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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秦府夜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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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大唐第一军神,韩擒虎的外甥,字药师,雍州三原人。隋末唐初将领,是唐朝文武兼备的著名军事家。后封卫国公,世称李卫公。李靖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原为隋将,后效力李唐,为唐王朝的建立发展立下赫赫战功,南平萧铣、辅公祏,西破吐谷浑。去世后谥曰景武,陪葬昭陵。著有数种兵书,惟多亡佚。

    看着眼前这位近乎于神的人物,秦怀道内心颇为难受,只有他知道,李靖还有几年就要淡出朝堂了,飞鸟尽,良弓藏。

    李靖缓缓的叙述着:“世人皆道我等封侯拜相,如何风光,有谁想过我们是如何走过来的,有谁想过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当年我们、、、、、、,”一时间整个圈子都沉默了,李靖没有说自己,他说的是一群人如何在这乱世之中,走到了一起,说的是他们为了心中的理想,排除了多少困难,说的是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份安宁,经历了多少生死。

    多多少少,秦怀道能听出一丝疲惫的意思,或许功高震主,只是他淡出的朝堂的一个借口吧,听到这里,秦怀道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秦琼,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这群人里最早病逝的人,秦怀道鼻子一酸,所幸只是夜宴,秦怀道的异样没人察觉。

    文臣武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在怀念那段日子的同时,也不想打扰秦怀道,希望秦怀道会有惊人之作,尽管这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秦怀道低着头缓缓的念道:

    “断头今日意如何,

    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华夏烽烟正十年,

    此头当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

    飞来捷报当纸钱。

    投身盛唐既为家,

    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

    人间遍开太平花。”

    秦怀道,越念越大声,情感也越来越激昂,尤其是念道梅岭三章最后一章:投身盛唐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开太平花。虽然改了几个字,但是不影响此时的情绪,念及此,秦怀道想到自己的使命,心中激荡,可以说最后四句是喊出来的。

    满座死寂,半晌没有人说话,这时只见李靖从座位上下来,直奔秦怀道:“小侄大才,叔伯,无以为谢。”说着将腰中的一块腰牌解了了下来,递给秦怀道说道:“这是我府上的令牌,你日后若是想去我府上玩耍参观,凭此令牌可不需通报,直入我的府内。”说完就转身仰天长笑。“好好好,好一句后死诸君多努力,飞来捷报当纸钱。哈哈哈,好,好啊,来老程,平时属你叫唤的最欢实,今日老夫陪你,咱们先来三坛,在比划比划如何?”

    “好,哈哈,李大人,俺老程早有此意,”应了一声,说了一句,也不待别人招呼,自己先拍开一坛,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喝完一坛酒后,又是大笑起来“好一句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小娃娃说的合我老程口味。比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作的好多了。哈哈,我们武将也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了,哈哈”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臣这次也没有计较程咬金的话,只是魏征和长孙无忌来到秦怀道面前却行了大礼:“贤侄才华,已无可挑剔之处,今我等也没有什么好指点,只是希望贤侄勿忘诗中所言,为我盛唐种遍太平之花。”说着也从腰中解下一块玉佩递与秦怀道。只是眼神有些深藏的意味,接着便转过身对着程咬金说道:“程老匹夫,你刚才不是要和李大人比划一下吗?怎么还不开始?莫不是怕了?三坛酒喝不完了?”

    “老夫会怕,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怕这个怕那个?跟个娘们似得。”好吧,我承认,程咬金不能说话,这不,一句话撩拨的两边人差点又打起来。

    这边魏征拉着秦怀道走到了一边,并不理会场中吵闹的众人。

    “多谢贤侄,老夫最近一直在困惑着,说句实话,老夫顶撞圣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次了,虽然圣上一直宽恕我,但是人都是底线的,我也曾害怕过,甚至有的时候也想过退缩,不是我怕死,只是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最关键的是我还没有看见我大唐走向盛世,今日贤侄这两首诗真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圣上不能纳谏的话,何时才能走向盛世?哈哈哈,好一句后死诸君多努力,飞来捷报当纸钱。是你坚定了我继续走下去的信念,贤侄当得起这一礼”魏征先行了一礼,然后对着秦怀道说道。

    “先生过奖了。学生作此诗,也是有感于各位叔伯的大义,先生能坚定信念,也是因为先生本就怀救世之心。”秦怀道弯腰回礼说道。

    “说是你坚定的,就是你坚定,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学着和那帮文臣一样虚伪做什么?不过”魏征顿了顿又问道,“这今晚晚宴上这一幕,是你刻意造成的吧?”

    “呵呵,小侄儿,初来长安,虽有父亲这棵大树在,但是小侄儿不愿受父亲照拂,只想自己闯一闯这长安,叔伯千万不要以为小侄儿是为了追名逐利之辈,叔伯,请恕侄儿无礼,”说着将身上的腰带解开,将后背对着魏征。

    “精忠报国。”魏征看着秦怀道后面的四个字说道。

    “这四个字,是家母在侄儿五岁时用银针沾着浓墨和朱砂,一针一针刻上去的,”秦怀道穿上自己的衣服,回过头来正对着魏征说道,“家母一直思念着父亲,却一直为父亲感到自豪自小就对侄儿淳淳教导,要侄儿以后要学着父亲坐那济世般的英雄,可是母亲,却因思念成疾,再加上长年劳累,一病不起,只是因为怕拖累父亲,黯然香消。自母亲病逝以后,侄儿不敢忘记母亲的教诲,结庐三年不敢耽搁学业,自来这长安,侄儿便想着母亲的遗愿,故在晚宴中露出心中所学,好为自己博得一二声明。还望叔伯饶恕。”秦怀道叙说道。

    不愧是一帮精英,在秦怀道本人看来,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自己毕竟是主角啊。魏征却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且刚才还有长孙无忌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高手,不愧是高手,秦怀道为自己的小聪明汗颜想道。再被看破后秦怀道连辩解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了,并且解释了一番,这可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啊,惹得他不高兴,自己大唐的生活就可以结束了。

    魏征听着秦怀道的叙述,想起一个母亲,养大了自己孩子的含辛茹苦,想道一个母亲为了教育自己的孩子,在其五岁时便让其忍痛刻下这四字,想道这些画面,魏征颇为震撼,对天拱手道:“令堂大义,老夫不如以,贤侄一定要牢记令堂的教诲,做个济世安民的良人。”说完便率先走回原来聚会的地方。

    其实这四个字不是秦怀道的母亲刻上去的,是二十多天前秦怀道让张守平刻上去的,只是张守平是一个武夫,刻字比较抽象派,让魏征误认为是随着身体的增长,字体变得有些变形罢了。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啊,本来想着自己以后可能会用得上,没想到自己现在就用上了。貌似效果还不错,秦怀道看着魏征的背影想道。

    秦怀道回去的时候,程咬金正鼻青脸肿的坐在那儿大声的叫着好,再看李靖,也好不到哪去,一双熊猫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此时场下已经换成了侯君集和李绩。秦怀道见是自己的宿命中的对头侯君集在比试,也不由的关注起来。

    只见此时侯君集使出一招饿虎扑食,李绩见势不可挡连忙后退几步,却趁着侯君集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来了个鹞子翻身,一下子就出现在了侯君集的身后,侯君集连忙转身,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猛攻向李绩,只见李绩不慌不忙的使出一招铁板桥,然后又祭出了他最大的杀器,史上最出名的猴子偷桃,同时高声的喊道:“你服不服?”

    秦怀道看着底下两个人,一个扯着头发,一个扣着鼻孔。互相问对方服不服。感慨道:“流氓也是能流芳千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