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是我狠心，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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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席桑一脸惊奇。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桑桑，洗洗手一起吃吧，今天我姐跟姐夫复婚了。”小雪拉着桑桑去洗手。
她坐定，筷子还没拿起来的时候，小田看似不满的问：“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席桑白他一眼，“我来还不是为了你吗。”
我夹菜的动作停下来，看向两个人。
注意到我的视线，席桑连忙解释，“小田没有绘画基础，我建议他现在赶快报个班儿。可他推说没钱，事情拖到现在了。”
我懊丧地重重拍向额头，“最近事情多，我一下给忘了，之前我就想着让小田赶紧报个班儿的。”
“我都给他找好了，是我的老师，一直在师大任教，不知道带出多少美院学生了。”
席桑顺手将资料递给我跟小田。
我大概翻了下，“什么时候上课，到时候我跟萧羿送小田过去，还有，学费需要多少？”
席桑为难地看了眼小田，“老师是很不错，业内名声也叫得响，学费肯定是要贵点儿的。不过，我已经亲自找过老师了，老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会给小田相应减免的。”
“让你费心了桑桑，多吃点儿菜。”我爸妈连连对席桑表示感谢。
席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不用报什么班儿，我自己买几本书临摹就行了。”
“不用担心钱，你姐我现在抱上你姐夫这棵大树，财大气粗着呢。再说，我现在的工资也不少，负担你的学费还是小意思的。”
一提起‘财大气粗’几个字，饭桌上都沉默下来。
直到小雨第一个憋不住笑出声音，我们都跟着前仰后合的笑了。
小田的事耽搁不得，吃过饭，我跟萧羿就带上他跟席桑，去买了好多画具回来。
在席桑的指点下，我们找到她所说的画室。
画室在城中村一间非常敞亮的二层小楼里。
老师不在，萧羿痛快的出资，预交了半年的学费。
小田看到这么多学生都在画画儿，参观完一圈儿之后，变得很紧张。
“怎么样？”不想给小田营造紧张的氛围，我连声音都轻柔几分。
小天抹着额头上的汗，长吁短叹，“都画得很好，姐，我怕我不行。要不，还是专注文化课，这个就只当成是兴趣好了。”
先我一步，萧羿拍了拍小田的肩膀，“其实，画画这种事情，只要开窍儿就会突飞猛进，我有经验的，以后问姐夫……”
萧羿跟小田说了很多，我在一边静静看着。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又增进不少。
小田直接跟席桑留下来熟悉环境，我跟萧羿先回去。
中午吃的太饱，我在车上摸着肚子，不断打哈欠。
“困了？我们先会酒店睡一觉吧。”萧羿的声音低哑浓醇，熨帖在我耳边。
我当即就被这股灼热的热气烫得惊醒，哈欠打到一半，连忙收回，“不困，还是先回去跟爸妈打声招呼吧。”
萧羿随即露出略显失落的神情，声音都透着浓浓的不甘心，“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昨天不是刚……你都不累的吗？”我惊叹于萧羿的好体力。
萧羿向我亮了下肌肉，“最近我重新开始健身了。体魄好的很，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
“那就用在我身上啊？”
“总不能用在别人身上。”
我别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偷偷地笑。
跟我爸妈打过招呼，萧羿急忙找个理由，要拉我回酒店。
不巧的是，孙姐来了电话，“听说你今天领了结婚证，我才知道你前段时间竟然跟萧经理离婚了。”
