先开口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石天赐私通江夏国？”
道真长老叹了口气，说：“并无证据，之前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澄清了。”
元圣长老也没精打采地说：“我们受人误导，石天赐其实并没有勾结玄云门。”
丰元焕听了，大怒道：“梅茂陵，你这是在搞什么？不查清证据，就将镇南王的谋政抓来，你这是要构陷石天赐么？”
梅茂陵也是一头雾水，明明说好了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来作证，他们怎么临时翻供？他忙说：“这里只怕另有蹊跷，这样好了，请丰大人先将石天赐收押，我们还有别的证人，明天就传到。”
丰元焕还要发火，却见石天赐挤了挤眼睛，他会意地说：“那好，就暂且收押，如果明天你还拿不出证据来，我就制你的构陷之罪！”
梅茂陵急忙点头答应了，带着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匆匆离去。
他们刚出了高平府尹的衙门，梅茂陵就火冒三丈地问道：“你们傻了不成？不是说好要你们出面作证石天赐是奸细的么？”
道真长老看了看梅茂陵说：“你以为我们不想收拾石天赐？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虚毓长老和虚罔长老，他们说了，修士公会的高级灵药全都是石天赐一个人供应的，如果石天赐出了事，他们就废了我们修为！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这二位啊。”
梅茂陵一听，傻了眼，他感叹道：“连这二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强者都为石天赐出头，看来，要对付他怕是很难了。”
元圣长老说：“你也小心些吧，现在谁对付石天赐，谁就是在和整个修士公会为敌，一旦你收拾不住石天赐，被他反咬一口，你们梅家就完了。”
说完，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梅茂陵听了他们的话，心中不免犹豫起来，不过，他想起今晚血雨腥风的杀手就要夜访高平府尹的大牢，又放下心来。血雨腥风几乎从不失手，石天赐基本是死定了。只要他死了，还怕什么修士公会？
石天赐被关在大牢里，并不慌张，还怡然自得地一边品茶，一边浏览修士公会的内部期刊。虽然这些期刊都是手抄本，不过，里面确实有好多内容让他受益匪浅。读到精彩处，他还不忘喊一声好。
就在他读得开心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你好兴致啊。”
石天赐回头一看，是三个蒙面的修士，牢里的修士、牢头都被他们打晕了。石天赐嘿嘿一笑，说：“苦中作乐而已。”
为首的修士说：“有人出重金要你的命，兄弟，别怪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出钱杀你的人吧！”
说完，他斩断大牢的锁链，一剑刺了过去。他这一剑看似平常，却将石天赐整个人都笼罩在剑光中，颇有空间封锁的意味。在他的剑光之下，石天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似乎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就在石天赐眼看就要被刺中的时候，那个刺客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抬手就是一指。这一指不急不缓，不见任何灵力波动，却让那个刺客本能地感到致命的危险。他不由的大骇，忙撤剑、后退、封挡，这些动作倒是一气呵成。
这刺客是灵台境界，却被冒出这人一指就逼退了，另外两个刺客见状，也大惊失色。来人正是白稚川，他利用法器地势坤藏身于地下，见刺客出手，这才现身退敌。
那刺客虽然挡住了白稚川的一指，却不想虚妄指另有独到之处，其真气根本不在当前的位面，而是穿透虚空，隔空伤敌！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白稚川用出虚妄指都没有真气波动的原因。虽然他的手指受阻，他的真气却从虚空中透射过去，正中那人的气海！
那刺客惨叫一声，颓然倒地，气海被重创，他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另两个人一见不好，急忙一起出手，要将石天赐和白稚川置于死地。其中一个取出一只失魂落魄鼓，用力一敲，放出一群连体鬼。
