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快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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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她。”一路沉默的乔夕，在踏进售房部的时候忽然开口。
陈淼心里很得意，但是嘴上却否认：“你说什么啊？”
“你救了那个女孩，我以为你是变态，但其实你——”乔夕看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这个人长得很帅，虽然笑得时候有点欠揍，但是还是蛮可爱的。她的眼睛温柔又带着一点崇敬。
陈淼心里蒙了：“那女孩是昏过去了啊……”
“不用骗我，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是——”乔夕快步走进售房部，大家都开始上班了。
陈淼想了又想，乔夕的那样子很像知道些什么，难道她真的知道死神？
快下班的时候，乔夕偷偷给他扔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下班晚点走，等我。
这个晚一点真的够晚的，差点等了一个小时，陈淼被饥饿折磨得抓狂，特别是中午救了那女孩之后，他的饥饿就达到了顶点，真有命不久矣的感觉了。饥饿，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走吧，”乔夕换下工装，穿了一套浅绿的休闲长裙，长发随意披散，美得跟仙儿一样。陈淼看直了双眼，饥饿也忘了。
“我带你去见见我爸爸。”
见家长？
陈淼心里天马行空，但看着乔夕正经的脸便忍着没有嘴贱。
小车驶进一家大宅子，宅子很老，很气派，但是很老旧。甚至透着一缕哀怨。
“你看到什么了？乔夕问。
陈淼摇头。
两人进了屋，屋里很明亮，充斥着饭香。
“你也饿了吧？”乔夕道。
一直很饿啊，饿死了都。陈淼腹语。
这一家人都很正常，身体健康，生命力也很强。只是这么大的宅子，人太少了点。
乔夕的父亲乔勇终于开口了：“陈小兄弟，我女儿说你有特别的力量，是真的吗？”
“啊，这个啊……”陈淼也不知道对方底细，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你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跟李俊一家不一样，”乔夕坐得很近，“我知道你是死神，而且是生死神。”
死神，生死神。真别扭，拗口。
乔勇不是很相信，面前的年轻人太年轻稚嫩了，一点也不像死神。
“如果……我说是的话……”陈淼很谨慎道。
乔勇大叫一声太好了，还激动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把陈淼吓得一激灵。
“小兄弟，请你一定救救我儿子！”乔勇就差没扑过来了，乔夫人更是小声哭起来。
陈淼手足无措，乔夕拉住他的手：“求你，一定救救我哥！”
原来乔家也是A成有头有脸的大户，甚至论起历史来比李家久远多了。乔家做的是食品生意，从老祖宗传下来的做糕点的手艺，一直做到现在的真空包装食品，本来也是一帆风顺的，前两年一向身板硬板的老爷子突然暴毙，接手工作的孙子乔瀚刚理出个头绪，又莫名其妙出场车祸，什么也没伤着就是昏迷不醒。
眼看着家族企业岌岌可危，李俊突然跳出来追求乔夕，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乔瀚醒过来。
乔夕没办法就答应了，但是因为心里抵触，始终对李俊好不起来。
“我们只是听说，李家养着些非同一般的人，可以掌控人的生死——”
乔夕道：“我本来是不信的，要不是今天看到你的举动，还会以为他是说故事骗我。他还——”乔夕抿抿嘴，为李俊不好意思，“你们这类人叫——死神。”
乔夕送陈淼回去，路上又再次哀求，被一个大美人哀求的滋味真不好受，陈淼管不了那么多就答应下来。
“明天中心医院，一定要去啊！”
陈淼点头。
上楼，开门，进门，锁门。
“你回来了。”
陈淼熬地一声尖叫，吓得心脏噗通噗通。
“你，苍余，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没关。”
好吧，死神嘛，什么地方去不了？