我讪讪地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儿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店里有点事儿，库存我们都忘登记了，明天上面要检查，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我看一眼萧羿，回答的干脆：“行，我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萧羿森邃的黑眸里透着一丝哀怨，“你就这么抛下我走啊？”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多个人，正好多个帮手。”
双手缠住萧羿的脖子，略一施展媚态，萧羿立刻答应下来。
刚赶到超市，就看见一群售货员在店门外围着，场面很混乱。
透过人群看过去，地上好像躺着一个老人。
胸口紧揪住，我赶紧上前看情况。
“大家让一让，老人应该是中暑了，你们腾出空间来，围得太紧，他会喘不上气的。”
孙姐忙中有序，指挥周围的售货员。
我快步上前，当看到老人满头的白发，跟脚上那双黑布鞋的时候，脑地里面嗡的一声。
是我姥爷！
姥爷仰面躺在那儿，黢黑的皮肤底下泛出不自然的红潮。
“小雪，你姥爷中暑了。”孙姐拿过来一条湿毛巾，帮我姥爷擦擦脸，给他降温。
我没有立即向前，而是环视一圈。
我舅跟我舅妈都不在。
大热的天，他们就把我姥爷丢在这儿，明显就是想要丢包袱呢。
“我背姥爷去医院。”萧羿上前，蹲下身左右查看。
“然后呢，再把姥爷带回家？”
姥爷进家门儿之后，舅舅一家马上就会登堂入室。
真等老鸦占了凤凰巢，我们可没处说理去。
“直接给姥爷在小旅馆开间房，将他放在那里。”
说话间，萧羿已经将我姥爷背起来，他开车把老人送到最近的医院输液。
姥爷很快恢复意识，吵着要喝水。
“你舅呢？”
“看你晕倒，跑得比兔子都快。”
“要不是因为等你，我咋能晕倒！”老人开始强词夺理，我闭上嘴巴，不想跟他争辩。
“一会儿把我送你家去，你舅那我没钥匙。”
“行。”我答应的很痛快，姥爷终于满意地闭目养神。
输好液，天都快黑了，萧羿将姥爷扶上车，之前他就找好一家小旅馆，环境比较干净，价格很实惠。
车上，姥爷不安分的看来看去。
“萧羿，你这车不便宜吧，卖的话能卖个十几万不？”
我们都没接姥爷的话茬儿。
“你看你们日子过得多好，在省城有车有房，工作都那么好，赚的又多，可怜我的儿子跟大孙子……”
他拿出破手绢来抹眼泪。
我们照例没有接他的话。
心里窝火的很，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他们过的不好还不是自己作的。
我没有这个义务去照顾他们的生活，任他们为所欲为！
“萧羿，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不？”
姥爷估计这是要开口要车，不由怒火中烧，打断他的话，“姥爷，您要是还想着帮我舅家筹钱，就趁早从我们的车上下去！”
我的声音很高，满腔的怒火似乎都要奔涌而出。
许多话憋在心里太久，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我们小时候，您有个饼干盒子，里面总是装着好吃的。我跟小田小雨每次去看您，您都是用野菜打发我们，而我们亲眼看到，李强去的话，您就会打开饼干盒子，把里面所有好吃的都给他。您从来都不会一视同仁，即便您的孙子持刀差点儿捅死您的外孙女，您都是向着他的。既然这样，我也不会一视同仁，我对小田小雨全心全意，对李强……”我冷哼，“他早就已经不是我表弟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姥爷因中暑浑身无力，虽然很生气，却没敢发作。
萧羿趁机拉了我的手，清邃的黑眸里充满鼓励。
到了地方，姥爷不认字，根本没看到门口‘旅馆’两个字。
我们扶着他上楼，他跟我生气，一句话都不再说。
因为是农家院改成的小旅馆，房间内的摆设就跟普通人家儿一样。
进屋看到床，姥爷就直接躺下。
萧羿指了指桌子底下，他从超市买来的熟食一类，够我姥爷坚持三四天。
“姥爷，我们去给你买点儿东西，你先躺着。”
“恩。”
不敢多做停留，我跟萧羿急忙离开。
萧羿提前预交了四天的费用，电话留的是我舅跟舅妈的。
