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混蛋，他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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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那么怕痛，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这个女人甚至拿出了比他还要大的勇气，让医生在自己的小腹上活生生地划了一刀。
“宁夏……”顾子寒吻上了那个刀疤，温柔而又怜惜。
“……”唐宁夏终于明白过来顾子寒为什么时常吻她手上的伤疤，那是……这个男人的愧疚。
“我爱你。”顾子寒忽然说。
“……”唐宁夏的眼角滑下泪水，为什么要在她离开之后才知道爱她呢？
过去半晌，顾子寒再度开始行动，把唐宁夏的空虚填了个满满当当，她满足地“嗯”了一声，猛地翻了个身，把顾子寒压在了身下，像他吻自己那样吻遍他，“我也爱你。”
无论她还会不会和顾子寒在一起，她爱他，永远不变。
顾子寒抱紧身上失而复得的女人，深深地吻……
许久后才云消雨散，唐宁夏靠在顾子寒的怀里，假装已经睡着了，感觉到顾子寒亲了亲她的眉心，不一会，她听到顾子寒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睡着了。
天渐渐地亮了，唐宁夏小心翼翼地从顾子寒的怀抱中脱身，这个男人浅眠，警觉性又高，她必须悄无声息。
花了不少时间才成功，唐宁夏穿上衣服，拿了顾子寒的车钥匙，离开医院。
清晨的S市她这一辈子有幸见过两次，上次是七年前，第二次是现在。
她把车开向了曾经就读的高中，在那里的三年，唐宁夏的人生都是光芒和辉煌，在那里，唐宁夏喜欢上了顾子寒，一步步走向自杀。
七年了，除了她对顾子寒的死心踏地外，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
她已经不能像以前自由出入这所学校。
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人，很严肃地对唐宁夏说：“小姐，就算你开的是豪车，不是我们学校的车和人，也不能随便进出的！”
“我……”唐宁夏想了半天，“我是唐董的女儿。”
“宁夏！”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宁夏往后一看，是周老师。
七年了，周老师也老了不少，唐宁夏笑了笑，跟着他进了学校。
“教书教了二十几年，学生也带过不少了，宁夏，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记忆犹新的学生。”周老师遥想当年，感叹，“前段时间看到消息了，子寒跟你求婚了，还很轰动，我指着报纸跟他们说你们是我学生，跟他们说你当年倒追子寒的事情。……我是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唐宁夏只能笑，如果周老师知道这七年间发生的一切，还会为她终于追到了顾子寒而感到高兴吗？
师生两人叙了会旧，周老师就要去上课了，唐宁夏一个人在学校里乱晃，走到当年经常一个坐着发呆的人工湖边坐了下来，脑海中划过七年前和顾子寒的一幕又一幕。
秋天了，她和顾子寒的第一次约会，好像也是这个时节……
那个时候，她高兴得好像捡到了无价之宝一样，第一次顾子寒却让她在寒风中等了一天才出现，第二次在最后狠狠摔碎了她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到了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亲手毁了他们的婚约。
唐宁夏努力地往好的方面想，比如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唐宁夏不会是今天这样，她也不会有睿睿这么可爱的儿子。
今天的唐宁夏，有一半是顾子寒造就的。
她到英国的第一年，前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适应那边的生活习惯和天气，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这些并不难适应。
然后许慕茹去陪着她，一点一点地唤醒了她所掌握的英文，所以她和当地人的日常交流并没有问题。
然后，在许慕茹的帮助下，她进了一家小工作室当秘书，其实就是个跑腿的呃，晚上去一家咖啡厅兼职，精打细算地攒生活费和学费。
就是那一年，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活。
一年后，她生下了睿睿，花去了大半积蓄，日子也愈加艰难。
所幸的是睿睿很乖很听话，从小就很懂事，从来都不会任性地去要一件东西。她把睿睿放在托儿所，白天都在上课，晚上去做兼职，无论多晚去托儿所接他回家，他都从来不会哭闹。
她大学毕业，睿睿也已经长大了，渐渐地就变成了睿睿照顾她，苦日子也是那个时候才结束。
如果没有那五年的煎熬，唐宁夏不会像现在这样坚不可摧，顽强得比小强还要小强。