连体鬼是一种既可以组合又可以分开的鬼族，他们可以横向组合在一起，形成一面墙，封锁住敌人。而且，当他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整体实力也会跟着翻倍，组合的连体鬼越多，实力就越强。当然，这并不是说越多越好，因为连体鬼越多，速度也就越慢。
十几个连体鬼成半圆状将石天赐堵住，他们这种困敌的方法本来是颇有威力的，不过可惜，他们围石天赐就大错特错了。石天赐取出一枚自制的树叶符雷扔出去，那连体鬼本来速度就慢，见了符雷一慌张，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些连体鬼这个要往左，那个要往右，有的要分体各自逃散，有的要合体一起硬抗，手忙脚乱之下，竟然被符雷炸得一个不剩！那刺客见石天赐的符雷威力奇大，远胜过一般的符雷，不由得暗生惧意。
另外一个刺客则祭出离震五火轮，直奔白稚川罩过来。离震五火轮是用五种冥火祭炼而出，冥火虽不伤及人的肌肤，却能燃魂灼魄，让人防不胜防。
白稚川一见离震五火轮上的五种冥火，就知道这法器的厉害，他不敢硬接，急忙用地势坤藏身于地下，再次隐匿起来。
两个刺客见白稚川躲起来了，正要趁机杀了石天赐，他们身后的地下却突然又钻出一个庞然大物！这怪物伸出两只巨爪，向他们重重地拍去！两个人急忙闪身，回头一看，这怪物竟然是一只地龙！
虽然这是一只小地龙，不过，地龙体型巨大，小地龙也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两个人知道，他们这是被石天赐给算计了，人家早就埋伏好了等着他们呢。因此，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分头抛出飞剑，就要御剑逃走。
石天赐哼了一声，取出一方大印，向地上狠狠地一按。顷刻间，两个刺客感觉自己身重如牛，竟然根本飞不起来了！有沉鱼落雁大印的禁飞，他们想逃都逃不了。那地龙一翻身，变成了一个三首六臂的法身，正是元骅长老利用地龙擅长钻地的特点埋伏在此。
元骅长老是法相修为，两个刺客都是灵台境界，他们两个都未必打得过一个元骅，更何况还有白稚川和石天赐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叹了口气，一起燃烧气海，爆体自杀了。元骅长老用地龙强大的法身挡住他们的自爆，将那个受伤的刺客救了下来。
石天赐早就想到，有了修士公会，伤及二皇子的根本，苏静水势必会狗急跳墙，他怎能不小心戒备？因此，他要借助这场官司杀一杀苏静水的威风。元骅长老是他用发布任务的方式请来的保镖，这一趟元骅长老收入足有两万灵石，他自然高高兴兴地来助拳。
石天赐将受伤的刺客上了封禁，锁得牢牢的，然后才慢慢盘问。这人一开始还嘴硬，可是，石天赐将牢里的各种刑具扔在他的面前，他就什么都招供了。他是血雨腥风的主力杀手，自然对这个杀手组织十分熟悉。
原来，血雨腥风竟然是玄云门的人组织起来的杀手团，全部成员都是玄云门的门徒，他们专门在天水国做生意，这样，既可以收集情报，还可以刺杀天水门或者皇亲国戚、朝中大员，更能接揽生意，赚取灵石。
石天赐听了，不由的大喜，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
石天赐连夜布置，尽遣修士公会的高手，将血雨腥风在高平城分部的人马一网打尽！
第二天丰元焕重新审案，让梅茂陵传证人。梅茂陵哪来的证人？他前一天不过是要拖延时间让石天赐无法回到守卫森严的修士公会，从而给杀手争取机会而已。他不知道杀手为什么没得手，因此，他只得承认自己再无证人，石天赐通敌一案就此了结。
回去后，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血雨腥风的声誉，不太可能出现失败的情况。就算真的失败了，他们也该告诉他一声啊，怎么连个信都没有？沉不住气的梅茂陵赶紧去血雨腥风在高平的分部去打听消息。
分部里有人将他引到里面，一个蒙面的人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梅茂陵忙问：“石天赐怎么还活着？你们昨晚没能做掉他？”
那个蒙面的人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梅茂陵，就怕你不来！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梅茂陵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竟然十分熟悉，等那人摘了黑布，他顿时眼前一黑，那人竟然是丰元焕，梅茂陵这趟来根本就是自投罗网！梅茂陵知道自己完了，他急忙取出魂铃，疯狂地摇动，放出一只五毒腹鬼。
