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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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我和亚伯拉说错了吗?“斯诺看着周围表情有些惊恐的居民,沉下脸来说道:“有些话本来我不打算现在提,但是既然亚伯拉帮我起了个头,我就给大家说道说道。”
“我想要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斯诺发问道。
“这……”周围的居民面面相觑,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只是看斯诺现在的话语势头,谁也不敢接话。
“兰道夫,你来说。”看到要冷场,斯诺开始点名。亚伯拉刚刚已经失口下了水,斯诺要把在镇子里颇有威信的兰道夫也拉拢过来。
“镇长大人,原因大家都知道。”既然斯诺指名道姓的问自己,兰道夫也不好不回答。
“说出来。”
兰道夫避无可避,只得说道:“是因为我们冒犯了众神,罗皮尔伯爵才把我们赶出领地,开采矿石以求得众神原谅。“
“说的不错,那我来问你。求众神原谅和开采矿石有什么关系?难道天堂的众神也需要铁矿石吗?“斯诺抓住兰道夫的话柄追问道。
“这……我不知道。“兰道夫悄声回答道。
“不知道?那好,我问一下各位,你们当中有谁杀过人?有谁放过火?有谁做过亵渎神明的事吗?“斯诺大声问道。
居民们相互对视一番,其中有一个参与当初雕刻神像的石匠抬头说道:“我们损坏了神像……“
“哦,损坏了神像是吧?然后众神就从天堂飘了下来,说你们损坏了神像,让他很愤怒,只有来到这里采掘矿石,才能原谅你们。而且你们的家人也必须和你们承受相同的惩罚,才能得到救赎,是不是?”斯诺表情好奇的问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众神中的任何一位,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大家描述一下神的长相?他有几个脑袋?有几条腿?”
“这……我并没有见过众神。“那人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既然不是众神亲自下来给你说的,那又是谁告诉你的呢?”斯诺问道。
“是教会的使者,还有罗皮尔伯爵。”那名石匠像是在说服自己,抬头补充道:“但是,他们是众神的使者,传授的都是神的指令。”
“如果我不把下网捕鱼的方法告诉你们,自称是神使,你们会不会相信?”斯诺问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正如斯诺所说的,如果那天不是斯诺亲口否认,大家绝对把他当成神使看待。
“镇长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教会的人……在撒谎?”曼达森在斯诺的引诱下,第一个主动上钩。
“不可能,教会的神使们都有神赐予的力量,不说神使和教皇,审判军的法力我是亲眼目睹过得。”一名老者率先反对道。
“我不否认教会的人拥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能力,但如果说他们能够代表众神的话。除非有神来到我面前亲自告诉我,否则我不会信任他们。”斯诺表情郑重的说道:“单单凭借一些奇异的能力,就口口声声的代替众神发言。那么我想请问,教会口中的巫师,是不是也可以说自己是神的使者?他们所掌握的魔法,威力可不比审判军小。”
“巫师?天呐,他们怎么可能是神的使者,他们是魔鬼的爪牙。”不少人惊呼道。
“那我再提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真正的见过巫师?”斯诺不动声色的引出和巫师相关的话题。
“我,我见过。”说话的是夫奥,“我见过一队审判军抓捕到了一个巫师,他身穿黑色的长袍,满脸的皱纹,十分的吓人。”
“我在审判会上,也亲眼见过审判军绞死了一个女巫师。”不少围观过审判会的居民,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那我问你们,这些巫师都做了什么勾当?”
这次大家的相应很热烈,什么杀人放火、诱拐孩子、买卖妇女,所有能够想到的犯罪名词,都被大家说了出来。
“既然巫师做了这么多的坏事,那请问,你们有没有亲人惨遭巫师的毒手?或是你们当中,有谁亲眼见到过巫师做出魔鬼的勾当?”斯诺这话一问,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怎么?巫师做过这么多的坏事,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吗?”斯诺再次问了一遍,依旧没人答话,“那好,我换一个问题,大家有谁被贵族欺辱过?”
