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皇兄不好当 > 第40章 辛师父乃奇人

第40章 辛师父乃奇人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听辛羑讲了阴阳和合。

    大致意思就是一男的一女的结婚生孩子就叫阴阳和合,我跟谢慕虽然也是一男一女,但谢慕是我阿兄,所以我不许他结婚,一定要他跟我好,那就叫阴阳不合。

    我问,要阴阳不合会怎么样,辛羑说,阴阳不合会憋死人啊,就像人要吃喝拉撒,你硬是不让吃喝拉撒,那必然会憋死人。

    我又问,怎么合,辛羑说,被窝里合,想怎么合怎么合,不用人教,自然就会。

    我说我不会啊,辛羑说,男人会就成了。

    我后来很久才明白一件事就是辛羑实在不是个好和尚,出家人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温文尔雅言笑款款但嘴里出来的没一句老实话,正经的表情说的其实是很不正经的东西。

    但他自己还并不羞耻,说起来连个磕巴都不打。

    我知道后,实在不能理解,他在寺庙里多年都干了什么。

    我准备找谢慕研究一下阴阳和合。

    谢慕说:“你都整天听谁讲这些的?”

    我说:“辛师父讲的。”

    谢慕道:“那你就听他讲吧,我反正没本事教你。”

    我摇了摇谢慕手:“你别娶妻了,真的,我不许的,没人比我喜欢你的,你跟我好吧,我也跟你一个被窝睡觉,我不要你跟别人生孩子了,等我长大了我给你生。”

    谢慕温柔的摸摸我头笑了:“说什么傻话。”

    我说:“你等我长大。”

    谢慕声音懒懒,漫不经心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你怕你活到一百岁都长不大。”

    我说:“我懂的,阿兄,你不要以为我不懂。”

    谢慕奇道:“你懂什么?”

    我搂住谢慕脖子上说:“我不想你娶妻,我也不想嫁人,我想跟你过。”

    谢慕道:“你不是喜欢那位辛师父吗,见到人家就发癫。”

    我说:“那不一样,我只是喜欢他。”

    但我对谢慕不只是喜欢,谢慕如同这世上的我自己,他活着,我才能活着,他的命就是我的命,他的呼吸就是我的呼吸,我是不能没有他的。

    谢慕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喜不喜欢都没用,哪有得你选,老老实实呆着吧。”

    谢慕并不和我谈论这个问题,三言两语转到别处,说起下个月的牡丹花会。

    辛羑又开始来看我,他是二皇子赵轸的师父,但看起来他跟赵轸并不亲密,也没听他说起过任何二皇子的事,倒是时常提起赵免,看来他名义是是教赵轸的,实际上是赵免的人。

    我病好了些,能出门无碍。

    谢慕不在的时候,我并不在云阳殿呆,而是带着阿西去辛羑的小院,辛羑身边并没有太监,只有两个小童子端茶倒水,负责扫洒,应该是他从宫外带进来的人。

    辛羑热衷于教我读书,学点东西,弹琴,画画,写字,什么都行。

    他貌似很看不上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吃了睡睡了吃,试图让我干点正事。

    辛羑教我弹琴。

    谢慕也擅琴,但辛羑跟谢慕的琴声是很不同的。

    谢慕的琴声很静,十分平和幽寂,听的人想上山出家,而辛羑的琴声也平和,平和中隐现锐利,锐利却并不突兀,急而不乱,繁而不杂,忽高忽低,引得人心随神往,不能自主,一曲终了,骤然落下,魂魄大震。

    我问:“这曲子叫什么?”

    辛羑道:“落花流水。”

    辛羑教我弹这支曲子,我其实会弹琴,跟着谢慕在一块,时常看他弄,不至于全然不会。

    只是辛羑的气息就在身后,我背上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那股淡淡带了温度的竹木清气,总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时不时回头望辛羑,想看看哪里不对劲,辛羑却已经直起了身,收回手。

    “自己来。”

    我迷糊了一下,回过神来,说:“哦。”

    我问:“青妩弹得那个是什么曲子?”

