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米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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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件工是个工作量比较大的工种。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断将细小的零件安放在集成电路板上，有些部件的难度很高，比如电容、电阻管什么的。一组插件工就是一个班，每个人会负责集成电路板上的几个零件安装。由于有任务量，长期低头，一天下来人的脖颈会酸痛无比。长久的注视电路板的小孔也会影响人的视力，所以进过工厂的人都知道，任何一个工作都多少对人身体有害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职业病。
顾小米所在的这个厂，是三班倒，每班八小时，无休假不过可以偶尔请假。当工作量大的时候会加班到十二小时，每班都有班长管理小组，而主管负责管理一个工作时段（8小时）的所有车间员工，也要随员工倒班。主任统管主管，长白班，不用像主管一样跟班走。也就是说主管负责的班组调整为夜班零点到早八点，他也要跟着调整；班组换班成下午四点到次日零点的工作时段时，主管也要紧跟着调整。
这一周，顾小米的班次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第一天上班就觉得颈骨要断裂般疼痛。下班后不断按摩着脖子爬宿舍楼的楼梯。
刚到二楼就听到走廊里传出响亮的嘻嘻哈哈声音，只见接近尽头的地方一个宿舍门大开着，然后有个女孩嘻嘻闹闹的和房间里的人斗嘴，随后就听到炒菜的声音，不久整个楼道里就传出一股菜香味。
“秦毅，还要多久好啊？”走廊里的女孩一头修长的黑发直垂腰间，一脸秀气的对屋里的人道。
“姑娘，我说你低调点行吗，赶紧把门关上，你想全楼的人都知道我又违规在宿舍里开小灶吗？”秦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原来，那就是秦毅的房间，顾小米心里暗道。随后便见那女孩进了宿舍然后关了门，顾小米摇了摇头走到自己宿舍门前打开门，赶紧躺一会休息下吧。
其实顾小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秦毅有好感的，也许最早是有点点好奇，后来是感动，再后来是自然而然了。
开始真正对秦主管有好感的时候是在自己上班后的第二天，那天顾小米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顾小米是个对自己并不细心的人，因为起晚了，她也就没考虑吃饭的事。
一顿饭差点引发了一场惨案。刚上工不久，初秋的朝阳就透过玻璃窗射在了顾小米的头上，虽然只是朝阳，但是南方的早上阳光已经很毒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多久，顾小米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然后在机器前有些坐不稳。她记得，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摇晃，可还是无力，最后突然眼前一暗人就坐到了地上，随后无力支撑的身体躺在了地上。
朦胧中顾小米看到了班长拍打着自己的脸，然后是秦毅将自己抱在怀里轻摇着：“顾小米，顾小米你的意识还清醒吗？”
顾小米有些无力的“嗯！”了一声。秦毅对班长道：“她可能是低血糖，我背她去医务室，你们继续上班。”
一名男工走上前来道：“秦主管，那里有点远，你背不背的动啊？”
秦毅在工友的帮助下背起了顾小米道：“那么瘦的人，估计连九十斤都没有，我背的动，你们不要耽误工作了，老大知道了又要叫了！”说完已经背着顾小米跑出了车间。
顾小米躺在医务室里，秦毅要了些红糖冲成水给她喝了些。医生看了下就道：“要不要挂瓶水？”
秦毅道：“先喝点糖水吧，要是不行再挂针吧！”
“唉，我说秦毅你要是没事别塞人过来了，拉来了又不让我治！”明显医生有些不满。
秦毅可怜兮兮道：“郝医生，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她都病成这样了，我只是不想她花冤枉钱罢了。”
“秦主管，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到我这里哪次不是占便宜的，免费的糖水，免费的感冒药，现在这女孩不就是低血糖么，你至于也送我这里来吗，你送来至少也要让我挣点RMB好不好？”
秦毅双掌合十道：“郝医生，我错了，我错了，一会我给你买两根阿尔卑斯，你就帮帮忙吧！”
“去死！”郝医生骂道：“老娘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你当孩子一样哄吗？”边说边笑，看来也不再生气。
秦毅嘿嘿笑了几声，随后厚颜无耻道：“你也知道出来打工的都不容易，不用花钱尽量不花，我还不清楚，这几瓶点滴下去，差不多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就打水漂了，今天她延误了工时，厂子里还要扣钱，多不划算！”
