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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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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庄并不算一个小镇,相反,它算是方圆百里内一个相当大的镇。自武皇帝实行“新政”以来,大夏王朝武风盛行,武馆四处坐落,从而形成了中原独特的武馆制。也同时因为武馆制的实行,大夏王朝全民习武,全民皆兵,竟是一连统一了中原西域、南蛮北原。一跃成为一代霸主。

    惊鸿武馆则是烟雨庄最大的武馆。如此夏青也才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惊鸿武馆。

    惊鸿武馆的师傅名苗鹰,据说天生神力,年轻时外出闯荡曾学了几手大帮派的功夫,回来后竟是在这方圆百里内打出一片名气。后来因为总总原因,沉寂下来,反在这烟雨庄开了一家武馆。也正因为苗鹰实力较强,使得这惊鸿武馆一步步成为烟雨庄最大的武馆。

    夏青此时就站在惊鸿武馆的大门口。

    一个布衣青年拦住他问:“这位兄弟,拜师还是找人?”

    “拜师。”夏青说。布衣青年立刻指了指身后:“那边排队。”夏青一眼望去,立刻吓了一跳,原来这边那个快要到街尾的长队竟都是要拜入惊鸿武馆的,而且看样子老少男女都有。

    夏青耐着性子排完。那是一个腰宽膀粗,满脸络腮的汉子,看了一眼夏青,沉声到:“我是惊鸿武馆苗师傅的大弟子石群。你想要给你儿子还是女儿报名?麻烦把他带来。”

    “是我要来报名的。”夏青的脸黑了。感情前面那些大人带着小孩是专门给小孩报名的啊。

    石群奇怪的看了夏青一眼,又问:“如此,你今年多大了?”

    这一下把夏青给难住了,这夏青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大了。石群见夏青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回答,眉头不由一皱:“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还不能让人知道你年龄啊?别告诉我你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

    嘿,这下他倒问对了,夏青索性老实的答道:“我还就真不知道。”

    这话一说,石群立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夏青。看了半饷,石群突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就是一个月前那个紫衣女子带来的那个人。”

    夏青心中一惊,紫衣女子岂不就是九姑娘。他讪笑道,“是我,石群师兄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惊鸿武馆毕竟是烟雨庄最大的武馆,消息还是有的。更何况那天闹得沸沸扬扬,庄里的郎中全被请去了。”石群说到这儿,眉飞色舞,甚是自豪的样子。连带着夏青心中也是一暖,九姑娘竟是做了这么多。石群再次仔细打量了夏青一眼,道:“这花大价钱就是不一样,才一个月,那么重的伤居然这就好的差不多了。来跟我去见我师傅,你情况比较特殊,我做不了主。”

    难道九姑娘做了安排?夏青暗自想到,跟着石群走进武馆。

    惊鸿武馆的院子特别大,夏青跟着石群绕过了那些打着招式的少年们。石群笑着说:“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年龄么,你看这里几乎都是少年,就是因为习武要趁早,说句实话,你这年纪有点大了。习武要吃点亏!”

    夏青脸一黑,我年纪有点大,大了?也怪不得刚才要问是给儿子还是女儿报名。不过对未来的师兄也不能计较,夏青正色道:“我不怕吃亏。”

    石群笑了一声:“那便是极好的。”说话间,又是经过了一个比武台,他们来到了最大的那个房间前。石群上前轻轻扣了扣门,道:“师傅,是我。”

    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进来。”

    石群转过身又对夏青说道:“我先进去,一会再叫你进去。”如此嘱咐一下,他才进去。然后有没超过一盏茶的时间,石群便出来示意夏青进去。

    苗鹰虽号称天生神力,但他却并不是夏青想象中的那样虎背熊腰的,反而,他很削瘦,脸上更是有着一撇八字胡,倒是看起来特别严肃。“你就是夏青,可是要来我惊鸿武馆学武?”

    “是的。”

    “你年龄有些大了,骨骼已经定型,学武将会事倍功半。”

    “弟子不怕吃苦。”夏青坚定道。

    “你是那紫衣女子带来我烟雨庄之人,那紫衣女子武功远在我之上。你为何不拜他。”苗鹰目光如炬,沉声道。

    夏青听罢却是“扑通”一声跪下,道,“弟子虽承蒙九姑娘所救,但却记忆全失。九姑娘为弟子着想,不愿弟子再卷入江湖纷争。可弟子不愿仅由九姑娘一人承担所有,更不愿没有任何记忆的做活,还请师傅收下弟子。”