    我曾经被青妩的琴音所摄,但至今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不知道是她弹的曲调的诡异还是她的琴有什么机关。

    辛羑道:“她的琴叫灵引,那支曲子叫入骰,只有灵引,没有入骰的曲谱不行,有入骰的曲谱,没有灵引也不成,你别指望了,我听说那琴和琴谱当初被灵引氏所焚毁,没想到却还在世间。”

    辛羑说的该是江湖上的事,我听的并不明白,不过辛羑又道:

    “你知道为何她的琴音对你阿兄无用?”

    我摇头说不知,辛羑笑道:“他比你心正,心不动,不过一点幻术,能奈人何?”

    我既没杀人放火,也没投毒下药,不知怎么就给他得出个心不正的结论。

    我发现辛羑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全才加奇才,能搞音乐,什么乐器都能来,尤其擅琴,箫管,书画皆绝,习剑术,棋艺,医药,兵法谋略,甚而出身佛门,颇谙言意有无之辩。

    这么个人,难怪他不将赵轸放在眼里,平日赵免都敬他三分,平日里以字相称。

    辛羑的字唤作子阑,那口气颇为亲切。

    我是到辛羑书房里,看到满架堆得比我人还高的一室书感到了震撼,随手去翻捡,十本书有有九本我都看不懂,但我又不想显得很没素养,便假装翻来翻去。

    辛羑在一旁瞧见,笑着过来:“你可以看点别的,这是医书,看起来枯燥的。”

    我问:“别的有什么?”

    我边翻书边问辛羑,他便耐心同我讲解,大致是一些奇谈杂著,虽然我对他讲的书不感兴趣,但我对同他说话很有兴趣,所以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不知所云。

    我翻到一本杂疫经,想起之前辛羑说的话,问:“你学医,是因为你自己有病吗?”

    辛羑道:“嗯,师父擅长医术,我是因病才寄居寺中,因而对医书注意多些。”

    我问辛羑到底是什么病,他也说不知道,我严重怀疑他是给那位算命的老师傅坑了,我这么跟辛羑说,辛羑笑:“也没什么不好,我家里人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离开了反而自在。”

    辛羑要找一份曲谱,忘了放在何处,我认不得那东西,帮不上忙,就在书架间四处晃悠,随便瞅着什么东西翻看,于是最后我翻着了一本图册。

    画上一男一女,花前月下,轻解罗衫,赤身*,鸳鸯相抱,一幕幕演示过来,那情境我也分明熟悉,在赵免跟前看了不少。

    我再翻找了一下,没了,就这一册,其余的有几幅小小的山水花鸟图册。

    我叫道:“辛师父。”

    辛羑手里握着一卷泛黄的纸,边低腰排查书架,边往我这边过来,走近了,见我呆愣这,他侧头瞧了一眼我手上的册子,顿时笑了,道:“放着吧,没什么意思的东西。”

    我问:“这就是你说的阴阳和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辛羑道:“还是有些不同的,我说的是广义,这画的是狭义,不过实质也差不多。”

    我说:“我懂了,皇帝陛下每天都在阴阳和合。”

    辛羑顿住了笑,伸了手在我脸侧似乎要摸,但又没摸,微蜷了五指又收回去。

    “别说这种话,小姑娘家的。”

    辛羑将我手中的画册收回去,放回架子,我追问道:“你不是不娶妻吗?”

    辛羑在前,我紧跟着,他行动极快,走路的时候衣袂带起风动,有些仙气飘飘,我抓着他一只袖子,仍有些跟不上他,辛羑回头拉起我手,我问道:“你不是不娶妻吗?”

    辛羑道:“以前画的,给我一个书坊做生意的朋友画的册子,印出来不错,便留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