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什么爱情，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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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沈谊，怀疑季凡，只是为了在贺翘面前炫耀。
那时的沈谊，总是自以为太了解季凡。
那时的他们，有太多没有问出口的话。
人总是在怀疑一个观点是真的时候，从脑海里搜刮出很多符合的、足以佐证的片段，根本想不到还有一大片的由这个观点根本无法解释的片段存在。
季凡拒绝过沈谊很多次。
拒绝与沈谊在人前亲密。
他兄弟示意那么多遍都靠不到沈谊身上的身体。
拒绝在放假时出来和沈谊见面。
沈谊受不了在班里玩无声的暧昧，只会网聊的谈感情，斟酌很久，甚至考虑到季凡的顾虑，邀请了宋情和贺翘，约他出来见面。
他拒绝，又承诺，初三要来学校附近租房，送沈谊上下学。
拒绝与沈谊用大号换情侣qq头像。
季凡甚至为此不惜耗费一个多小时重新申请一个小号，网名“此生此世唯一人”，就为了和沈谊大号用情侣头像。
出于对这段感情的不安，沈谊总想找些办法来验证，他是不是还喜欢自己，他有没有在不断换座中，因为认识更有意思的人而变心。
于是，沈谊在没有征求季凡意见的情况下，在网络上搜罗了很多情侣头像，因为两人都很喜欢追番，所以都是动漫的，然后一股脑给季凡发过去。
“我们用情侣头像好不好？”“1.jpg”“2.jpg”……“8.jpg”
季凡很久没有回复，很久很久，久到沈谊觉得，这是不是季凡另一个逆鳞。
“可以啊”“用小号好不好”“我马上申请一个”
过了一个多小时。
“申好了，***********”
甚至自作主张直接换上那八张图中的一张，申请添加沈谊大号。
沈谊从来没有小号，她从来就是一个号。
沈谊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可以坦坦荡荡用大号，他不可以。
还是点同意，这也是沈谊发图片过后快8个小时的唯一一个qq操作了。
但沈谊没有换qq头像。
这本身就是沈谊寻求安全感的自救举动，让沈谊大号和季凡只加了自己大号、沈谊和贺翘三个号的小号换情侣头像，沈谊做不到。
沈谊也很想问，贺翘为什么这么重要，为什么哪都有他，为什么我们的事，我们聊得那么私密的事，你也要告诉他，那些是沈谊谁都没有说过的，只对季凡一个人说过的。
让沈谊崩溃的是，不止贺翘，还有他的很多兄弟。
沈谊心里很乱，找不到答案，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季凡，所以这几天态度一直比较冷淡。
结果，他兄弟一个一个来找沈谊谈话，一副季凡代言人的模样，对他们之间的事仿佛看的很透彻。
季凡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的出现，才是压倒沈谊的稻草。
所以，他们，都知道，是吗？
沈谊到底是和谁，在，相互喜欢啊。
沈谊认为他们至少算很亲密的好朋友了，这些诚恳的交往历程都要通通汇报给他所谓兄弟去做谈资吗，凭什么啊！
后来，沈谊越来越少地在qq和季凡发消息，就算发，也什么想法都说不出口了。
沈谊淡了，是心死地淡，而季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继续生活。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到沈谊都觉得，其实他们本来就该是这种状态。
毕竟，只是相互喜欢而已。
有天深夜，她看到刘慧在空间给她留言，大意是，你爱的人没给你身份。
刘慧是现在季凡坐了很久的同桌，沈谊常常能看到季凡给刘慧讲题。
沈谊不会怀疑刘慧和季凡，但是，刘慧都看出来了啊。
从此，沈谊释怀了，沈谊相信了一个结论，他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
沈谊不再去关注季凡的一切，就像他从来都只是自己的普通同学。
一天，沈谊胃疼了一上午，在放学时缓缓收包准备离开，班里走的很快，只剩季凡还有他几个兄弟，沈谊现在看到他们就只想呕吐，直接路过，结果他兄弟喊住自己，“季凡胃疼。”
沈谊只冷冷看了说话那人一眼，直接出门了。
原来，心态变了，人会有这么大变化啊，以前的沈谊会怎么做呢。
一天，大课间推行跳绳，在结束返回教室的路上，贺翘和季凡不远不近跟在沈谊身后，跟了好一会，贺翘说，“季凡刚刚摔了。”沈谊只是拉着宋情加速往教室走去。
