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元初风流 > 第二十章 人怕出名

第二十章 人怕出名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色已经渐渐的光亮了起来,早起的鸟儿正在树上愉快地歌唱着无污染地美好生活;而道旁那些渐渐开始枯萎地花花草草,也因被露水滋润透了的缘故,所以拼命地在深秋到来之前,炫耀着它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一点点青翠。

    空气很是清新,看这样子等下的阳光也定会充足耀眼,总之,种种迹象都表明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日子……然而,我们的大猪脚卓飞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他…….你想啊,好不容易新买了一件长衫,才刚穿了一日,便被一条有精神病的狗儿,生生地啃去了最重要的部分,害得卓飞现在走起路来,只能双手负后,摊开折扇小心翼翼地遮挡着,以免露出了自己的光腚,从而贻笑大方。

    好在天色尚早,几乎还没什么路人,所以卓飞晃晃悠悠、有惊无险地总算是回到了李刚家门外,可惜因为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所以他也没法进门,只好蹲坐在门槛上,苦苦等候。

    要说李刚家这门槛还是不错地,木质结构,虽说粗糙了一点,但最起码光着屁股坐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凉意。

    巷道很窄,两旁的住户也不多,卓飞无聊之极,只能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口发呆,期盼着李刚和自己的乖徒儿们能够早些回来。不过还好,刚才自己逃出怡情阁的时候,总算没有忘记和值夜的龟奴交代一声,只要自己的几个朋友一起身,便让他们莫再耽搁,早早地赶回来。嗯,想必自己也不会等得太久吧。

    时间慢慢经过……

    夜寒渐去,很快太阳哥就又牛逼轰轰地爬上了天空,巷道内也慢慢地开始有人走动,而卓飞望眼欲穿,但却总是不见自己要等的人儿回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对于这个不顾形象呆坐在门槛上的白衣公子很是好奇,不经意之间便总要看多上几眼,而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则直接导致了卓飞的强烈不满,却又无计可施。

    于是,在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根枯枝,开始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儿……

    诅咒那条该死的狗儿;诅咒那些迟迟不归、毫无人性的家伙们;诅咒那个逼着自己强出头的孙三公子;诅咒自己立场不够坚定,不能将藏拙进行到底;诅咒自己惊天动地的才华;诅咒那个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逗自己玩的赵清凝;诅咒自己因昨晚睡得太熟,以至于错过了成为真正男人的机会;诅咒万恶的封建社会;诅咒禽兽般的蒙元鞑虏;诅咒天亮得太早;诅咒路上为啥会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诅咒……诅咒一切……

    “师傅,师傅……您老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呢?”就在卓飞诅咒的很过瘾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挫的大嗓门在远处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卓飞暗骂:这傻缺儿徒弟还真是不会说话,啥叫做“您老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子咋听着就那么的别扭呢!奶奶的,要知道我老人家可是足足地折腾了一宿……哼,你们有这种能力么……?

    很快,几人就走到了卓飞面前,而卓飞坐在门槛上,也不方便起身,于是便斜着眼角儿打量起了众人,结果他一看之下,更是郁闷。

    正所谓经历令人成熟,经验令人完美,精神令人不凡,精子令人堕落……如今看来,此言果是不虚,不信你看看这几个没人性的家伙,一个个儿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就连吴天那个嫩鸡崽也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而且从这些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非但不以此为耻,反倒是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样儿。

    哎,好好地一次踏青之旅,本该是高雅风流的一件事,愣是让这些肉欲横流的家伙们给搞得庸俗了,纷纷自甘堕落,实在是让人痛心啊!还是我老人家立场坚定,能够坐怀而不乱,更注重与美人在精神层面上进行交流沟通,颇有大贤名士……不,颇有神仙的风范儿……

    “咳咳,都回来了啊。”卓飞无精打采地应到。

    “卓先生,不知因何急事而要先行一步呢?”李刚觉得卓飞的情绪很不对头,于是很关切地问道。

    “是啊,恩师,你咋能丢下我们自己先跑回来了呢?”王挫也跟着发问到。

    卓飞白了他俩一眼,敷衍道:“也没什么,为师早起后闲来无事,也不愿在怡情阁枯等,于是便先行一步,对了,尔等都还玩得开心么?”

