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中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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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没见过姐姐的两个女儿?”长姐伸手给江雪整理发丝,她温柔含笑:“一个五岁,一个如今三岁,雪儿可要见见?”

    徐令仪点头,上辈子她也是在这一次宴会上,见过长姐的两个女儿。

    她们不像是伯府的小姐,反而胆小瘦弱的像丫鬟。

    江雪再次看到她们,她们还是同前世一般,畏畏缩缩躲在长姐身后。

    看到她们,江雪仿佛看到了她和长姐小时候,她的心在滴血。

    若不做出改变,她们日后或许会走她和长姐一样的路,吃她们吃过的苦。

    或许她早该入宫的,她的计划若快一些,长姐和两个孩子便不用再待在清远伯府。

    重生回来,除了报仇,她也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这是母亲的妹妹,也是你们的姨母。”

    “姨母。”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但声音都很小,还是很怕人。

    江雪笑着摸她们的头发:“乖孩子。”

    在她还未曾入宫之前,长姐依旧只能暂且留在伯府之中。那伯府的老妇夫人对长姐并不欢迎,江雪心里也清楚,自己并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毕竟她已然见到了长姐。她只等着太子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那时她便打算就此离去。

    “姐姐,今日伯府举行宴会,你去忙吧。”江雪轻声开口说道。长姐点了点头,她确实有诸多事务需要去处理,若是稍有差池,在那老夫人那里恐怕不好交代……江雪随后也打算回到宴会现场,她心中笃定太子应该会主动来与她搭讪。果不其然,当她刚回到宴会上时,便敏锐地注意到太子的视线时不时地就落在她的身上。

    江雪故意起身装作要去如厕,刚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她脸上戴着的面纱竟不小心被一个迎面走来的丫鬟给碰掉了。太子就站在不远处,当他对上江雪那张美若天仙般的面容时,整个人都仿佛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这世上……真有这般女子吗?”太子的声音带着恍惚,他向身旁的长随询问道。然而那长随此时也看得痴傻了,哪里还能回答。江雪素手轻轻抬起,正准备将面纱重新戴上,就在这时,太子便迈步上前,如同前世一般询问起她的身份,其实太子或许并非真的不知道,而只是为了能和她搭上话罢了。江雪连忙快步走开。

    沈柔本是极不情愿来参加这宴会的,只因她的外祖家刚刚遭遇了祸事,可无奈祖母和伯府的老夫人私交甚好,她不得不来。却未曾想竟意外地撞见了这样的一幕。沈柔只觉自己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简直要气炸了。江雪果然是个狐媚子,勾引自己的父亲和那些野男人还不够,如今竟然也跑来勾引太子。沈柔咬着牙,强忍着怒气,主动走向太子,轻声唤道:“殿下。”

    太子此时完全沉浸在江雪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美貌之中,又哪里还会注意到沈柔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更何况沈柔的长相实在是算不上出色。

    “殿下可知那人是谁?她是臣女的继母。”沈柔原本是想着借此打消太子对江雪的青睐。然而,太子听后却更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澎湃,只可惜那沈清淮他暂时还惹不起。他只能暂且将自己的欲望强压下去。可谁曾想下一秒沈柔却又开口说道:“她是一个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之前故意设计我父亲不说,之后臣女还发现她同人通奸,这才被祖母赶到庄子去,没成想今日宴会,她又跑来宴会上勾引您。”沈柔极力想将江雪塑造成一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妄图让太子对她心生厌恶。可没想到太子听到她这般说辞,那些刚刚被压下去的欲望竟再度如潮水般涌起。

    “她被赶到了庄子上?那你父亲是不是要休掉她?”太子急切地问道。沈柔忙不迭地点头:“只等父亲回京,我们家便要将这荡妇休弃。”沈柔到底年纪尚小,又一直备受宠爱,根本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她此时这般嫉妒的模样,让她显得格外丑陋。太子对她完全看不上眼,他的满心满眼都只有江雪。“你去查查她在哪个庄子里。”太子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长随轻声开口。

