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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心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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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可真是个大忙人呀!回来几天了也没见你人影。”李红霞说道。

    冯岳说:“做男人难呀!做一个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现在不好好学点本事,以后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噗嗤”听到冯岳的话,李红霞大笑了起来,说道:“都多大的人呀!就想的这么多,有压力是好事,但压力大了会把你压垮的。”

    “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可不想过早的衰老。说说你吧!找我是不是想吃水果了,要吃的话趁早,再过几天可就吃不到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果子了。”冯岳说道。

    李红霞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今天下午我到果园找你。”说完李红霞就离开了。

    看着李红霞离开的背影,冯岳心理想到:“吃水果,我看是想吃老子的香蕉了。不过自己也喜欢让她吃,想想自己在李红霞家的那一次,到现在都回味无穷呀!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就连做那种事都比别人想法多。”

    “妈我回来了。”进门后冯岳大叫到,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一进院子先喊的肯定是‘妈’不知为什么从来没喊过‘爹’。

    张慧兰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昨晚住什么地方了。”

    冯岳说:“我去佳佳家住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昨天是在她们村呀!妈还一直担心你没地方住呢!”张慧兰说道。

    冯岳说:“怎么会呢!主人家也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只是有点挤,所以我就去了佳佳家。”

    张慧兰说:“今天路上不好走吧!进去休息一会,做好饭了妈叫你。”

    “是不好走,推了一路的车。”说着冯岳就进了屋。

    “咩咩”的声音响起了,冯岳知道放羊的父亲回来了。又过了一会,母亲来叫自己吃饭了。

    “冯岳,你和小莲姑娘什么关系呀?”饭桌上张慧兰说道。

    冯岳想了想决定告诉自己的父母实话,于是说道:“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冯林轩说:“她今年多大了?”

    冯岳说:“二十一。”

    张慧兰说:“孩子这怎么行,她比你整整大四岁,如果你娶了她,村里的人会笑话你的。在说你现在还小,根本不应该考虑结婚的事。”

    “你妈说的没错,现在你应该学好唢呐,让更多的人认识你,有名了像张全保那样成立个乐队,ri子过的不会差的,结婚最起码得上了二十一二吧!”冯林轩说道。

    冯岳知道自己的父母会反对,不过自己也不想和他们顶嘴,于是转移话题说:“其实我现在就想成立个乐队,不知道你们支持不支持我。”

    张慧兰说:“那需要多少钱呀!”

    冯岳说:“最少也要一万多。”

    “孩子,一万多可不是小数目,在说咱家刚刚盖了房子,明年还需要装修,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张慧兰说道。

    冯林轩接着说道:“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所以你在等俩年,到时候爹一定给你想办法。”

    “爹,妈,你们说的我都懂,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我现在还小,等俩年没问题的。”冯岳说道。

    看着自己的儿子,冯林轩感觉到很对不起他,艺校招生的时候,因为还没有盖房子,所以没让孩子去,不过这孩子争气呀!自己学的也非常的好,现在房子盖起了,又等着装修,同样不能支持他。想到这冯林轩内心就愧疚的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农村人盖一院房子,那可是要花掉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呀!

    吃完饭后,冯岳来到了果园,没过多长时间李红霞就到了。“大忙人,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李红霞笑着说道。

    冯岳说:“水果我已经给你摘好了,看在这点上你就别取笑我了。”

    李红霞嘿嘿一笑,搂住了冯岳的脖子,吐了一口香气说道:“我可不是来取笑你的。”说着一把抓住了冯岳的小鸟。

    冯岳说:“早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红霞说:“没错,黄鼠狼,最喜欢‘鸡’了。”

    冯岳说:“恐怕这只鸡不会怕黄鼠狼。”

    李红霞说:“试了才知道。”说完一把就推倒了冯岳,如拨玉米皮似的,撕扯掉身上的衣服。

    看着李红霞的动作,冯岳感叹道,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是老虎了,有时候比老虎更可怕。不过自己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双拳变抓,使出了失传已久的‘抓nǎi手’,一时之间李红霞就没有了刚才的威猛,反而像重伤了一般,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

    俩人你来我往,原本见了黄鼠狼就吓得发抖的‘鸡“此时却是威风凛凛,犹如神助一般,一招直捣黄龙使得更是炉火纯青,不断的**着。

    “我不行了,认输。”李红霞终于败下了阵,开始求饶。

    冯岳说:“认输可不行,黄鼠狼以前是怎么对鸡的,今天鸡一定要一雪前耻。”说完继续直捣黄龙。

    又过了一会,战斗终于结束了。李红霞有气无力的趴在冯岳胸前,低声说道:“虽然你年纪不大,但躺在你怀里还挺有安全感的。”