五毒腹鬼的头是光光的，上面没有五官，不但坚如磐石，而且还有一只锐利的角，所以他的头既可以当成铁锤撞击对手，又可以用锐角刺伤敌人。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在腹部，那张血盆大口可以将一个人整个一口吞下，里面有利齿獠牙，也是攻杀的利器。
五毒腹鬼的角、牙、爪、足、血都有剧毒，因此称为五毒。
梅茂陵放出五毒腹鬼根本就没指望他能伤敌，只是想拖延时间，自己好脱身。众人见了五毒腹鬼，都忌惮他浑身是毒，不敢上前。梅茂陵大喜，撒腿就跑。
修士公会如火如荼，对大皇子苏静风影响不大，对二皇子苏静水却颇为伤筋动骨。各个世家以往多依赖他的势力买下各地的灵石矿、宸铁矿、药山等等，甚至是各种商铺、各种买卖也都找他做靠山。
不过，如今有了公会的存在，苏静水的影响力大大降低，而他之所以能够抗衡大皇子，全是靠了修士世家的力量，因此，他对修士公会恨得咬牙切齿。
他找来梅茂陵，商讨对付修士公会的办法。梅茂陵想了想，问道：“王爷，您想来明的，还是来暗的？”
苏静水说：“明的怎么办？”
梅茂陵说：“自然是像三皇子对付黄家一样，找个借口，给石天赐和白稚川安个罪名，然后，堂而皇之地一举灭掉白家和石天赐。干掉了他们，修士公会自然就名存实亡了，我们甚至可以想办法将修士公会拿到自己的手里。”
苏静水问道：“那给他们弄个什么罪名好？”
梅茂陵说：“白家的罪名，要仔细斟酌。石天赐的罪名却有现成的，他被天水门赶了出来，原因就是他有私通玄云门的嫌疑。只要找天水门的人作证，这个罪名就钉死他。”
苏静水大喜，他想了想又问：“暗的怎么办？”
梅茂陵说：“有个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名叫血雨腥风，花重金找他们杀了石天赐和白稚川，赶紧利落，一了百了。”
苏静水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就明的暗的一起来，这一次，务必要除掉老三的左膀右臂。”
修士公会刚刚走上轨道，梅茂陵就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指名要见石天赐。石天赐听了，不慌不忙，出来问道：“你找我有事？”
梅茂陵哼了一声，说：“石天赐，你勾结玄云门，私通江夏国，跟我们走一趟吧。”
修士公会的修士们呼啦围上来几百人，将梅茂陵等人团团围住。梅茂陵哪见过这阵势，顿时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忙说：“你……你们要……要造反么？”
石天赐摆了摆手，说：“大家不用惊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这才纷纷退下，梅茂陵赶紧带着石天赐离开了修士公会。石天赐出门之前，对白稚川点了点头，白稚川会意，也点了点头。
梅茂陵将石天赐带到高平府尹丰元焕那里，韦扶风被镇南王罢免后，此人坐上了韦扶风的位置。按照天水律例，案子归事发地受理，因此，理当由丰元焕审理此案。
丰元焕是三皇子的人，他见石天赐被抓来，正在惊奇呢，听梅茂陵说竟然是私通敌国的罪名，就更加诧异了。他忙问：“如此大罪，可有证据么？”
梅茂陵说：“当然有，天水门的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可以作证。”
梅茂陵找到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的时候，两个人正为灵药的事情发愁呢，听说要对付石天赐，自然把他们乐开了花。他们想，只要把石天赐扳倒，就不愁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灵药的来路。
丰元焕点点头，说：“那就传证人来吧。”
不到片刻功夫，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一脸衰相地进来了。梅茂陵见他们满脸沮丧，十分不解，正要发问，丰元焕却先开口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石天赐私通江夏国？”
道真长老叹了口气，说：“并无证据，之前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澄清了。”
元圣长老也没精打采地说：“我们受人误导，石天赐其实并没有勾结玄云门。”
丰元焕听了，大怒道：“梅茂陵，你这是在搞什么？不查清证据，就将镇南王的谋政抓来，你这是要构陷石天赐么？”
梅茂陵也是一头雾水，明明说好了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来作证，他们怎么临时翻供？他忙说：“这里只怕另有蹊跷，这样好了，请丰大人先将石天赐收押，我们还有别的证人，明天就传到。”