    江雪再次回到宴会上时,却发觉宴会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众人似乎都显得有些激动。过了一会儿,当皇帝迈步走进来时,她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其中缘由。皇帝竟然也来到了这宴会之上。江雪跟着众人一起跪下。“起身。”皇帝威严地开口说道。他高坐在上方,哪怕他的态度表现得较为温和,可所有人对他依旧是恭敬而又惧怕。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皇帝手中稍稍漏出一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那便是数不尽的荣耀。江雪跪在下方,她装作十分紧张的样子,微微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上方的那个威严男子。“陛下竟然来了我们伯府的宴会!快快去迎接。”老夫人激动得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清远伯府已然不似从前那般了,以前老伯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尚且还算是风光无限。

    可自从老伯爷离去之后,伯府便一日不如从前那般兴盛,更是难以再得圣心。今日陛下竟然亲自驾临,伯府的境况或许真的要发生重大转变了,这又怎能不让老夫人激动万分呢?

    皇帝实则是因为江雪才来到这场宴会的,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毕竟她的性子那般柔弱,实在是很容易便会被人欺负。然而,皇帝看着江雪始终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向自己,便知晓自己的到来让她心生紧张了。他在心中暗自叹息。他只能竭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江雪,尽量让自己的表现与对待寻常人无异。

    只是,这天气竟突然发生变化,陡然间便下起雨来,皇帝不经意间看到江雪被雨水淋到。皇帝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王保,去给每位夫人准备一把伞,再准备一件披肩。”等到东西发到江雪的手中,皇帝便想着要结束这场略显无聊的宴会。“今日有雨,依朕看宴会便到此结束吧,以免各位夫人不慎染了风寒。”实际上,别人生不生病,皇帝并不怎么在乎,但江雪可不像她们那般皮糙肉厚。她的身子看上去那般单薄柔弱,定然是难以承受得住的。

    等江雪和长姐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她上了马车,这才惊觉皇帝竟然已经在她的马车里面了。“放心,朕是悄悄上来的。”皇帝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色,赶忙宽慰道:“无人看见,别怕。”“今日宴会玩得如何?”皇帝搂着她轻声问道。江雪只能无奈地被他搂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男子的身体本就散发着炙热的气息,江雪原本感觉有些冷,此刻却都觉得有些温暖了。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朕却觉得不高兴。”皇帝深深地叹气。江雪顿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太子今日看到了你的脸。”皇帝的面色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这还是暗卫向他禀报的,而那时他尚未抵达宴会。

    看着皇帝神色淡漠,江雪缓缓低下头,她佯装出害怕的模样,泫然欲泣地说道:“是妾的错,妾没有戴好面纱。”皇帝看到她那欲滴落的眼泪,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吓到她了。“朕不是对你生气。”皇帝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朕气的是太子,你有什么错呢?是太子好色之徒,雪儿别怕。”皇帝赶忙出声安抚她。“太子太闲了,朕会给他找点事情做的。”

    然而,很快太子并未忙碌起来,反倒是皇帝忙碌起来了。边疆那边竟然出现了动乱。“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不过朕这段时日许是会有些繁忙,不能每日都来看你了。”他毕竟做了十几年的明君,即便如今沉溺于情爱之中,对于朝政之事也未曾有丝毫懈怠。

    皇帝忙碌起来之后,这些时日徐令仪便格外喜爱在农庄附近采花。这附近的山水着实不错,漫山遍野都点缀着些野花。“小姐,我们今日还去吗?”迎春兴致勃勃,她每天都盼望着往外走。江雪将花细心修剪,放入瓶中。“嗯,马上就去。”江雪她们向来都不会走远,都是在农庄的附近活动。她也不喜欢有很多人跟着,故意出行时只带着迎春、迎夏、迎秋这四个丫鬟。而这便给了一直对她心怀觊觎的太子一个可乘之机。太子并不知道皇帝对江雪的深深情意。他只以为她是一个马上要被沈清淮休弃的下堂妇。

    自那日见到江雪之后,他的脑海中便整日都是她的身影,尤其是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她的面容那般绝色,而那身段亦是毫不逊色。他整日心心念念的便是定要得到江雪。每晚临幸后院那些女子之时,他脑海中浮现的也是江雪的脸庞。