“好了好了，说的我跟黄世仁一样，我有那么黑心肠吗，你赶紧让她回去休息得了！”郝医生明显受不了秦毅的糖衣爆弹，摇着头就向外间走去。
秦毅喊道：“谢谢郝医生啦，改天请你吃饭，你可没少帮我忙！”
“算你还有点良心！”郝医生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随后秦毅就坐在了顾小米的身边，轻声问道：“好些了么？”
顾小米觉得浑身无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轻声道：“好多了，麻烦你了。”
秦毅笑了笑：“是不是早上没吃饭？”
顾小米：“嗯，你怎么知道？”
秦毅道：“我以前也是低血糖，先天低血压，有时不吃早餐再去做事就有晕倒的危险，后来把身体养好了才没有的。”
顾小米道：“以前到没有这样，就是觉得今天太阳照着头晕。”
秦毅：“呵呵，出门在外，要爱护好自己才行，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不在意。”
顾小米闻言有些感动，看着她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秦毅摇摇头：“要谢谢我的话，以后按时吃饭，不要让我操心就行了。”刚说完，秦毅的手机就响了。
秦毅看看手机号码，站起来道：“你再休息下，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走出了休息室。
郝医生这时走了进来，给顾小米又冲了杯红糖水递给她：“好些了没有？”
顾小米点点头。
郝医生又道：“一会回去了好好睡一觉，下午就没事了，以后爱护些自己，这里是两盒药，补血的，也不贵，你拿回去吃吧。”
顾小米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了钱递给医生道：“够吗？”
“三十块，你以为有多贵，秦毅那臭丫头看着呢，再贵的我也不敢给你！”郝医生抽出三十就将余下的钱还给了顾小米。
“谢谢医生。”顾小米说完就看向大门外走来走去接电话的秦毅，看得出来，这个电话并不愉快，秦毅紧锁着眉头，面容也没了平时的笑脸，而是一股威压。
“别看了，肯定又跟她上司吵架呢！”郝医生好像很清楚般道。
“啊？”顾小米有些意外：“他们经常吵？”
郝医生瘪瘪嘴道：“估计是为你这丫头吧，秦毅那德性我知道，肯定跟上司祈求不要扣你工资，不过她那领导估计不同意，所以她肯定发脾气了。”
“扣就扣吧，到哪不都一样。”这就是打工仔的命运，病倒在岗位上，扣不扣钱也只是领导的一句话的问题。
“你啊，你知道你们工资是怎么算的吗？”郝医生道。
“绩效加奖金啊。”
“你们的奖金是按工时算的，绩效又要全勤，若是只是缺工一天，你也就扣个八十块，但是按照你们厂的算法，你的全勤不满，奖金还要按百分比扣除，算下来，你扣的不是八十块那么简单，真正扣的是一百多块，一百六还是一百二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这么狠！”顾小米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毅会为了自己的事和领导摆脸了。
“呵呵，你们主任喜欢耍官威，本身就介意秦毅揽权架空了他，此时肯定会狠狠刁难她的，她脾气又直，肯定两人又杠上了！”郝医生一副明白人的表情道：“唉，秦毅这孩子就是脾气太倔了，但人好是没话说的！”
也是这段对话，让顾小米对秦毅产生了好奇心，她遇到的人几乎没有人说秦毅不好的，可秦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秦毅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走了进来，随后变换为柔和的笑容道：“好点没有，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下午就不要上班了。”
“下午不去，不是要扣工资？”顾小米道。
秦毅闻言笑容立刻没有了，随口不耐烦道：“你出来就已经扣了，半天也是扣，一天也是扣，不差几个钱，还不如好好在房里休息！”
“你为了我，和上面的人吵了？”顾小米小心翼翼问道。
秦毅骂道：“又不是他家开的厂子，一天那么抠门干嘛，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没见过那么二的领导，一天该干的不干，就知道为难员工刷官威！”随后扶着顾小米下床准备回宿舍。
顾小米不由笑了：“你真一点不怕他？”
“有什么好怕的，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上面一样有领导压着呢！”秦毅说完又恢复了好脾气离开了医务室。
顾小米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和领导闹僵了。”
“我和他早都闹僵N回了，我不还活得好好的？”秦毅说完，突然醒悟：“是不是郝大妈那个大嘴巴告诉你什么了？”
“呵呵，你别背着人家说坏话！”顾小米觉得秦毅这厮真的很厚颜无耻，刚才还为了她在郝医生面前装可怜卖乖，现在就背后骂人家“郝大妈”！
秦毅道：“别听她的，我和主任本来就不对路，我这个主管也不是他提上来的，就算不是你这事，我们也没少翻脸。”秦毅说的一脸轻松。
“但是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顾小米小声说道。
