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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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洛凡紧张的攥着衣摆,他不小了,他其实有一点怀疑这些来学校的教官。

    他们还只是初中,都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可他们为什么这么急?

    还说自己有特殊能力……

    洛凡突然一僵,他想起那个倒计时。

    倒计时:415小时33分12秒

    “你在想这个东西么?”

    仿佛知道洛凡在想什么,冯晨又拿出那个奇怪的计时器。

    洛凡一呆,肌肉都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你们……知道?”

    冯晨看着摊开的档案,“没错,或许我们能解答你的疑惑,例如你眼中的倒计时……是什么,”

    洛凡下意识反问,“是什么?”

    冯晨微微摇头,“你还没回答我,你愿意加入我们么?”

    洛凡犹豫一下,“如果我回答不,你们会告诉我么?”

    冯晨靠在椅背上摇头,“如果不加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洛凡低着头,手指揉搓着衣角。

    冯晨看出了洛凡的动摇,“你前面的那些孩子,他们一听自己具备特殊能力,都同意加入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在你这个年纪,最想要的难道不是与众不同和做英雄?”

    洛凡摇头,“我不是英雄,我也不想做英雄,我只想好好读书,赚钱照顾爷爷。”

    冯晨诱惑道,“如果你现在加入我们,很快就可以赚钱照顾你爷爷。”

    洛凡虽然看起来胆小懦弱,可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定了,“可我没办法在爷爷身边,爷爷他年纪大了……”

    冯晨坐正了身体,“难道你不想让你爷爷为你骄傲?你可以功成名就,前程似锦,你可以为你爷爷为你的父母挣荣耀。”

    “男孩子哪有不想出人头地的呢?”

    洛凡忽然站起身,“不!我不想,爷爷只有我了,如果我也离开,我也离开……”

    冯晨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冷淡下来,最终严肃起来。

    “所以你选择拒绝是么?”

    洛凡点头,他似乎终于勇敢了些,抬起头直视对面三个人。

    他不是犯人!

    “我拒绝,我只想好好读书。”

    冯晨沉默片刻,拿出一份保密协议,“我们尊重你,但希望你不要利用你的能力做出危害社会的事,否则下次见面,就是拘捕。”

    洛凡松了口气,他走上前,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冯晨看他这么痛快,眉头一挑,“你这样,不怕协议有问题?万一是卖身契?”

    洛凡到底少年,被吓了一跳,盯着协议看,就看到大大的保密协议四个字,又看了几行,松了口气。

    冯晨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该干嘛干嘛,我们不耽误你了。”

    洛凡如蒙大赦,出了门。

    李老师一直守在门口,因为站着累,他正蹲着抽烟,眼睛盯着办公室门,仿佛要烧出一个洞。

    门打开,因为距离太近,李老师甚至被门推的坐了个屁股蹲。

    “老师?”

    李老师见了洛凡,急忙问他,“怎么样?”

    洛凡摇头,“我拒绝了。”

    李老师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幸好,那啥,你爷打电话说中午回不来了,你跟我走,你师娘做的排骨。”

    他说着一骨碌爬起来,拽着洛凡就往家走。

    洛凡也早就习惯了李老师的粗鲁。

    李老师为人看起来很凶,其实内里很温柔。

    办公室内,女体检员接了个电话,忽然脸色奇怪。

    冯晨脸色严肃,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上级交代。

    女体检员挂断电话,一边点击屏幕,一边开口,“队长,廖队说洛凡还有一份加密档案,他父亲是缉毒警,已经牺牲了。”

    冯晨皱眉,“不是说他父母做生意的么?”

    他翻到父母那一页,父亲洛平生,母亲王琳。

    女体检员扫了一眼档案,“昨晚洛凡父母出车祸身亡,所以咱们调动档案惊动了警局,他们打电话给廖队,这才牵扯出来的。”

    冯晨不解,“所以洛平生不是洛凡父亲?看洛凡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他父母车祸?”

    女体检员点头,“嗯,而且当地警局联系廖队,让他们过来处理案件,咱们估计也要协助。”

    冯晨双臂撑着办公桌揉眉心。

    “咱们都熬了三个大夜了,白天还要过滤学生,让老廖自己处理,咱们休息一下,如果危险程度太大再说。”

    女体检员打了个哈欠,而旁边另一个体检员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

    ——

    下午李大勇和赵文音看到洛凡的时候,都问了洛凡的选择。

    李大勇板上钉钉加入,赵文音也眼睛亮亮,显然也对未来充满期待。

    此刻两人很期待洛凡的回答。

    能多一个熟人,几天后的新环境就少一分不安。

    洛凡犹豫一下,微微摇头,“我要考重点高中的,所以……”

    他正说着,赵铭泽窜过来,“你们仨上午干嘛去了?”

    三个人异口同声说没什么。

    随后若无其事的拿卷子刷题。

    李大勇和赵文音一下午突然关系好起来,让人见了都会怀疑早恋的程度。

    李老师却当看不见。

    放学的时候,李老师把洛凡拎走了。

    说不得在防什么。

    李老师四十多岁,有个七岁的女儿。

    晚上李老师一边哄女儿,一边看着洛凡做卷子。

    爷爷没有回来。

    洛凡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他做卷子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爷爷出事了……”

    洛凡一愣,“老师你说什么?”

    李老师刚亲了一口咯咯笑的女儿,闻言纳闷,“我没说话啊。”

    “你爷爷出事了……在桃李区花园42号……”

    “你再不去,就晚了……”

    这个声音很苍老,还仿佛在哪里听过……

    洛凡下意识拿出电话给爷爷打过去。

    可是手机显示已关机。

    洛凡急了。

    桃李区花园42号很耳熟……

    那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

    “老师,我爷爷给我发信息说他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洛凡说着把卷子塞书包里就往外跑。

    李老师眉头一皱,“等会儿,你爷爷不说他得两天回来么,你别跑!”

    他说着抱着女儿就追过去,结果洛凡已经打车跑了。

    洛凡家庭不好,钱都舍不得花,更何况打车?

    李老师觉得不太对,他拿出手机给洛凡爷爷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忙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老师意识到不好,一拍大腿,赶紧进屋把女儿塞媳妇怀里,“洛凡那小子跑了,估计出事了,我跟过去看看!”