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牛刀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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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永华斋就见宫里上上下下一片喜庆,问了玉兰才知道皇上身边的木公公来传旨准备侍寝了。江嫣微微笑着接受大家的恭喜。

    进了内堂,江嫣敛起笑容淡淡的看了佩兰一眼,没有说什么,让她也下去准备接驾的事宜。0039不解的问江嫣:【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直接让你侍寝?】

    “不知道呀。”屋里一没人,江嫣就原形毕露,半躺半倚的歪在软榻上。

    【那你不问问她?不好奇吗?】

    “我问她就会告诉我?”

    【……估计不会吧。】

    “那不就得了。”江嫣懒懒的撑着下巴,喝了一口茶,“问了,她就知道我不知道了;不问,她也许还会以为我知道了什么,而且,”她又喝了口茶:“你不觉得这样显得很高深莫测吗?”什么都问出来,多小白!

    【……………………你说的好有道理。】

    “你竟无言以对啦,哈哈哈哈哈。”

    正在和0039愉快的聊着,就听见外面玉兰的声音:“美人主子,宫嬷嬷求见。”江嫣坐直身体,让他们进来。就见玉兰带着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嬷嬷。“主子,这位是宫里很有经验的宫嬷嬷,她来告诉你,额,怎么服侍皇上……”玉兰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说起来这个还略有点羞涩。江嫣微微笑着,向宫嬷嬷浅浅施了一礼:“劳烦宫嬷嬷了。”

    听着宫嬷嬷熟门熟路的向自己介绍服侍皇上的注意事项,江嫣低着头佯装害羞,心里也在不停的感叹,果然服侍皇上和普通啪啪啪还是有区别的。不用说要伺候他脱衣穿衣,还要让他尽兴之余又不能太过劳累,不能有任何对龙体不好的事情,等等等等,江嫣一边吐槽,一边还是认真的听着宫嬷嬷说着一些注意事项,她也不想刚刚侍寝就失宠呀。

    好不容易教导完,还让江嫣把几个重要的地方复述一遍,宫嬷嬷这才满意的回去了。回去之前还留给江嫣一本“指导手册”,打开一看全是各种姿势的介绍。江嫣清咳一下,让点星收起来了。坦白说,经过前几次任务世界,她会的姿势可比这书上多多了……

    转眼到了黄昏。沐浴完,江嫣拒绝佩兰还是让她穿一身绿的要求,但是在佩兰的哀求下,并反复保证这是为了她好,两方妥协之后,江嫣穿了一件月白色广袖上衣和嫩绿色襦裙,在这盛春时节倒也显得楚楚动人。抿了点桃色口脂,挽了一个简单的堕马髻,浅浅插上一只碧玉钗,揽镜自顾,江嫣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嘛,哪有0039说的那么丑。

    借故说怕自己会紧张,紧张了会饿,江嫣让人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全是拇指大小,一口一个吃起来很方便。托着腮看着这些点心,江嫣渐渐真的有点紧张起来。

    “0039……皇上来了吗?”

    【还在批折子。】

    江嫣呼出一口气:“这个渣,说好要来睡人家,到现在还不来!”

    【……下午的时候宫嬷嬷不是和你说了,皇上忙得很,就算是侍寝一般也要到亥时才会到后宫来。要晚上九点之后啊。现在有七点不?】

    “还要好久啊……为什么要这么早洗白白等着……”江嫣以手撑头,实在无聊的紧。

    正巧佩兰过来给她添茶水,看见她这幅样子,微微一笑:“主子若是无聊了,不如奴婢陪你聊聊天。”

    江嫣懒懒的看了佩兰一眼:“你要告诉我皇上为什么今天让我侍寝吗?”

    佩兰脸色微变,想了想还是诚实回答:“奴婢不想骗你,可是现在奴婢还不能说……奴婢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主子,你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害你的!”

    江嫣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看我这永华斋里面伺候的人是不是多了些?”

    现在永华斋有掌事姑姑一人,一等大宫女玉兰和点星两人,二等宫女梅兰竹菊四人,太监三人。除了佩兰和两个大宫女外,其他人都不允许进正堂。按照规矩来说,江嫣是六品美人,伺候的人数都是有定例的,现在她这样问佩兰,这里面的意思……

    佩兰脸色一正:“奴婢会留心的。”

    【你相信她?】0039的机械音里都带着点不可思议。

    “她似乎是有所求。这样才好,利来利往,如果她说什么都不要只是衷心我,那我还不敢相信。这次小菊的事情,如果她能发现而且愿意帮我解决,不是很好吗?”江嫣眯着眼睛看向佩兰的背影。

    【点星,你不打算动?】

    “皇后的人,我求还求不来呢。总得有个传声筒告诉她,我对皇后忠心耿耿呢。”江嫣微笑。

    【反正你总有道理。皇上已经向永华斋来了。】

    “玉兰!”江嫣唤来玉兰,重新整理仪容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便点上一盏灯笼,到永华斋门口等了没一会,就见御驾缓缓而来。

    “妾参加皇上!”