    苗鹰叹了口气:”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这又是何苦?“

    “还请师傅成全。”夏青再磕一头。

    “我倒可以收下你,不过你切需明白几点。”苗鹰将夏青从地上托起,缓缓道,“你乃你那九姑娘所救,九姑娘武功高强,她既然不愿你再入江湖,想来你仇家来头甚大,而我功力浅薄,远不能教你更厉害的功夫。”

    夏青沉默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着一个极为厉害的仇家,若是他寻回记忆以后该如何处理,这些他全然没有想过。但就能因为仇家厉害而退缩么?夏青又想到了九姑娘,九姑娘无疑是他以前一个极为亲密的人,不然也不会将他救下。他若不能够寻回记忆,又是否意味着要让九姑娘独自去面对呢?夏青的眼神又逐渐坚定起来:“武功高不高这在其次,但寻回记忆这份责任我必须尽力完成。”

    “好。其实习武一道,不在于天赋年龄,有你这份决心,便足矣。”苗鹰满意道,“你较那些自幼习武之人已晚了几年,日后要愈加努力方可。”

    夏青一凛,道,“是!”

    “你先且去休息吧,石群,你来负责教小师弟一些基本。”苗鹰摆了摆手。在一旁候着的石群立刻笑着过来:“恭喜,我终于可以叫你一声师弟了。来,跟我转一圈,我带你了解一下咱么惊鸿武馆。”

    跟着石群离开房间。石群驻足,对着房子一顿指点:“诺,这里是师傅平日里待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事,便可来此寻找师傅。若是师傅不在这里,那便是回到了‘小院’,也就是那边那个庭院,也是师傅一家住的地方,不过你没事最好不要去。还有,后面那里,则是弟子居,你我呢,都要住那里。一会我就带你去。咱们先到前面那个练功房去,师兄教你几招。”

    前往练功房的路上,夏青又了解到,原来他来时所见到习武的少年大多并不是苗鹰的徒弟,而是交了“学费”来习武的。平时就由二师兄候庭耀来教授。事实上,苗鹰一共也才9个徒弟。

    “首先,给你讲下咱惊鸿武馆的历史。十年前,四十二岁的苗师傅创立惊鸿武馆,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打遍整个烟雨庄,力压方圆百里内包括盐帮,猛虎等大大小小多家武馆势力,成为烟雨庄最大的武馆,占地面积广,学员优秀……咳,反正呢,你拜入苗师傅门下是没有错滴。然后呢,咱们惊鸿武馆最为著名的还是拥有着烟雨庄最好的内功《抱月功》,还有极其厉害的粗浅功夫。也就是我要教你的。”石群端坐于练功房,为夏青讲述,“武学一道,也就是外练筋骨,内练丹田,再通俗的就是分为招式和内功了。其中,内功是根本,招式是枝叶。内功的成就,关乎着你的武学成就。成为一名武者,你的内功起码的达到‘初窥’一境。”

    “什么是‘初窥’境?”

    “内功的层次,武者内练丹田,修炼的便是丹田之气,俗称内力。当我们修炼出内力,气聚丹田,便正式进入武者的行列,这时候被称为初窥境,意取自初窥门径一词。之后,内力直冲而上,打通气海,就到达武者的第二个层次,小成境。再之后的驾轻境,贯通境,拔萃境,神乎境则分别是打通神阙、命门、膻中,印堂四穴,最终丹田盈满,后天大成。这也是我们熟知的后天六境。”石群说到这里,站起来站了个马步,双手一抱圆,“本馆内功名唤《抱月功》,重在防御,怀中抱月,海纳百川。一共36层,最终可成‘神乎’境的高手。”

    夏青听闻此处,心里一激动:“神乎境高手是不是就能纵横江湖了?”

    石群大笑一声:“神乎境作为后天之极,行走江湖不是问题。我们的师傅,便是神乎境的高手,已然纵横烟雨庄多年。”

    那好,我的目标便是这神乎境了,我一定要寻回我的记忆。夏青决心满满,忽而,他又想到苗师傅说过九姑娘功夫远在他之上,而让九姑娘也无可奈何的仇家,又有着怎样的实力?这些种种,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夏青的心头,他蓦然抬头问道:“师兄,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不才,去年已经打通了命门一穴。”石群挺起他那浑厚的胸脯甚为自豪,这在烟雨庄简直一代高手啊。要知道自武帝新政以来,全民皆武,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里八乡没有一个武者的时代了,而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实力远超四方,也尤该他自豪。

    “那师兄是练了多久?”

    “十年。”石群刚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赶忙又说道:“小师弟,你切莫好高骛远,先修好丹田一穴,成为武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