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把你的女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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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上杉君，我这老家伙居然这么没用，让你看笑话了。”
四宫雁庵和上杉修端坐在茶桌前，老爷子本想着亲自给客人倒一杯茶，表示亲近的，结果颤颤巍巍的手撒了一桌子水，好心办了坏事。
“没事的伯父，您哪里算得上老了，看您精神的样子，比我家的老头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急忙反应过来的上杉修，拿过桌子旁边的毛巾开始擦拭残留的茶水，结果还没擦上几下，就被身边的仆人夺了过去。
作为四宫家的客人和上杉家的少主，底下的人可不敢让身份这么尊贵的人抢了他们下人该做的工作，不然会被训斥的。
“哈哈，上杉君有些日子不见，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都快有些认不出你了。”
重新整理好的桌面，两人身前各自摆好了一杯热茶，这一次那些仆人可不敢让四宫雁庵倒茶了，免得再洒得到处都是。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怎么变。”
“咳咳，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得很。”
四宫雁庵捂住嘴巴咳嗽了几下，老化的双手像长满结疤的老树根，手背上青筋突暴，关节粗大，手掌上的纹路像刀刻的一般。
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向全白的方向发展了，脸上的皮肤缺少水分、沟壑纵横，像霜打了的枯叶似的一张饱经风霜的皱巴巴的脸。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应该不单是想要陪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四宫雁庵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冒出的热气，喝下一口茶水润了润桑子。
“嘿嘿，真不愧是伯父您，就知道瞒不住您的。”
上杉修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一根黑色圆筒。
四宫雁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上杉修手里的画筒。
“这是我以前偶然收集到的一幅古画，知道伯父您对这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所以特意送给您当礼物的。”
“哦，是嘛，能够让上杉君看得上眼的画，肯定不一般啊。”
“您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令您满意。”
四宫雁庵笑呵呵地接过上杉修递过来的圆筒，摆在桌上，对着两端轻轻一扭，画筒应声弹开。
“这······这是······”
展现在四宫雁庵面前的这幅画作，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画中第一眼看去，便是那无垠的麦田。
风吹不息，麦浪如潮，涌动的麦田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而在这金色的海洋里，上百名农夫正忙着收割沉甸甸的麦子，他们努力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好半天才从麦浪里站直腰，享受风的凉爽。
收获的季节总是令人愉悦，四宫雁庵甚至可以看清农夫脸庞上的汗水和眼中的喜悦，这份喜悦伴风而来，一直吹进了他的心里。
岸边水声潺潺，两岸的麦田已变成了金黄色，蔚蓝的天空缀着朵朵白云，成群的牛羊在山谷中嚼着牧草，而繁荣安详的小村庄就在道路的尽头。
“这究竟是哪位大师的画作，这真是太美了、太震撼了。”
四宫雁庵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想要触摸一下这盛大的景象，却又害怕损坏玷污了这幅传世佳作。
听到四宫老爷子的询问，上杉修内心窃喜，心想对方上钩了。
“伯父，这您可就猜错了，这个不是哪位大师的作品，而是出自一个普通的农妇之手。”
“哦？愿闻其详。”
没想到和自己的猜测不同，四宫雁庵眼里的兴趣更浓了。
“这画的作者名为夏姬，具体真名已不可考证，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位在农田中辛苦劳作的妇女，在收割麦子、抬头休息的时候，竟被这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的美景给迷住了。”
上杉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激动的农妇想要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但是她大字不识一个，便只好通过绘画的方式，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感悟。”
四宫雁庵听得入神，一时间忘了喝茶，只是愣愣的盯着手中的画。
“然而，即便是最简单的涂鸦，也不是她一个从未拿起过笔的人可以完成的，但是，这位名为夏姬的女人仍然没有放弃，终于在经历了七次失败后，在第八次的创作中，她终于画出了符合自己当时看到的那副美景。”
上杉修敲了敲桌子，把沉醉在画中的四宫雁庵给拉了回来。
“因此，人们称这个故事为‘夏姬八画’，而这幅《割麦图》也在几经波折后，来到了我的手里。”
“好啊，真是太好啦！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啊。”
四宫雁庵被这感人的故事深深吸引，在上杉修讲述完名画的来龙去脉后，不禁拍手叫好。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手里的画，然后交给了身边的仆人，这幅《割麦图》他会珍重地收藏起来，不仅是为了这画上的美景，更为了这幅画背后精彩曲折的故事。
“伯父您喜欢就好，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请您准许。”
“哈哈哈哈，上杉，放心大胆的说，你有什么我要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四宫雁庵现在的心情大好，收获了一幅贴合心意的古画，虽然不是名家画作，但是他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很感谢上杉修能有如此诚心。
见到四宫雁庵这样大气的模样，上杉修反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我想和您的女儿四宫辉夜见个面，请您允许。”
“辉夜？”
四宫雁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现在还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上杉修如此大费周折，就为了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看到自家主人懵逼的样子，身边的仆人迅速贴了上去，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着上杉修和四宫辉夜两人之间的事情。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宫雁庵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意识到了，这位上杉家的大少爷明显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啊。