秦毅摸摸顾小米的小脑袋，有些宠溺道：“你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再晕了就没麻烦了！”
插件工是个工作量比较大的工种。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断将细小的零件安放在集成电路板上，有些部件的难度很高，比如电容、电阻管什么的。一组插件工就是一个班，每个人会负责集成电路板上的几个零件安装。由于有任务量，长期低头，一天下来人的脖颈会酸痛无比。长久的注视电路板的小孔也会影响人的视力，所以进过工厂的人都知道，任何一个工作都多少对人身体有害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职业病。
顾小米所在的这个厂，是三班倒，每班八小时，无休假不过可以偶尔请假。当工作量大的时候会加班到十二小时，每班都有班长管理小组，而主管负责管理一个工作时段（8小时）的所有车间员工，也要随员工倒班。主任统管主管，长白班，不用像主管一样跟班走。也就是说主管负责的班组调整为夜班零点到早八点，他也要跟着调整；班组换班成下午四点到次日零点的工作时段时，主管也要紧跟着调整。
这一周，顾小米的班次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第一天上班就觉得颈骨要断裂般疼痛。下班后不断按摩着脖子爬宿舍楼的楼梯。
刚到二楼就听到走廊里传出响亮的嘻嘻哈哈声音，只见接近尽头的地方一个宿舍门大开着，然后有个女孩嘻嘻闹闹的和房间里的人斗嘴，随后就听到炒菜的声音，不久整个楼道里就传出一股菜香味。
“秦毅，还要多久好啊？”走廊里的女孩一头修长的黑发直垂腰间，一脸秀气的对屋里的人道。
“姑娘，我说你低调点行吗，赶紧把门关上，你想全楼的人都知道我又违规在宿舍里开小灶吗？”秦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原来，那就是秦毅的房间，顾小米心里暗道。随后便见那女孩进了宿舍然后关了门，顾小米摇了摇头走到自己宿舍门前打开门，赶紧躺一会休息下吧。
其实顾小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秦毅有好感的，也许最早是有点点好奇，后来是感动，再后来是自然而然了。
开始真正对秦主管有好感的时候是在自己上班后的第二天，那天顾小米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顾小米是个对自己并不细心的人，因为起晚了，她也就没考虑吃饭的事。
一顿饭差点引发了一场惨案。刚上工不久，初秋的朝阳就透过玻璃窗射在了顾小米的头上，虽然只是朝阳，但是南方的早上阳光已经很毒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多久，顾小米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然后在机器前有些坐不稳。她记得，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摇晃，可还是无力，最后突然眼前一暗人就坐到了地上，随后无力支撑的身体躺在了地上。
朦胧中顾小米看到了班长拍打着自己的脸，然后是秦毅将自己抱在怀里轻摇着：“顾小米，顾小米你的意识还清醒吗？”
顾小米有些无力的“嗯！”了一声。秦毅对班长道：“她可能是低血糖，我背她去医务室，你们继续上班。”
一名男工走上前来道：“秦主管，那里有点远，你背不背的动啊？”
秦毅在工友的帮助下背起了顾小米道：“那么瘦的人，估计连九十斤都没有，我背的动，你们不要耽误工作了，老大知道了又要叫了！”说完已经背着顾小米跑出了车间。
顾小米躺在医务室里，秦毅要了些红糖冲成水给她喝了些。医生看了下就道：“要不要挂瓶水？”
秦毅道：“先喝点糖水吧，要是不行再挂针吧！”
“唉，我说秦毅你要是没事别塞人过来了，拉来了又不让我治！”明显医生有些不满。
秦毅可怜兮兮道：“郝医生，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她都病成这样了，我只是不想她花冤枉钱罢了。”
“秦主管，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到我这里哪次不是占便宜的，免费的糖水，免费的感冒药，现在这女孩不就是低血糖么，你至于也送我这里来吗，你送来至少也要让我挣点RMB好不好？”
秦毅双掌合十道：“郝医生，我错了，我错了，一会我给你买两根阿尔卑斯，你就帮帮忙吧！”
“去死！”郝医生骂道：“老娘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你当孩子一样哄吗？”边说边笑，看来也不再生气。
秦毅嘿嘿笑了几声，随后厚颜无耻道：“你也知道出来打工的都不容易，不用花钱尽量不花，我还不清楚，这几瓶点滴下去，差不多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就打水漂了，今天她延误了工时，厂子里还要扣钱，多不划算！”
“好了好了，说的我跟黄世仁一样，我有那么黑心肠吗，你赶紧让她回去休息得了！”郝医生明显受不了秦毅的糖衣爆弹，摇着头就向外间走去。
秦毅喊道：“谢谢郝医生啦，改天请你吃饭，你可没少帮我忙！”