    “奴婢(才)参见皇上!”

    端木宸一下辇车就看到那个浅绿色的身影,乌发蓬松,只见一点翠绿在其中,一截白色的脖颈在那黑发之下显得娇弱无比,她低着头,看不清眉目,却让人无端觉得顺眼非常。

    摆了下手让其他人都起来,端木宸伸手扶起江嫣,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春晚湿寒,你怎么不在殿里等朕?”

    江嫣害羞的低着头:“妾……妾就是想在外面等着皇上……这样皇上就能第一眼看到妾了……”

    端木宸的嘴角微微翘起,牵着江嫣的手就走进了正堂。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点心后,端木宸微微挑眉看向江嫣:“朕的美人果然与众不同。”江嫣努力让自己的脸红起来:“妾想着,这个时辰离晚膳也很久了,皇上一直为国事操劳,万一饿了,也可以吃上一二。”抬头看看皇上的表情还比较柔和,江嫣伸手拿起一块玫瑰酥:“皇上不如尝尝这个,妾吃着很是香甜。”

    就着江嫣的手吃了一块,端木宸眯起眼睛:“经爱妃一握,确实香甜很多。”顺便摸上江嫣的手:“不知爱妃吃起来……是否也这么香甜呢?”

    顾不得考虑皇上的称呼是否合规规矩,江嫣的脸瞬间变的红彤彤了,一边在心里腹诽流氓有文化确实很可怕啊,一边又忍不住嗔了端木宸一眼。端木宸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这位美人,当初选秀的时候也只寥寥看个模糊,只觉得她小小弱弱的又很可爱,似一只小兔子,今天一看,这只小兔子在灯光晕染下,也是眉目如画,尤其刚刚那一眼,更带了几分味道。当下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端木宸一边捏了捏手中的绵软掌心,一边凑近江嫣的脸上,眼看就要吻上那嫣红小口……

    扣扣两声,“皇上,秀兰阁的扶扇求见,李美人病的厉害。”木林在殿外轻轻的喊到。

    端木宸心塞的看了一眼那马上要到口的樱桃,脸黑了一半,虽然不太高兴被人打断,但是最近对李雅柔的兴趣还在,忍不住就想去看看她。江嫣的脸也不红了,似是害羞一般扭过头去,没有被端木宸窝着的小手还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脯。正在左右摇摆的端木宸被这秀拳捶的心动了一下,抬首一望,掩在黛发下的那一点雪白耳垂上带着点点翠绿,在昏黄灯光下晕染的格外招人。而那个小人儿似羞似恼,又带着一点哽咽说道:“李姐姐这个时辰让人来请您,大概是病的厉害,要不,要不皇上……”仿佛是说不下去了一样,带出来一点哭腔,又赶紧用手捂上嘴。

    端木宸勾唇一笑,对着外面说:“木林,今日永华斋掌灯。若李美人病的厉害,你找人去叫个御医给她看看。”

    御医是专门给皇上看病的,端木宸对这个李雅柔不可谓不优待了。不过……江嫣眼中带着一点得意,转过头的瞬间又变成了欢喜和忐忑:“皇上……皇上不去看看姐姐吗?”

    被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端木宸只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非常正确。一手摸上了那小兔子的脸庞:“怎么,爱妃希望朕走?”

    “皇上~~~”江嫣嗔道:“皇上笑话妾~”又凑近端木宸,仿佛是什么私密事一般,对着他的耳朵说:“虽然妾觉得很对不起李姐姐,可是,可是,可是妾真的希望皇上留下来,皇上真的留下来了妾心里又真的很高兴……妾这样是不是很坏?”说完还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端木宸一眼。端木宸闻言忍不住朗声一笑,亲了亲江嫣的脸庞:“朕的爱妃还是一个小醋坛子呢。”

    “妾才不是吃姐姐的醋呢!只是,只是姐姐已经陪伴皇上良久,今天是妾第一次,第一次见皇上,只希望今天皇上能留下来陪妾就好啦……”江嫣带着一点点不安和一点点希望的辩解道,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宛如蚊呐。端木宸又是一笑,伸手圈住江嫣:“好,朕今天就好好陪陪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