萧羿发动车子，我长出一口气。
不是我狠心，是迫不得已。
“今天够忙的了，晚上夫人的时间总该交给我了吧？”
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席桑一脸惊奇。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桑桑，洗洗手一起吃吧，今天我姐跟姐夫复婚了。”小雪拉着桑桑去洗手。
她坐定，筷子还没拿起来的时候，小田看似不满的问：“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席桑白他一眼，“我来还不是为了你吗。”
我夹菜的动作停下来，看向两个人。
注意到我的视线，席桑连忙解释，“小田没有绘画基础，我建议他现在赶快报个班儿。可他推说没钱，事情拖到现在了。”
我懊丧地重重拍向额头，“最近事情多，我一下给忘了，之前我就想着让小田赶紧报个班儿的。”
“我都给他找好了，是我的老师，一直在师大任教，不知道带出多少美院学生了。”
席桑顺手将资料递给我跟小田。
我大概翻了下，“什么时候上课，到时候我跟萧羿送小田过去，还有，学费需要多少？”
席桑为难地看了眼小田，“老师是很不错，业内名声也叫得响，学费肯定是要贵点儿的。不过，我已经亲自找过老师了，老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会给小田相应减免的。”
“让你费心了桑桑，多吃点儿菜。”我爸妈连连对席桑表示感谢。
席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不用报什么班儿，我自己买几本书临摹就行了。”
“不用担心钱，你姐我现在抱上你姐夫这棵大树，财大气粗着呢。再说，我现在的工资也不少，负担你的学费还是小意思的。”
一提起‘财大气粗’几个字，饭桌上都沉默下来。
直到小雨第一个憋不住笑出声音，我们都跟着前仰后合的笑了。
小田的事耽搁不得，吃过饭，我跟萧羿就带上他跟席桑，去买了好多画具回来。
在席桑的指点下，我们找到她所说的画室。
画室在城中村一间非常敞亮的二层小楼里。
老师不在，萧羿痛快的出资，预交了半年的学费。
小田看到这么多学生都在画画儿，参观完一圈儿之后，变得很紧张。
“怎么样？”不想给小田营造紧张的氛围，我连声音都轻柔几分。
小天抹着额头上的汗，长吁短叹，“都画得很好，姐，我怕我不行。要不，还是专注文化课，这个就只当成是兴趣好了。”
先我一步，萧羿拍了拍小田的肩膀，“其实，画画这种事情，只要开窍儿就会突飞猛进，我有经验的，以后问姐夫……”
萧羿跟小田说了很多，我在一边静静看着。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又增进不少。
小田直接跟席桑留下来熟悉环境，我跟萧羿先回去。
中午吃的太饱，我在车上摸着肚子，不断打哈欠。
“困了？我们先会酒店睡一觉吧。”萧羿的声音低哑浓醇，熨帖在我耳边。
我当即就被这股灼热的热气烫得惊醒，哈欠打到一半，连忙收回，“不困，还是先回去跟爸妈打声招呼吧。”
萧羿随即露出略显失落的神情，声音都透着浓浓的不甘心，“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昨天不是刚……你都不累的吗？”我惊叹于萧羿的好体力。
萧羿向我亮了下肌肉，“最近我重新开始健身了。体魄好的很，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
“那就用在我身上啊？”
“总不能用在别人身上。”
我别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偷偷地笑。
跟我爸妈打过招呼，萧羿急忙找个理由，要拉我回酒店。
不巧的是，孙姐来了电话，“听说你今天领了结婚证，我才知道你前段时间竟然跟萧经理离婚了。”