“上杉君，你今天来找辉夜，不会是想带她去看烟火大会吧。”
四宫雁庵露出和善的笑容，一边招呼着手下端茶倒水，一边对上杉修问道。
“没错，四宫伯父，这是我放假之前就答应辉夜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食言的。”
上杉修直视着四宫雁庵的眼睛，一脸正气，面不改色地说道。
两个人对视几秒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四宫雁庵率先发言道。
“是这样啊，上杉，你能告诉我，你对辉夜是什么感觉吗？”
四宫雁庵一说这话，上杉修心里打起了小鼓，他知道，这是考验来了。
“伯父，我对辉夜她绝对是认真的，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上杉修一脸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滴汗珠，看着就像面试时急着向考核官证明自己的应聘生一样。
“先别着急说出口，我想问问，上杉家，具体是什么态度。”
“这您放心，父亲一向是支持我的决定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如此冒昧前来拜访。”
原来如此，这小子刚开始一来就没安好心，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四宫雁庵低下脑袋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理四宫辉夜和上杉修之间的关系。
按理来说，门当户对的上杉修和四宫辉夜，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话，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才对，但是现实中要考虑的还要更多。
四宫财团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最看重的便是家族的继承与延续，如果四宫辉夜嫁给上杉修的话，看她那副对上杉修言听计从的样子，那四宫家还有什么前途与未来。
难道要看着上杉修一步步蚕食自己辛苦经营的势力，难道要四宫家像早坂家、四条家一样，卑微地成为上杉家的棋子吗。
四宫雁庵还在脑子里思考着两个家族结合的利与弊，却没有发现对面的上杉修早已换了一副面孔，连身边的仆人何时走出了房间都没有意识到。
几分钟后，四宫雁庵抬起了脑袋，他在心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拒绝上杉修的请求比较好，毕竟四宫辉夜对于四宫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可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偶。
“上杉君，我······”
四宫雁庵只看得眼前闪过一丝白光，他的意识便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大脑里的眩晕感不断袭来，双眼迷离失去了高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伯父，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上杉修的眼底刚好收起那抹银白色的光芒，他平静地等待着对方回答的最后结果。
“我······我说······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绝······绝对没问题。”
四宫雁庵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眼睛里同样浮现出一道银白色的光点。
“真是不好意思，上杉君，我这老家伙居然这么没用，让你看笑话了。”
四宫雁庵和上杉修端坐在茶桌前，老爷子本想着亲自给客人倒一杯茶，表示亲近的，结果颤颤巍巍的手撒了一桌子水，好心办了坏事。
“没事的伯父，您哪里算得上老了，看您精神的样子，比我家的老头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急忙反应过来的上杉修，拿过桌子旁边的毛巾开始擦拭残留的茶水，结果还没擦上几下，就被身边的仆人夺了过去。
作为四宫家的客人和上杉家的少主，底下的人可不敢让身份这么尊贵的人抢了他们下人该做的工作，不然会被训斥的。
“哈哈，上杉君有些日子不见，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都快有些认不出你了。”
重新整理好的桌面，两人身前各自摆好了一杯热茶，这一次那些仆人可不敢让四宫雁庵倒茶了，免得再洒得到处都是。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怎么变。”
“咳咳，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得很。”
四宫雁庵捂住嘴巴咳嗽了几下，老化的双手像长满结疤的老树根，手背上青筋突暴，关节粗大，手掌上的纹路像刀刻的一般。
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向全白的方向发展了，脸上的皮肤缺少水分、沟壑纵横，像霜打了的枯叶似的一张饱经风霜的皱巴巴的脸。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应该不单是想要陪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四宫雁庵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冒出的热气，喝下一口茶水润了润桑子。
“嘿嘿，真不愧是伯父您，就知道瞒不住您的。”
上杉修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一根黑色圆筒。
四宫雁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上杉修手里的画筒。
“这是我以前偶然收集到的一幅古画，知道伯父您对这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所以特意送给您当礼物的。”
“哦，是嘛，能够让上杉君看得上眼的画，肯定不一般啊。”
“您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令您满意。”
四宫雁庵笑呵呵地接过上杉修递过来的圆筒，摆在桌上，对着两端轻轻一扭，画筒应声弹开。
“这······这是······”
展现在四宫雁庵面前的这幅画作，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画中第一眼看去，便是那无垠的麦田。
风吹不息，麦浪如潮，涌动的麦田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而在这金色的海洋里，上百名农夫正忙着收割沉甸甸的麦子，他们努力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好半天才从麦浪里站直腰，享受风的凉爽。
收获的季节总是令人愉悦，四宫雁庵甚至可以看清农夫脸庞上的汗水和眼中的喜悦，这份喜悦伴风而来，一直吹进了他的心里。
岸边水声潺潺，两岸的麦田已变成了金黄色，蔚蓝的天空缀着朵朵白云，成群的牛羊在山谷中嚼着牧草，而繁荣安详的小村庄就在道路的尽头。
“这究竟是哪位大师的画作，这真是太美了、太震撼了。”
