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五十万平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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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鞠躬鞠到一半的晏方听到晏洲阻止的声音,不光没停下,反而加快速度将礼数做足。

    急吼吼的道了声,“请先生赐教。”

    说话,立马抬头瞪他,“诚意我给了,你可不能反悔。”

    晏洲抚着额头,哭笑不得,“不反悔。”

    坐在下面的有些官员看到了上面的一幕,惊讶的不行,怎么回事儿,他们刚刚竟然看到了大殿下给三殿下鞠躬?

    他俩不是水火不容,恨不得见面就掐吗?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晏骆虽然没听到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之间兄友弟恭的相处氛围,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攥紧。

    青云上前将酒杯从他手中取走,又将茶杯添满热茶,“殿下,等下开席吃点东西再饮酒吧。”

    晏骆眸光回暖,不再看对面。

    而此时的两人,已经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讨完了方案。

    说是商讨,但基本上都是晏洲在说,晏方在听。

    直把晏洲说的口干舌燥,正要拿起茶杯饮口茶润润喉,却见晏方正一言难尽的看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晏方没立马回答,只摇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嫌弃道,“啧啧,你鬼点子可真多,小心压的不长个儿。”

    晏洲闻言,眉尾一挑就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静鞭已经响起。

    “陛下驾到。”

    他只得收回将要说出口的话,打算等下再和他掰扯掰扯,却在众人的高呼万岁声中,听到了一句声音极低的“谢谢。”

    晏洲看他,却见他又假装若无其事的将头转了回去,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好吧,晏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除夕晚宴仍旧是和往年无二的老套丝竹歌舞,听着是有些无聊。

    晏洲有些走神,明日就是他十七岁生辰了哎,先生总会现身吧。

    最近在无双那里学了不少东西,这样儿那样儿的,也不知先生吃哪儿一套。

    正想得出神时,一个带刀侍卫脚步有些快的走了进来,正是负责守卫皇城的黑羽营禁军统领费立。

    “臣费立参见陛下。”

    晏鸿羽酒意半酣,见费立进殿,有些疑惑,“费立,你不好好守卫宫城,怎么来章华台了?”

    说着摆摆手,让丝竹声停下,舞娘也退下。

    “启禀陛下,此刻宫门之外,围拢了百来名读书人,其中大部分是参加此次春闱的举人,还有不少的秀才、童生,正叫嚷着...叫嚷着要见陛下,说要让陛下...给全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晏鸿羽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酒杯猛然掷在地上。

    地下官员原本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停下,殿内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俱都抬头看向上座之人。

    晏洲却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垂眸不断饮酒的晏骆。

    宫外聚集的读书人,应该是晏骆安排的吧?

    春闱之事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父皇却对御史的觐见充耳不闻,所以他必须逼父皇尽快下决定。

    今日这样的场面便是极好的机会。

    果然,本来沉默着饮酒的晏骆放下手中酒杯,快走两步跪倒在大殿中央,以头触地。

    “父皇,儿臣不愿父皇为难,恳请父皇降罪,以平民怨。”

    如今距离春闱受贿之事被爆出,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晏骆原本用数年的时间在天下读书人中建立的好名声已经消失殆尽。

    上位之人沉默,仿佛慈父不忍心惩处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片刻后才道:“既然如此,便拟旨,革去晏骆吏部左侍郎之位,亲王二等食禄降为三等,罚没罪银十万两。”

    “另外,原本每三年举办一次的春闱,明年四月加开一场,因此次春闱受贿一案影响的学子均可参加。”

    “晏骆,你可有异议?”

    晏骆以头触地,恭敬道:“儿臣无异议,多谢父皇开恩。”

    “儿臣知道,无论父皇如何处罚儿臣,都不能弥补儿臣之过,但此次牵涉的举人中,有不少家境贫寒之人,再来一次春闱恐怕难以负担的起路费和在京城的住宿费,儿臣愿意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五十万两白银,补贴给众学子,希望能弥补一二。”

    晏骆话音未落,群臣一阵哗然,即便不是晏骆派系的臣子,也忍不住点头,夸赞二殿下此举敢作敢当。

    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如此银两撒下去,应当能挽回大半名声。

    晏方气呼呼的,这老二可真懂得收买人心,他忙活了一整年,到年底了竟然给他整个反转。

    晏鸿羽面无表情,本来顶着压力如今才进行处置,就是为了让晏骆在学子中尽失人心,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主意,也真舍得。

    但晏骆这般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提起了,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同意。

    旨意颁出去,皇宫外的学子们陆续散去,除夕夜宴也草草结束。

    到了宫门之外,晏洲目送晏骆乘坐的马车驶远。

    他晏骆要是连这区区危机都解不了,那才奇怪了,只是这一招损失五十万两,恐怕他也不太好受吧。

    淮王府马车内,白色狐狸皮毛铺着,暖炉烘烤之下,很是舒服。

    晏骆盘腿坐在里面,轻倚着旁边的靠枕,因为饮了太多酒,太阳穴泛起细微的疼痛。

    本来会为他按摩额角的人,此刻却跪坐在马车中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垂着首一言不发。

    晏骆嗤笑,“怎么?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

    “殿下,是青云的错,让殿下损失了这么多的银钱,其实殿下不必如此,大可以向陛下禀明,此事是青云一人所为,与殿下无关。”

    马车摇晃,晏骆头有些晕的难受,见青云这般模样,顿时气的随手取了一旁小桌上放着的蜜橘,扔了过去。

    青云冷不丁的被砸,见自家殿下眉头微皱,却仍旧瞪他,顿时心领神会的起身,来到那金尊玉贵之人的身边坐下,将他拢在自己怀中,为他轻轻按着眉心。

    而怀中之人显然不满如此,熟练的转过身趴在他的肩上,带着热气的呼吸很快落在颈间,微微啃咬着他颈间的软肉,带来一片濡湿。

    青云呼吸有些凌乱,难耐的拢住怀中不断乱动之人,“殿下...要在这里吗?”

    晏骆从他颈间抬头,却又转至更要命的耳边,低语,“青云,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