“算你还有点良心！”郝医生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随后秦毅就坐在了顾小米的身边，轻声问道：“好些了么？”
顾小米觉得浑身无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轻声道：“好多了，麻烦你了。”
秦毅笑了笑：“是不是早上没吃饭？”
顾小米：“嗯，你怎么知道？”
秦毅道：“我以前也是低血糖，先天低血压，有时不吃早餐再去做事就有晕倒的危险，后来把身体养好了才没有的。”
顾小米道：“以前到没有这样，就是觉得今天太阳照着头晕。”
秦毅：“呵呵，出门在外，要爱护好自己才行，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不在意。”
顾小米闻言有些感动，看着她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秦毅摇摇头：“要谢谢我的话，以后按时吃饭，不要让我操心就行了。”刚说完，秦毅的手机就响了。
秦毅看看手机号码，站起来道：“你再休息下，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走出了休息室。
郝医生这时走了进来，给顾小米又冲了杯红糖水递给她：“好些了没有？”
顾小米点点头。
郝医生又道：“一会回去了好好睡一觉，下午就没事了，以后爱护些自己，这里是两盒药，补血的，也不贵，你拿回去吃吧。”
顾小米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了钱递给医生道：“够吗？”
“三十块，你以为有多贵，秦毅那臭丫头看着呢，再贵的我也不敢给你！”郝医生抽出三十就将余下的钱还给了顾小米。
“谢谢医生。”顾小米说完就看向大门外走来走去接电话的秦毅，看得出来，这个电话并不愉快，秦毅紧锁着眉头，面容也没了平时的笑脸，而是一股威压。
“别看了，肯定又跟她上司吵架呢！”郝医生好像很清楚般道。
“啊？”顾小米有些意外：“他们经常吵？”
郝医生瘪瘪嘴道：“估计是为你这丫头吧，秦毅那德性我知道，肯定跟上司祈求不要扣你工资，不过她那领导估计不同意，所以她肯定发脾气了。”
“扣就扣吧，到哪不都一样。”这就是打工仔的命运，病倒在岗位上，扣不扣钱也只是领导的一句话的问题。
“你啊，你知道你们工资是怎么算的吗？”郝医生道。
“绩效加奖金啊。”
“你们的奖金是按工时算的，绩效又要全勤，若是只是缺工一天，你也就扣个八十块，但是按照你们厂的算法，你的全勤不满，奖金还要按百分比扣除，算下来，你扣的不是八十块那么简单，真正扣的是一百多块，一百六还是一百二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这么狠！”顾小米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毅会为了自己的事和领导摆脸了。
“呵呵，你们主任喜欢耍官威，本身就介意秦毅揽权架空了他，此时肯定会狠狠刁难她的，她脾气又直，肯定两人又杠上了！”郝医生一副明白人的表情道：“唉，秦毅这孩子就是脾气太倔了，但人好是没话说的！”
也是这段对话，让顾小米对秦毅产生了好奇心，她遇到的人几乎没有人说秦毅不好的，可秦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秦毅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走了进来，随后变换为柔和的笑容道：“好点没有，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下午就不要上班了。”
“下午不去，不是要扣工资？”顾小米道。
秦毅闻言笑容立刻没有了，随口不耐烦道：“你出来就已经扣了，半天也是扣，一天也是扣，不差几个钱，还不如好好在房里休息！”
“你为了我，和上面的人吵了？”顾小米小心翼翼问道。
秦毅骂道：“又不是他家开的厂子，一天那么抠门干嘛，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没见过那么二的领导，一天该干的不干，就知道为难员工刷官威！”随后扶着顾小米下床准备回宿舍。
顾小米不由笑了：“你真一点不怕他？”
“有什么好怕的，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上面一样有领导压着呢！”秦毅说完又恢复了好脾气离开了医务室。
顾小米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和领导闹僵了。”
“我和他早都闹僵N回了，我不还活得好好的？”秦毅说完，突然醒悟：“是不是郝大妈那个大嘴巴告诉你什么了？”
“呵呵，你别背着人家说坏话！”顾小米觉得秦毅这厮真的很厚颜无耻，刚才还为了她在郝医生面前装可怜卖乖，现在就背后骂人家“郝大妈”！
秦毅道：“别听她的，我和主任本来就不对路，我这个主管也不是他提上来的，就算不是你这事，我们也没少翻脸。”秦毅说的一脸轻松。
“但是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顾小米小声说道。
秦毅摸摸顾小米的小脑袋，有些宠溺道：“你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再晕了就没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