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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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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琪燕穿过人群,径直就往梁媗和梁姷的方向走来了,而等得她走近发现梁媗也在这里后,便微微吃惊的唤道:“梁三小姐!”

    梁媗与梁姷的关系不睦,这可是谢琪燕亲自从梁姷口里听到的。

    因此谢琪燕是一直都以为梁媗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毕竟以梁姐姐那种温柔识大体的脾性,会舍得欺压她的人,个性必定坏得无以复加了。

    就算比不上英王府的那个小霸王,那最起码也是与长平公主一类自视甚高者了。

    可此时让得谢琪燕有些意外的就是,这镇东大将军府的三小姐,似乎和她想象之中的不是同一个人啊。

    带着点诧异,又带着一点探究的眼神,谢琪燕一直在暗暗的打量着梁媗,而她可能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了,可其实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专注了一些,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啊。

    “谢小姐,好久不见。”在互相见礼过后,梁媗主动的与谢琪燕交谈了起来。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次在吴夫人的宴会上一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谢琪燕脸上一红,好似被人逮了个正着般的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些心虚的笑着回答道。

    “怎么,原来两位还是旧识啊?”而听了梁媗和谢琪燕的这一番对话之后,旁边的梁姷却忽然插了进来,笑着把梁媗二人的话打断,并看着谢琪燕问了这么一句后。

    “只是有幸与三小姐在宴会之上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可不敢担‘旧识’二字啊。”

    谢琪燕连连摆手,虽说荣恩候府在建安之内也算得上是一流门阀了,但与镇东大将军府相比却还是有些差距的,谢琪燕在面对着梁姷时倒还好。

    但若是面对着梁媗的话,那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毕竟梁媗可是镇东大将军府的嫡女,其母更是沈家明月,这样的身份背景,想轻松待之都不可能。

    谢琪燕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拘谨了起来,而这一切也都被梁姷给看进了眼里,一时之间,梁姷唇边的笑容忽然也愈发娇艳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三人还真是有缘呢。”

    梁姷此时心里是不高兴的,但她面上却一点不虞的神情都没有露出,仍然是笑语晏晏的看着谢琪燕。

    谢琪燕自是不懂梁姷心底得真实想法的,现下听见了梁姷这么说,还以为她真是觉得她们有缘呢,当下便不好意思的笑道:“能与梁姐姐和三小姐有这等缘分,实在是我的幸运啊。”

    “谢小姐客气了。”

    梁姷还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琪燕,而一直在看着梁姷的梁媗却是难得的在心底感叹了一声,怎么在梁姷这种心机深沉的人身旁,却总是会出现这般心思单纯到都可以称之为迟钝的人呢?

    已经被远嫁的周霏微是这样的,现在这位荣恩候府的嫡女谢琪燕竟还是如此。

    也真不知道是梁姷故意去与这类人交往,还是心思单纯到迟钝的人,总会被梁姷完美的外表所吸引,而主动靠近的呢?

    梁媗不解啊,但也就只是不解了,梁姷要和什么人来往,自然轮不到她来管,因此接下来的时间,在梁媗有意的沉默和梁姷有意的掌控下,就都是她和谢琪燕在说话了。

    因为梁姷有意的在让梁媗边缘化,而梁媗又异常的配合,所以随后谢琪燕也就再没与梁媗说上一句话了。

    直到天色渐渐暗淡,夜幕开始降临,正宴也即将开始的时候,梁媗和谢琪燕都未能再单独相处,而梁姷竟也一直没有找借口离去,居然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

    这让得梁媗有一刹那,还以为是她猜错了呢。

    可随着其后宴会的开始,梁姷渐渐变得有些焦急时,梁媗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梁姷可能以为她掩藏的非常好,可梁媗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梁姷一紧张时,就会不由自主抚摸手镯或其他饰品的小动作。

    尽管这都是些不起眼、也不怎么能引人注意的细微之处,可它们对于梁媗来说,却就是极其醒目的了。

    但她是在等什么呢?

    梁媗看出梁姷慢慢地是已经有些紧张起来了,但更引得梁媗注意的却是,梁姷好像隐隐的在等什么人,从刚刚开始,梁姷也若有若无的一直在周围寻找着谁似的。

    难不成是和祁瑜有关的人,或者根本就是梁姷此次来太学院赴宴的目的?