我讪讪地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儿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店里有点事儿，库存我们都忘登记了，明天上面要检查，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我看一眼萧羿，回答的干脆：“行，我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萧羿森邃的黑眸里透着一丝哀怨，“你就这么抛下我走啊？”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多个人，正好多个帮手。”
双手缠住萧羿的脖子，略一施展媚态，萧羿立刻答应下来。
刚赶到超市，就看见一群售货员在店门外围着，场面很混乱。
透过人群看过去，地上好像躺着一个老人。
胸口紧揪住，我赶紧上前看情况。
“大家让一让，老人应该是中暑了，你们腾出空间来，围得太紧，他会喘不上气的。”
孙姐忙中有序，指挥周围的售货员。
我快步上前，当看到老人满头的白发，跟脚上那双黑布鞋的时候，脑地里面嗡的一声。
是我姥爷！
姥爷仰面躺在那儿，黢黑的皮肤底下泛出不自然的红潮。
“小雪，你姥爷中暑了。”孙姐拿过来一条湿毛巾，帮我姥爷擦擦脸，给他降温。
我没有立即向前，而是环视一圈。
我舅跟我舅妈都不在。
大热的天，他们就把我姥爷丢在这儿，明显就是想要丢包袱呢。
“我背姥爷去医院。”萧羿上前，蹲下身左右查看。
“然后呢，再把姥爷带回家？”
姥爷进家门儿之后，舅舅一家马上就会登堂入室。
真等老鸦占了凤凰巢，我们可没处说理去。
“直接给姥爷在小旅馆开间房，将他放在那里。”
说话间，萧羿已经将我姥爷背起来，他开车把老人送到最近的医院输液。
姥爷很快恢复意识，吵着要喝水。
“你舅呢？”
“看你晕倒，跑得比兔子都快。”
“要不是因为等你，我咋能晕倒！”老人开始强词夺理，我闭上嘴巴，不想跟他争辩。
“一会儿把我送你家去，你舅那我没钥匙。”
“行。”我答应的很痛快，姥爷终于满意地闭目养神。
输好液，天都快黑了，萧羿将姥爷扶上车，之前他就找好一家小旅馆，环境比较干净，价格很实惠。
车上，姥爷不安分的看来看去。
“萧羿，你这车不便宜吧，卖的话能卖个十几万不？”
我们都没接姥爷的话茬儿。
“你看你们日子过得多好，在省城有车有房，工作都那么好，赚的又多，可怜我的儿子跟大孙子……”
他拿出破手绢来抹眼泪。
我们照例没有接他的话。
心里窝火的很，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他们过的不好还不是自己作的。
我没有这个义务去照顾他们的生活，任他们为所欲为！
“萧羿，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不？”
姥爷估计这是要开口要车，不由怒火中烧，打断他的话，“姥爷，您要是还想着帮我舅家筹钱，就趁早从我们的车上下去！”
我的声音很高，满腔的怒火似乎都要奔涌而出。
许多话憋在心里太久，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我们小时候，您有个饼干盒子，里面总是装着好吃的。我跟小田小雨每次去看您，您都是用野菜打发我们，而我们亲眼看到，李强去的话，您就会打开饼干盒子，把里面所有好吃的都给他。您从来都不会一视同仁，即便您的孙子持刀差点儿捅死您的外孙女，您都是向着他的。既然这样，我也不会一视同仁，我对小田小雨全心全意，对李强……”我冷哼，“他早就已经不是我表弟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姥爷因中暑浑身无力，虽然很生气，却没敢发作。
萧羿趁机拉了我的手，清邃的黑眸里充满鼓励。
到了地方，姥爷不认字，根本没看到门口‘旅馆’两个字。
我们扶着他上楼，他跟我生气，一句话都不再说。
因为是农家院改成的小旅馆，房间内的摆设就跟普通人家儿一样。
进屋看到床，姥爷就直接躺下。
萧羿指了指桌子底下，他从超市买来的熟食一类，够我姥爷坚持三四天。
“姥爷，我们去给你买点儿东西，你先躺着。”
“恩。”
不敢多做停留，我跟萧羿急忙离开。
萧羿提前预交了四天的费用，电话留的是我舅跟舅妈的。
萧羿发动车子，我长出一口气。
不是我狠心，是迫不得已。
“今天够忙的了，晚上夫人的时间总该交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