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受什么刺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唐十亿带着陶灼去了一个隐秘的洞穴。

    拨开外面的巨大岩石,里头视野开阔,石桌石凳石床应有尽有,般般件件,整整齐齐。

    石门之外布有结界,里头还有聚灵阵和传送阵。

    “你就住在此处?”

    这处地方恰好是六大宗门分岔路口的集中路段,只不过陶灼下山向来习惯抄小路。

    “正是。”苍子显斟茶倒水,将两杯半满的茶水推了过去,“请用。”

    石室茶香四溢,香馥如兰,沁人心脾。

    陶灼坐下依言喝了一口,鲜醇甘爽,清淡而无涩感,他虽品不来却也觉得滋味不错。

    唐十亿嫌弃地推开茶杯,“招待我就用这破茶啊?”

    “谁说是招待你了?这是招待陶道友,你只是顺带的。”

    苍子显随意瞥了他一眼,继而抿了一口茶。

    “没良心的,亏我还心软救你,早知如此你死路边算了。”

    唐十亿没兴趣听他们谈论买卖,没得到想要的,当即就要离开。

    苍子显扔了几块灵石过去,正中唐十亿的怀里,笑骂道:“贪心鬼,想喝自己买去!”

    唐十亿笑呵呵地离开。

    陶灼目光沉沉投向他的丹田处,毫不掩饰的目光致使苍子显微微一愣。

    他笑了笑,坦然地撩开外袍,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纱,隐约的血迹从一片白中透出些许。

    “我和鹤今可真是同病相怜啊。”苍子显见陶灼瞧仔细了便又拢好外衣。

    “下山去边域清剿魔物的时候,被魔修偷袭了。他们不知练了什么阴险的法子,专挖人灵根,灵根倒是护住了。就是……”

    苍子显自嘲道:“这不我灵根也缺了一块。”

    陶灼攥紧了拳头,伤害鹤今的或许也是这两个魔修,心中的恨意逐渐攀升,抵达一个不平衡的位置。

    苍子显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问:“陶道友,你想和苍某做什么买卖?”

    陶灼取出从秘境得来的魂参草和乾陵石,宝物的清灵之气修炼人极其容易感知,苍子显见多识广却也不识得这两样宝物。

    但看得出确实是好东西。

    “这两样宝物可有名字?”

    陶灼被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这棵草还有这块石头叫什么名字。

    [宿主,这两样分别叫魂参草和乾陵石,是白潭域之物哦。魂参草可以温补神魂,乾陵石可用来悟道修炼,亦或者提取灵力养护神魂。]

    陶灼便如实道来。

    听到这话的苍子显眼眸一亮,他的买卖居然已经扩展到外域了吗?

    听说白潭域盛产天地灵宝,灵脉和灵矿却极其稀缺。若是能够花费少量的灵石买来宝物再转手高价卖出,哗啦啦的灵石这不就来了。

    只不过白潭域从不向外界开放,那天罗地网的结界是渡劫大能亲手布下的,白潭域与世隔绝已将近一千年。

    关于外域的事情他还是听师尊说的。

    他修行尚浅,境界不足以探知那遥远的地方。

    苍子显信陶灼的话,一来他同鹤今交好,陶灼的人品他信得过;二来秘境是修仙大能开辟的新空间,包含万象,里面包含天衍大陆其他域的宝物也很正常;三来外域的名头足以让这两样宝物炒出天价。

    “我拿去拍卖堂高价卖出去,事成之后五五分。”

    陶灼闻言蹙眉,不知道市场价的东西,他也不好一口价咬死,可五五分是否不太公平。

    苍子显看出他的顾忌,解释道:“拍卖堂虽是我一手操办,可宣传名头、置办席位、选场拍卖等等都需要花费灵石。”

    陶灼不懂这些,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做生意的名堂可多着。

    大概是触及苍子显的擅长领域,他虽脸色苍白,却兴致勃勃地同陶灼讲了许多话。

    陶灼云里雾里中又交谈了一笔生意,他的符箓卖给了碧水宗名下的商铺。

    他书写了一张纸,将账单欠下的一些灵草和丹药一一誊写在纸张上,认真地说:“我的符箓不换灵石,换商铺的灵草或者丹药。”

    苍子显大致扫了一眼,便记在了脑中,“有几种丹药很难制作,我问问丹宗的人能不能炼一炉出来。”

    “好,麻烦了。”

    “无事常来玩。”苍子显客套了几句,见人离开便捂着腹部滚上了床榻。

    陶灼出了洞穴,隔着结界回望了一眼,想来苍子显如今的处境也很艰难,避开宗门独自住在洞穴。

    前几月的沈鹤今也是如此吧。

    身受重伤回了宗门后,却被迫从缥缈峰来到了外门,陶灼还毫不留情地推拒他,最后孤身一人住在外门最偏僻的木屋。

    虽陶灼重来一世寻回了沈鹤今,可前世的他确确实实未再寻过鹤今。

    要不说人擅长后悔呢。

    陶灼后悔从小就缠上了沈鹤今,不断汲取他身上的价值,事后随意抛下。

    相处多年,如此之举简直狼心狗肺。

    他和鹤今之间似乎不好的回忆也很多……

    陶灼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洞府门口。

    他站在沈鹤今身前,眸光沉沉低声喊了一句“鹤今”。

    沈鹤今掀开眼皮,盘坐的腿收了回去,握住他的手将人拉上床侧。

    陶灼坐在他旁边,不声不吭地抱紧了他。

    沈鹤今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陶灼,你又怎么了?”

    “鹤今,你为什么喜欢我?”

    “?”

    沈鹤今有些许莫名其妙,陶灼出门还好好的,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

    “相依为命?日久生情?又或者命中注定?”沈鹤今笑出声,偏头咬住他的耳垂,似诱似哄,“陶灼,你喜欢哪种说法就是哪种?反正都是。”

    “鹤今。”陶灼低低又唤一声,轻柔地吻上他的脖颈,眉宇却布满了忧伤,“我对你的情意也是命中注定。我明白太晚了,鹤今,对不起。”

    “陶灼,你这些话我快要听腻了。”沈鹤今抚上他的面颊,轻轻摩挲着,“那日你半夜回来,其实就已经及时回头不是吗?你没有抛下我太久,不过几日罢了,我等得起。”

    “再说我如今也已原谅你,你可别动戈就是忏悔,搅得我心烦。”

    陶灼闻言更难受了,鹤今不知道,不知道前世的他没有回头,他始终是抛下了鹤今。

    沈鹤今没见他好转,反倒是吻得越发激烈和凶猛。

    体腔涌起无数难言的悸动,沈鹤今伸手掐住陶灼的后脖颈,强迫他从肩颈处抬起头来。

    还没来得及警告他,沈鹤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束缚住了双手,身形不稳倒在床榻上,陶灼顺势压了上去。

    凌乱的衣袍窸窣地堆在一起,沈鹤今浅灰色的眼眸像泡开的茶水般清净明澈,陶灼只一眼便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顺着眼睛一路吻到唇瓣。

    回味甘甜,亲完后独属于沈鹤今的清冽气息留存于唇齿间。

    忍无可忍捉住陶灼乱摸的手,卷着轻风翻身将陶灼压在身下,淡淡骂了一句,“狗东西。”

    话罢,捏紧陶灼的下颌骨,张嘴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