    冯岳拉住李红霞的手,说道:“以后你会嫁人,嫁人后就好好过ri子,千万别像小娥那样。”

    李红霞说:“你怎么了,我现在不是没嫁人吗?在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如果我老公不行,那我照样去偷汉子。要怪就怪他没本事。”

    冯岳说:“谁娶了你,看来绿帽子不会少戴。”

    李红霞说:“要不我做你的情人吧!一辈子的情人。”

    冯岳说:“别傻了,有些事情留作生命中的回忆更加美好。”

    李红霞说:“听起来有道理,我和未来的老公做的时候就想着你,那种感觉一定很好。”

    二人就这样逗着嘴,一直到天黑。李红霞才离去。冯岳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父母说过的话,其实父母的话说出了所有农村人的心声,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为的只是给孩子准备好结婚所需要的一切,对于其他的他们不敢去想,这样的思想一代又一代的复制着,很少有人打破这个规律,而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自己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冯岳进入了梦乡,梦中的自己开着小轿车,驶进一处豪华住宅区,刚到门口,李翠珍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在自己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亲爱的,累了吧!洗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走进家门后,小莲有迎了上来,拿起一双拖鞋放在地上,说道:“亲爱的,洗完澡就可以吃饭了。”

    “亲爱的,我们给你按摩按摩。”陈娜,李红霞,杜雪梅一起拥了上来。

    “爸爸”一个小男孩小跑着来到冯岳面前,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冯岳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徐佳佳她不是嫁人了吗?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离婚了不成。

    “佳佳”大叫一声后,冯岳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旧在茅草屋的床上,天已经亮了。

    冯岳出了茅草屋,顺手摘了个苹果,含有露珠的苹果又脆又甜,一小口下去让自己舒服了不少。看了看时间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于是冯岳回到了家。

    秋季渐渐的过去了,随着冬季的来临人们换上了厚厚的棉衣。可对于冯岳来说,真正的苦ri子来临了。

    大门外挂着白sè的门帆,院子中人来人往,其中有不少穿着白sè孝服的人,一座灵堂坐落在院子的正前方。离灵堂不远的地方,生着一堆火,风往哪里吹冒出的浓烟就吹向哪里,可怜坐在火堆周围的乐队成员呛的眼睛也睁不开。

    “冯岳,明天早晨千万不可耽误了出灵的时间,要不然我们的工钱可就完了。”张全保说道。

    冯岳说:“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不会耽误的。”

    冬天是乐队生意最好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受罪的时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冻得十个手指都伸不开,最可怕的是下雪,冰天雪地的行走在路上,慢慢的走向目的地,因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不能食言,所以说这种民间乐队也是个讲信誉的行业。不管是风雨中还是冰雪中你都会看见风尘仆仆赶路的人,这些人就是吃百家饭的民间乐队。

    到了晚上,主人家可冯岳他们找了一间屋子,被子只有三床,可是却又八个人,所以大家只好拥挤在一起。冯岳没有跟别人去抢,把自己的黄sè大衣盖在身上,这件衣服是父亲专门为自己做的,里面有厚厚的羊毛,关键时候可以当被子用。

    睡下后不到四个小时,冯岳就起来了,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做,那就是“吹天明号”,冯岳拿着小号,来到一处比较高的地方,对着全村吹了起来。嘹亮的小号声,顿时响起在整个山村。

    村里帮忙的人们渐渐的来了,对着灵堂烧完纸钱后,抬起棺材出发了,这时儿女哭成一团,有的是真的伤心,有的则是装装样子。

    冯岳吹着唢呐在前面带路,十个手指渐渐冻麻木了,每当此时自己就放在口上喷口热气。终于到了村口,唢呐也可以停止了。看见一旁有人点着了一团火,冯岳和自己的伙伴急忙跑了过去,烤了起来。不过自己的任务并没有完成,还要赶往下葬的地方。

    山路非常的崎岖,人们轮流抬着棺材,到了实在不好走的地方,孝子们就爬到棺材底下,用身体托着往前走。每当看到这样的情景,冯岳就想到:“这也许就是老人们为什么重男轻女的原因吧!”

    终于到了下葬的地方,这里是yin阳先生提前看好的,下葬同样离不开他。一阵装神弄鬼后,死者终于入土为安了。带来的花圈,在唢呐声中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冯岳的任务才真正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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