陈淼走到窗前，见乔夕的车还停下楼下，于是伸出头去挥挥手。
陈淼又回头将灯打开。苍余背着他的大镰刀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那姿态简直帅呆了，陈淼很想知道自己背着镰刀的样子到底是多么的英俊神武。
“我昨天走得急，忘了告诉你一些事情。”
“不是一些，是很多！”陈淼咆哮，“首先，我快要饿死了，该怎么办？”
“饿是自然的，因为你被其他死神杀死了一次，还没有恢复元气。”
“那怎么办，要我也去杀个死神？”
“你杀不了。”
“……”
“死神有肉体，可以吃人间的食物，但是精神上的饥饿，一般的食物补偿不了。你需要尽到死神的职责，如果你看到不属于人间的生物，斩杀，看到应死而不死的人，斩杀，看到作恶多端的人，可以斩杀。你精神的力量通过镰刀来吸收，精神力越强镰刀的力量也越强，你自己也越强。”
“要是我救了不该死的人呢？”斩杀斩杀，难道只有斩杀才能得到力量？
“拯救不能吸收力量，还会消耗你自己的力量。”
“……”
“但是消耗的力量微乎其微，是你现在太虚弱了才会觉得十分费力，如果你足够强大，拯救生命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那么容易。当然你杀死一个凡人也很容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杀，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救，你对凡人的生死尤其要小心处置。”
“如果我错杀无辜之人，或者救了大恶人会怎么样？”
“那就等着我来杀你吧。”
“……好可怕，你杀我肯定跟我杀凡人一样轻松。”
苍余很奇怪地沉默了一下，道：“总之你不要变坏就好，而且，一定要小心变坏的死神。”
“我现在饿得要死，这种状态下再救一个人会怎么样？”
“你最好别在这种状态下救人，你饿不死，但是会饿坏，变得失去理智乱杀无辜，且，就算你精力充沛了也回不到本来的心智。我会来杀了你。”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加上最后一句……”陈淼心中惊骇，不是怕苍余来杀自己，而是把自己变成丧失心智的疯子。
“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因为——”苍余看看他背后的镰刀，“拥有生死镰的死神本身就是猎物。”
“是你救了她。”一路沉默的乔夕，在踏进售房部的时候忽然开口。
陈淼心里很得意，但是嘴上却否认：“你说什么啊？”
“你救了那个女孩，我以为你是变态，但其实你——”乔夕看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这个人长得很帅，虽然笑得时候有点欠揍，但是还是蛮可爱的。她的眼睛温柔又带着一点崇敬。
陈淼心里蒙了：“那女孩是昏过去了啊……”
“不用骗我，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是——”乔夕快步走进售房部，大家都开始上班了。
陈淼想了又想，乔夕的那样子很像知道些什么，难道她真的知道死神？
快下班的时候，乔夕偷偷给他扔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下班晚点走，等我。
这个晚一点真的够晚的，差点等了一个小时，陈淼被饥饿折磨得抓狂，特别是中午救了那女孩之后，他的饥饿就达到了顶点，真有命不久矣的感觉了。饥饿，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走吧，”乔夕换下工装，穿了一套浅绿的休闲长裙，长发随意披散，美得跟仙儿一样。陈淼看直了双眼，饥饿也忘了。
“我带你去见见我爸爸。”
见家长？
陈淼心里天马行空，但看着乔夕正经的脸便忍着没有嘴贱。
小车驶进一家大宅子，宅子很老，很气派，但是很老旧。甚至透着一缕哀怨。
“你看到什么了？乔夕问。
陈淼摇头。
两人进了屋，屋里很明亮，充斥着饭香。
“你也饿了吧？”乔夕道。
一直很饿啊，饿死了都。陈淼腹语。
这一家人都很正常，身体健康，生命力也很强。只是这么大的宅子，人太少了点。
乔夕的父亲乔勇终于开口了：“陈小兄弟，我女儿说你有特别的力量，是真的吗？”
“啊，这个啊……”陈淼也不知道对方底细，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你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跟李俊一家不一样，”乔夕坐得很近，“我知道你是死神，而且是生死神。”