    因为觉得自己昨晚的经历说出去实在太丢面子,所以卓飞搪塞了两句,便想将话题引开。

    “嘿嘿……”张跑闻言一乐,登时来了精神,只见他贼眉鼠眼地笑着说道:“开心,开心,不过我们再开心哪能比得过恩师您呢?”

    我开心么……我怎么都不知道呢?卓飞苦闷地想着。

    而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二徒弟张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过了度,竟没留意到恩师的不自然,又接着嬉皮笑脸的说道:“恩师,您老昨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啊!就连我们这些当徒儿的都跟着您沾了光,您可不知道,昨天自从您跟着赵小姐走了之后,那些文人士子就拉住徒儿们不停得打听您老的来历,不过我们死活都没说,只说您是个隐士。”

    说到此处,张跑咽了口吐沫,又压低音量,神神秘秘的说道:“嘿嘿,还有好多个好事儿的家伙们,更是开出了盘口,赌您多久会从赵小姐那里出来,结果一个时辰后便都输掉了。而后来又有人开出盘口,赌赵小姐昨晚会不会留您老过夜……”

    “啊!还有这种事,那赔率多少,尔等有否参赌?”卓飞把眼一瞪,感觉这事儿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的离奇。

    “呃……赔率是一比二十,不过徒儿们都没敢赌,这不也没钱么。”张跑挠挠头说道。

    “哎呀,废物啊!一赔二十,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赶紧赌两手,亏死了,真是亏死了。”卓飞捶胸顿足,很是痛心疾首。

    ………

    “咳咳,恩师您老先息怒,息怒……虽然徒儿们昨日没参赌,但却也沾了不少便宜了。话说昨晚您老离开之后,那青楼老鸨花三娘便说什么也不肯让李兄会帐,从酒宴到花资,一应费用俱免,说是为了报答您老的仗义解围之恩……嗯,其实依徒儿看,那花三娘恐怕是对恩师您老人家颇有些情意,所以才会这么大方的。”张跑滔滔不绝,飞沫乱溅,只见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之后,又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嘿嘿,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那些陪着我们的姐儿,也服侍得更加小心了,她们说您老人家不但才华横溢,更难得是肯为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打抱不平,不畏权势,着实令人感动不已。

    而那两个本来陪着您老的红姐儿,见您被赵小姐邀去之后,久久不再归来,则更是暗自垂泪,肠断神伤,让人看着好不心疼……嗯,对了,就连那个青楼老鸨似乎也陪着她俩掉了几滴眼泪儿呢……”

    …………..

    卓飞越听就越憋屈,越听就越后悔,最后更是郁闷到直翻白眼儿,心中忍不住地叫冤道:呜呜,本来多美好的一晚啊,结果愣是让哥给糟蹋了……哎,这事儿想起来就憋屈,其实哥才是最该哭的那个啊!

    此时此刻,本天机不但心如刀割,而且似乎就连屁股都开始疼了,话说这木质的门槛也不太好,总觉着有刺儿扎进我的肉里了……

    “卓先生,张兄弟说得不错,昨晚我们的确都托了您老的福,那花三娘还告诉我说,直到我筹足了赎银之前,都不会再逼着春雨见客了,而且还将赎身之银也足足地减去了一大半,说是只收回这些年投入的成本就好……对了,她还托我转告您老,说您老只要有闲,则尽管携友同来怡情阁消遣,一应费用俱免。”李刚也难压兴奋之情,急匆匆地汇报到。

    ……………..

    卓飞闻言一愣,两眼瞪得大大的,心道:晕,哥原来这么的值钱啊!这么的有面子啊!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费用俱免的好事儿?唔,也不知道哥这算是什么?怡情阁的特邀嘉宾?至尊VIP?大众情人?种马?或者是吃软饭的……

    卓飞对自己突然获得的福利很是无语,不过他那受伤的小心灵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心说看来自己昨晚虽然未能辣手摧花,但好在日后还可以细水长流,正所谓塞翁失马,福祸相依,不管怎样……咳咳,最起码自己日后可以去怡情阁免费蹭几餐饭吃了吧。

    “唔,那位花掌柜的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不过咱们又哪里好意思总去叨扰人家呢?”卓飞言不由衷地嘟囔着。

    呵呵呵,众人相视一笑,纷纷点头应是。

    汪汪!

