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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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霍夫低声对马克米努斯说：“殿下，万一他们和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是一伙的，那就麻烦了！”
“我自有计较，不必再说了，伯爵，我们回去吧！”
“如您所愿，我的殿下。”
队长明显违心地鞠了一躬，就随着他的主子上了马。
这支赶来护卫马克米努斯的队伍原本驻扎在离弗阿尔堡最近的要塞城市艾兴堡，防守阿尔登堡西部重要城市布雷根茨及周围地区，而弗阿尔堡就在布雷根茨的辖区内。
瑞德霍夫禁卫队长一路上就像是监管犯人般地严密注意着萨利安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并且他对安娜的梦魇兽也留心观察了一会。还好路程很短，十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城郊巨大的军械工坊，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禁区。萨利安心想还好路上救了这里的主人，不然还真没这么容易进来。
在通过数道安检之后，他们终于进入了这里的核心地区。
马克米努斯对萨利安说：“迈尔大哥，这里原本只是我们家族下属的一间手工军械作坊，最近不知怎么交了好运，得到了富有的鲁格尔家族的投资，呵呵，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安心研发新一代的板甲和魔导炮，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
萨利安装作很无知地问：“哎呀，还有魔导炮啊，我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东西呢！”
马克米努斯自然知道萨利安肯定想见识见识这件兵器，不过瑞德霍夫就在边上，现在暂时是不行了。他对着萨利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稍安勿躁。
“大家先到会客厅休息一下吧，经过刚才战斗一定都累坏了。另外，我亲爱的瑞德霍夫队长，请回吧，在这里我很安全。”
“殿下，现在这种情况我还不适合离开，都没搞清楚是谁想要绑架或者杀害您啊！”
“无须担心，我会安排人员追查的。假如你还不放心的话，再留一队士兵就是了，请退下吧。而且这也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万一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布雷根茨的其他地方呢？”
虽然看不到瑞德霍夫的脸，但是萨利安依然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怒气，萨利安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好吧，殿下您自己千万小心，特别要注意那些主动找上门来的人！”
瑞德霍夫默默望了一眼萨利安，好像要把他的样子记牢似的，接着躬身一礼，转身悻悻然地离开了。不久他们听到外面大声命令部下的声音。
接下来，马克米努斯长舒了一口气，对萨利安说：“我家的这位禁卫军队长虽然十分忠诚可靠，不过有时候太过严厉了，我都有点怕他呢，哈哈。”
“恩，在下也觉得如此，而且他好像对在下特别不太满意呢，从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呀？”
“哈哈，不必在意，肯定是大哥你多心了。”
“希望如此。”
“好啦，我们也不用休息了吧，迈尔大哥，你一定已经等不及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识几样好东西。我看你用的这把双手剑也是一件难得的神兵利器，一定是施瓦滕恩的霍亨施特林根家族的产品吧，说实话我们家族也很喜欢他们精工打造的兵器，父亲和我都收藏了好几件呢，不过现在他们的理念已经有些落伍了，不进行量产是赚不了大钱的！”