所以，其实她也不应该太恨顾子寒。毕竟他给了她睿睿，如果不是睿睿，也许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亲手毁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却又无形中给了她新的希望……
可是，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忘记，忘记顾子寒的冷和狠，还有他的不信任。
医院，病房内。
顾子寒的意识慢慢地恢复清醒的时候，习惯性地要去抱身边的人，可是却捞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唐宁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没有去打唐宁夏的电话，看了眼她换下来的病号服，又发现车钥匙消失不见了，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医院来，然后他去了学校。
她了解唐宁夏，如果她恢复记忆了，肯定先回这个地方。
可是他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所学校，尽管这里举行过很多次同学聚会。
起初他觉得自己是懒得来这种聚会，浪费时间，后来才慢慢明白，这个地方有太多唐宁夏的足迹，他怕来了就会忍不住想起。
就跟七年前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S市一样，不是因为他讨厌唐宁夏讨厌到了那种地步，而是……他害怕这座她生活过的城市，害怕自己抬头低头不经意就想起她的声音和身影。
可惜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到了学校，顾子寒凭着记忆走向人工湖，果然远远就看见了唐宁夏坐在湖边，朝着湖里扔石子。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姿势，就连坐的都是当年的地方。
她果然已经恢复记忆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顾子寒的心脏还是被刺了一下。七年前他有多过分自己知道，唐宁夏……也许真的不会原谅他。
他慢慢地走过去，停在唐宁夏的身后。
唐宁夏很快就感觉到了顾子寒，日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光是从影子来辨认她都能分辨出来那是顾子寒。
她对顾子寒，刻骨铭心到这种地步。
可是，顾子寒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难道她发现她恢复记忆了？
仔细想了想，唐宁夏就释怀了，顾子寒是什么人？有什么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说不定昨天晚上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恢复记忆了。
唐宁夏回头看向顾子寒，现在是白天，她把他看得更加清楚了。和七年前相比，他几乎没什么变化，身上那种疏离稳重的冷漠气质依然，唯一的变化，是他终于承认他爱她。
七年前说出“唐宁夏，你根本不知廉耻，真的很……贱”的人，居然爱上了她……
顾子寒慢慢地靠近唐宁夏，问：“宁夏，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害怕什么吗？”
唐宁夏想也不想就说：“怕我恢复记忆，然后就会恨你？”
顾子寒摇摇头：“是害怕你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他知道，唐宁夏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唐宁夏也许就会不再爱他。
“……”唐宁夏相信顾子寒的话，她也看见顾子寒眼底深深的恐惧，心脏隐隐作疼……
可是，能怎么办呢？七年前顾子寒决定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没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准备，而她，也无法这么快就原谅他。
唐宁夏站起来，“这些年睿睿只问过我一次他爹地是谁，我答不上来，后来他就没再问过。现在他知道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所以先让睿睿跟你住一段时间，照顾好他。过段时间我会把他接回来跟我一起住。”
她其实是在告诉顾子寒，她要离开他了。
说完唐宁夏就想走，顾子寒猛地攥住她的手，“你不能搬走，睿睿需要你。”
“他已经长大了。”唐宁夏一点一点地挣开顾子寒的手，“几天不见我也没什么。”
“……”可是他不能！
就在唐宁夏快要完全挣开顾子寒的手时，顾子寒猛地一用力，把唐宁夏拉入怀中圈住，低下头，衔住了她的双唇。
唐宁夏用力地挣扎，却被顾子寒抱得更紧，好像要这辈子都不松手了一样。
“唔……”没有办法，唐宁夏只能捶打顾子寒的双肩，混蛋，这里可是学校啊，他怎么能这样？
顾子寒仍然无动于衷，过了好久，唐宁夏的脸上都浮出来一抹浅浅的粉色了，他才松开唐宁夏，然后，他拉着唐宁夏往学校门口走。
“喂，顾子寒……”唐宁夏挣扎无力，只能被拉着走。
到了学校门口，顾子寒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唐宁夏说：“七年前，你在这里强吻了我。”