一天，午休，季凡给身体发消息，99+，全是“在吗”。
沈谊从第一句就盯着对话框，一直看它弹消息到快上学，没回复。
季凡从来不理解，沈谊在意的，是他身边永远跟着他兄弟，她想要的是两个人的私密空间，他所有在班级里的大胆，都是他兄弟代劳，他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兄弟先走，自己一个人来找自己啊。
沈谊在意的，是他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举动，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
为什么，所有关键时刻都是沈谊主动，为什么做了一次主动的人，以后就要永远做主动那个人呢？
沈谊困在这些情绪里，每天行尸走肉地上课，窗外的风景也不那么美好了。
最近迷上了上地理课，地理老师，也算老人了，但声音好听板书好看。
沈谊听得很认真，也开始认真看书、学习。
沈谊也开始认识新同学，身后皮肤白嫩，但长相有点奇怪，不算好看的男生，方翼。
第一次注意到他，却是在前后桌很久某一天，一支笔轻轻戳戳自己的后背。
沈谊很意外，她此前丰富的、被人包围的生活，甚至让她忘了，她还有个后桌，于是转身，第一次打量他，他是想问自己问题，数学题，沈谊做过，恰好做对了。
沈谊看了他写的过程，明白他的思路，告诉他从某一步开始可以换个角度，也提供了自己的另一种解题思路，男生很感谢，男生的声音很好听。
后来男生又经常问自己问题，也包括其他学科的，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因为沈谊喜欢地理，那段时间经常研究地理，还在月考前给地理押题了，当时沈谊压的时候就觉得一定会考，于是马上把书给他看指着这个地方说，这个一定会考，背下来肯定有用，也不管男生答应没答应就从男生书桌上抽出地理课本，给他折起来。
后来果然考了，沈谊在考场激动得要跳起来，是大题，分最高的一题，一点不难，背过一定满分差不离了。
拿到试卷沈谊就开始嘚瑟，把周围一圈学霸的卷子扯过来一看，最后一题才3分、4.5分，就得意的要命。
学霸们都不服气，纷纷要看沈谊，沈谊狠狠秀一把，13.5，哈哈哈哈，这下他们服气了，不过还是有质疑，“有本事给我看地理总分。”沈谊当即拿过自己试卷就跑。
其实，沈谊地理一直是出奇地差，因为一直当地理课和生物课是水课，老师都不管，所以都用来做作业了。
有回，在地理课上抄语文老太听写纸的罚抄，因为真的太多了，沈谊本来盖在课本下的罚抄姿势太不舒服了，又看老师没管，就把纸拿出来，抄得风生水起，笔就没停过，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伴着班里吵闹说话声作配乐，沈谊自在得不得了。
不一会吵闹声停了，变得很安静，沈谊还不习惯了，不过没关系，要加油抄抄抄哇。
突然一只手缓缓扯过沈谊的纸，沈谊不小心划了一长条黑印，生气地抬头，才发现是地理老师，“字写的不错啊，看来语文要学好需要抄，你语文抄得这么好，也给我抄一份地理吧。”
说着放下沈谊的抄写纸，翻开沈谊闭合的崭新的放在桌面当抄写纸垫子的地理书，越翻眉头皱得越深，而后完全舒展开，“我们学到第十一章，你就抄前十章吧，不用原文抄，抄重要内容，最好结合自己的理解，好吧？”沈谊连连点头，“好。”老师便让沈谊坐下了。
沈谊连忙低声问同桌，“老师什么时候来的，看我写多久了。”
同桌一副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沈谊，“很久。”
沈谊尴尬地转回身，摸摸崭新地理课本上密密麻麻各种汉字印上去的不忍直视的入木三分的痕迹，又翻开崭新的内页，悄悄移到第十一章，罚抄是抄不了的，但是超级无敌感谢老师没有收走自己一节课努力的成果，虽然老师用那么温文尔雅的姿态和温柔的声音说着那么残忍，不，是为沈谊好的话。
沈谊真的很认真研究了地理课本，把前十章按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份笔记，并且经过这份整理，沈谊发现，地理原来这么有意思，甚至都停不下来，想把整本书整理完。
沈谊当天回去就完成了笔记，等到几天后的地理课上，一直放在桌子左上角，却发现老师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沈谊在下课后一直跟着老师跑到楼下，才把笔记交给他，老师表情很错愕，好像根本不记得还有沈谊这么个人，经过沈谊自我介绍及说明这趟来的目的，再翻反笔记才记起，“笔记不错，以后好好学啊。”