萨利安干笑着回答：“呵呵，说的是啊，马克斯老弟。我们雇佣兵可不需要那么多华丽的琢刻线和雕花纹饰，只需要结实耐用就行了，这把剑完全可以舍弃那么多华而不实的部件，现在它的价格太高了，整整花了在下过去三年出生入死得来的佣金呢！霍亨施特林根家族确实理念落伍了。”
维特小姐在一旁听到萨利安说的话，凭着从小培养的高深城府，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笑出声。
“哈哈，凭大哥你的身手，以后一定还会赚很多钱的，我坚信这一点！”
“马克斯老弟，你真看得起在下这个小小的雇佣兵，现在像你这样的贵族可不多啊！”萨利安衷心地握了握马克米努斯的手。
少爷殿下也热诚地对萨利安说：“我们贵族不应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出身的高低并不是人类出生时能够选择的，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王侯的血统并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只是代表着我们的祖先为帝国做出过贡献而已，所以我一直认为身为贵族，继承了祖先的荣誉和领地，那么责任和义务也要一并继承！”
萨利安觉得他终于找到了一位意气相投的同志，这位大公之子可能就是萨利安在寻找的真命天子。当然了，现在还不能过早下定论。萨利安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帝国的其他争位者里或许还有更好的人选。
“哈哈，这种说法太过深奥了，在下听不太懂啊，还是让我们赶快去看看你的那些好东西吧！”
“恩，没问题，跟我来吧。”
刚才开始就一直艰难地装成淑女的安娜和热切想打探竞争对手情况的爱丝特法莉娅，也急不可耐地随着谈笑风生的两人一起参观去了，剩下尤利娅和特蕾莎两位女法师则在会客厅里休息，她们还是比较关心一路上谈论着的话题，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形影不离了。
因为今天过来的借口就是为了安娜打造盔甲，所以马克米努斯首先带着萨利安他们来到了工坊的盔甲生产车间。这里的规模让萨利安和维特小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仅面积广大，就连这里的人员都身穿统一制服，使用标准的设备和工具。他们两人安排安娜走在马克米努斯身边和他讨论有关制作盔甲的事，维特小姐则同萨利安走在他们身后小声说着话。
“萨利安，看来我们可以学习的地方很多啊！这次真是不虚此行呢，呵呵。”
“按照这里的人员数目，肯定是从全帝国招募来的，需要的资金可不少！”
“这点你不用担心，钱这方面我们汉谢同盟自信不会输给鲁格尔家族的，只是人员的招聘还需要靠你来帮忙。”
“那是自然，只要有了资金，人员的事情我来负责。”
接着，维特小姐赶上了前面的两人，装作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女孩的口气询问马克米努斯。
“马克米努斯殿下，这里的面积大概有多少平米啊？我都望不到头呢。”
“爱丽丝小姐，单这一个车间大约有三千平米，生产魔导炮的地方更大，有五千平米呢！这还不算配套设施、人员住房的面积。”年轻人自豪地大声说道。
“哇～，比我家的农场都要大呢，那么这里一天有多少人一起干活呢？”
“仅仅在这个盔甲车间里，不算帮工的话，熟练的盔甲工匠大概就有两百人，制造魔导炮的要少一些，差不多这里的一半吧。”
“哇塞，您一定把全国的工匠都召集起来了！”
“这个要问负责招人的鲁格尔先生了，这些事情不不太清楚呢。”少年抱歉地对漂亮的姐姐摇了摇头。
觉得已经问清楚情况的维特小姐把话题引到了为安娜制作的盔甲上，她对好朋友的事情也是很关心的，不过也只能装得一点不懂的样子。萨利安么左右张望着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聊了一会儿来到了盔甲车间的设计室，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设计图纸和盔甲的样品。不过萨利安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新型盔甲，都是些普通的货色。