    太子的人已然蹲守了好几日,他知晓江雪每日都会出来,而且仅仅只带四个丫鬟。此次太子特意带了五十个护卫。当他们现身之时,却没想到四个丫鬟里的迎秋和迎冬竟是如此厉害。但终究他们人手众多,迎秋她们显得势单力薄。江雪很快便被太子牢牢地控制在怀里。

    太子俯身靠近她的脖颈处,微微嗅着,“真香。”“你不知孤这些时日有多么想你,即便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孤想到的依旧是你,好姑娘,你跟了孤吧,孤定不会亏待你的。”太子紧紧抱住她,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原来她竟是这般香,这般柔软。

    江雪哭着摇头,她的泪光在眼眸中流转,泪眼盈盈。“不要……”她拼命挣扎着。太子愈发激动,她越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太子便越是渴望得到她。“唔。”太子轻呼出声,江雪往太子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太子的手很快便出现了血迹,他吃痛松开了江雪,从来没人敢如此咬他。“敢咬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扬起手,一巴掌扇到江雪的脸上,江雪被打倒在地。太子自幼习武,而江雪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因为愤怒,太子这一巴掌便用上了十足的力度。江雪的脸瞬间红肿一片,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迹,耳朵里嗡嗡作响。她颓然倒在地上。

    太子直接蹲下身子,面色狰狞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这贱人不识相,那就别怪孤。”说罢,他用力捏住江雪的嘴,强行将瓷瓶中的药给她灌了下去。江雪心中悲凉,她知道这是春药,上辈子她便也遭受过太子如此对待,甚至后来她刚去太子府时,只要她有半点不屈服不情愿,便会被太子再度灌药。她对这药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那股刺鼻的气息仿佛在嘲笑着她命运的悲惨。

    迎秋和迎冬眼睁睁地看着江雪被太子抓住,心急如焚。她们拼命奋起反抗,想要挣脱束缚去救自家夫人,然而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的恶行。

    “夫人呢?”皇帝今日难得有了片刻空闲,这几日边疆战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只是短短几日没见到江雪,皇帝却觉得如隔三秋一般,心中甚是思念。

    “夫人带着丫鬟去后山采花了。”

    “你们怎么不跟着?”皇帝顿时沉下脸来,神色间满是不悦。

    “夫人不愿人多。”江雪确实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喜静不喜闹。

    “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们便不用留了。”皇帝神色淡漠,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护卫们连忙跪下点头称是,心中满是惶恐。

    当皇帝带着人找到后山时,明显看到了打斗的痕迹,地面上一片凌乱,花草也被践踏得不成样子。他心中微沉,急忙下令道:“你们分开去找夫人。”皇帝身边护卫众多,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所到之处,护卫永远不会少,这也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

    皇帝往前走了百米不到,便隐隐约约听到了江雪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无助。他快速向前奔去,不多时,便看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只见太子居然在撕扯江雪的衣物,那轻薄的衣料在太子的手中变得破烂不堪。

    “孽障!!”皇帝凌厉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射向太子。那目光中饱含着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太子千刀万剐。太子听到陛下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皇帝一脚踹上他,他痛呼出声,同时也看清楚了皇帝的脸。

    “父……父皇!”太子满脸惊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都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看到他这副不堪的模样。然而,皇帝却毫不留情,他抽过侍卫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直接刺向太子腿间。

    “啊啊啊!”太子瞬间鲜血直流,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山林间回荡。皇帝的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将这孽畜压下去。”皇帝眼神阴鸷狠厉,双目渐渐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处理掉太子后,皇帝连忙去查看江雪的情况,他的脚步慌乱而急切,心中满是对江雪的担忧与心疼。