    梁媗轻抿了一口手上的白雾,借着袅袅的青烟看向梁姷,在她的脸上,此时还是笑意盈盈的,外人压根就不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丝毫的异样来。

    可梁姷越是如此,梁媗的疑心也就越深。

    虽说其实按理讲,祁瑜在二皇子妃杨氏那样严密的监视下,就算派去监视他的人里的确是有被他收买的人,但在其他监视者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按说,梁媗是不该把梁姷能见到祁瑜这种无稽之谈当真的,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梁媗却就是对此深信不疑。

    太学院的庆贺宴已经是正式开始了的,这个宴会不比其他达官贵人府邸里的那般奢靡铺张,但清酒雅竹之中,却也是另有一番风味的。

    梁媗不能饮酒,因此在现下众人都是举酒当歌的时候,唯独她有些另类的执茶轻抿。

    而现下这场宴会的主角可是最前面的那十位学子们。

    也就是这次太学大考的前十名,今天的庆贺宴,说到底就是为了他们举行的,就连钟晴的兄长,虽说此次大考的成绩也不错,在排名上也是靠前者。

    但今晚的这个庆贺宴,人们所关注的人里,却并没有他,甚至说得再严苛一些,除了谢弘外,其他人都不过就是配角罢了。

    “谢家儿郎的确不愧是少年神童啊,从小就展露的不俗天赋,到了如今终于成为太学榜首了啊。”

    四面八方涌来的,都是对于谢弘的赞不绝口,而谢弘也的确是不负年少时就有的神童之名,自幼便是惊才绝艳,一直到了这次太学大考夺得了榜首之名后,他这一路的繁华锦簇,终于是烧上了最旺的一把火。

    现下人们对于谢弘青云直上的未来,可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而梁媗对此也一点异议都没有,并且怕是谁也不能比她更清楚,谢弘以后是有多“光宗耀祖”的了。

    嘴角浮起有些嘲讽的笑容,梁媗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般的把视线都投向了谢弘那边,她一直注意着的人或事,就只有身边的梁姷一人。

    今天为了不出什么差错,梁媗甚至都放弃了幽静的角落,而选择与梁姷一同落座在了较前的位置。

    这里虽然比不得谢弘几人的位置显眼,可也一点都不僻静就是了。

    人们巡视的视线总是从四面八方的投来,让得最近本是都已经对这些注目不以为意的梁媗,此时竟也有些不适应了起来,这个位置终究还是太靠前了啊。

    梁媗不喜的微微皱了皱眉,可就在这时,身旁的梁姷却动了。

    “谢小姐、三妹妹,我要去方便一下,就先失陪了。”

    梁姷对着身旁的梁媗和谢琪燕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然后便一副要抽身而去的急迫神情,弄得谢琪燕一时之间是反应不过来的,但梁媗却就不是这样了。

    “二姐且慢,我也觉得有些不适,一道去吧。”

    梁媗叫住了忽然起身的梁姷,借着身旁的念湘扶她起来的时候,往四周扫了一圈,可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而此时梁姷却是已说道:“三妹妹,若要一道,那动作就快些吧。”

    梁媗起身的动作一滞,但随即就又恢复了过来,不动声色得扶着念湘的手便跟上了神情的确是有些着急的梁姷。

    梁姷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答应了她要跟着一同去的提议,难道梁姷刚刚不是接到暗号要去见祁瑜,而是真的内急?

    梁媗不信。

    可此时见到那的确是向着茅厕得方向走去的梁姷,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了。

    西斋的茅厕,是在东花园的一禺处,离宴席还是有好一段距离的,梁媗和梁姷在穿过了一片片花圃和一座座花树林后,终于是看到东花园了。

    但不等梁媗二人踏进东花园一步呢,却也就同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梁媗更是远远地就已经看出背对着她的那行人之中,那两个极其熟悉的身影了。

    钟晴和唐梦澜!

    她们怎么会在这儿?唐梦澜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梁媗脚下不停,与嘴角浮现了笑容的梁姷一起往着前面走去,可在梁媗心底,却随着她们越靠越近而越来越大惊失色了起来,因为她已经看见,就在钟晴和唐梦澜之间的那人,竟是祁玚!

    祁玚今天果真也来太学院赴宴了,那这么说来,白天的时候钟姐姐也果然是没有看错的,她见到得那个身影就是祁玚。

    可为什么呢,祁玚为什么要背着钟晴来太学院内赴这场庆贺宴,为什么明知道今日钟晴也会来,却还不和她提前说一声的悄悄到来呢?

    而且,身边还跟着唐梦澜。

    难不成他们两个才是相约一道同来的太学?

    梁媗抿起了唇,随着她和梁姷越走越近,本来好似是在相互僵持的钟晴和唐梦澜三人都往梁媗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其中钟晴在看到了梁媗时,是忽然怔忡了一下的。

    自白日里梁媗和钟晴分手以后,钟晴就是再没回去过的,而梁媗虽然一直都有派人在小楼上等着,但却也都没有钟晴回来了的消息。

    梁媗倒也不是没担心过她,可这儿是太学,钟晴身边的人又都是周全的,因此梁媗就也没大动干戈的派人去寻找,只是一直在安静的等着。

    但不管中间梁媗是想了多少能使得钟晴没回来的原因,可那其中却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一种。

    此时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楚孤的母亲,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