马克米努斯指着那些盔甲样品对安娜说：“安娜姐姐，伊特坎利亚式板甲和更先进的帝国式板甲我们这里都可以制作，你看一下这几个式样的板甲你喜欢哪一样，我马上安排下去叫他们做。有了这个大工坊以后，最大的不同就是效率提高了，原本一套完整的板甲就算是一个熟练的工匠也要花费一百二十天才能完成，现在按照鲁格尔先生的生产流程，大家分开制造部件，一套板甲一天不到就能完成！”
“哇塞，马克斯老弟，这太惊人了，我想你一天赚的钱比霍亨施特林根家的铁匠铺一年赚的都多了吧！”这次萨利安可不是装出来的惊讶，他确实被吓到了。
“哈哈，最近弗朗索斯王国的德?博朗迪公爵向我订购了一千三百套步兵盔甲和配套的武器，限我三个月交货，这种生意我们从前是不敢接的，都是南方伊特坎利亚的工坊承包的订单。现在么我两个月内就能交货，每套盔甲及武器公爵会付给我七个弗洛林金币，而且运输都由公爵自己负责，我想这些钱霍亨施特林根一年肯定赚不到。”
维特小姐这时插话道：“那我回去要告诉我在霍亨施特林根家做事的好朋友，让她跳槽到殿下这里来，您这里的工资一定也不低吧！”
“那当然，熟练的工匠每年可以得到十五到二十个古尔盾，要看他做的是哪道流程。”
就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安娜小姐则在数套伊特坎利亚式板甲和帝国式板甲之间犹豫不决，觉得每套都很好，萨利安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又不能告诉她这些其实并不是最好的，现在可不能让马克米努斯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他开发褶皱隆条穹面板甲的事。如今看来这种板甲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在整个板甲车间和设计室中都没有发现，说明一定是在某个秘密地点研发的。就如同萨利安的“铁盾牌”工坊里无法找到一点儿魔法铳的线索一样。
还好他们此行的最大目标已经完成了，确认了鲁格尔家族和罗肯豪森家族的合作关系，并且这件事对萨利安和维特小姐的冲击非常大，让他们认清了和当前先进生产方式的差距。
既然如此萨利安觉得不必强求看到那传说中的盔甲了，他来到安娜身边为她出谋划策起来。
“安娜小姐，在下看马克斯老弟的这些板甲全都是极品，特别是这套混合风格的板甲，它虽然带南方依特坎利亚双层面罩头盔，但又兼备这帝国式板甲的优点，左右对称，腰腹部不用皮带连接，而是用柳钉。在下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做工和造型这么好的。”
“是嘛，萨……咳咳，迈尔，你觉得这套最好。”
“当然，光这种面罩盔就由六块大组件和许多小组件构成，需要极高的机械工程技术才能制造，这件的盔顶板上还带有盔脊，遮阳板是曲面的，让在下好好看一看，”说着萨利安把这顶头盔拿在手里，打开它前面三块遮板仔细地研究了起来，“哦，中遮板是铰链式的可以上下左右移动，护喉板下方还有锁子甲，后侧板还有隐藏式耳孔不会影像听觉，可以说是它的防护设计已经达到了当今板甲的巅峰了！”
“迈尔大哥，你居然对盔甲也如此熟悉！果真人不可貌相，我原以为你只对武器有所涉猎呢。”
“哈哈，让马克斯老弟见笑了，在下只不过战斗的时候见得多了，有一些粗浅的见识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哪里话，你不用谦虚。哦，对了，安娜小姐，我让这里的工坊主管陪您挑选吧，我想和迈尔大哥说几句话。”
安娜用最她所能达到的最文雅语气答应了马克斯。
年轻人领着萨利安走到一边对他说：“迈尔大哥，我想能不能请你用自己的经验帮我看一样东西有没有实用价值，我想听听你们这些第一线战斗人员的意见。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把看到的说出去哦！”
萨利安一听觉得可能有戏了，就依旧装作不懂礼节地回答马克斯。
“哎呀，是什么好东西啊？居然还用得到在下，”萨利安很神秘地靠近马克斯身边低声对他说，“不过请让在下带上爱丽丝小姐一起见识见识，在下最近正在追求她，她是一位才貌兼备魔法师，和在下一起出过几次悬赏任务，我们进展的还不错，在下想在她面前再多表现表现，还有最重要的是，请不要告诉安娜小姐！那边在下也不想放弃，嘿嘿。”
“呼呼，迈尔大哥，你的野心不小啊！”
原本有些犹豫的马克斯觉得他可以放心了，会说出这种天真想法的人不可能是间谍。
接着马克斯就带着萨利安和维特小姐离开了车间，经过了几道封锁线，来到一幢普通的小楼前，萨利安明白这里肯定就是罗肯豪森家族的研发中心，即将看到那传说中的盔甲了。他们毫不停留地直接上了三楼，萨利安感到这里的房间都被一种强大的魔法立场包围着，确实防范严密。