四宫雁庵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想要触摸一下这盛大的景象，却又害怕损坏玷污了这幅传世佳作。
听到四宫老爷子的询问，上杉修内心窃喜，心想对方上钩了。
“伯父，这您可就猜错了，这个不是哪位大师的作品，而是出自一个普通的农妇之手。”
“哦？愿闻其详。”
没想到和自己的猜测不同，四宫雁庵眼里的兴趣更浓了。
“这画的作者名为夏姬，具体真名已不可考证，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位在农田中辛苦劳作的妇女，在收割麦子、抬头休息的时候，竟被这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的美景给迷住了。”
上杉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激动的农妇想要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但是她大字不识一个，便只好通过绘画的方式，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感悟。”
四宫雁庵听得入神，一时间忘了喝茶，只是愣愣的盯着手中的画。
“然而，即便是最简单的涂鸦，也不是她一个从未拿起过笔的人可以完成的，但是，这位名为夏姬的女人仍然没有放弃，终于在经历了七次失败后，在第八次的创作中，她终于画出了符合自己当时看到的那副美景。”
上杉修敲了敲桌子，把沉醉在画中的四宫雁庵给拉了回来。
“因此，人们称这个故事为‘夏姬八画’，而这幅《割麦图》也在几经波折后，来到了我的手里。”
“好啊，真是太好啦！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啊。”
四宫雁庵被这感人的故事深深吸引，在上杉修讲述完名画的来龙去脉后，不禁拍手叫好。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手里的画，然后交给了身边的仆人，这幅《割麦图》他会珍重地收藏起来，不仅是为了这画上的美景，更为了这幅画背后精彩曲折的故事。
“伯父您喜欢就好，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请您准许。”
“哈哈哈哈，上杉，放心大胆的说，你有什么我要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四宫雁庵现在的心情大好，收获了一幅贴合心意的古画，虽然不是名家画作，但是他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很感谢上杉修能有如此诚心。
见到四宫雁庵这样大气的模样，上杉修反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我想和您的女儿四宫辉夜见个面，请您允许。”
“辉夜？”
四宫雁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现在还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上杉修如此大费周折，就为了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看到自家主人懵逼的样子，身边的仆人迅速贴了上去，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着上杉修和四宫辉夜两人之间的事情。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宫雁庵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意识到了，这位上杉家的大少爷明显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啊。
“上杉君，你今天来找辉夜，不会是想带她去看烟火大会吧。”
四宫雁庵露出和善的笑容，一边招呼着手下端茶倒水，一边对上杉修问道。
“没错，四宫伯父，这是我放假之前就答应辉夜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食言的。”
上杉修直视着四宫雁庵的眼睛，一脸正气，面不改色地说道。
两个人对视几秒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四宫雁庵率先发言道。
“是这样啊，上杉，你能告诉我，你对辉夜是什么感觉吗？”
四宫雁庵一说这话，上杉修心里打起了小鼓，他知道，这是考验来了。
“伯父，我对辉夜她绝对是认真的，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上杉修一脸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滴汗珠，看着就像面试时急着向考核官证明自己的应聘生一样。
“先别着急说出口，我想问问，上杉家，具体是什么态度。”
“这您放心，父亲一向是支持我的决定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如此冒昧前来拜访。”
原来如此，这小子刚开始一来就没安好心，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四宫雁庵低下脑袋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理四宫辉夜和上杉修之间的关系。
按理来说，门当户对的上杉修和四宫辉夜，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话，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才对，但是现实中要考虑的还要更多。
四宫财团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最看重的便是家族的继承与延续，如果四宫辉夜嫁给上杉修的话，看她那副对上杉修言听计从的样子，那四宫家还有什么前途与未来。
难道要看着上杉修一步步蚕食自己辛苦经营的势力，难道要四宫家像早坂家、四条家一样，卑微地成为上杉家的棋子吗。
四宫雁庵还在脑子里思考着两个家族结合的利与弊，却没有发现对面的上杉修早已换了一副面孔，连身边的仆人何时走出了房间都没有意识到。
几分钟后，四宫雁庵抬起了脑袋，他在心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拒绝上杉修的请求比较好，毕竟四宫辉夜对于四宫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可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偶。
“上杉君，我······”
四宫雁庵只看得眼前闪过一丝白光，他的意识便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大脑里的眩晕感不断袭来，双眼迷离失去了高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伯父，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上杉修的眼底刚好收起那抹银白色的光芒，他平静地等待着对方回答的最后结果。
“我······我说······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绝······绝对没问题。”
四宫雁庵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眼睛里同样浮现出一道银白色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