    一阵狗吠声传来,原来是留守的小腊肠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所以便隔着门开始狂吠。

    卓飞这才忽然想起来,昨天他们急着去踏青寻花,竟忘记了给小腊肠准备些吃食,想必这小家伙现在也饿的急了吧。

    “快,快,快把门打开,都忘记喂狗了。”

    李刚不由得好笑,总觉得今天卓先生有些怪怪的,这么多人跟他说了一大堆的话,他似乎都无动于衷,反倒是这两声狗吠让他紧张莫名,当真是与众不同也。

    不过想归想,李刚还是依言打开了门锁,顺手拆出一把钥匙递给卓飞,说道:“先生还是也带上一把吧,以防下次再在门外久候。”

    “哦,也好。”卓飞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钥匙之后,推开院门,大步流星地跨了进去,而小腊肠一见主人回来了,也是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卓飞,拼命摇着尾巴,而它那张狗模狗样的小狗脸上更是写满了委屈。

    卓飞一见,煞是心疼,抱起小腊肠,一边抚摸着,一边暗暗自责,想道:哎,还是自家养的狗儿亲切一些,最起码它见了我不会乱咬,而且还知道摇摇尾巴嘛!

    “挫儿,挫儿,快去找些吃食来喂它!”爱心泛滥中的卓飞大声地吆喝到。

    …….半响,没有反应。

    卓飞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只见众人全都张着大嘴,两眼发直,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卓飞很快就反映过来问题出在那儿了,心中哀鸣一声,想道:完蛋了,这下走光了……都怪自己只顾着抱狗,却忘记了要遮挡一下香臀,这回人算是给丢大发了。

    不过,卓飞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对付这种尴尬事,就要快刀斩乱麻才行。于是,只见他两眼一瞪,对着几个徒儿怒喝到:“看什么看,少见多怪,些许场面便叫尔等不知所措,呆若木鸡,完全不懂处变不惊为何物!哼,真是枉费了为师平日里对你们的谆谆教诲,王挫,还不快去找些吃食,莫非尔是在等为师踹你么?”

    咕咚……

    众人齐齐地咽了一口吐沫,总算是勉强拉回了自己无礼的目光。而王挫更是被师傅那种冷冽不善地眼神儿盯得发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他滞了一滞,忽然又怪叫一声,一跳三尺高,撒开腿脚,冲着灶房便窜了过去。

    卓飞狠狠地盯着王挫狼狈逃窜的背影,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轻轻地放下小腊肠,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它快点跟着王挫去用餐,接着又伸手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了的头发之后,这才好整以暇地迈着方步,没事人儿一样地向着自己的房间悠悠走去。

    咣当……房门关闭……

    “喂,喂,你说恩师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直到恩师的背影被房门隔断之后,张跑才一脸好奇地凑到李结跟前,鬼鬼祟祟地问道。

    李结略一沉吟,这才平静地说道:“唉,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看恩师是不打算告诉我们的。”

    吴天晃着小脑袋,闻言后,也是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到:“嗯,我看也是,要说这事儿还真怪了,按理说恩师去见赵小姐,怎么也不应该把衣衫弄破啊?而且看那茬口儿,明显是撕扯所致,这……”

    张跑听到吴天这么讲,忽然便兴奋起来,叫嚷到:“对,小师弟所言不差,咳咳,你们说恩师莫不是和赵小姐那个……那个……那个的太过激烈,以至于…….”

    李结闻言,摇了摇头,依然两眼望着远处,平静地说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所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是再大点声音的话,恩师很快就会冲过来教诲于你了。”

    嘶…….

    张跑倒吸一口凉气,偷偷扭头望去,只见恩师他老人家,正站在窗前,冷冷地朝着自己这边扫描。

    太可怕了,张跑很担心自己刚才那句话会不会被恩师听见,于是,他仰天打了个哈哈,大声说道:“哎呀,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多余的吃食,想必恩师他老人家也饿了……嗯,对了,小师弟,其实像我们这些做徒儿的就应该时刻都惦记着恩师的衣食住行才对,因为唯有如此悉心侍奉,方能报答他老人家对咱们的授业之恩啊!”