这个问题让不少人回想起很多不堪回首的经历,首先开口的是利巴尔,克鲁镇唯一的老瘸子,“我这条腿,是被夫尼斯子爵的车夫巴奴打断的。”
“哦?什么呢?”斯诺赶紧追问道。
“是子爵的命令,因为当时子爵的马车从集市经过,我没有注意,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利巴尔恨恨的说道。
“还有我那美貌的妻子,被吉斯洛夫男爵霸占了。”另一位居民也开口控诉道。
“我女儿也遭到了男爵的侮辱。”
“还有我家的房屋,在冬季被醉酒的伯爵长子,菲特力勋爵一把火少了个精光,他说身子冷想要烤火。我那可怜的父亲,在睡梦中被大火吞噬。”
“……”在利巴尔的带头下,所有人都开始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斯诺抬手止住怒火中烧的众人,“刚刚大家的话,我都听到了。显然,那些贵族们所做的恶事,都是发生在你们身上的,这比教会对巫师罪恶的宣扬,要真实的多。”
“那么问题来了。”斯诺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既然贵族们做了这么多坏事,身为众神使者的教会,为大家做了些什么呢?有教会为你们中任何一人伸张正义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少人神情愤怒的摇了摇头。
“身为神的使者,在大家受到贵族侮辱和打杀的时候,他们在干些什么呢?”斯诺提高语气道:“我来告诉你们,他们在教堂中数着贵族送来的金币,他们在城堡的舞会上,和贵族们喝着红酒笑谈趣事。而这些趣事的由来,就是对你们的打骂侮辱,还有你们唯唯诺诺,毫不敢言的奴隶态度!”
“今天,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从来不相信天堂的众神,更不相信教会所说的一切鬼话。他们不过是借用上帝众神的名义,来榨取钱财。而王公贵族,就是他们榨取钱财的帮凶和爪牙。所以,及时贵族们再怎么欺辱你们,教会都不会替你们出头!永远都不会!”
斯诺越说越激动,一股压抑在胸腔中的怒火喷薄而出。转过身来,斯诺再次拿起那把长剑,对着身后的围墙愤怒的狂砍,他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怒火,顺便酝酿一下气氛。
“怎么?难道我和亚伯拉说错了吗?“斯诺看着周围表情有些惊恐的居民,沉下脸来说道:“有些话本来我不打算现在提,但是既然亚伯拉帮我起了个头,我就给大家说道说道。”
“我想要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斯诺发问道。
“这……”周围的居民面面相觑,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只是看斯诺现在的话语势头,谁也不敢接话。
“兰道夫,你来说。”看到要冷场,斯诺开始点名。亚伯拉刚刚已经失口下了水,斯诺要把在镇子里颇有威信的兰道夫也拉拢过来。
“镇长大人,原因大家都知道。”既然斯诺指名道姓的问自己,兰道夫也不好不回答。
“说出来。”
兰道夫避无可避,只得说道:“是因为我们冒犯了众神,罗皮尔伯爵才把我们赶出领地,开采矿石以求得众神原谅。“
“说的不错,那我来问你。求众神原谅和开采矿石有什么关系?难道天堂的众神也需要铁矿石吗?“斯诺抓住兰道夫的话柄追问道。
“这……我不知道。“兰道夫悄声回答道。
“不知道?那好,我问一下各位,你们当中有谁杀过人?有谁放过火?有谁做过亵渎神明的事吗?“斯诺大声问道。
居民们相互对视一番,其中有一个参与当初雕刻神像的石匠抬头说道:“我们损坏了神像……“
“哦,损坏了神像是吧?然后众神就从天堂飘了下来,说你们损坏了神像,让他很愤怒,只有来到这里采掘矿石,才能原谅你们。而且你们的家人也必须和你们承受相同的惩罚,才能得到救赎,是不是?”斯诺表情好奇的问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众神中的任何一位,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大家描述一下神的长相?他有几个脑袋?有几条腿?”