瑞德霍夫低声对马克米努斯说：“殿下，万一他们和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是一伙的，那就麻烦了！”
“我自有计较，不必再说了，伯爵，我们回去吧！”
“如您所愿，我的殿下。”
队长明显违心地鞠了一躬，就随着他的主子上了马。
这支赶来护卫马克米努斯的队伍原本驻扎在离弗阿尔堡最近的要塞城市艾兴堡，防守阿尔登堡西部重要城市布雷根茨及周围地区，而弗阿尔堡就在布雷根茨的辖区内。
瑞德霍夫禁卫队长一路上就像是监管犯人般地严密注意着萨利安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并且他对安娜的梦魇兽也留心观察了一会。还好路程很短，十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城郊巨大的军械工坊，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禁区。萨利安心想还好路上救了这里的主人，不然还真没这么容易进来。
在通过数道安检之后，他们终于进入了这里的核心地区。
马克米努斯对萨利安说：“迈尔大哥，这里原本只是我们家族下属的一间手工军械作坊，最近不知怎么交了好运，得到了富有的鲁格尔家族的投资，呵呵，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安心研发新一代的板甲和魔导炮，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
萨利安装作很无知地问：“哎呀，还有魔导炮啊，我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东西呢！”
马克米努斯自然知道萨利安肯定想见识见识这件兵器，不过瑞德霍夫就在边上，现在暂时是不行了。他对着萨利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稍安勿躁。
“大家先到会客厅休息一下吧，经过刚才战斗一定都累坏了。另外，我亲爱的瑞德霍夫队长，请回吧，在这里我很安全。”
“殿下，现在这种情况我还不适合离开，都没搞清楚是谁想要绑架或者杀害您啊！”
“无须担心，我会安排人员追查的。假如你还不放心的话，再留一队士兵就是了，请退下吧。而且这也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万一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布雷根茨的其他地方呢？”
虽然看不到瑞德霍夫的脸，但是萨利安依然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怒气，萨利安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好吧，殿下您自己千万小心，特别要注意那些主动找上门来的人！”
瑞德霍夫默默望了一眼萨利安，好像要把他的样子记牢似的，接着躬身一礼，转身悻悻然地离开了。不久他们听到外面大声命令部下的声音。
接下来，马克米努斯长舒了一口气，对萨利安说：“我家的这位禁卫军队长虽然十分忠诚可靠，不过有时候太过严厉了，我都有点怕他呢，哈哈。”
“恩，在下也觉得如此，而且他好像对在下特别不太满意呢，从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呀？”
“哈哈，不必在意，肯定是大哥你多心了。”
“希望如此。”
“好啦，我们也不用休息了吧，迈尔大哥，你一定已经等不及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识几样好东西。我看你用的这把双手剑也是一件难得的神兵利器，一定是施瓦滕恩的霍亨施特林根家族的产品吧，说实话我们家族也很喜欢他们精工打造的兵器，父亲和我都收藏了好几件呢，不过现在他们的理念已经有些落伍了，不进行量产是赚不了大钱的！”
萨利安干笑着回答：“呵呵，说的是啊，马克斯老弟。我们雇佣兵可不需要那么多华丽的琢刻线和雕花纹饰，只需要结实耐用就行了，这把剑完全可以舍弃那么多华而不实的部件，现在它的价格太高了，整整花了在下过去三年出生入死得来的佣金呢！霍亨施特林根家族确实理念落伍了。”
