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深渊，魔族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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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若恍冥一路往上，尉迟惑心中一直在嘀咕各种事情。
“若恍冥兄，我现在可是要去若虚老祖墓？”尉迟惑问道。
若恍冥点头，又摇头：“那儿……算是若虚老祖的墓穴吧，但也不算，我也将不清楚。”
尉迟惑又问道：“若虚老祖现在是什么境界了？已经快到真仙了吗？”
若恍冥赶紧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但是师父说过，真仙对于境界根本没有要求，或许若虚老早就是真仙，已经被接去另一宇宙了也说不定。”
若恍冥的这话一出让尉迟惑的心中打鼓。
谪仙图中所绘该不会是……
“尉迟兄，接下来就由你自己走吧，我已经不能再往上了。”若恍冥说着站在了原地。
尉迟惑回头。
虽然在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出来有多陡峭，但这一回头就发现，十步之外就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不是雾气遮挡，而是这山脉的角度让人畏惧。
“多谢！”款款回礼，优雅回身而走。
尉迟惑发现若虚老祖真的很会挑地方，在这种环境下，能让人的内涵素养完全体现出来，因为人们根本没有张扬和嚣张的能力，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到害怕上了。就便是修仙者，即便明知道就算一脚踩空也可以选择腾云驾雾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却还是对这样的光景产生畏惧。
不是山峰高度所致，而是心中恐惧的高度所致。
“白泽先生，我这就要见到若虚老祖了，可我连要跟他借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尉迟惑一边往前走，一边用和白泽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汝且宽心，如不必知晓所借何物，与他说要去极涧，他自有定夺。”白泽的态度有些不负责，语气里带着玩味。
尉迟惑心说白泽怎么是这种态度，莫非他与若虚老祖认识？
想想又不太可能，若虚老祖若是和白泽认识，那他多半就是贤者，白泽还有必要和自己一路兜兜转转？
又往上走，终于来到在童少行回忆中也见到过的平台，一个洞穴卓然而立。天空中阳光和星辉正在交替，而洞穴的边缘正映照在这最后奇幻的光线中，美妙非凡。
浑然天成的景象让尉迟惑一时忘乎所以。连近在耳边的呼喊声也没有意识到。
“小友若真是如此喜欢我这洞穴的风景，想要入住也是可以。”
当尉迟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位若虚老祖已经发出同住的邀请。
尉迟惑连忙摆手：“不不不，老祖客气了！晚……晚辈找您，您是有事的！”
当真是惊慌，说话都有些言不达意。
在玉皇大帝面前也没有这幅光景。或许是在人间待得太久，像若虚老祖这般接近真仙程度的大仙太久不见的缘故吧。
但抬头看去，看到的还是那空旷如初的空地，以及深邃低沉无言的洞穴。这完全不像是有人的踪迹。
“小友既然找我有事，但说无妨。”
声音依然还是传过来了。
和童少行的记忆中不同，尉迟惑没有进入洞穴，没有见到那个模模糊糊的若虚老祖的身影。仅仅是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说不清这声音是通过传音之术，还是通过什么传来的。
尉迟惑只能老老实实按照白泽的指示说话：“晚辈欲进入极涧。奈何极涧的结界不是那么好破的，所以恳请前辈帮忙。”
和尉迟惑猜想的不一样，若虚老祖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听罢便说道：“能够帮助你进入极涧的法器倒是有一件——天伦八卦盘。”
这个法器的名字，尉迟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尉迟惑却知道若虚老祖这么爽快的回答后面肯定要连一个“不过”。
不负所望，若虚老祖接着说道：“不过，你若想要使用这天伦八卦盘却是有些困难。”
“晚辈自然知道，法器肯定已经认主，还请老祖允许！”尉迟惑态度诚恳，深深鞠了一躬。
若虚老祖笑道：“你这小子自作聪明，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将此物告知于你，你若是能够使用，我又有何道理为难你？”
尉迟惑心说说的也是，这阻力肯定不是来自于若虚老祖，自己关心则乱，倒是对老祖失礼了。有些不好意思。
“汝不会连天伦八卦盘都不知道吧？”白泽竟然忍不住从中插嘴。
尉迟惑听到白泽用这般不可思议的语气，大概猜到这盘子应该是什么厉害物件。但此时也只能嘴硬道：“我为人低调，所以对这东西真的没什么研究。”
