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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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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在肯德基里手捧着一个汉堡,把自己的口张大到最大限度,吧唧吧唧地吃着。凝烟看着小米现在这么满足的表情,一双桃花眼,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也不禁抚上了小米的头,温柔地不太像她了。

    小米抬头,两人视线交汇,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埋怨又委屈地看着凝烟:“阿姨,痛!”

    凝烟对上小米的眼神,又低头看看那擦破皮的手心,眼睛突然涩涩地难受:“阿姨……对不起。”

    “阿姨吹吹”

    凝烟不解,疑惑地望着小米,小米接着又说:“阿姨帮我吹吹就不痛了。”

    凝烟又低头看看小米,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带着很不自然的表情拉起小米的手,对着手心吹了几下,心中反问,真的这样就不痛了吗?

    小米抽回手,冲凝烟眯起眼笑,“真的不痛了!”然后继续埋头她喂饱肚子的工程。

    凝烟怔在失神中,周围的灯光砸在心头,暖暖的,静静的……

    小米快吃饱时,抬起头对凝烟说:“阿姨,小米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妈妈。”

    凝烟:“……”这个问题凝烟也正在考虑。

    小米又说:“我打个电话给爸爸吧。”凝烟的眸子暗下,她要怎么做决定?

    小米喝了口饮料,等待着凝烟的回答。

    左耳的红色耳钉突然被打开,冥焰的声音传来:“快离开。”

    凝烟一笑,来得够快,还算没让她失望。“阿姨马上回来。”起身,凝烟快步走到车里,将小米的书包拿起,然后转身,疾走回到小米身边。

    “在这乖乖的,不要跟陌生人走,爸爸妈妈等会就到,知道吗?”凝烟小心地嘱咐。

    “阿姨不陪我等爸爸妈妈吗?”

    “阿姨有事要先走了。”说完,凝烟就要起身离开,小米急急地抓住凝烟的手,凝烟回头,就看到小米用另一只手打开书包:“阿姨,给你糖。”

    凝烟认为自己的心早该是冰冷的,可今天,她一直感动着。伸手接过小米手中的糖果,“小米不害怕阿姨吗?”

    小米一副不明白你说什么的表情:“为什么要害怕阿姨?”

    凝烟楞住了,不该害怕吗?对着小米,感情逆流,凝烟庆幸自己今天的决定。

    “阿姨走了,小米要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

    “嗯!小米很乖的。谢谢阿姨带我见爸爸。”扬起的笑脸,印在了凝烟心上,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现在的一切去换一双不那么肮脏的双手。

    凝烟回头,没有再看一眼地离开,车子涌入人流,她还得去复命。

    小米拿起书包中的手机,翻出爸爸的号码。蓝景昊看着手机上那一闪一闪的画面,心绪翻涌,如果这是个坏消息,那……

    莫筱寒看到屏幕上赫然写着‘女儿’,剧烈的心好像要跳出来般,等不到蓝景昊接电话,立即夺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那边小米糯糯的声音说着:“爸爸。”

    两个字撞击着灵魂,莫筱寒掩住嘴哭泣,“宝贝”

    听到自家妈咪哭了,小米的眼睛又感觉酸酸涨涨的,“妈咪”

    莫筱寒继续哭,蓝景昊听到女儿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手上的动作,将车子提到最大速度。

    车子开到KFC,莫筱寒没等车停稳就跌跌撞撞地往里走。看到小米坐在那里,莫筱寒跑过去,将小米紧紧搂在怀里。

    小米被搂得有点痛,“妈咪,你怎么了?”

    莫筱寒这才终于可以平静些,松开女儿:“有没有受伤?”

    小米听到妈妈的话,将自己的小手抬起,“妈妈,破了。”

    莫筱寒看着女儿还有淤血的手,心如刀绞,牙齿不自觉地又咬起自己的下唇,满脸都是自责。“妈咪给你吹吹。”软软的哭音,豆大的泪珠应声落下,嘴上还保持着吹吹的姿势。

    小米抬手抚上莫筱寒的脸颊,“妈咪不哭,刚才阿姨已经给小米吹吹了,小米不疼。”

    听到阿姨两个字,莫筱寒的整个身体瞬间警备起来,“那个阿姨呢?”

    “走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阿姨说要带我去见爸爸。”小米话一说完,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蓝景昊,跳下座位,整张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爸爸,爸爸。”小米一边跑,一边喊。

    蓝景昊蹲下身体,将小米抱起来,看到女儿平安,这比一切都好。

    “阿姨没有骗我,真的带我来看爸爸了。”

    “小米的手怎么受伤的?”