维特小姐在一旁听到萨利安说的话，凭着从小培养的高深城府，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笑出声。
“哈哈，凭大哥你的身手，以后一定还会赚很多钱的，我坚信这一点！”
“马克斯老弟，你真看得起在下这个小小的雇佣兵，现在像你这样的贵族可不多啊！”萨利安衷心地握了握马克米努斯的手。
少爷殿下也热诚地对萨利安说：“我们贵族不应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出身的高低并不是人类出生时能够选择的，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王侯的血统并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只是代表着我们的祖先为帝国做出过贡献而已，所以我一直认为身为贵族，继承了祖先的荣誉和领地，那么责任和义务也要一并继承！”
萨利安觉得他终于找到了一位意气相投的同志，这位大公之子可能就是萨利安在寻找的真命天子。当然了，现在还不能过早下定论。萨利安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帝国的其他争位者里或许还有更好的人选。
“哈哈，这种说法太过深奥了，在下听不太懂啊，还是让我们赶快去看看你的那些好东西吧！”
“恩，没问题，跟我来吧。”
刚才开始就一直艰难地装成淑女的安娜和热切想打探竞争对手情况的爱丝特法莉娅，也急不可耐地随着谈笑风生的两人一起参观去了，剩下尤利娅和特蕾莎两位女法师则在会客厅里休息，她们还是比较关心一路上谈论着的话题，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形影不离了。
因为今天过来的借口就是为了安娜打造盔甲，所以马克米努斯首先带着萨利安他们来到了工坊的盔甲生产车间。这里的规模让萨利安和维特小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仅面积广大，就连这里的人员都身穿统一制服，使用标准的设备和工具。他们两人安排安娜走在马克米努斯身边和他讨论有关制作盔甲的事，维特小姐则同萨利安走在他们身后小声说着话。
“萨利安，看来我们可以学习的地方很多啊！这次真是不虚此行呢，呵呵。”
“按照这里的人员数目，肯定是从全帝国招募来的，需要的资金可不少！”
“这点你不用担心，钱这方面我们汉谢同盟自信不会输给鲁格尔家族的，只是人员的招聘还需要靠你来帮忙。”
“那是自然，只要有了资金，人员的事情我来负责。”
接着，维特小姐赶上了前面的两人，装作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女孩的口气询问马克米努斯。
“马克米努斯殿下，这里的面积大概有多少平米啊？我都望不到头呢。”
“爱丽丝小姐，单这一个车间大约有三千平米，生产魔导炮的地方更大，有五千平米呢！这还不算配套设施、人员住房的面积。”年轻人自豪地大声说道。
“哇～，比我家的农场都要大呢，那么这里一天有多少人一起干活呢？”
“仅仅在这个盔甲车间里，不算帮工的话，熟练的盔甲工匠大概就有两百人，制造魔导炮的要少一些，差不多这里的一半吧。”
“哇塞，您一定把全国的工匠都召集起来了！”
“这个要问负责招人的鲁格尔先生了，这些事情不不太清楚呢。”少年抱歉地对漂亮的姐姐摇了摇头。
觉得已经问清楚情况的维特小姐把话题引到了为安娜制作的盔甲上，她对好朋友的事情也是很关心的，不过也只能装得一点不懂的样子。萨利安么左右张望着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聊了一会儿来到了盔甲车间的设计室，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设计图纸和盔甲的样品。不过萨利安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新型盔甲，都是些普通的货色。
马克米努斯指着那些盔甲样品对安娜说：“安娜姐姐，伊特坎利亚式板甲和更先进的帝国式板甲我们这里都可以制作，你看一下这几个式样的板甲你喜欢哪一样，我马上安排下去叫他们做。有了这个大工坊以后，最大的不同就是效率提高了，原本一套完整的板甲就算是一个熟练的工匠也要花费一百二十天才能完成，现在按照鲁格尔先生的生产流程，大家分开制造部件，一套板甲一天不到就能完成！”