白泽沉默片刻，似乎是想不明白无知和低调到底有何关系。
“天伦八卦盘集合天地轮回之力，又蕴藏众生万象之实，汝若对天道和众生万象不了解便直接使用，就会永入八卦盘中不得轮回。”
“这天伦八卦盘这么可怕？！”尉迟惑忍不住喊叫出来。
永入一个法器不得轮回，那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若虚老祖听到尉迟惑的惊呼声倒是淡然笑道：“看来已经有人帮我说明情况了。”
“啊，那个是……”尉迟惑见若虚老祖发现白泽的情况，条件反射便是想要掩饰。
但若虚老祖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你想使用天伦八卦盘只怕还需要在我这飘渺仙岛上学习很长一段时间。”
得到这个答案，尉迟惑也不再纠结于白泽是否被发现的事情，连忙问道：“很长一段时间是多久？”
若虚老祖发出呵呵呵地笑声：“你随我进来看看吧。”
说话间，尉迟惑只见到山边的光线慢慢黯淡，洞穴中却一片大亮，说这话的声音也瞬间从苍老的沙哑声转变成甜美柔和的轻吟。
只见到穿着一袭白裘的美人从洞穴中款款走出来，她的美貌足以让人们感慨造物主的神奇。她拥有秀丽容颜，淡扫蛾眉，除了国色天香无法形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若……若虚老祖？”尉迟惑看着面前的这位，拧着眉头，有些走不动道。
美人回身一笑：“看到的不过是皮相罢了，小友不会看不透吧？这话可还是你小的时候说于我知晓的。”
这语气还是若虚老祖没错，但看着这样的脸还真是不习惯。话说回来，那几兄弟也说过，若虚老祖可以变城各种模样，该不会山下那位看守真的也是若虚老祖变的吧？
想到这里尉迟惑不免有些心虚。
“说的对，不过是皮相……等等，老祖，你说……这是我小时候说的？”尉迟惑有些没反应过来。
美人柳眉轻挑：“没想到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小友五岁之时在家门口与我见过啊，还有我几位师兄弟呢。”
尉迟惑一愣，原来这位若虚老祖也是“那几位老头”之一。
“抱……抱歉……”是真的不记得了。也难怪若虚老祖见到自己第一面就以“小友”想称。原来不是一见如故，而是以前就有交集。
“罢了，就算是仙，又怎能在魂魄不齐之时于五六岁时记下所有事呢。”若虚老祖善解人意地一笑，那模样当真俏丽如画中人一般不可方物，返身继续带路。
被若虚老祖这么一说，尉迟惑也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即便是在仙界也是魂魄不全，和在地上的痴儿迟暮是一样的，难怪那般缺心眼。
不过等一下……
“老祖您知道我身上少魂魄的事情？”
美人轻描淡写地反问道：“在你面前活生生的孩子缺胳膊少腿你会看不出来？”
美人骨肉匀亭的身材在前头亦步亦趋，说着酥软的话语本应该让人感觉到无比享受才是。但若虚老祖说出来的话让人害怕。
或许若虚老祖自己是进入半仙状态太久，不知道修为低的人是无法看出魂魄之差的。但既然若虚老祖能够看出来，玉帝有怎么可能不知道？
“爹是怎么瞒过去的？”尉迟惑心头疑惑，就算尉迟贤隐瞒得再好也不可能彻底抹除玉帝的怀疑才是。
又或许……
“要我命的难道真的是玉帝叔叔？”尉迟惑的心头忍不住徘徊起这个恐怖的想法。
可是也说得通。若是从一开始玉帝就知道尉迟惑少魂魄，那么尉迟贤定然会找理由搪塞，而尉迟惑下凡后却重新获得完整灵魂，知道自己受骗的玉帝大有可能做出旁人看来有些疯狂的事情。
但一切还只是猜测，毫无根据的猜测。尉迟惑对于此间的原因一无所知。这让他更加迫切地希望能够早些回到天庭问个清楚，哪怕那儿再危险。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就算给他一辈子悠闲，也无法无忧过下去。
咬了咬牙，尉迟惑重新回过神来。
“这？！”
才发现情况不对，在洞穴之中有不少洞府，其中定坐着不少人，也定坐着不少……白骨。
在摇曳的烛光之中，若虚老祖扭头露出浅笑，但美人已经不是进来时的模样，他的脸正在不断膨胀。
口中发出怪笑声：“小友可知道，烨这个字放在名字当众也是为了逆转五行，改命之用？”
“咕噜……嗯？！”尉迟惑忍不住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涸地如同闭关五年许久从未喝过水一般。
“我要将你永远留在此间，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若虚老祖化作狰狞模样，冲着尉迟惑大吼着，并膨胀起身体。
砰！
“啊！！！”尉迟惑将双手挡在面前，并竖起结界屏障。
却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错不错，这么危急关头明明很害怕，还能记起设立结界，可是比我那些个徒弟厉害许多。”
尉迟惑睁眼就看到了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太太，苍白的头发却竖着堕马髻，高耸而侧堕。