丰元焕还要发火，却见石天赐挤了挤眼睛，他会意地说：“那好，就暂且收押，如果明天你还拿不出证据来，我就制你的构陷之罪！”
梅茂陵急忙点头答应了，带着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匆匆离去。
他们刚出了高平府尹的衙门，梅茂陵就火冒三丈地问道：“你们傻了不成？不是说好要你们出面作证石天赐是奸细的么？”
道真长老看了看梅茂陵说：“你以为我们不想收拾石天赐？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虚毓长老和虚罔长老，他们说了，修士公会的高级灵药全都是石天赐一个人供应的，如果石天赐出了事，他们就废了我们修为！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这二位啊。”
梅茂陵一听，傻了眼，他感叹道：“连这二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强者都为石天赐出头，看来，要对付他怕是很难了。”
元圣长老说：“你也小心些吧，现在谁对付石天赐，谁就是在和整个修士公会为敌，一旦你收拾不住石天赐，被他反咬一口，你们梅家就完了。”
说完，道真长老和元圣长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梅茂陵听了他们的话，心中不免犹豫起来，不过，他想起今晚血雨腥风的杀手就要夜访高平府尹的大牢，又放下心来。血雨腥风几乎从不失手，石天赐基本是死定了。只要他死了，还怕什么修士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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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读得开心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你好兴致啊。”
石天赐回头一看，是三个蒙面的修士，牢里的修士、牢头都被他们打晕了。石天赐嘿嘿一笑，说：“苦中作乐而已。”
为首的修士说：“有人出重金要你的命，兄弟，别怪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出钱杀你的人吧！”
说完，他斩断大牢的锁链，一剑刺了过去。他这一剑看似平常，却将石天赐整个人都笼罩在剑光中，颇有空间封锁的意味。在他的剑光之下，石天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似乎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就在石天赐眼看就要被刺中的时候，那个刺客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抬手就是一指。这一指不急不缓，不见任何灵力波动，却让那个刺客本能地感到致命的危险。他不由的大骇，忙撤剑、后退、封挡，这些动作倒是一气呵成。
这刺客是灵台境界，却被冒出这人一指就逼退了，另外两个刺客见状，也大惊失色。来人正是白稚川，他利用法器地势坤藏身于地下，见刺客出手，这才现身退敌。
那刺客虽然挡住了白稚川的一指，却不想虚妄指另有独到之处，其真气根本不在当前的位面，而是穿透虚空，隔空伤敌！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白稚川用出虚妄指都没有真气波动的原因。虽然他的手指受阻，他的真气却从虚空中透射过去，正中那人的气海！
那刺客惨叫一声，颓然倒地，气海被重创，他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另两个人一见不好，急忙一起出手，要将石天赐和白稚川置于死地。其中一个取出一只失魂落魄鼓，用力一敲，放出一群连体鬼。
连体鬼是一种既可以组合又可以分开的鬼族，他们可以横向组合在一起，形成一面墙，封锁住敌人。而且，当他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整体实力也会跟着翻倍，组合的连体鬼越多，实力就越强。当然，这并不是说越多越好，因为连体鬼越多，速度也就越慢。
十几个连体鬼成半圆状将石天赐堵住，他们这种困敌的方法本来是颇有威力的，不过可惜，他们围石天赐就大错特错了。石天赐取出一枚自制的树叶符雷扔出去，那连体鬼本来速度就慢，见了符雷一慌张，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些连体鬼这个要往左，那个要往右，有的要分体各自逃散，有的要合体一起硬抗，手忙脚乱之下，竟然被符雷炸得一个不剩！那刺客见石天赐的符雷威力奇大，远胜过一般的符雷，不由得暗生惧意。