唐宁夏想了想，的确，“然后呢？你要我道歉吗？”
然后，顾子寒低下头来，像七年前唐宁夏吻他那样蛮横地吻了唐宁夏。
她明明那么怕痛，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这个女人甚至拿出了比他还要大的勇气，让医生在自己的小腹上活生生地划了一刀。
“宁夏……”顾子寒吻上了那个刀疤，温柔而又怜惜。
“……”唐宁夏终于明白过来顾子寒为什么时常吻她手上的伤疤，那是……这个男人的愧疚。
“我爱你。”顾子寒忽然说。
“……”唐宁夏的眼角滑下泪水，为什么要在她离开之后才知道爱她呢？
过去半晌，顾子寒再度开始行动，把唐宁夏的空虚填了个满满当当，她满足地“嗯”了一声，猛地翻了个身，把顾子寒压在了身下，像他吻自己那样吻遍他，“我也爱你。”
无论她还会不会和顾子寒在一起，她爱他，永远不变。
顾子寒抱紧身上失而复得的女人，深深地吻……
许久后才云消雨散，唐宁夏靠在顾子寒的怀里，假装已经睡着了，感觉到顾子寒亲了亲她的眉心，不一会，她听到顾子寒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睡着了。
天渐渐地亮了，唐宁夏小心翼翼地从顾子寒的怀抱中脱身，这个男人浅眠，警觉性又高，她必须悄无声息。
花了不少时间才成功，唐宁夏穿上衣服，拿了顾子寒的车钥匙，离开医院。
清晨的S市她这一辈子有幸见过两次，上次是七年前，第二次是现在。
她把车开向了曾经就读的高中，在那里的三年，唐宁夏的人生都是光芒和辉煌，在那里，唐宁夏喜欢上了顾子寒，一步步走向自杀。
七年了，除了她对顾子寒的死心踏地外，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
她已经不能像以前自由出入这所学校。
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人，很严肃地对唐宁夏说：“小姐，就算你开的是豪车，不是我们学校的车和人，也不能随便进出的！”
“我……”唐宁夏想了半天，“我是唐董的女儿。”
“宁夏！”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宁夏往后一看，是周老师。
七年了，周老师也老了不少，唐宁夏笑了笑，跟着他进了学校。
“教书教了二十几年，学生也带过不少了，宁夏，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记忆犹新的学生。”周老师遥想当年，感叹，“前段时间看到消息了，子寒跟你求婚了，还很轰动，我指着报纸跟他们说你们是我学生，跟他们说你当年倒追子寒的事情。……我是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唐宁夏只能笑，如果周老师知道这七年间发生的一切，还会为她终于追到了顾子寒而感到高兴吗？
师生两人叙了会旧，周老师就要去上课了，唐宁夏一个人在学校里乱晃，走到当年经常一个坐着发呆的人工湖边坐了下来，脑海中划过七年前和顾子寒的一幕又一幕。
秋天了，她和顾子寒的第一次约会，好像也是这个时节……
那个时候，她高兴得好像捡到了无价之宝一样，第一次顾子寒却让她在寒风中等了一天才出现，第二次在最后狠狠摔碎了她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到了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亲手毁了他们的婚约。
唐宁夏努力地往好的方面想，比如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唐宁夏不会是今天这样，她也不会有睿睿这么可爱的儿子。
今天的唐宁夏，有一半是顾子寒造就的。
她到英国的第一年，前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适应那边的生活习惯和天气，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这些并不难适应。
然后许慕茹去陪着她，一点一点地唤醒了她所掌握的英文，所以她和当地人的日常交流并没有问题。
然后，在许慕茹的帮助下，她进了一家小工作室当秘书，其实就是个跑腿的呃，晚上去一家咖啡厅兼职，精打细算地攒生活费和学费。
就是那一年，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活。
一年后，她生下了睿睿，花去了大半积蓄，日子也愈加艰难。
所幸的是睿睿很乖很听话，从小就很懂事，从来都不会任性地去要一件东西。她把睿睿放在托儿所，白天都在上课，晚上去做兼职，无论多晚去托儿所接他回家，他都从来不会哭闹。
她大学毕业，睿睿也已经长大了，渐渐地就变成了睿睿照顾她，苦日子也是那个时候才结束。
如果没有那五年的煎熬，唐宁夏不会像现在这样坚不可摧，顽强得比小强还要小强。
所以，其实她也不应该太恨顾子寒。毕竟他给了她睿睿，如果不是睿睿，也许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亲手毁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却又无形中给了她新的希望……
可是，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忘记，忘记顾子寒的冷和狠，还有他的不信任。