    说完,张跑一溜烟儿地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李结这会儿也反映过来了,于是,他也冲着吴天大声地教诲到:“小师弟啊,方才你二师兄的那番话实在都是些金玉良言,你定要切记才是!嗯,方才我看恩师双目微红,面带倦容,想必是昨夜没有睡好,也罢,师兄我这便去烧点开水,再伺候着恩师他老人家洗漱一番,也好让他老人家在用餐之后可以补眠一会儿。”

    话一说完,李结撒开双腿,很快也跑的不见影儿了,院中只剩下李刚和吴天两人了。而吴天先后被两个师兄莫名其妙地教诲了一番,很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便不由得冲着李刚尴尬一笑。

    李刚见状,也笑了笑,又迈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吴天的肩膀,同时暗中使了个眼色。

    这下子吴天终于恍然大悟,明白大师兄、二师兄定是畏惧恩师,知道他老人家这会儿肯定不喜欢他们师兄弟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于是,为了避瓜田李下之嫌,所以他俩才找了个由头给跑掉了,而更可气的则是他俩方才故意那么大声地说话,原来竟是想借着教诲自己来向恩师表明心迹啊!

    这真是太狡猾了,太狡猾了,居然连自己的师弟都要利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我如今又该如何是好,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由头儿跑开呢?

    “唔……唔……校尉大哥且在这里安坐,吾也……对了,吾想起来了,东面墙角儿处还有几根杂草未除,这可是恩师亲自布置下的任务,而吾身为人徒,责无旁贷,定要把此事办好,令他老人家满意才行……嗯,一定要拔干净,拔个干净。”吴天憋红了脸,苦思半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像样儿的借口,又生怕恩师他老人家听不见,于是,这小子大吼着把话说完之后,便也赶紧撒开了腿脚,瞬间撤场不见。

    李刚甚是无语,又觉得很是好笑,心中暗想道:我怎么觉得卓先生为人很是和善,且与人亲近,更是没有丝毫的架子……但为何他的这几个徒儿都这么的怕他呢!莫非就因为他是神仙的缘故么?唔,不该啊!这还真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你们怕自己地师傅,那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李刚却不用怕,况且今日之事大为蹊跷,我还是过去问问为好。

    想到此处,李刚便迈步向卓飞的房间走去,边走还边对着站在窗前的卓飞微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惜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卓先生虽然站在窗前也在对着自己笑,不过似乎却是皮笑肉不笑,或者说是在冷笑那种……

    距离在缩短,可越接近这种无形的压力就越大,李刚渐渐地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两腿也似乎越来越沉重,而就在他快走到卓飞窗前的时候,只见他忽然一拍脑袋,大喊道:“哎呀,看我这脑子,今天我还没去巡城呢?对了,请卓先生暂且休息一下,我这便去巡视上一番,否则那些小崽子们怕是要闹翻天了!”

    说完,他也不等卓飞回话,拔腿便冲出院门,瞬间消失不见。

    而卓飞纹丝不动地站在窗口处,望着李刚逃窜的背影,冷冷地笑道:巡城?刀不带,甲也不穿,哼,莫非你们各个都当我是傻子不成!

    算了,看他们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儿,估计也没人再敢来询问我这些糗事了吧,哎,哥睏了,还是再去睡上一会儿为好。

    “卓先生,卓先生!”正准备睡觉的卓飞,循声一看,原来是李刚去而复返,一边跑得飞快,一边大喊着。

    咦,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李刚这小子莫非贼心不死,还想来我这里探个究竟不成?

    正在卓飞揣测着对方的用意之时,李刚已经跑到了卓飞窗户底下,只见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切地说道:“卓先生,卓先生,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李校尉你且慢慢说来。”卓飞好不纳闷,这李刚好歹也是个带兵的武官,怎么慌慌张张的,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卓飞鄙视着…鄙视着..….,忽然心头一惊,急切地问道:“莫非是蒙元鞑虏打过来了?!!!”

    “呃……”李刚闻言一怔,说道:“那倒不是,鞑虏应该没那么快打过来吧?”