    “嗯……摔倒了”看到蓝景昊不悦,小米继续说道:“阿姨不知道为什么开车走了,小米追着跑,跌倒了。”

    当时的疼痛早就烟消云散,小米在蓝景昊怀里,手舞足蹈,欢欣雀跃。而蓝景昊却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冥焰,冥焰……这比账,我记下了。

    蓝景昊走到座位上坐下,把小米放到自己腿上,用手给小米擦去嘴角的油渍,“小米认识那个阿姨吗?”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小米一副很感激的样子,让一旁的莫筱寒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解释。

    蓝景昊继续说:“小米怎么可以跟陌生人走呢。”

    “阿姨说带我见爸爸啊。”

    还是一样的答案,只需要这一个原因,就让小米对凝烟无条件地相信,其中的内情,蓝景昊和莫筱寒怎么可能不懂。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深深地沉默。

    莫筱寒看向外面人流攒动,色彩斑斓,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每个人的步伐都指向特定的目的地,只是,她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当晚,蓝景昊在东方怡园开了间房,莫筱寒打电话说蓝景昊来看小米,今晚在东方怡园住,就不回去了。莫泽和兰云熙也没说什么,现在,他们俩,能看到家人都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浴室里,莫筱寒给小米洗澡,看到女儿膝盖上的淤青,眼里又蒙起一层水雾,手轻抚在受伤的地方,“疼吗?”

    “小米一点都不痛哦!妈咪,小米是不是很勇敢?”一张小脸,盛满得意,父母的一点赞美,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鼓励!

    莫筱寒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让小米从小学习坚强,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想想,应该是自己错了吧……

    莫筱寒慢慢地给女儿擦洗,浴缸里泛起的泡泡,让小米顿时玩心大气。捧起泡沫就往莫筱寒身上泼,莫筱寒没有防备,被弄的一身是水。浴室里充满女儿的欢笑声,让莫筱寒也稍稍觉放松,不一会儿,整间浴室,泡沫横飞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莫筱寒终于可以给小米穿上新买的睡衣。看着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莫筱寒很感激。

    蓝景昊站在阳台,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手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莫筱寒将小米哄睡着了,看到男人,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莫筱寒走过去,站在蓝景昊身旁,淡淡的烟草味混合在空气中,有种特别让人安心的功效。过了好久,男人还是一语不发。莫筱寒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男人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的侧脸。

    “在想什么呢?”要是在以前,莫筱寒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蓝景昊这样说话,可今天,她就是这样说了。

    蓝景昊对于莫筱寒能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也很惊讶,但随即就被喜悦代替。望着女人沉静如水的眸子里蕴含着万般柔情,此刻,蓝景昊只能想到一句话: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无论你多么强大,未来似乎永远都无法完全掌控,那未知的一切让人心悸又害怕。

    熄灭烟头,转到女人身后,双手搂住莫筱寒的腰,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莫筱寒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接触,任由男人在她的脖颈处亲吻留连。

    蓝景昊闻着女人身上散发着的沐浴露的香味,沉醉迷恋。停下嘴上的动作,蓝景昊温热的气息徐徐吐在莫筱寒的颈间,酥麻酥麻的“我们结婚吧。”

    听到男人的话,莫筱寒如水般的烟波轻眨,嘴角漾起一丝浅笑,回身,对上蓝景昊的深瞳,娇羞地点了下头。蓝景昊的唇线勾起一抹象征着幸福的弧度,手捧住莫筱寒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莫筱寒的手也攀上男人的脖颈,两人唇齿交融间,体温不断升高,心中的渴望也愈加强烈。男人撬开女人的贝齿,紧紧缠住女人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吸允。莫筱寒的呼吸渐渐困难,从口中逸出的声音,破碎的带着诱惑,带着沉醉,还带着诱人的欲望。

    男人的下身越来越烫,欲望勃发,身体的某一处一直叫嚣着‘不满足’。久未经人事的莫筱寒,在蓝景昊的戏弄下,浑身灼热的难耐,在男人抚下扭动的身体,好像有个地方急需填满。

    蓝景昊再也不能满足这样的吻,放开莫筱寒,期待又蛊惑地问:“行吗?”

    莫筱寒脸上一片绯红,羞愤地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她也想要啊,只是女儿还在里面睡觉呢!

    蓝景昊邪魅一笑,打横抱起莫筱寒就往浴室走。如做坏事的小孩,莫筱寒又惊又觉得刺激,窝在男人怀里,安静的周围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从墙上转战到浴缸,蓝景昊发泄着自己的渴望,望着女人汗湿的脸,蓝景昊的眼里盛满心疼。“老婆,我爱你。”轻声地呢喃诉说着人世间最美的情话,莫筱寒睁开眼,缓缓一笑:“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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