医院，病房内。
顾子寒的意识慢慢地恢复清醒的时候，习惯性地要去抱身边的人，可是却捞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唐宁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没有去打唐宁夏的电话，看了眼她换下来的病号服，又发现车钥匙消失不见了，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医院来，然后他去了学校。
她了解唐宁夏，如果她恢复记忆了，肯定先回这个地方。
可是他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所学校，尽管这里举行过很多次同学聚会。
起初他觉得自己是懒得来这种聚会，浪费时间，后来才慢慢明白，这个地方有太多唐宁夏的足迹，他怕来了就会忍不住想起。
就跟七年前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S市一样，不是因为他讨厌唐宁夏讨厌到了那种地步，而是……他害怕这座她生活过的城市，害怕自己抬头低头不经意就想起她的声音和身影。
可惜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到了学校，顾子寒凭着记忆走向人工湖，果然远远就看见了唐宁夏坐在湖边，朝着湖里扔石子。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姿势，就连坐的都是当年的地方。
她果然已经恢复记忆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顾子寒的心脏还是被刺了一下。七年前他有多过分自己知道，唐宁夏……也许真的不会原谅他。
他慢慢地走过去，停在唐宁夏的身后。
唐宁夏很快就感觉到了顾子寒，日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光是从影子来辨认她都能分辨出来那是顾子寒。
她对顾子寒，刻骨铭心到这种地步。
可是，顾子寒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难道她发现她恢复记忆了？
仔细想了想，唐宁夏就释怀了，顾子寒是什么人？有什么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说不定昨天晚上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恢复记忆了。
唐宁夏回头看向顾子寒，现在是白天，她把他看得更加清楚了。和七年前相比，他几乎没什么变化，身上那种疏离稳重的冷漠气质依然，唯一的变化，是他终于承认他爱她。
七年前说出“唐宁夏，你根本不知廉耻，真的很……贱”的人，居然爱上了她……
顾子寒慢慢地靠近唐宁夏，问：“宁夏，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害怕什么吗？”
唐宁夏想也不想就说：“怕我恢复记忆，然后就会恨你？”
顾子寒摇摇头：“是害怕你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他知道，唐宁夏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唐宁夏也许就会不再爱他。
“……”唐宁夏相信顾子寒的话，她也看见顾子寒眼底深深的恐惧，心脏隐隐作疼……
可是，能怎么办呢？七年前顾子寒决定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没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准备，而她，也无法这么快就原谅他。
唐宁夏站起来，“这些年睿睿只问过我一次他爹地是谁，我答不上来，后来他就没再问过。现在他知道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所以先让睿睿跟你住一段时间，照顾好他。过段时间我会把他接回来跟我一起住。”
她其实是在告诉顾子寒，她要离开他了。
说完唐宁夏就想走，顾子寒猛地攥住她的手，“你不能搬走，睿睿需要你。”
“他已经长大了。”唐宁夏一点一点地挣开顾子寒的手，“几天不见我也没什么。”
“……”可是他不能！
就在唐宁夏快要完全挣开顾子寒的手时，顾子寒猛地一用力，把唐宁夏拉入怀中圈住，低下头，衔住了她的双唇。
唐宁夏用力地挣扎，却被顾子寒抱得更紧，好像要这辈子都不松手了一样。
“唔……”没有办法，唐宁夏只能捶打顾子寒的双肩，混蛋，这里可是学校啊，他怎么能这样？
顾子寒仍然无动于衷，过了好久，唐宁夏的脸上都浮出来一抹浅浅的粉色了，他才松开唐宁夏，然后，他拉着唐宁夏往学校门口走。
“喂，顾子寒……”唐宁夏挣扎无力，只能被拉着走。
到了学校门口，顾子寒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唐宁夏说：“七年前，你在这里强吻了我。”
唐宁夏想了想，的确，“然后呢？你要我道歉吗？”
然后，顾子寒低下头来，像七年前唐宁夏吻他那样蛮横地吻了唐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