    “那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卓飞也急了,完全忘记了平日里的礼数,大声问道。

    李刚被人当头棒喝,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回先生话,是刚失态了,只因外面来了好大一群文人士子,怕是有上百人之多,他们还纷纷嚷着要见先生。”

    啊!这个消息对卓飞来说丝毫不亚于蒙古大军杀到面前。文人士子找我干什么?莫非是因我昨晚得罪了赵清凝,今日她的粉丝们便结队上门寻仇不成?

    “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见我?”卓飞连忙问道。

    李刚想了一下,答道:“他们说想要看看能得到赵小姐垂青的大才子到底是副什么模样儿,对了,还有几个书生塞给我几张纸,说是想请先生您品评品评。”

    “纸?快拿来让我看看。”卓飞一把抢过李刚手里的纸张,定睛一看,原来是每张上面都写了几首诗,下面还有落款,看这意思是想要卓飞给鉴定一下好坏。

    此举大出卓飞意料之外,搞得他哭笑不得,要说这些古代的老祖宗们,还真是太有性格了吧!虽说本天机潇洒不凡,才华横溢,但咱也只会用盗版啊,又如何能帮人鉴定诗作……

    “呃……李校尉,依你看来,外面的那些士子可有上门来寻事的模样儿?”

    “唔,这个倒是没看出来,我看他们一个个倒也挺规矩的……哦,对了,其中是有那么几个人不太服气,嚷着要和您斗诗来着。”李刚若有所思地答道,接着又一拍胸脯豪气干云地保证道:“卓先生莫惊,想必这些书生也不敢乱来,您老只管前去和他们斗诗就是了,有我李刚在,也不怕他们输急了之后会动粗儿。”

    卓飞一翻白眼,心道:你是不怕,可我怕啊!俗话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就个这点儿文学功底……那还是轻易不要拿出来显摆的好……

    再说了,唇枪舌剑无眼,万一竞争的太过于激烈,到时候还不知道先动粗的会是谁呢!若哥一时按捺不住出了手,嗯,这岂不是毁了本天机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么…….

    “不可,不可,如此不好,吾本是低调之人,昨晚只因喝多了两杯酒,这才给李校尉添了诸多的麻烦。再者说了,昨晚吾也风头过甚,难免会引得旁人嫉恨,眼下更当韬光养晦才是。”卓飞打定了主意,今天说啥也不能去和那些文人们见面,否则后果定是不堪设想的。

    李刚也觉得卓飞的话有些道理,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因此也就犹豫着附和道:“这……先生说的也对,可是老让那些士子堵在门口也不是个办法,若是他们等得不耐烦了,不免还会生出些事端来,要不我先去营中找几个兄弟来守住门口吧?”

    “也不妥,人家毕竟是来以文会友的,调兵守门恐怕反倒多生事端,而且说不定还会授人以柄。李校尉莫忘了,昨晚我们可是将那位孙三公子得罪的狠了,想必他定咽不下这口气,总是会来寻我们一些麻烦地啊!”

    “对,还是卓先生想得周到,不过您老也不用太过担心,那个孙三公子折腾不出啥大动静儿来的。”李刚本就不是个怕事之人,依他想来,既然事已至此,若孙三公子真的来找麻烦的话,那也定要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才行。

    …………………….

    俩人正在苦思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忽听门外喧嚣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那些文人士子们苦侯不耐,因此鼓噪着希望卓飞能出来一见。

    卓飞心情复杂,一方面为自己的影响力在一夜之间飙升而颇有些沾沾自喜,怎么说现在自己也算是有粉丝的人了嘛。但另一方面却有些发愁万一自己日后露出马脚的话……啧啧,高大的形象一旦轰然倒塌,那这些粉丝所能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可也是相当地恐怖的哇!

    “嗯,李校尉,反正卓某今日是绝对不能去见这些书生的。不如这样吧,吾现在马上写点东西,然后劳您大驾,去张贴在大门之外,估计那些士子文人看见之后,多半就会自己走了。”卓飞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个好办法。

    李刚却是完全想不明白,暗忖道:卓先生这是想要干什么呢?对了,他是神仙下凡,莫不是想要画两张符纸镇住大门不成?可是,也不对吧,外面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呀,用这驱鬼的法子……能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