死神，生死神。真别扭，拗口。
乔勇不是很相信，面前的年轻人太年轻稚嫩了，一点也不像死神。
“如果……我说是的话……”陈淼很谨慎道。
乔勇大叫一声太好了，还激动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把陈淼吓得一激灵。
“小兄弟，请你一定救救我儿子！”乔勇就差没扑过来了，乔夫人更是小声哭起来。
陈淼手足无措，乔夕拉住他的手：“求你，一定救救我哥！”
原来乔家也是A成有头有脸的大户，甚至论起历史来比李家久远多了。乔家做的是食品生意，从老祖宗传下来的做糕点的手艺，一直做到现在的真空包装食品，本来也是一帆风顺的，前两年一向身板硬板的老爷子突然暴毙，接手工作的孙子乔瀚刚理出个头绪，又莫名其妙出场车祸，什么也没伤着就是昏迷不醒。
眼看着家族企业岌岌可危，李俊突然跳出来追求乔夕，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乔瀚醒过来。
乔夕没办法就答应了，但是因为心里抵触，始终对李俊好不起来。
“我们只是听说，李家养着些非同一般的人，可以掌控人的生死——”
乔夕道：“我本来是不信的，要不是今天看到你的举动，还会以为他是说故事骗我。他还——”乔夕抿抿嘴，为李俊不好意思，“你们这类人叫——死神。”
乔夕送陈淼回去，路上又再次哀求，被一个大美人哀求的滋味真不好受，陈淼管不了那么多就答应下来。
“明天中心医院，一定要去啊！”
陈淼点头。
上楼，开门，进门，锁门。
“你回来了。”
陈淼熬地一声尖叫，吓得心脏噗通噗通。
“你，苍余，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没关。”
好吧，死神嘛，什么地方去不了？
陈淼走到窗前，见乔夕的车还停下楼下，于是伸出头去挥挥手。
陈淼又回头将灯打开。苍余背着他的大镰刀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那姿态简直帅呆了，陈淼很想知道自己背着镰刀的样子到底是多么的英俊神武。
“我昨天走得急，忘了告诉你一些事情。”
“不是一些，是很多！”陈淼咆哮，“首先，我快要饿死了，该怎么办？”
“饿是自然的，因为你被其他死神杀死了一次，还没有恢复元气。”
“那怎么办，要我也去杀个死神？”
“你杀不了。”
“……”
“死神有肉体，可以吃人间的食物，但是精神上的饥饿，一般的食物补偿不了。你需要尽到死神的职责，如果你看到不属于人间的生物，斩杀，看到应死而不死的人，斩杀，看到作恶多端的人，可以斩杀。你精神的力量通过镰刀来吸收，精神力越强镰刀的力量也越强，你自己也越强。”
“要是我救了不该死的人呢？”斩杀斩杀，难道只有斩杀才能得到力量？
“拯救不能吸收力量，还会消耗你自己的力量。”
“……”
“但是消耗的力量微乎其微，是你现在太虚弱了才会觉得十分费力，如果你足够强大，拯救生命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那么容易。当然你杀死一个凡人也很容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杀，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救，你对凡人的生死尤其要小心处置。”
“如果我错杀无辜之人，或者救了大恶人会怎么样？”
“那就等着我来杀你吧。”
“……好可怕，你杀我肯定跟我杀凡人一样轻松。”
苍余很奇怪地沉默了一下，道：“总之你不要变坏就好，而且，一定要小心变坏的死神。”
“我现在饿得要死，这种状态下再救一个人会怎么样？”
“你最好别在这种状态下救人，你饿不死，但是会饿坏，变得失去理智乱杀无辜，且，就算你精力充沛了也回不到本来的心智。我会来杀了你。”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加上最后一句……”陈淼心中惊骇，不是怕苍余来杀自己，而是把自己变成丧失心智的疯子。
“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因为——”苍余看看他背后的镰刀，“拥有生死镰的死神本身就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