    只消看她一眼,他的心便仿若被利刃狠狠绞割一般。她那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高高肿起,耳朵边上以及嘴边皆沾染着斑斑血迹,而脸上更是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之色。皇帝眼含痛惜,轻柔地将自己的披肩取下,小心翼翼地覆盖在江雪的身上,随后双臂紧紧地将她抱起。“速速去寻大夫和太医来!”此地距离京城颇为遥远,太医自是无法如此快速地赶来。皇帝无奈之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即便只是民间的大夫也行。那太子下的药极为猛烈,江雪身上的药效已然开始发作了。皇帝望着怀中那满脸难受之色的女子,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悯与不忍。“雪儿乖,再忍耐忍耐,大夫马上就会到来。”皇帝犹如哄着孩童一般,轻声地哄着她。毕竟江雪是被强行灌下了药,若不搞清楚这药究竟有何副作用,又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皇帝自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不多时,那大夫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其脚步之快,仿若一阵风般。

    原本以他这般年纪,要到达这里起码得花费半个时辰之久,然而这些人竟直接将他扛上了马,他就在马背上随着马匹一路飞奔。等他下马之时,还未来得及平缓一下呼吸,好好吐上一吐以缓解不适,便又被人扛着匆匆进入屋内给人看病。这位老大夫行医已然数十载,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气度不凡、满身贵气的男子。他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可待到上前诊脉之际,这才留意到男子怀中那身形玲珑娇小的女子。大夫当场愣在了原地。江雪的脸即便肿起,可大夫依然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绝世无双、倾国倾城的女子。

    “赶快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皇帝急切地开口说道:“她中似乎是情药。”大夫赶忙上前仔细查看,随后点了点头道:“是欢情散,此药药性极为猛烈,这位夫人能撑到如今这般模样,实是十分不易,现在必须尽快解了这药性。”

    “可有解药?”皇帝焦急地追问。接着又再度开口:“这药对她身体可有损害?”

    “欢情散只是寻常的情药罢了,那些老鸨们多将其用在不听话的青楼女子身上,因这些女子地位卑贱,便没有大夫会专门去配制相应的解药。”皇帝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发青,衣袖下的双拳紧紧握住,咯咯作响。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然而那模样依然显得十分可怖阴鸷。大夫有些被吓到,连忙开口道:“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和这位夫人……便可解了这药性,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副作用。”

    当听到欢情散只要解了药性便不会危害身体时,皇帝那颗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此时才缓缓放了下来。皇帝面色冰冷地看了王保一眼,王保瞬间心领神会,赶忙带着屋子内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随后,皇帝抱着江雪大步朝着里间走去,他的步履匆匆,仿若踩在云端一般,有些虚浮却又带着一种急切。

    皇帝此刻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对江雪所遭受伤害的怜惜,又有后怕。怜惜她所受到的这般苦楚,同时也庆幸自己今日及时赶来了,倘若不然,江雪极有可能就遭了太子那孽畜的毒手。而与此同时,此刻抱着她,感受着怀里她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的心中却又涌起了一丝微微的兴奋,眼中更是流露出那遮挡不住的侵略性的目光。她终于要成为他的了,成为他的女人,而非沈清淮的夫人。这怎能不让皇帝感到激动呢?这一次得到她之后,江雪便也只能随他入宫,不论她是否愿意。

    “雪儿,你可愿意?”皇帝看似装模作样地轻声问道。他将她轻柔地放置在床上,而后用力扯下床幔,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变得阴暗起来,两人的呼吸声在此刻清晰可闻。他那粗糙宽大的手掌试探性地放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之上。江雪由于中了药,额头上的汗水将她的前发浸湿,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更别提能回答皇帝的话了。她似乎实在难以控制药性的发作,整个人无意识地发出小声的呜咽,这让她显得格外诱人,又格外的楚楚可怜。欢情散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再加上她那格外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发此时散落在红色的被单上,愈发显得容貌惊人,仿若女妖一般。皇帝看到这样的一幕,哪怕对她有着无限的怜惜,此刻也再也难以克制自己。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雪儿不要怪朕,朕是迫不得已,欢情散没有解药。”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便解下腰带,俯下身去。里间的动静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又延续到深夜。王保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送了多少趟水。那暧昧而又旖旎的气息,仿佛在这黑暗中不断弥漫、交织,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在心中暗自感叹,陛下不愧是常年练武之人,竟然能够折腾得如此厉害,不像是三十出头之人,反倒如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般生龙活虎。