“好了，瞧你害怕的样子，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这样选下一个陪我在此间修炼的人选也不是你，我心中早就有若恍冥那孩子了。那孩子才是万中无一的人选呀。”说这话，老太太的脸上褶子幸福的凝聚在一起，看来真的是真爱。
“呵呵呵……真……真是可惜呢。”擦汗，万幸啊！
尉迟惑才明白过来，刚才的美人也好，胖子也好，现在的老太太也罢，真的全都是若虚老祖，这家伙虽然已经是一把年龄的半仙之体，但还像是个调皮的孩子。
“啪啪啪！”
若虚老祖此时用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
左边的山体石壁上顿时浮现淡黄色的文字。
尉迟惑直扫了一眼，好像是与天道和八卦很有关系的内容。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学习天道与八卦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人难免心存杂念。跟我一起修炼可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些人其实都与我借天伦八卦盘的，但在参悟八卦经时却都失败了。最早的已经成了白骨，而最近的，是五十年前的这位，现在还活在梦中呢。”若虚老祖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尉迟惑看向那五十年前便坐在此间的前辈，只见这位前辈面容憔悴，却带着满意的微笑。总觉得他就算这么入定着也在梦中很精神地或者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但现实是什么，梦又是什么，这也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的。
“若虚老祖，我已经想好了，请借我天伦八卦盘吧。这墙壁上的八卦经我一定好好参习。”
“哈哈哈哈！”
尉迟惑话音一落，只听到若虚老祖的笑声响彻洞穴，而他的人影早就消失无踪。
“若你真要借我天伦八卦盘，便在此间将八卦经完全参透吧，当你参透之时便是我将天伦八卦盘交给你的时候。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你若心生退意，现在也可离去，我自不会怪你。”若虚老祖传来蛊惑性的声音，但与此同时，在众多洞府的后侧，又有以洞穴徐徐开启。
尉迟惑闭了闭眼，一个深呼吸后，坐入洞穴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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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恍冥兄，我现在可是要去若虚老祖墓？”尉迟惑问道。
若恍冥点头，又摇头：“那儿……算是若虚老祖的墓穴吧，但也不算，我也将不清楚。”
尉迟惑又问道：“若虚老祖现在是什么境界了？已经快到真仙了吗？”
若恍冥赶紧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但是师父说过，真仙对于境界根本没有要求，或许若虚老早就是真仙，已经被接去另一宇宙了也说不定。”
若恍冥的这话一出让尉迟惑的心中打鼓。
谪仙图中所绘该不会是……
“尉迟兄，接下来就由你自己走吧，我已经不能再往上了。”若恍冥说着站在了原地。
尉迟惑回头。
虽然在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出来有多陡峭，但这一回头就发现，十步之外就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不是雾气遮挡，而是这山脉的角度让人畏惧。
“多谢！”款款回礼，优雅回身而走。
尉迟惑发现若虚老祖真的很会挑地方，在这种环境下，能让人的内涵素养完全体现出来，因为人们根本没有张扬和嚣张的能力，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到害怕上了。就便是修仙者，即便明知道就算一脚踩空也可以选择腾云驾雾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却还是对这样的光景产生畏惧。
不是山峰高度所致，而是心中恐惧的高度所致。
“白泽先生，我这就要见到若虚老祖了，可我连要跟他借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尉迟惑一边往前走，一边用和白泽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汝且宽心，如不必知晓所借何物，与他说要去极涧，他自有定夺。”白泽的态度有些不负责，语气里带着玩味。
尉迟惑心说白泽怎么是这种态度，莫非他与若虚老祖认识？
想想又不太可能，若虚老祖若是和白泽认识，那他多半就是贤者，白泽还有必要和自己一路兜兜转转？
又往上走，终于来到在童少行回忆中也见到过的平台，一个洞穴卓然而立。天空中阳光和星辉正在交替，而洞穴的边缘正映照在这最后奇幻的光线中，美妙非凡。