没想到，就这么记住沈谊了，还在月考后特意来沈谊桌前看沈谊的卷子，发现才12分总分，吓掉大眼，然后按卷子上的姓名对照手里的成绩表，“你这，地理这么点分，还能第五啊。”说着放下沈谊的试卷。
那时的沈谊，怀疑季凡，只是为了在贺翘面前炫耀。
那时的沈谊，总是自以为太了解季凡。
那时的他们，有太多没有问出口的话。
人总是在怀疑一个观点是真的时候，从脑海里搜刮出很多符合的、足以佐证的片段，根本想不到还有一大片的由这个观点根本无法解释的片段存在。
季凡拒绝过沈谊很多次。
拒绝与沈谊在人前亲密。
他兄弟示意那么多遍都靠不到沈谊身上的身体。
拒绝在放假时出来和沈谊见面。
沈谊受不了在班里玩无声的暧昧，只会网聊的谈感情，斟酌很久，甚至考虑到季凡的顾虑，邀请了宋情和贺翘，约他出来见面。
他拒绝，又承诺，初三要来学校附近租房，送沈谊上下学。
拒绝与沈谊用大号换情侣qq头像。
季凡甚至为此不惜耗费一个多小时重新申请一个小号，网名“此生此世唯一人”，就为了和沈谊大号用情侣头像。
出于对这段感情的不安，沈谊总想找些办法来验证，他是不是还喜欢自己，他有没有在不断换座中，因为认识更有意思的人而变心。
于是，沈谊在没有征求季凡意见的情况下，在网络上搜罗了很多情侣头像，因为两人都很喜欢追番，所以都是动漫的，然后一股脑给季凡发过去。
“我们用情侣头像好不好？”“1.jpg”“2.jpg”……“8.jpg”
季凡很久没有回复，很久很久，久到沈谊觉得，这是不是季凡另一个逆鳞。
“可以啊”“用小号好不好”“我马上申请一个”
过了一个多小时。
“申好了，***********”
甚至自作主张直接换上那八张图中的一张，申请添加沈谊大号。
沈谊从来没有小号，她从来就是一个号。
沈谊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可以坦坦荡荡用大号，他不可以。
还是点同意，这也是沈谊发图片过后快8个小时的唯一一个qq操作了。
但沈谊没有换qq头像。
这本身就是沈谊寻求安全感的自救举动，让沈谊大号和季凡只加了自己大号、沈谊和贺翘三个号的小号换情侣头像，沈谊做不到。
沈谊也很想问，贺翘为什么这么重要，为什么哪都有他，为什么我们的事，我们聊得那么私密的事，你也要告诉他，那些是沈谊谁都没有说过的，只对季凡一个人说过的。
让沈谊崩溃的是，不止贺翘，还有他的很多兄弟。
沈谊心里很乱，找不到答案，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季凡，所以这几天态度一直比较冷淡。
结果，他兄弟一个一个来找沈谊谈话，一副季凡代言人的模样，对他们之间的事仿佛看的很透彻。
季凡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的出现，才是压倒沈谊的稻草。
所以，他们，都知道，是吗？
沈谊到底是和谁，在，相互喜欢啊。
沈谊认为他们至少算很亲密的好朋友了，这些诚恳的交往历程都要通通汇报给他所谓兄弟去做谈资吗，凭什么啊！
后来，沈谊越来越少地在qq和季凡发消息，就算发，也什么想法都说不出口了。
沈谊淡了，是心死地淡，而季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继续生活。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到沈谊都觉得，其实他们本来就该是这种状态。
毕竟，只是相互喜欢而已。
有天深夜，她看到刘慧在空间给她留言，大意是，你爱的人没给你身份。
刘慧是现在季凡坐了很久的同桌，沈谊常常能看到季凡给刘慧讲题。
沈谊不会怀疑刘慧和季凡，但是，刘慧都看出来了啊。
从此，沈谊释怀了，沈谊相信了一个结论，他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
沈谊不再去关注季凡的一切，就像他从来都只是自己的普通同学。
一天，沈谊胃疼了一上午，在放学时缓缓收包准备离开，班里走的很快，只剩季凡还有他几个兄弟，沈谊现在看到他们就只想呕吐，直接路过，结果他兄弟喊住自己，“季凡胃疼。”
沈谊只冷冷看了说话那人一眼，直接出门了。
原来，心态变了，人会有这么大变化啊，以前的沈谊会怎么做呢。
一天，大课间推行跳绳，在结束返回教室的路上，贺翘和季凡不远不近跟在沈谊身后，跟了好一会，贺翘说，“季凡刚刚摔了。”沈谊只是拉着宋情加速往教室走去。
一天，午休，季凡给身体发消息，99+，全是“在吗”。
沈谊从第一句就盯着对话框，一直看它弹消息到快上学，没回复。
季凡从来不理解，沈谊在意的，是他身边永远跟着他兄弟，她想要的是两个人的私密空间，他所有在班级里的大胆，都是他兄弟代劳，他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兄弟先走，自己一个人来找自己啊。