    等到天快亮了,皇帝才意气风发、满脸餍足地从里间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尾还捎带着一些余韵未消的潮红,嗓音沙哑地看向王保说道:“今日早朝便免了。”王保对此其实早就有所猜测,心中不免感叹真是红颜祸水啊。陛下自从登基以来,除了前段时间昏迷那次,在位这么多年几乎从未有过罢朝的情况,他一直都是一位勤勉的君主。

    江雪这一睡,便整整睡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悠悠醒转过来。她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然而手臂却酸软无力,一下子又摔了下去。皇帝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雪儿,你醒了?”皇帝的声音格外温柔,急忙将她搂抱在怀里,看向她的眼神中也是柔情似水。“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江雪想要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身上的伤朕已经帮你涂好药了。”皇帝刻意压低了声音,“太医说脸上的伤过几日便能消肿,至于耳朵出血,便要好得慢一些,还需要修养些时日。”还有一些其他较为私密的地方,皇帝怕自己说出来,江雪会感到窘迫。

    江雪听到他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情景。那些混乱而又疯狂的记忆,让她的耳尖瞬间发烫。她那细如葱白的手指此刻微微攥紧锦被,似乎有些惶惶然不知所措。江雪一垂下头,皇帝便看到她那雪白的纤细脖颈上,布满了红痕。他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此刻看着她,胸中便翻涌着无尽的爱意和柔情。“雪儿,昨日你已是朕的人了,便随朕入宫吧,日后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的。”皇帝深情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儿都融入自己的眼眸之中。

    皇帝身形高大挺拔,胸脯横阔厚实,此刻江雪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便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

    看着她彷徨无助的模样,始终不肯开口点头,皇帝心中虽心疼不已,但又不得不狠下心来。他缓缓开口劝说。

    “你如今只剩下入宫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是不跟着朕,难道还能跟沈清淮吗?你的身子都已经是朕的了,沈清淮还能要你吗?成亲这么久,他都没有碰过你一次,若他知道朕得到了你,你猜他会不会嫌弃你,你还能当那将军府的夫人吗?”

    江雪听到皇帝这一连串的问话,眼圈瞬间彻底红透了。是啊,她如今确实哪里还有其他选择呢,正如皇帝所说的那般。她已然不再是完璧之身,又如何还能回到将军府,就算她心中还想着要做将军夫人,只怕沈清淮也定会嫌弃她。想到这些,江雪的泪光在眸中流转闪烁,泪眼盈盈,惹人怜爱。

    她楚楚可怜地说道:“妾……妾愿随陛下入宫。”皇帝此时满脑子都是她点头同意的画面,根本没顾得上她此刻的情绪。顿时,他欣喜若狂起来,他愉快地笑了,笑得那般得意又放肆,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冲破这房间的束缚。王保听到里面陛下的笑声,心中不禁感慨,这便是一物降一物啊。宫中那么多女子渴望得到陛下的宠爱和青睐,想尽各种办法来讨陛下欢心。可这沈夫人,如木头一般的美人,陛下每每和她在一起,总是显得十分开怀。

    皇帝沉浸在喜悦之中,他忍不住低头吻向江雪,可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雪儿怎么了?”皇帝连忙开口询问。江雪流着泪摇头,不肯说话。“你不说朕怎么知道呢?”皇帝叹息着,满心都是怜惜。“妾有些怕。”江雪故意开口说道。“你怕什么?”皇帝急切地追问。“妾只要一想到太子……”

    江雪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妾只要一想到太子,妾心中便充满了惶恐。陛下,太子他性格乖戾,手段狠辣,妾怕入宫之后,若是有朝一日不小心得罪了太子,会遭到他残酷的报复。妾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与他抗衡。而且,太子对陛下您似乎也并非完全的忠心耿耿,妾怕在这宫廷的争斗中,会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到那时,妾又该如何自处啊。”江雪的声音微微颤抖,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皇帝的心都揪了起来。皇帝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雪儿莫怕,朕自会护你周全,那逆子若敢动你半分,朕绝不轻饶。朕才是这天下的主宰,他翻不起什么浪来。”皇帝紧紧拥着江雪,试图给她安慰和勇气,可江雪的担忧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