浑然天成的景象让尉迟惑一时忘乎所以。连近在耳边的呼喊声也没有意识到。
“小友若真是如此喜欢我这洞穴的风景，想要入住也是可以。”
当尉迟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位若虚老祖已经发出同住的邀请。
尉迟惑连忙摆手：“不不不，老祖客气了！晚……晚辈找您，您是有事的！”
当真是惊慌，说话都有些言不达意。
在玉皇大帝面前也没有这幅光景。或许是在人间待得太久，像若虚老祖这般接近真仙程度的大仙太久不见的缘故吧。
但抬头看去，看到的还是那空旷如初的空地，以及深邃低沉无言的洞穴。这完全不像是有人的踪迹。
“小友既然找我有事，但说无妨。”
声音依然还是传过来了。
和童少行的记忆中不同，尉迟惑没有进入洞穴，没有见到那个模模糊糊的若虚老祖的身影。仅仅是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说不清这声音是通过传音之术，还是通过什么传来的。
尉迟惑只能老老实实按照白泽的指示说话：“晚辈欲进入极涧。奈何极涧的结界不是那么好破的，所以恳请前辈帮忙。”
和尉迟惑猜想的不一样，若虚老祖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听罢便说道：“能够帮助你进入极涧的法器倒是有一件——天伦八卦盘。”
这个法器的名字，尉迟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尉迟惑却知道若虚老祖这么爽快的回答后面肯定要连一个“不过”。
不负所望，若虚老祖接着说道：“不过，你若想要使用这天伦八卦盘却是有些困难。”
“晚辈自然知道，法器肯定已经认主，还请老祖允许！”尉迟惑态度诚恳，深深鞠了一躬。
若虚老祖笑道：“你这小子自作聪明，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将此物告知于你，你若是能够使用，我又有何道理为难你？”
尉迟惑心说说的也是，这阻力肯定不是来自于若虚老祖，自己关心则乱，倒是对老祖失礼了。有些不好意思。
“汝不会连天伦八卦盘都不知道吧？”白泽竟然忍不住从中插嘴。
尉迟惑听到白泽用这般不可思议的语气，大概猜到这盘子应该是什么厉害物件。但此时也只能嘴硬道：“我为人低调，所以对这东西真的没什么研究。”
白泽沉默片刻，似乎是想不明白无知和低调到底有何关系。
“天伦八卦盘集合天地轮回之力，又蕴藏众生万象之实，汝若对天道和众生万象不了解便直接使用，就会永入八卦盘中不得轮回。”
“这天伦八卦盘这么可怕？！”尉迟惑忍不住喊叫出来。
永入一个法器不得轮回，那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若虚老祖听到尉迟惑的惊呼声倒是淡然笑道：“看来已经有人帮我说明情况了。”
“啊，那个是……”尉迟惑见若虚老祖发现白泽的情况，条件反射便是想要掩饰。
但若虚老祖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你想使用天伦八卦盘只怕还需要在我这飘渺仙岛上学习很长一段时间。”
得到这个答案，尉迟惑也不再纠结于白泽是否被发现的事情，连忙问道：“很长一段时间是多久？”
若虚老祖发出呵呵呵地笑声：“你随我进来看看吧。”
说话间，尉迟惑只见到山边的光线慢慢黯淡，洞穴中却一片大亮，说这话的声音也瞬间从苍老的沙哑声转变成甜美柔和的轻吟。
只见到穿着一袭白裘的美人从洞穴中款款走出来，她的美貌足以让人们感慨造物主的神奇。她拥有秀丽容颜，淡扫蛾眉，除了国色天香无法形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若……若虚老祖？”尉迟惑看着面前的这位，拧着眉头，有些走不动道。
美人回身一笑：“看到的不过是皮相罢了，小友不会看不透吧？这话可还是你小的时候说于我知晓的。”
这语气还是若虚老祖没错，但看着这样的脸还真是不习惯。话说回来，那几兄弟也说过，若虚老祖可以变城各种模样，该不会山下那位看守真的也是若虚老祖变的吧？
想到这里尉迟惑不免有些心虚。
“说的对，不过是皮相……等等，老祖，你说……这是我小时候说的？”尉迟惑有些没反应过来。
美人柳眉轻挑：“没想到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小友五岁之时在家门口与我见过啊，还有我几位师兄弟呢。”
尉迟惑一愣，原来这位若虚老祖也是“那几位老头”之一。
“抱……抱歉……”是真的不记得了。也难怪若虚老祖见到自己第一面就以“小友”想称。原来不是一见如故，而是以前就有交集。
“罢了，就算是仙，又怎能在魂魄不齐之时于五六岁时记下所有事呢。”若虚老祖善解人意地一笑，那模样当真俏丽如画中人一般不可方物，返身继续带路。
被若虚老祖这么一说，尉迟惑也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即便是在仙界也是魂魄不全，和在地上的痴儿迟暮是一样的，难怪那般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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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您知道我身上少魂魄的事情？”