沈谊在意的，是他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举动，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
为什么，所有关键时刻都是沈谊主动，为什么做了一次主动的人，以后就要永远做主动那个人呢？
沈谊困在这些情绪里，每天行尸走肉地上课，窗外的风景也不那么美好了。
最近迷上了上地理课，地理老师，也算老人了，但声音好听板书好看。
沈谊听得很认真，也开始认真看书、学习。
沈谊也开始认识新同学，身后皮肤白嫩，但长相有点奇怪，不算好看的男生，方翼。
第一次注意到他，却是在前后桌很久某一天，一支笔轻轻戳戳自己的后背。
沈谊很意外，她此前丰富的、被人包围的生活，甚至让她忘了，她还有个后桌，于是转身，第一次打量他，他是想问自己问题，数学题，沈谊做过，恰好做对了。
沈谊看了他写的过程，明白他的思路，告诉他从某一步开始可以换个角度，也提供了自己的另一种解题思路，男生很感谢，男生的声音很好听。
后来男生又经常问自己问题，也包括其他学科的，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因为沈谊喜欢地理，那段时间经常研究地理，还在月考前给地理押题了，当时沈谊压的时候就觉得一定会考，于是马上把书给他看指着这个地方说，这个一定会考，背下来肯定有用，也不管男生答应没答应就从男生书桌上抽出地理课本，给他折起来。
后来果然考了，沈谊在考场激动得要跳起来，是大题，分最高的一题，一点不难，背过一定满分差不离了。
拿到试卷沈谊就开始嘚瑟，把周围一圈学霸的卷子扯过来一看，最后一题才3分、4.5分，就得意的要命。
学霸们都不服气，纷纷要看沈谊，沈谊狠狠秀一把，13.5，哈哈哈哈，这下他们服气了，不过还是有质疑，“有本事给我看地理总分。”沈谊当即拿过自己试卷就跑。
其实，沈谊地理一直是出奇地差，因为一直当地理课和生物课是水课，老师都不管，所以都用来做作业了。
有回，在地理课上抄语文老太听写纸的罚抄，因为真的太多了，沈谊本来盖在课本下的罚抄姿势太不舒服了，又看老师没管，就把纸拿出来，抄得风生水起，笔就没停过，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伴着班里吵闹说话声作配乐，沈谊自在得不得了。
不一会吵闹声停了，变得很安静，沈谊还不习惯了，不过没关系，要加油抄抄抄哇。
突然一只手缓缓扯过沈谊的纸，沈谊不小心划了一长条黑印，生气地抬头，才发现是地理老师，“字写的不错啊，看来语文要学好需要抄，你语文抄得这么好，也给我抄一份地理吧。”
说着放下沈谊的抄写纸，翻开沈谊闭合的崭新的放在桌面当抄写纸垫子的地理书，越翻眉头皱得越深，而后完全舒展开，“我们学到第十一章，你就抄前十章吧，不用原文抄，抄重要内容，最好结合自己的理解，好吧？”沈谊连连点头，“好。”老师便让沈谊坐下了。
沈谊连忙低声问同桌，“老师什么时候来的，看我写多久了。”
同桌一副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沈谊，“很久。”
沈谊尴尬地转回身，摸摸崭新地理课本上密密麻麻各种汉字印上去的不忍直视的入木三分的痕迹，又翻开崭新的内页，悄悄移到第十一章，罚抄是抄不了的，但是超级无敌感谢老师没有收走自己一节课努力的成果，虽然老师用那么温文尔雅的姿态和温柔的声音说着那么残忍，不，是为沈谊好的话。
沈谊真的很认真研究了地理课本，把前十章按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份笔记，并且经过这份整理，沈谊发现，地理原来这么有意思，甚至都停不下来，想把整本书整理完。
沈谊当天回去就完成了笔记，等到几天后的地理课上，一直放在桌子左上角，却发现老师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沈谊在下课后一直跟着老师跑到楼下，才把笔记交给他，老师表情很错愕，好像根本不记得还有沈谊这么个人，经过沈谊自我介绍及说明这趟来的目的，再翻反笔记才记起，“笔记不错，以后好好学啊。”
没想到，就这么记住沈谊了，还在月考后特意来沈谊桌前看沈谊的卷子，发现才12分总分，吓掉大眼，然后按卷子上的姓名对照手里的成绩表，“你这，地理这么点分，还能第五啊。”说着放下沈谊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