“哇塞，马克斯老弟，这太惊人了，我想你一天赚的钱比霍亨施特林根家的铁匠铺一年赚的都多了吧！”这次萨利安可不是装出来的惊讶，他确实被吓到了。
“哈哈，最近弗朗索斯王国的德?博朗迪公爵向我订购了一千三百套步兵盔甲和配套的武器，限我三个月交货，这种生意我们从前是不敢接的，都是南方伊特坎利亚的工坊承包的订单。现在么我两个月内就能交货，每套盔甲及武器公爵会付给我七个弗洛林金币，而且运输都由公爵自己负责，我想这些钱霍亨施特林根一年肯定赚不到。”
维特小姐这时插话道：“那我回去要告诉我在霍亨施特林根家做事的好朋友，让她跳槽到殿下这里来，您这里的工资一定也不低吧！”
“那当然，熟练的工匠每年可以得到十五到二十个古尔盾，要看他做的是哪道流程。”
就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安娜小姐则在数套伊特坎利亚式板甲和帝国式板甲之间犹豫不决，觉得每套都很好，萨利安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又不能告诉她这些其实并不是最好的，现在可不能让马克米努斯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他开发褶皱隆条穹面板甲的事。如今看来这种板甲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在整个板甲车间和设计室中都没有发现，说明一定是在某个秘密地点研发的。就如同萨利安的“铁盾牌”工坊里无法找到一点儿魔法铳的线索一样。
还好他们此行的最大目标已经完成了，确认了鲁格尔家族和罗肯豪森家族的合作关系，并且这件事对萨利安和维特小姐的冲击非常大，让他们认清了和当前先进生产方式的差距。
既然如此萨利安觉得不必强求看到那传说中的盔甲了，他来到安娜身边为她出谋划策起来。
“安娜小姐，在下看马克斯老弟的这些板甲全都是极品，特别是这套混合风格的板甲，它虽然带南方依特坎利亚双层面罩头盔，但又兼备这帝国式板甲的优点，左右对称，腰腹部不用皮带连接，而是用柳钉。在下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做工和造型这么好的。”
“是嘛，萨……咳咳，迈尔，你觉得这套最好。”
“当然，光这种面罩盔就由六块大组件和许多小组件构成，需要极高的机械工程技术才能制造，这件的盔顶板上还带有盔脊，遮阳板是曲面的，让在下好好看一看，”说着萨利安把这顶头盔拿在手里，打开它前面三块遮板仔细地研究了起来，“哦，中遮板是铰链式的可以上下左右移动，护喉板下方还有锁子甲，后侧板还有隐藏式耳孔不会影像听觉，可以说是它的防护设计已经达到了当今板甲的巅峰了！”
“迈尔大哥，你居然对盔甲也如此熟悉！果真人不可貌相，我原以为你只对武器有所涉猎呢。”
“哈哈，让马克斯老弟见笑了，在下只不过战斗的时候见得多了，有一些粗浅的见识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哪里话，你不用谦虚。哦，对了，安娜小姐，我让这里的工坊主管陪您挑选吧，我想和迈尔大哥说几句话。”
安娜用最她所能达到的最文雅语气答应了马克斯。
年轻人领着萨利安走到一边对他说：“迈尔大哥，我想能不能请你用自己的经验帮我看一样东西有没有实用价值，我想听听你们这些第一线战斗人员的意见。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把看到的说出去哦！”
萨利安一听觉得可能有戏了，就依旧装作不懂礼节地回答马克斯。
“哎呀，是什么好东西啊？居然还用得到在下，”萨利安很神秘地靠近马克斯身边低声对他说，“不过请让在下带上爱丽丝小姐一起见识见识，在下最近正在追求她，她是一位才貌兼备魔法师，和在下一起出过几次悬赏任务，我们进展的还不错，在下想在她面前再多表现表现，还有最重要的是，请不要告诉安娜小姐！那边在下也不想放弃，嘿嘿。”
“呼呼，迈尔大哥，你的野心不小啊！”
原本有些犹豫的马克斯觉得他可以放心了，会说出这种天真想法的人不可能是间谍。
接着马克斯就带着萨利安和维特小姐离开了车间，经过了几道封锁线，来到一幢普通的小楼前，萨利安明白这里肯定就是罗肯豪森家族的研发中心，即将看到那传说中的盔甲了。他们毫不停留地直接上了三楼，萨利安感到这里的房间都被一种强大的魔法立场包围着，确实防范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