另外一个刺客则祭出离震五火轮，直奔白稚川罩过来。离震五火轮是用五种冥火祭炼而出，冥火虽不伤及人的肌肤，却能燃魂灼魄，让人防不胜防。
白稚川一见离震五火轮上的五种冥火，就知道这法器的厉害，他不敢硬接，急忙用地势坤藏身于地下，再次隐匿起来。
两个刺客见白稚川躲起来了，正要趁机杀了石天赐，他们身后的地下却突然又钻出一个庞然大物！这怪物伸出两只巨爪，向他们重重地拍去！两个人急忙闪身，回头一看，这怪物竟然是一只地龙！
虽然这是一只小地龙，不过，地龙体型巨大，小地龙也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两个人知道，他们这是被石天赐给算计了，人家早就埋伏好了等着他们呢。因此，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分头抛出飞剑，就要御剑逃走。
石天赐哼了一声，取出一方大印，向地上狠狠地一按。顷刻间，两个刺客感觉自己身重如牛，竟然根本飞不起来了！有沉鱼落雁大印的禁飞，他们想逃都逃不了。那地龙一翻身，变成了一个三首六臂的法身，正是元骅长老利用地龙擅长钻地的特点埋伏在此。
元骅长老是法相修为，两个刺客都是灵台境界，他们两个都未必打得过一个元骅，更何况还有白稚川和石天赐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叹了口气，一起燃烧气海，爆体自杀了。元骅长老用地龙强大的法身挡住他们的自爆，将那个受伤的刺客救了下来。
石天赐早就想到，有了修士公会，伤及二皇子的根本，苏静水势必会狗急跳墙，他怎能不小心戒备？因此，他要借助这场官司杀一杀苏静水的威风。元骅长老是他用发布任务的方式请来的保镖，这一趟元骅长老收入足有两万灵石，他自然高高兴兴地来助拳。
石天赐将受伤的刺客上了封禁，锁得牢牢的，然后才慢慢盘问。这人一开始还嘴硬，可是，石天赐将牢里的各种刑具扔在他的面前，他就什么都招供了。他是血雨腥风的主力杀手，自然对这个杀手组织十分熟悉。
原来，血雨腥风竟然是玄云门的人组织起来的杀手团，全部成员都是玄云门的门徒，他们专门在天水国做生意，这样，既可以收集情报，还可以刺杀天水门或者皇亲国戚、朝中大员，更能接揽生意，赚取灵石。
石天赐听了，不由的大喜，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
石天赐连夜布置，尽遣修士公会的高手，将血雨腥风在高平城分部的人马一网打尽！
第二天丰元焕重新审案，让梅茂陵传证人。梅茂陵哪来的证人？他前一天不过是要拖延时间让石天赐无法回到守卫森严的修士公会，从而给杀手争取机会而已。他不知道杀手为什么没得手，因此，他只得承认自己再无证人，石天赐通敌一案就此了结。
回去后，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血雨腥风的声誉，不太可能出现失败的情况。就算真的失败了，他们也该告诉他一声啊，怎么连个信都没有？沉不住气的梅茂陵赶紧去血雨腥风在高平的分部去打听消息。
分部里有人将他引到里面，一个蒙面的人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梅茂陵忙问：“石天赐怎么还活着？你们昨晚没能做掉他？”
那个蒙面的人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梅茂陵，就怕你不来！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梅茂陵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竟然十分熟悉，等那人摘了黑布，他顿时眼前一黑，那人竟然是丰元焕，梅茂陵这趟来根本就是自投罗网！梅茂陵知道自己完了，他急忙取出魂铃，疯狂地摇动，放出一只五毒腹鬼。
五毒腹鬼的头是光光的，上面没有五官，不但坚如磐石，而且还有一只锐利的角，所以他的头既可以当成铁锤撞击对手，又可以用锐角刺伤敌人。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在腹部，那张血盆大口可以将一个人整个一口吞下，里面有利齿獠牙，也是攻杀的利器。
五毒腹鬼的角、牙、爪、足、血都有剧毒，因此称为五毒。
梅茂陵放出五毒腹鬼根本就没指望他能伤敌，只是想拖延时间，自己好脱身。众人见了五毒腹鬼，都忌惮他浑身是毒，不敢上前。梅茂陵大喜，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