“这……我并没有见过众神。“那人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既然不是众神亲自下来给你说的,那又是谁告诉你的呢?”斯诺问道。
“是教会的使者,还有罗皮尔伯爵。”那名石匠像是在说服自己,抬头补充道:“但是,他们是众神的使者,传授的都是神的指令。”
“如果我不把下网捕鱼的方法告诉你们,自称是神使,你们会不会相信?”斯诺问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正如斯诺所说的,如果那天不是斯诺亲口否认,大家绝对把他当成神使看待。
“镇长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教会的人……在撒谎?”曼达森在斯诺的引诱下,第一个主动上钩。
“不可能,教会的神使们都有神赐予的力量,不说神使和教皇,审判军的法力我是亲眼目睹过得。”一名老者率先反对道。
“我不否认教会的人拥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能力,但如果说他们能够代表众神的话。除非有神来到我面前亲自告诉我,否则我不会信任他们。”斯诺表情郑重的说道:“单单凭借一些奇异的能力,就口口声声的代替众神发言。那么我想请问,教会口中的巫师,是不是也可以说自己是神的使者?他们所掌握的魔法,威力可不比审判军小。”
“巫师?天呐,他们怎么可能是神的使者,他们是魔鬼的爪牙。”不少人惊呼道。
“那我再提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真正的见过巫师?”斯诺不动声色的引出和巫师相关的话题。
“我,我见过。”说话的是夫奥,“我见过一队审判军抓捕到了一个巫师,他身穿黑色的长袍,满脸的皱纹,十分的吓人。”
“我在审判会上,也亲眼见过审判军绞死了一个女巫师。”不少围观过审判会的居民,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那我问你们,这些巫师都做了什么勾当?”
这次大家的相应很热烈,什么杀人放火、诱拐孩子、买卖妇女,所有能够想到的犯罪名词,都被大家说了出来。
“既然巫师做了这么多的坏事,那请问,你们有没有亲人惨遭巫师的毒手?或是你们当中,有谁亲眼见到过巫师做出魔鬼的勾当?”斯诺这话一问,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怎么?巫师做过这么多的坏事,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吗?”斯诺再次问了一遍,依旧没人答话,“那好,我换一个问题,大家有谁被贵族欺辱过?”
这个问题让不少人回想起很多不堪回首的经历,首先开口的是利巴尔,克鲁镇唯一的老瘸子,“我这条腿,是被夫尼斯子爵的车夫巴奴打断的。”
“哦?什么呢?”斯诺赶紧追问道。
“是子爵的命令,因为当时子爵的马车从集市经过,我没有注意,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利巴尔恨恨的说道。
“还有我那美貌的妻子,被吉斯洛夫男爵霸占了。”另一位居民也开口控诉道。
“我女儿也遭到了男爵的侮辱。”
“还有我家的房屋,在冬季被醉酒的伯爵长子,菲特力勋爵一把火少了个精光,他说身子冷想要烤火。我那可怜的父亲,在睡梦中被大火吞噬。”
“……”在利巴尔的带头下,所有人都开始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斯诺抬手止住怒火中烧的众人,“刚刚大家的话,我都听到了。显然,那些贵族们所做的恶事,都是发生在你们身上的,这比教会对巫师罪恶的宣扬,要真实的多。”
“那么问题来了。”斯诺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既然贵族们做了这么多坏事,身为众神使者的教会,为大家做了些什么呢?有教会为你们中任何一人伸张正义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少人神情愤怒的摇了摇头。
“身为神的使者,在大家受到贵族侮辱和打杀的时候,他们在干些什么呢?”斯诺提高语气道:“我来告诉你们,他们在教堂中数着贵族送来的金币,他们在城堡的舞会上,和贵族们喝着红酒笑谈趣事。而这些趣事的由来,就是对你们的打骂侮辱,还有你们唯唯诺诺,毫不敢言的奴隶态度!”
“今天,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从来不相信天堂的众神,更不相信教会所说的一切鬼话。他们不过是借用上帝众神的名义,来榨取钱财。而王公贵族,就是他们榨取钱财的帮凶和爪牙。所以,及时贵族们再怎么欺辱你们,教会都不会替你们出头!永远都不会!”
斯诺越说越激动,一股压抑在胸腔中的怒火喷薄而出。转过身来,斯诺再次拿起那把长剑,对着身后的围墙愤怒的狂砍,他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怒火,顺便酝酿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