美人轻描淡写地反问道：“在你面前活生生的孩子缺胳膊少腿你会看不出来？”
美人骨肉匀亭的身材在前头亦步亦趋，说着酥软的话语本应该让人感觉到无比享受才是。但若虚老祖说出来的话让人害怕。
或许若虚老祖自己是进入半仙状态太久，不知道修为低的人是无法看出魂魄之差的。但既然若虚老祖能够看出来，玉帝有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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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曳的烛光之中，若虚老祖扭头露出浅笑，但美人已经不是进来时的模样，他的脸正在不断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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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嗯？！”尉迟惑忍不住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涸地如同闭关五年许久从未喝过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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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尉迟惑将双手挡在面前，并竖起结界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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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惑睁眼就看到了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太太，苍白的头发却竖着堕马髻，高耸而侧堕。
“好了，瞧你害怕的样子，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这样选下一个陪我在此间修炼的人选也不是你，我心中早就有若恍冥那孩子了。那孩子才是万中无一的人选呀。”说这话，老太太的脸上褶子幸福的凝聚在一起，看来真的是真爱。
“呵呵呵……真……真是可惜呢。”擦汗，万幸啊！
尉迟惑才明白过来，刚才的美人也好，胖子也好，现在的老太太也罢，真的全都是若虚老祖，这家伙虽然已经是一把年龄的半仙之体，但还像是个调皮的孩子。
“啪啪啪！”
若虚老祖此时用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
左边的山体石壁上顿时浮现淡黄色的文字。
尉迟惑直扫了一眼，好像是与天道和八卦很有关系的内容。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学习天道与八卦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人难免心存杂念。跟我一起修炼可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些人其实都与我借天伦八卦盘的，但在参悟八卦经时却都失败了。最早的已经成了白骨，而最近的，是五十年前的这位，现在还活在梦中呢。”若虚老祖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尉迟惑看向那五十年前便坐在此间的前辈，只见这位前辈面容憔悴，却带着满意的微笑。总觉得他就算这么入定着也在梦中很精神地或者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但现实是什么，梦又是什么，这也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的。
“若虚老祖，我已经想好了，请借我天伦八卦盘吧。这墙壁上的八卦经我一定好好参习。”
“哈哈哈哈！”
尉迟惑话音一落，只听到若虚老祖的笑声响彻洞穴，而他的人影早就消失无踪。
“若你真要借我天伦八卦盘，便在此间将八卦经完全参透吧，当你参透之时便是我将天伦八卦盘交给你的时候。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你若心生退意，现在也可离去，我自不会怪你。”若虚老祖传来蛊惑性的声音，但与此同时，在众多洞府的后侧，又有以洞穴徐徐开启。
尉迟惑闭了闭眼，一个深呼吸后，坐入洞穴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